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沒心情做,不想在這種狀態下給他。
但她深知自己沒有權利拒絕。
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池妄,包括她。
而池妄也從來不會征求她的同意。
池妄的吻毫無征兆落下來。
薑幼推了推他,表達自己不願,又害怕他發瘋,不敢真用力推,一來二去,倒像欲拒還迎。
池妄將她禁錮在熾熱有力的胸膛前,任由她在他懷裡發泄著小情緒。
滾燙的唇慢慢往下移,在她脖彎留下一串串曖昧的印記,池妄微微垂眸,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愉悅地輕勾唇角。
薑幼卻羞惱地往後踹他。
“嘶。”池妄在她耳邊吸了口涼氣,大手輕輕掐住她的脖子,嗓音低沉又沙啞,“輕點,弄疼哥哥了。”
“活該。”薑幼覺得他茶裡茶氣,故意玩這種調調。
“氣性這麼大?”
池妄笑笑,“你轉過來,給你咬。”
池妄去拖她的臉,薑幼負氣偏開頭。
池妄輕嗤,“犟得像頭驢。”
他眼裡有笑,忽地起身,胸膛將她籠罩。
“彆悶壞自己,哥哥幫你發泄出來。”
昏黃的燈光裡,池妄輪廓深邃的臉,蒙上一層曖昧的色氣。
他不禁欲的時候,像極了一個遊戲人間的浪蕩子。
扒了那層清冷矜貴的皮,就是個饑腸轆轆、野性放肆的禽獸。
薑幼太清楚他的德行,想讓他從自己身上滾下去。
池妄經絡分明的大手卻掐著她的細軟腰肢,肆意親吻。
………………
風雨暫歇。
薑幼無力得陷在鬆軟的大床裡。
池妄從被子裡鑽出來,細致親吻她的背脊。
薑幼閉著眼輕顫,“為什麼……”
她不明白,池妄兩天前還是一副冰冷無情的麵孔,今晚突然來她房間,又是給她喂飯,又是俯身伺候哄她開心。
激烈的情事會讓她身體舒暢,但心裡的疼痛和委屈,並不會因此消散。
“還在生氣?”池妄捏了捏她的下巴。
薑幼定定地望著他,依舊是問,“為什麼?”
池妄知道她心中疑惑,卻沒辦法向她解釋。
這兩天池妄躺在床上,幾乎下不了地,他不想讓薑幼知道,便故意對她冷淡,把她鎖在房間裡。
雲姐每時每刻都向他彙報薑幼的一舉一動。
今天下午他還在輸液,晚上情況好些,便來房間裡看她。看見她趴上窗戶,以為她想跳樓,急得他失去鎮定,接住她的時候差點腿軟得跪下去。
“沒有為什麼,這兩天,哥哥也有反思。”池妄拖著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要是還氣,再來一次?”
薑幼想到剛才池妄撥弄她的浪潮,就羞恥得滿臉通紅,“你用這種方式來向我道歉?”
池妄認真坦言,“運動可以釋放情緒。”
“……”
薑幼羞憤地抓緊被子蓋住自己,“彆以為這樣就可以原諒你!”
池妄哼笑。
隻覺得可愛。
被關了兩天,小姑娘肯定怨氣重,池妄也不急著得到她的諒解。
“彆的暫時不提,剛才把小小伺候舒服,是不是該滿足我了?”
薑幼出了一層薄汗,哪裡還有力氣,“我要去洗澡。”
“待會再去。”池妄火熱滾燙的身軀貼上她的後背。
薑幼猛的瞪大眼,羞惱的咬牙,“你……”
還玩?
“眼睛彆瞪這麼大,乖乖給我。”池妄吻住了她的唇。
池妄退了燒,傷口也止了疼,索性不再克製,恨不得將她拆了。
薑幼氣得打他,咬他,他卻不依不饒得纏上來,任由她發泄脾氣。
“鬨歸鬨,彆打疼自己。”池妄撈住她的小手,溫柔放在唇邊親了親,欺負她的力道卻不減。
薑幼眼角飛紅,在他懷裡淪陷。
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最後氣紅了小臉,哭著罵。
“混蛋……”
“混蛋也是你的。”
池妄掐住她後頸,寬背擋住頭頂燈光,像塊怎麼都推不動的頑石,沉重而堅定得鎮壓住她。
“叫哥哥!”
薑幼不肯叫,池妄發了狠,將她往死裡折騰。
薑幼臉埋在枕頭裡,哼哼唧唧地罵,“流氓……你無恥……”
手機鈴聲響起,突兀得打斷了曖昧旖旎的氣氛。
池妄停住,幽暗的黑瞳裡劃過冷意,“哪個不要命的大晚上打電話給你?”
薑幼想辯解,池妄吻住她的唇,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抬眸覷了一眼,立即要掛。
薑幼去搶手機。
爭奪中,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