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大嘴聞言,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沒想到他們才離開這麼幾天時間,東海這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尤其是八大界域聯手入侵,他們還想重演當年之事嗎?
“獸神,他竟然還沒死?”
一旁的玄羽在聽到獸神這個名字之後,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僅沒死,而且實力大增,聽三霄娘娘說,他在逃跑的時候,還吞噬了一頭邪魔的力量,恐怕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實力還會更進一步。”
夔牛將自己聽到的話告訴了玄羽等人。
“吞噬邪魔的力量?這怎麼可能!”
不止是玄羽,就連大嘴和玄蛇也都被這個消息給震撼到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獸神現在已經跟邪魔融為一體,從此以後就不能算是九州世界的生靈了。”
夔牛說這句話之時,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先彆管什麼獸神了,還是先說說昆侖山脈的事情吧,我老家還在那邊呢!”
大嘴對昆侖山脈的事情格外上心,畢竟昆侖仙山就在那邊,萬一出了點什麼事,他豈不是沒有家了?
這種事他可不能忍!
“昆侖山脈那邊鎮元大仙帶著金鼇島眾仙去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白澤或者妖皇找回來,要不然妖庭這邊可就群龍無首了。”
夔牛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段時間神州各地都有勢力前來投靠,導致東海城內魚龍混雜,若是沒有一個威望高的人在此坐鎮,他真擔心自己鎮不住場子。
“白澤……”
一說到白澤,大嘴幾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顯然夔牛還不知道白澤跟蔣文明鬨翻的事情,既然蔣文明沒有告訴他,那大嘴幾人自然也不會多嘴說這種事。
“白澤那邊我去一趟吧,大嘴去一趟昆侖山脈,玄羽負責尋找妖皇的下落,我們分開行動。”
玄蛇想了想,目前這種情況,他們隻有分頭行動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自己對雲夢大澤比較熟悉,前去尋找白澤最合適,大嘴對昆侖山脈熟悉,所以就由他去尋找鎮元大仙等人。
至於玄羽,他擅長蠱術之道,可以操縱蠱蟲當做眼線,所以由他來打探情報最合適不過了。
幾人商量完畢之後,就各自分開,朝著自己要去的地方飛去。
眨眼間,神殿外麵,就隻剩下夔牛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還真是風風火火的,希望你們能儘快把人找回來,要不然我可真扛不住了。”
夔牛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低聲呢喃了一句。
最近來的勢力之中,實力強大的人越來越多,他已經明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了,若不是金鼇島眾仙幫忙鎮場子,早就有人跳出來了。
畢竟他們來了這麼久,連一位像樣的人物都沒有見到。
金鼇島眾仙雖然實力強大,但在妖庭之中並沒有什麼重要的身份,說白了就是掛個空職。
蔣文明原本打算等手中的事情忙完了,再給眾人安排職位,但是一忙起來根本腳不沾地,這也導致眾人雖然有心幫忙,卻礙於職位,不敢越界。
生怕引起妖庭一些老人們的忌憚,畢竟鳩占鵲巢這種事,妖庭已經經曆過了一次,肯定不會想再經曆第二次。
於是現在就出現了尷尬的一幕,那些新來的勢力,想要找人商量事情,卻不知道找誰。
夔牛雖然也是妖庭之人,但他的身份特殊,屬於圖騰。
平時不方便拋頭露麵跟人接觸,原先負責交際的白澤走了,蔣文明也不在,偌大一個妖庭,竟然無人可用。
這讓很多勢力的話事人,都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
甚至有不少人都已經打算離開了。
畢竟妖庭現在都對他們不重視,難保將來在戰鬥的時候,不會把他們當成炮灰犧牲。
“這次妖皇回來,我一定要跟他們說說,必須在家裡留個鎮得住場子的人。”
夔牛都已經想好了見到蔣文明和白澤時候該怎麼說了。
……
另一邊,昆侖山脈。
蔣文明和金靈聖母兩人一路疾馳,經過三天三夜之後,終於來到了昆侖山脈與辰砂洲的交界處。
“你打算怎麼過去?”
金靈聖母和蔣文明並肩而立,站在一處山頂之上。
“我對辰砂洲了解不是很多,而且西漠這邊被他們占領了這麼久,也該收回來了。”
神州領土不完整,這一直都是蔣文明心中的結。
現在既然來到了這裡,那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順道把被辰砂洲占領的西漠給收回來。
“如果是我的話,我不建議你這麼做,收複西漠固然很好,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神話擂台,若是因此打草驚蛇,對接下來的行動未必是好事。”
金靈聖母在聽到蔣文明的話之後,直接給出了否定的意見。
相比起一地的得失,顯然是神話擂台更為重要。
隻要他們奪到神話擂台,那將來收複這些失地,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道理我都懂,但看著他們在我們的領土上作威作福,多少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蔣文明望著下方一望無際的沙漠,長歎了一口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既然要成為一方勢力的首領,那就必須要克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隻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當初的帝俊是如此、東皇太一也是如此、我師父亦是如此,我不希望你走他們的老路。
更不希望,你將來望著滿地的親朋好友屍骸去後悔。”
金靈聖母說的很重,就如同一位長者在訓誡晚輩一般。
不過蔣文明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更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曆。
當初的截教不就是如此嗎?
因為他們太重感情,導致所有門人弟子全都應了封神之劫,千年修行毀於一旦。
“多謝前輩教誨,晚輩明白!”
蔣文明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平複心中的躁動。
他現在多少有些理解當初的東皇太一他們了,體修想要心念通達,又要做出首領該做的選擇,這種窘境隻有親身經曆之後才會明白,究竟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