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區的觀眾瘋狂玩梗,根本不擔心比賽的情況。
誰讓蔣文明在那帶頭呢!
蔣神都不慌,他們慌什麼?
隻管看戲就是了。
將臣和該隱兩人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幾分鐘時間便再次分開。
隻不過這次,該隱臉上沒有喜色,反而露出驚恐之色。
他明明吸走了對方大半的血液,但是對方不僅沒有虛弱,反而身上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強。
在吸血方麵,他竟然被對方碾壓了?
按理說對方喝了他的血,應該很快就會被詛咒轉化成血仆才對,可事實上,對方根本沒有絲毫變化。
反倒是他自己,竟然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竟然可以免疫我的詛咒?”
“你廢話太多了!”
將臣依舊麵無表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在該隱看來,更像是對方對他的嘲諷。
“渾蛋!”
該隱被氣得破口大罵,哪裡還有半點貴族的優雅氣質。
既然近戰不行,那他就換種方式。
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血液頓時汩汩流出來。
“這是打算碰瓷嗎?”
“打不過也不用自殘啊!”
“什麼打不過,明明是咬不過好吧!屍祖大人牛逼!”
“這出血量絕對能養活一座血庫。”
“……”
不管是華夏區觀眾,就連蔣文明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突然自殘乾啥。
不過!
下一刻。
他就明白了。
該隱的血液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一片血窪。
將臣看的眼睛都紅了,雖然他本來就是紅的。
但是那種對於鮮血的本能,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朝著該隱走去。
他想喝血!
尤其是眼前這個異族神的血液,仿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讓他嘗了一次之後,就有些欲罷不能。
這是血族的詛咒,讓他對上位吸血鬼的血液毫無抵抗力。
隻不過這個詛咒並不完整。
因為它無法控製將臣,更無法奴役他。
反倒是無限放大了他內心對血液的渴望。
這讓本就腦子不好使的將臣,徹底失去了理智。
隻剩下對鮮血的渴望。
血液順著該隱的手指滑落,漸漸變的凝固起來,形成類似水晶一樣的物質。
水晶開始蠕動,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最後形成一柄暗紅色長劍。
長劍上麵刻畫著繁奧的符文,看上去詭異而又神秘。
隻不過劍身上散發的那種不詳氣息,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就仿佛天地間最汙穢的東西一般,令人直欲作嘔。
“詛咒之刃!”
蔣文明眼睛一亮,這可是好寶貝。
傳說是上帝用來懲罰那些異教徒的寶物,裡麵蘊含了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任何人隻要被劃傷,都會受到詛咒汙染,輕則成為黑暗生物,變的畏懼陽光。
重則靈魂被囚禁其中,生生世世受儘折磨。
該隱當初就是被這柄長劍劃傷,才會成為血族。
他本以為這東西在路西法手中,但是翻找對方遺物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沒想到居然在該隱手中。
“還真是個倒黴孩子。”
蔣文明有些憐憫的看了眼該隱。
這把劍如果用來對付其他人,絕對是超級神器。
隻可惜他麵前是將臣!
一個本身就是天地間最汙濁的生物,最關鍵他還沒有靈魂。
可以說完美避開了這把劍的所有特性!
詛咒之刃落入該隱手中,他的身體陡然消失。
擂台上霎時間出現十幾道身影。
這是因為速度太快,產生的殘影,看上去跟真人一模一樣。
將臣還是老樣子,呆愣愣的望著該隱之前站的位置。
滿腦子都在想,血怎麼沒了?
噢,忘了,他沒有腦子……
“吼!”
一聲怒吼自將臣口中發出。
強大的音波,瞬間震碎了周圍所有的幻影。
就在該隱身形暴露的瞬間,他手中的詛咒之刃猛然刺出,目標正是將臣的心臟位置。
將臣毫不示弱,並指如刀也朝著該隱的心臟刺去。
詛咒之刃刺入將臣的心臟,將臣的手也洞穿了該隱的胸口。
可是下一刻。
該隱化作無數蝙蝠,將臣則是隨手抽出詛咒之刃丟到一旁。
這種在彆人看來近乎同歸於儘的打法,落到這倆人身上,就跟沒事人一樣。
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
隻有蔣文明知道,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
將臣體內帶的可是來自犼的毒素,這可是連濕婆都無法承受的劇毒。
隻不過將臣跟旱魃不同,旱魃的毒摻雜了火毒,所以發作比較明顯。
而將臣則是純粹的屍毒,這種毒素潛伏性比較強,會一點點影響中毒的人。
一旦發作,就會變成無解之毒。
現在該隱已經一腳踏在深淵邊上,將臣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在推他後退。
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看似平分秋色,實際上該隱在第一次中毒後,就已經輸了。
也就是他體質特殊,換成其他人早就送上一首涼涼了。
該隱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依舊利用速度和詛咒之刃跟將臣硬拚。
將臣的身上此時已經布滿了詛咒,將他襯托的愈發詭異。
但實力卻不減反增。
僵屍本就是最汙濁之物,連輪回都無法進入,這些詛咒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
以至於到了後麵,將臣甚至主動拿身子撞向詛咒之刃。
該隱越打越是心驚。
硬拚打不過,偷襲又殺不死!
以前都是他利用不死特性惡心彆人,沒想到今天輪到他了。
“這還怎麼打,就這麼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該隱的心情越來越煩躁,甚至有種想上去撕碎對方的衝動。
就在這時,將臣再次朝他撲來。
他本想化身蝙蝠避開,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砰!”
就這一刹那的失神,導致他沒有避開這一擊,被將臣一拳打爆了半邊身子。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雖然看見自己的半邊身子化作碎肉,可是自身卻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疼。
就連流出來的血液,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褐色,散發出腐臭的味道。
“這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裡品嘗過,可是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意識越來越迷糊,反應也越來越慢。
就連原本蒼白的皮膚,也開始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
“他們都說我沒腦子,你有嗎?”
將臣的聲音突然在該隱耳邊響起。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體被死死的禁錮住了。
將臣口中的獠牙,一口咬在該隱的脖頸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吸食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