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扯了浴巾把薑幼裹好,擦乾放在了大床上。
薑幼一碰床就想往被子裡滾,被池妄一把扣住手臂,屈膝撐上床,俯身壓向她,“跑哪去?”
薑幼害羞地抓緊被褥,擋住紅撲撲的半張臉,又嬌又怯,“你不許碰我。”
池妄抬手拉下她擋臉的被褥,沙啞笑道,“今晚還躲得掉麼?”
薑幼羞澀得聲音嚶嚶,“池妄,我是喝醉了,但你不許欺負我。”
“到了我床上,不欺負你,欺負誰?”池妄踢了鞋,雙臂撐在她身旁兩側,緊緊俯視著她,黢黑深沉的眼眸猶如密不透風的巨網,讓她逃無可逃。
薑幼的心跳快要蹦出胸腔,緊張又害怕地對視著池妄危險的眼神。
四周都是渾厚的雄性氣息,而籠罩在她上方的男人沒有穿上衣,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寬肩,肱二頭肌很發達,後背的倒三角拉張得格外性感,再往下是健美的軀乾,勁瘦的腰一看就很有力量。
公狗腰……薑幼腦子裡竟冒出這個名詞,反應過來後,暗罵自己下流。
池妄這一身健碩的肌肉,又野又欲,燈光下還泛著誘人的蜜光。
薑幼咽了咽口水,其實……池妄也挺好看的,尤其是現在這副模樣,性感得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繳械投降。
何況他的眼神還如此柔情,像一片深沉的海洋,一不小心就溺斃其中。
薑幼哪裡是他的對手,隨著曖昧氣氛不斷攀升,她被他看得身子都軟了,不爭氣地漲紅臉頰,哼唧了一聲,“好吧……我可以允許你吻我,但你不能得寸進……唔!”
池妄一經她的同意,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薑幼忍不住勾起腳趾,呼吸都灼熱起來。
男人的唇離開她紅腫的唇瓣,往下移的時候,她才找回一絲絲理智。
意識到他們不該這樣做,毫無招架之力地去推他。
男人卻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不允許她有絲毫的反抗。
“池妄,你混蛋……”
“不許親我了……啊,你往哪兒親!”
“流氓,你無恥……嗚嗚!”
她一聲一聲,軟綿綿地罵。
最後她嬌羞的罵聲,被男人沙啞的蠱惑終止。
“小小,這麼久沒碰你,不想要哥哥嗎?”
薑幼羞得無地自容,哪裡還有力氣去回他。
池妄笑著撫摸她的臉頰,自問自答,“我知道你想要的,哥哥這就給你,全都給你。”
…………
薑幼被折騰得七葷八素時,還不忘提醒男人,要做保險措施。
這一晚,薑幼都被溫柔對待了。
隻不過池妄的胸膛,被她指甲刮得橫一道,豎一道……
次日一早,薑幼醒了,睜開眼看見起伏的胸膛,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
“咚”得一聲巨響,驚擾到床上沉睡的男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整個都是蒙的。
池妄撐起身子,掀開惺忪的眼皮,“這裡是我房間。”
薑幼懵了下,扭頭看向四周,“我、我為什麼會在你房間?”
池妄慵懶地看著他,“你喝醉了,我抱你回來的。”
“那昨天我們……”
池妄抬了抬下巴,薑幼撇頭看去,地上扔著好幾個用過的小雨傘……
薑幼當即瞠大了眼,臉頰臊紅,慌慌張張地扯起被子裹住自己。
結果被子都被她拽走了,床上的男人一覽無餘得暴露在她的視線下。
薑幼看見他妖嬈的姿態,猛的深吸了一口氣,“你……你為什麼擺成這副樣子?”
“大概吃飽喝醉的男人,都是這樣吧。”池妄懶懶地回應她。
都這樣騷?
薑幼立即爬起來,“那你再睡會兒,我要去洗漱了。”
她跑了兩步,被被褥絆住,摔了一跤,趕緊爬起來,扔了被子慌忙跑去浴室。
池妄看著她一雙小短腿抖得跟什麼樣,忍俊不禁地嗤笑。
他卸了力氣,躺回床上。
真好,他的臭丫頭又回來了……
池妄以為經過昨晚,薑幼會乖乖留下來,至少願意陪他吃個早餐。
哪知她洗漱完,換上衣服就要走。
“吃乾抹淨就想賴賬,誰教你這麼做的?”
薑幼被男人抵在衣帽間的衣櫃上,打死不認,“昨晚我喝多了,是你勾引我的。”
“喝多了還記得這麼清楚,看來昨晚發生的經過,你都沒忘記。”
薑幼被他套路了,索性一股腦兒承認,“我是記得,可也是你趁我喝醉酒,把我哄到床上去的,是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你要是扇我一耳光,我絕對不會碰你。昨晚你欲拒還迎,像條貓似的在我身下叫喚。”
池妄大手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吟,“叫什麼來著?我記得好像是……哥哥慢點?”
他回味無窮,薑幼卻羞恥地無地自容,“彆、彆說了……”
池妄幽幽歎道,“天亮了我還知道要對你負責,不像你,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薑幼被他說得,心裡都有那麼一絲愧疚了,但她很快清醒過來,“男歡女愛很正常吧,我是跟你睡,又沒有跟彆人睡,就當是酒後亂性,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不能改變我們已經分開的事實。”
聽到她說分開,池妄微微沉了臉,“不是說好照顧我麼?”
“什麼?”話題跳躍太快,薑幼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過,會照顧我,到我的傷好為止才走。”
“我……”薑幼仰起頭,“你還需要我照顧嗎?”
他身邊那麼多人,其實不缺人照顧吧。
“當然需要,我後背的傷還沒好。”池妄湊到她耳邊歎息,“這可是為你受的傷,你就這麼沒良心,不管我了麼?”
薑幼被他說得都快十惡不赦了,她點了點頭,“好吧。”
池妄彎起唇,“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這期間,你還是我的女人。”
意思除了照顧他,還要陪他睡?
薑幼羞恥咬牙,“池妄,你彆得寸進尺。”
池妄雲淡風輕,“這不是你自己說的,男歡女愛很正常,你隻跟我睡,又沒跟彆人睡,睡一次是睡,睡兩次也是睡,有什麼好扭捏的?”
“這不一樣,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
池妄眸色深深地望著她,“薑幼,談個戀愛吧,我從來沒跟彆人談過,我想試試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薑幼睫毛顫了顫,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他認真的臉龐,腦海裡,昨晚的話全部重現。
“你去找彆人,彆找我。”她忙從他的手臂下掙脫。
池妄一手將她抓回來,摁在櫃門上,“還不懂嗎,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