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向來不約束自己的行為,怎麼想便怎麼做了。
薑幼被翻轉過去,按趴在落地窗上。
睡裙肩帶被池妄扯開,滑落在地。
他親吻著薑幼光裸的背脊。
還是很稚嫩的身體,嬌小的背脊能被池妄的胸膛整個罩住。
月光下瑩白誘人,仿佛能掐出水來。
池妄掐著她不堪一握的腰,一吻一個紅印。
“嗯……哥哥,不要往下親了。”
池妄頓住,“小小不要哥哥的吻,要什麼?”
薑幼臉頰燙紅,慢慢往後退,貼上了他。
池妄低頭看著他們貼合,笑了一聲,“原來是想讓哥哥欺負你。”
薑幼不高興,心裡憋太久了,索性一鼓作氣說出來,“哥哥最近染上什麼怪癖,不是用嘴就是用手,拿我當逗你愉悅的玩具麼?”
池妄聽見她的控訴,貼在她耳邊歎息,“小小,哥哥沒有拿你當玩具……”
可她不喜歡這樣,以前對池妄來說,這隻算是前戲。
池妄仰頭歎息,“再鬨,哥哥要忍不住了。”
“那就不要忍了。”
池妄身形微僵,“你說什麼?”
薑幼扭頭,黑白分明的眼眸覷他,“以前哥哥是不經過我同意,想來就來,現在我允許哥哥碰了,哥哥又跟個小媳婦一樣矯情上了,你到底在鬨什麼彆扭?”
池妄被她這番話和質疑的眼神,搞得愣住,竟是一句都反駁不了。
什麼小媳婦,什麼矯情彆扭?
他是被這丫頭鄙視了?
池妄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這麼想要,哥哥滿足你。”
……
薑幼四肢疲軟的要往下墜落。
池妄撈住她的腰,抱她去浴室清洗。
激烈情事過後,薑幼全身皮膚泛著酡紅,水光迷離的眼睛,透著一絲嫵媚。
池妄把她放在浴缸裡,握住她的腳踝,吻了吻她的小腿。
薑幼腳趾蜷縮,坐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帶起的水珠,把他衣服都打濕了,“為什麼不陪我一起洗?”
她想讓池妄也躺在浴缸裡,抱著她,兩個人聊聊天,玩一會兒水。
池妄被迫俯下身,薑幼整個掛在他脖子上,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乖,我先給你清理。”
薑幼噘嘴,“哥哥答非所問。”
她這副撒嬌的樣子,池妄被她撩撥得心癢癢,“你再這樣鬨我,我又想要了。”
“那就要唄。”
池妄猝不及防噎住。
她現在是越來越大膽,越來越主動粘人了。
他很喜歡,可也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來一次就讓他疼得受不住,再來一次,能要他的命。
池妄感受到薑幼嬌嬌軟軟的身體,恨不得抱在懷裡儘情蹂躪,可他現在不行。
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頭親吻她的小嘴。
用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吻,滿足她,也撫慰自己。
吻得雙方都火熱上頭時,池妄適時製止,離開了薑幼的唇,“好了,躺回去……”
薑幼都懵了。
池妄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暗啞,曖昧氣氛中,尤其性感,“你聽話點,我給你洗,要是再鬨我,你自己洗。”
為了讓她不再鬨騰,故意板著臉教訓。
薑幼哼唧一聲,推了他胸膛一把,不高興地躺了回去。
池妄都不想要,她總不能貼著上去吧。
給薑幼洗完澡,池妄擦乾淨她身上的水珠,抱著她放在床上,“乖乖的,等會兒抱著你睡。”
“嗯。”
池妄親了親她的臉頰,轉身去浴室了。
薑幼看著他的背影搖頭。
以前池妄重色重欲,玩的也是花樣百出,現在倒像個禁欲佛子一樣。
她有點不適應了……
……
次日上午。
李寒星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進來幾個男人。
李寒星的母親懵了一瞬間,立即起身,“你們是什麼人?想來乾什麼?!”
池妄帶著醫生進來,氣質清貴攝人,隻跟李寒星的母親對視一眼,便淡漠地收回目光。
李寒星的母親認出他來了,“是你?!”
池妄沒有理會她,讓醫生去給李寒星做檢查。
幾個男人站在病床邊,圍著李寒星,一會兒掀他眼皮,一會兒給他翻身。
李寒星的母親被這架勢嚇到,立即撲到李寒星身上,哆嗦地大喊,“放過我兒子,他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李寒星的母親已經精神失常,隻覺得這群人要傷害她兒子,她趴在李寒星身上,像一隻護犢惡犬一樣齜牙咧嘴,不允許任何人碰她的兒子。
池妄給賀詞使了個眼色,賀詞立即上前,把李寒星的母親架到一邊,讓醫生給李寒星檢查。
“不碰他!你不許碰他!”李寒星的母親在叫嚷。
醫生快速給李寒星檢查完,朝池妄搖了搖頭,說得委婉,“池先生,患者的情況比想象中糟糕。”
池妄眸色微沉,“沒有辦法讓他蘇醒過來?”
“蘇醒概率很小,除非有奇跡。”
池妄看著李寒星,緊了緊眉心,許久沒有說話。
病房裡陷入了死寂。
李寒星母親的哭喊大叫聲,在此時顯得尤其悲愴。
池妄轉過身,走向了李寒星的母親。
池妄自帶氣場,李寒星的母親看見他走近,嚇得失去聲音,眼裡流露出對他的恐懼,“你……你想做什麼?”
池妄抬抬下巴,賀詞會意,放開李寒星的母親。
池妄站在李寒星母親麵前,微微低頭,真誠的表示歉意,“你兒子的事情,我很抱歉,當年由於我的過失,導致他昏迷不醒。”
“這是我對你兒子的補償,希望你能收下。”
池妄拿了一張空白支票,遞出去給她。
李寒星母親低頭看著池妄手中的支票,眸子顫了顫,顫抖地接了過來。
隨即,眼圈泛紅,眼淚滾落。
“在你看來,多少錢能買我兒子的命?”
池妄看著婦人落下的眼淚,砸濕支票,低沉開口,“我知道多少都換不回你兒子,這件事因我而起,這張支票,是為我對你們母子的一份補償。”
“補償……你早乾什麼去了?當年不是你,我兒子還在學校裡好好讀書,如今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都是因為你,毀了他的一生!”
李寒星母親滿目憎恨。
賀詞皺眉,忍不住替池妄說話,“這怎麼能賴池總?你兒子本來就有心臟病,你不清楚?他是心臟病突發,導致得植物人……”
池妄眼神製止了賀詞,對李寒星母親態度謙和,“如果你不接受這樣的補償,你可以提彆的要求。”
“我隻要我兒子醒過來,滾,拿著你的臭錢滾!”
支票在李寒星母親手裡揉成團,砸向池妄。
池妄沒有躲,生生砸到了臉。
薑幼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池妄大早上就出門了,她一個人在家待著,愧疚心作祟,她想來看望李寒星,消除一下良心上的不安。
池妄靜靜跟她對視一眼,看見緊跟在她身後的洛懷州,眸色驟然陰冷了下去。
李寒星母親見池妄站著不動,“你沒聽明白嗎?!你的道歉和補償,我不接受!”
她急紅了眼,抓著池妄的衣服,攥緊拳頭,氣憤痛恨地往他身上打,“我兒子現在生不如死,半死不活的狀態,你憑什麼還能活的好好的,憑什麼沒有受到懲罰!你這個魔鬼,應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