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緊緊握著她的手,微顫的薄唇還想再表達什麼,呼吸有些急促。
薑幼愣了一下,池妄為什麼要這樣說?
他該不會以為,她在懷疑他?
薑幼心臟一緊,撲到池妄懷裡,圈住他的脖子,“哥哥,我相信你!”
池妄微微怔住。
薑幼感覺到他的繃緊,用力抱緊他,“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對我和外公這樣好,外公生病治療都是你在忙,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激你,如果還懷疑你下毒,我豈不是一個忘恩負義,連一點辨彆是非的能力都沒有的傻子?”
薑幼飛快解釋完,見池妄沒說話,急忙捧住他的臉,“哥哥,你也要相信我一點。”
池妄臉色終於緩和,“好。”
“我剛才的話,你真的聽進去了嗎?”薑幼總覺得他心裡肯定還是很難過。
對上她急切又認真的小眼神,池妄忍不住想笑,“嗯,聽進去了,小小,把你的手從我臉上拿開。”
薑幼趕緊縮回手,懊惱地嘟囔,“我本來想報警,讓警察去查,你要是不嫌麻煩,那就交給你了,等事情有結果,你再告訴我。”
池妄摸了摸薑幼的腦袋,目光溫柔,“乖,你安心陪著外公,其他事不要多想。”
“好。”
薑幼想了想,親了他臉頰一口,羞澀地低下頭,“謝謝哥哥。”
池妄嘴角翹了翹,他們都已經這樣親密,她還跟小女生一樣彆扭靦腆。
他倒是喜歡極了她這副模樣,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用力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隻是淺嘗輒止,很快便分開。
池妄貪戀不舍的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飽滿誘人的唇,聲音沙啞,“要不是外公在這裡,指不定要辦了你。”
好久沒碰她,他忍耐的身下脹痛,骨頭縫都滲著疼。
剛才隻是淺淺品嘗了一下她小嘴,腹下就立即起了反應。
真怕自己按捺不住,發瘋的把她壓在身下,扒了她這身衣服。
見池妄泛著凶性的目光盯著自己。
薑幼又羞又怕,紅透了一張小臉。
她根本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隻看出了他很想要,可在病房裡,她也不能給他。
瞥見池妄手上的繃帶濕了,心疼得托起他的手,“我去叫醫生過來重新給你處理。”
池妄攬住她的腰肢,“不用,我讓賀詞打包了飯菜,我們先吃飯。”
薑幼想說什麼��池妄抬手給她看腕表,“已經下午四點了,午飯還沒吃,不餓嗎?”
折騰了一天,薑幼其實已經感覺不到餓了。
但池妄的決定,她從來都拗不過,隻能乖巧的點頭。
吃完飯,薑幼跟他商量,“哥哥,外公還沒醒,我想留在這裡陪夜,可以嗎?”
池妄知道她擔心喬老爺子,即便帶她回去,她也不會安心,便讓護士加了床。
……
到了晚上,薑幼洗完澡,池妄就催促她上床睡覺。
薑幼躺在床上,和外公的床隔了一道簾子。
她身上香香的,小手抓著被褥,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哥哥,你不到床上來睡嗎?”
池妄窩在單人沙發裡,腿上擱著筆記本,“我把工作處理完,你快睡,我守著你。”
池妄習慣性地摸出煙,含在嘴裡想點,意識到在病房裡,放下打火機。
目光瞥見薑幼直勾勾地看著他,挑了下眉,“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
薑幼瞄著他性感的喉結,舔了下唇,奶聲奶氣的,“我剛洗了澡,睡不著。”
池妄俯身壓向她,啄了啄她的小嘴,“你再不睡,我拉你去廁所,把你做累就睡得著了。”
薑幼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紅著小臉在心裡碎碎念,哥哥老喜歡耍流氓。
池妄輕哼,“彆捂在被子裡,小心喘不過氣。”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
賀詞輕輕推開門,“池總,有件事想跟您彙報。”
池妄看了薑幼一眼,合上筆記本,給她掖好被子,“老老實實睡覺。”
薑幼悄然睜開眼,看著他轉身出去,下意識覺得肯定跟外公有關。
池妄帶上病房的門,賀詞立即稟報,“池總,您讓我調查的事有進展了!”
“說。”
“昨天下午療養院內部監控癱瘓,不過路口的監控拍到了洛懷州的車進出。”
池妄臉色陰沉下來。
賀詞接著說,“明顯有人蓄意破壞了監控,目前來看,洛懷州的嫌疑最大。”
池妄冷笑,大步往外走,“去找洛懷州。”
門內,薑幼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由攥緊了拳頭。
洛懷州跟外公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毒害外公?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病房裡跟池妄結下梁子,想嫁禍給池妄?
可沒有證據證明是洛懷州乾的,就這樣貿然去找他,是不是太衝動了?
聽見腳步聲遠去,薑幼心裡惴惴不安。
這不像池妄的處事風格,他到底想乾什麼?
……
深夜,洛懷州驅車回家。
到了地下車庫,下車就被抓了。
他沒帶保鏢,被幾個男人控製住,摁在地上教訓了一頓。
洛懷州臉破相了,襯衫也被撕爛,最後灰頭土臉的,被扯到一輛貴氣的商務車前。
車窗降下,洛懷州看見裡麵坐著的人,失聲笑道,“池總,原來是你啊,修養了半個月,您終於爬起來了?”
賀詞一腳踹趴洛懷州,“給我們池總跪下,要不是池總身上有傷,有你在這裡叫?”
洛懷州單膝跪在地上,被保鏢死死壓著。
他咬牙嗤笑,“彆告訴我,你大半夜來找我,隻是想來出口氣。”
洛懷州抬起頭,看不見車裡的男人。
隻聽見清冷的嗓音傳出,“我做事向來有條理。
“上次的事,算是結清。”
車門突然打開,昏暗的燈光,落在池妄質地精良的西褲上。
他坐姿慵懶,白皙手指搭在腿上輕點著,矜貴的上身埋在陰影裡,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散發著一股瘮人的寒意。
“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
池妄側目,睥睨著跪在車門邊的洛懷州,“是你在薑幼外公的藥裡下毒?”
洛懷州臉上劃過遲疑,“薑幼外公中毒了?”
隨即,他好笑道,“她外公中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來我這裡興師問罪,也要拿出證據。”
池妄氣息冰冷,嗓音極冷,“薑幼外公所在的療養院,監控拍到了你的車。”
洛懷州目光閃了一下,“憑這個就認定是我做的,池總,你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他戲謔,“那家療養院隻能你去,我就不能去看望我的家人?”
“哦,你家人?”
洛懷州驟然抬眼,死死盯著池妄,帶著一股恨意,一字一句道,“沒錯,我侄子,李寒星。”
李寒星……?
池妄蹙了蹙眉,手指停頓,似乎是在思考。
賀詞在這時調查到療養院的記錄,把平板拿給池妄,“池總,療養院的確有個叫李寒星的男生,也查到了洛懷州每個禮拜,都會去看望他。”
池妄看著記錄沒有說話。
洛懷州冷笑,“池妄,我侄子的記錄好看嗎?值得你看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