“我爸死的時候,薑幼才十歲,她什麼都不知情,就失去了雙親。”
“因為她父母的過世,你把她當成仇恨對象,可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是卷入這件事的受害者,她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慘!”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被追債的逼上門,她嚇得躲在狗窩裡,最後還是被那群人抓住,要逼她去賣身還債,幸好池妄去的及時把她救下,帶她遠離了這些是非,過了五年還算平靜的生活,之後她又開始東躲西藏,顛沛流離。
沒人能理解她吃的苦,也沒人能體會她承受的傷痛。
隻有池妄心疼她,憐惜她。
“三年前,薑幼是受你威脅,才離開我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去追她的路上,發生的車禍。”
“你把這一切都怪罪到她頭上,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做了什麼!”
沈雲心被戳到心扉,心臟密密麻麻痛起來。
她是心疼兒子的,可她沒辦法感同身受薑幼。
本就在火裡煎熬的人,怎麼還能感受得到彆人的痛苦?
“池妄,薑幼本該要為薑家贖罪,看在薑家跟池家的舊情上,我放過了她。我沒拿她怎麼樣,已經是對她仁至義儘。我隻不過是要求她,離池家遠一點,離你遠一點!”
“你說我威脅她,如果她真的愛你,三年她不會因為害怕承擔這份罪孽,逃離你。”
池妄仿佛被觸碰到逆鱗,臉色驟然沉了下去,陰鬱地看著沈雲心。
三年前,薑幼的確不愛他。
可她昨晚親口說“喜歡他”,她不會騙他的。
沈雲心站起來,不容反駁地闡述,“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接受薑幼嫁進池家來。因為看見她,我就會想起你死去的爸爸。我愛你爸爸,所以我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釋懷。你是我的兒子,你應該體諒你的母親,而不是自私地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敵對我。”
沈雲心說完這番話就走了,出門前還叫人盯緊池妄。
池妄幾乎要捏碎指骨,他拿起手機打通了薑幼的電話。
“喂,哥哥。”
聽見她嬌嬌軟軟的聲音,池妄一顆快被人捏到爆炸的心,才終於沒那麼疼了。
“怎麼了,打過來不說話。”薑幼嘟囔。
池妄嗓音有些嘶啞,“今晚你能早點來嗎?”
薑幼遲疑,“你病房門口有保鏢,不會讓我進……”
“清理了,你隻管來。”
池妄生怕她不來。
他知道薑幼沒那麼愛他,又很膽小,怕她因為這點困難,就把他扔在醫院,不要他了。
薑幼語氣柔軟,“我在做飯哦,你想吃什麼,我做好帶給你。”
“隨便,不做也行。”池妄頓了頓,聲音有些低沉,“我想見你。”
薑幼心軟的一塌糊塗,池妄很少用這種祈求的語氣說想她,心想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連忙收拾好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池妄把她帶來的飯菜扔一邊,就把她扯到床上去了。
起先池妄隻是把她按在懷裡,用儘了全身力氣,顫抖地抱著她。
然後他低下頭開始吻她,一開始吻得還很溫柔細碎,到後麵幾乎是瀕臨失控。
“唔……哥哥……”
薑幼不知道他怎麼了,急躁又克製,繃緊的身體滾燙似火,快要崩潰一樣。
突然,她感覺腕上一涼,是一個碧綠的翡翠手鐲,在她不經意間戴上的。
薑幼推開男人,奇怪地打量,“這是什麼?”
池妄湊過來繼續吻她,回答得漫不經心,“就是一個小玩意兒。”
薑幼不信小玩意兒這麼簡單,“你乾嘛送我鐲子?”
“奶奶給的。”
薑幼瞪大了瞳孔。
池奶奶?
這鐲子必定價值不菲,看這成色,恐怕是個古董!
肯定意義非凡!
薑幼一手撐開他的腦袋,“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奶奶了嗎?”
池妄又貼上來,“嗯,奶奶想讓你做她的孫媳婦。”
薑幼震驚得說不出話,他們才正式在一起,之間還有那麼多困難沒有解決,這會不會太快了?
池妄見她沉默,眸色暗冷了下去,“不想要就還給我。”
“不行,這是池奶奶給我的,你不能要回去。”
薑幼把手腕藏到身後,寶貝得要緊。
池妄眉眼鬆了鬆,冷哼,“不許摘,要是弄丟了,賣了你都賠不起。”
薑幼縮了縮脖子,更加寶貝了。
“哥哥,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倒底是小女生,總喜歡玩這種無聊幼稚的遊戲,池妄倒也配合,“好消息。”
“醫生說,你的傷大概率能恢複,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
池妄嗤了聲,這算哪門子好消息。
“壞消息呢?”
薑幼眼珠轉了轉,嘟囔著嘴,“壞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