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形態下,對他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以他目前的實力,最多持續一炷香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如果沒有足夠的能量補充,他就會陷入長達一個時辰的虛弱期。
現在他使用這種能力,就是想速戰速決,幫助二郎神解決掉鷹神的威脅。
既然追不上鷹神,那就乾脆不追了,畢竟最有效的攻擊手段,就是無差彆的火力覆蓋。
“我們先撤遠點。”
二郎神在看到哮天犬變身之後,果斷帶著疤眼朝一旁撤。
就在他們撤離的瞬間,哮天犬的攻擊落了下來。
“轟!”
大地開始顫抖,獅神和恩蓋被他一爪子給拍入地下,就連鷹神也被這股恐怖的衝擊波給震飛出去。
“臥槽,這麼猛!”
疤眼見到哮天犬這麼猛,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二郎神沒有接話,而是從腰間取出金弓銀彈,對準還在天上飛行的鷹神。
“咻!”
一枚彈丸被他射了出去。
緊接著就聽到鷹神發出一聲哀鳴,從空中直愣愣的掉了下來。
哮天犬見到鷹神掉落,張開巨口猛地一吸。
“哢嚓!”
鷹神被他吸入口中一口咬掉了半邊身子。
“轟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雷雲滾滾,無數雷霆如雨點般落下。
哮天犬此時體型太過龐大,根本無法避開,頓時身上被雷霆給劈中。
“嗚汪~”
一陣哀嚎聲響起,身體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開始急劇縮小。
二郎神見狀,再次拉開金弓銀彈,對準先前恩蓋所在的方位。
在哮天犬恢複原狀的時候,猛地鬆開彈弓。
“咻!”
一枚彈丸飛了出去。
剛從深坑中探出身子的恩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彈丸給擊中。
身體一晃,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擊。
隻不過肩膀的位置,被銀彈給打出一個血洞。
恩蓋臉色陰沉如水,伸手在傷口上一扣,將那枚彈丸給扣了出來,目光陰冷的看向二郎神。
身上肌肉隆起,一手握住長矛,然後對準二郎神猛地投擲過去。
“咻!”
長矛瞬息而至,眨眼間便飛到二郎神的跟前。
疤眼連忙調動陰陽二氣,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屏障,想要抵擋這一擊。
“轟!”
陰陽二氣形成的太極圖案,剛一出現,就被長矛給擊得粉碎。
二郎神手中三尖兩刃刀揮出,斬在長矛上麵,這才勉強將這一擊給化解。
可是還不等他把兵器收回,就覺得眼前一花。
恩蓋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隻見他如同人形凶獸一般,直接一個鞭腿,就踢在疤眼身上。
二郎神反應極快,身體猛地一個跳躍,在千鈞一發之際,從疤眼身上跳了起來。
疤眼瞬間被踢飛出去,重重的撞在擂台生成的一座小山上。
“轟!”
小山瞬間爆碎,將疤眼給埋在裡麵。
二郎神瞳孔一縮,他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這麼強。
此時恩蓋收回剛才拋出去的長矛,對準二郎神就刺了過去。
這一擊毫無花哨,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全都恐怖無比。
二郎神連忙使用‘神行’進行閃避。
就在他避開的瞬間,身後陡然傳來一陣空間破碎的聲音。
“哢嚓!”
長矛落下的地方,空間如同鏡子一般破碎,一股恐怖的吸力自破碎的空間傳來。
二郎神麵色一變,揮舞三尖兩刃刀,朝著後方用力一揮。
借助反震之力,迅速脫離空間裂隙的拉扯。
還不等他站穩腳跟,就看到恩蓋再次朝他襲來。
長矛上麵雷光閃爍,重重的抽在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上麵。
二郎神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兵器上傳來,手臂傳來一陣酸麻。
就連手中的兵器都險些被震飛出去。
“八九玄功!”
二郎神連忙運轉八九玄功,將身體的這種不適感給化解掉。
“咻!咻咻!”
恩蓋得勢不饒人,手中長矛如同雨點一般對著二郎神瘋狂攻擊。
明明是最簡單的平刺,可這一刻卻讓二郎神有種無法避開的感覺。
恩蓋的戰技很簡單,甚至可以用粗糙來形容。
可是他的攻擊卻非常有效。
每一擊都能以最小的代價,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樸實無華,但卻非常實用。
他就仿佛是一位叢林中的獵手,一旦盯上自己的獵物之後,就會想儘辦法的將對方擊潰。
這一刻,不光是他手中的長矛,就連他身體的各個部位,也都變成了他的武器。
拳頭、腿,頭顱,所有部位,都被他拿來攻擊。
二郎神這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打法,有些像野獸,可是卻比野獸更聰明、更靈活。
說他像有靈智的生靈吧,可是他的攻擊方式,完全是以命搏命,就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生死一樣。
如果說彆人搏命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他卻恰恰相反。
寧願自己重傷,也要換你輕傷。
但詭異的是,二郎神在跟他以傷換傷之後,對方不僅沒有變得收斂,反倒更加的瘋狂了。
這讓二郎神心裡有些沒底了。
一般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原因,第一,對方是真的瘋了。
第二,對方有不在乎傷勢的底氣。
二郎神更傾向於對方是第二種,他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可以無視傷害對他帶來的影響。
或者說,對自己造成的傷勢,會比對方的傷勢更劃算。
想到這裡,二郎神眉心處的豎眼睜開,仔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在又一次以傷換傷之後,他終於發現了端倪。
對方每次攻擊到自己時,他的身上便會亮起一道紋路。
這些紋路不斷的完善,即將形成某種圖案。
二郎神並未見過這種圖案,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一位聖人,雖然隻是最低等的聖人,對付一位大羅金仙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二郎神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跟對方正麵抗衡,讓他無可奈何。
所以這裡麵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信息。
“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二郎神的眉頭越皺越緊,明明是他占據了上風。
明明是對方的傷勢更重,可是那種詭異的違和感,卻讓他心裡愈發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