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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您的意思是,毒是那些逃走的死士下的?”
段青山輕擰了下眉:“可……”他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廚房裡的一切物什兒,都沒有任何被移動過的痕跡。”
“如果真是那些逃跑的人,他們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把毒下了進去?”
段青山仔細回想了下,從早起,準備早飯,到等候薑安寧起身,服侍人洗漱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很是確定,他沒有聽見任何不正常的聲音。
“既然,都說他們是死士了,那會一點兒奇門遁甲之術,不也很合理嗎?”
薑安寧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雖然,她也想不通,是什麼緣故。
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用了毒,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一無所知。
可她想起前世時,因為不堪受辱,不願忍受趙家對她無休無止的算計欺詐、折辱壓榨與暴擊傷害,又和離無果,憤而下毒,想要跟趙家人同歸於儘,結果每次她明明都確認過,是下了足足分量的砒霜、毒蘑菇粉等。
足以藥死十頭豬!!
結果,真正端上來之後,她才發現,那些根本不是她下過藥的飯菜。
可偏偏,那些飯菜,又和她準備的那些,一模一樣。
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接連幾次之後,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記憶混亂,她根本就沒有成功下毒。
一切都隻是她的幻想罷了。
直到有一天,她不信邪的,再下了一次毒,並且留了個心眼兒,用自己的方式,給那些菜,都偷偷的做了記號。
最一開始,她甚至還有些嘲笑自己的多疑。
覺得她未免有些被害妄想症了。
她不過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個鄉野村姑。
哪裡就值得誰,大費周章的過來,算計她。
可當,被替換的飯菜再一次端上來時,她才終於意識到,並不是她想太多。
而是真的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已經下過藥的那些飯菜,替換成了沒有下過藥的飯菜。
趙家人因此而安然無恙。
但她卻瘋了。
她從未有過一刻,是像那個時候那樣,滿心的絕望。
後來,她便也就認命了。
如今再想想,這兩件事兒,可不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薑家村。
薑輕輕一路打聽著,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地方。
才剛想要往裡麵進,迎麵就兜過來兩張大網。
“天殺的!誰啊!是誰!趕緊放本姑……爺下來!”
守在暗處的村民,互相對視著,神色茫然。
“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他剛剛說的是本姑爺…難道是咱們村兒,誰家的姑爺子?”
“瞧著這身穿著打扮,也確實不像是逃荒過來的……倒像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少爺!”
“壞了!可彆真是抓錯了!”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跑出來把人給放了下來。
薑輕輕還以為自己是進了什麼土匪窩,心裡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順便把薑安寧罵了九百九十九遍。
她嚇得不敢說話。
直到發覺眾人對她十分討好客氣,言語間更是試探起她的身份來,旁敲側擊的打探她家族的實力。
薑輕輕略想了想,瞬間明悟。
怪不得那個女人,讓她儘可能裝的囂張跋扈些,最好是使勁的炫富,表現出財大氣粗的樣子。
合著,這個村子裡,儘是些見錢眼開的勢利眼。
她瞬間就有了底氣,叉著腰,破口大罵。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眼瞎了,是不是?連小爺我你們都敢抓,眼睛長在腚溝上了吧?”
“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村裡負責攔截逃荒流民的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趣,齊刷刷的問:“誰啊?”
“說出來嚇死你們!”
薑輕輕冷笑了幾聲:“小爺我出身富賈之家,生下來就是坐在金山銀山上的。”
“家裡頭的錢,多的花都花不完!”
“平常就是我們當地的縣令見了我,那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少爺。”
幾人聞言,頓時眼冒綠光。
心裡頭甚至盤算起,要是直接把人給綁了,能討要來多少錢。
不過,綁架彆人是犯法的。
他們也隻敢在心裡頭想想,可不想賺那些有命拿,沒命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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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免肆無忌憚的逗趣兒人:“呦?原來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啊!”
“富哥這麼有錢,能不能送給我五十兩?”
“是啊是啊,給咱們一人五十兩,看看實力嘛。”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吵嚷著要薑輕輕給他們五十兩。
“你彆光說啊,先拿出五十兩來,叫咱們看看實力嘛。”
“該不會你連五十兩都拿不出來,純純是在吹牛皮吧?”
“肯定是吹的啦……”
就在幾個人已經開始嘲諷起薑輕輕沒錢硬裝時,薑輕輕眼珠子一轉,還真就拿了袋銀瓜子出來,很是大方豪爽的抓了滿滿一大把。
“給你們五十兩,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薑輕輕手指輕輕攢動,滿滿登登一把銀瓜子,順著指縫就掉出去了幾顆。
幾人瞬間兩眼放光,爭先恐後的搶了起來。
薑輕輕耍猴似的抬起腳,輕輕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製止了人搶奪銀瓜子的動作。
“隻是,你們總得,讓我這五十兩銀子,花的有一些價值吧?畢竟小爺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呢。”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興奮之色。
“您有什麼要求,儘管的說,咱們一準給您辦的妥妥帖帖的,”
幾個人哈巴狗似的,滿臉討好。
薑輕輕哼了哼聲,很是隨意的,把手裡的銀瓜子,給了他們。
“一些小玩意兒,不值得多少錢,就先給你們拿著玩兒吧。”
她很是財大氣粗的大手一揮,頓時給幾個人樂得見牙不見眼,恨不能立馬將眼前的這位活財神,給請回自己家供奉起來。
“我也是聽說,你們這兒的山水好,風景漂亮,可我轉來轉去,除了險些把自己給轉迷了路,還真就沒看著哪裡好、哪裡漂亮。”
薑輕輕很是嫌棄道:“可小爺我總不能白來一趟,倒不如這樣,你們帶著我在這附近轉一轉。”
“要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儘管介紹給我。”
“我若是玩的開心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幾人立馬應承保證:“沒問題!這事兒交給咱們哥幾個,絕對給您辦的妥妥的,您就好吧!”
薑輕輕傲嬌的“嗯”了一聲。
跟著人進了村兒,沒多一會兒,她就看到了薑安寧囑托她要找的那戶人家。
她像是忽然來了興致般,指著薑安寧家的宅院:“那是何處?”
“倒是怪精致好看的。”
“沒想到這樣的窮鄉僻壤,竟然也能找到,這般清閒雅致的地方。”
“那是誰家?”
“花多少錢能賣?小爺我買了!”
一張口,就是不差錢的氣勢,隻是,卻把其他人,給氣得夠嗆,紛紛怒罵起薑安寧來。
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女,沒事兒做把房子蓋的那麼好,做什麼?
要不然,他們不就有機會,把房子,賣給這大傻子了?
真是晦氣!
幾人心中滿是怨念,卻又不得不賠著笑臉,隨意又敷衍的說道:“那是我們村一外來戶的。”
又惡意詆毀:“這房子確實修的不錯,可她這個人,著實不是個好相與的。”
“哦!”
薑輕輕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順勢將目光落在旁邊的趙家。
“那家呢?又是做什麼的?瞧著好像怪熱鬨的。”
說著,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幾人有心想攔,卻根本就來不及,隻能加快了腳步,跟著追了上去。
“站住!乾什麼的!”
薑輕輕才剛剛靠近趙家,就被攔住了。
她餘光瞥了眼身後追上來的人,迅速有了決斷。
“大哥,通融通融唄,我是來買蠶繭的,有多少要多少。”
她壓低了聲音,在那幾人追上來之時,塞了一把銀瓜子給人:“這些,就當做是門票錢。”
“不夠的話,小爺這裡還有。”
那幾人看著那麼滿滿登登一把銀瓜子,被塞進了薑安寧雇來的那些個護院手裡,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
“爺,這兒也沒什麼可看的,咱們不妨去彆處。”
“是啊,您到我家裡坐坐,我家裡有……”
薑輕輕不等他們說完,就不耐煩的出聲打斷:“我就覺著這兒挺好的。”
“怎麼?你們家裡頭也都養著蠶嗎?”
幾人被問的,瞬間啞口無言。
心裡頭,也更加的惱恨起薑安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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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不想在家裡養蠶嗎?
還不是因為薑安寧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但凡是她肯大度一些,替他們把那二百兩銀子給出了,而不是一個人吃獨食,自己在家裡頭把蠶給養了起來,卻一丁點兒也不願意分他們一杯羹,他們豈會錯過眼前的良機?
薑輕輕正想再裝闊一把,目光落在院中泛著五色彩光的蠶絲上,瞬間睜大了眼睛。
桑家兩兄弟隻當又是那些村民們,過來旁敲側擊的想要白白占便宜,便沒有理會。
專心做著手裡頭的活。
抽絲剝繭。
他們這次運氣不錯,之前在家族中,嘗試了許多次,都沒能成功養出來的五色蠶,這次十分幸運的,成功養出來了一些。
“你這蠶絲,看著怎麼好像彩虹一樣,好多種顏色。”
“是染了色的吧?”
“這也太漂亮,太神奇了吧?”
薑輕輕的聲音,終於引得桑家兄弟兩個抬起頭來,滿是震驚的來著薑輕輕:“你是誰?”
隨即,他們又看向了薑安寧請來的護院,跟不請自來的那幾個村民。
質問:“他們怎麼進來了?”
薑輕輕也有些緊張忐忑的看向護院。
她不確定,剛剛的暗示,是否意思到位了。
更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沒有人跟這邊的人通過氣兒……彆是什麼都沒有說過,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
“這是姑娘介紹過來,買蠶繭的。”
好在,護院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的。
桑家兄弟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薑安寧在之前就說過,讓他們隻管養蠶,收集越多越好的蠶繭。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過來買。
且……
桑家兄弟二人的目光,落在跟過來的那幾個村民身上。
內心一陣唏噓。
且薑安寧曾特意的交代過,賣蠶繭的時候,一定要讓村裡人都看見。
看來,這是已經開始下網,捕魚了啊!
“原來是買蠶繭的啊!”
“快請坐,快請坐。”
桑南山很是熱情的招呼著人坐下。十分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老板,是想要買多少的蠶繭?心裡可有預算?”
“有多少,我要多少!”
薑輕輕大手一揮,將財大氣粗,發揮的淋漓儘致:“這些是定金!”
她乾脆把那一袋子銀瓜子,全都丟給桑家兩兄弟。
可是把旁邊看著的村民,給眼饞的不得了,恨不能立馬撲上去搶過來才好。
“尤其是你那個彩色的蠶繭,有多少,我要多少。”
“小爺我,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
桑家兩兄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糾結之色,故作為難道:“倒是不知道這位老板,要這些蠶繭是打算做什麼?”
“說實話,您給的這個價錢,已經有些超過蠶繭本身的價值了……”
“超過?”
薑輕輕大手一揮,打斷了人的說話:“在我看來,就算是再加上一倍…不,兩倍的價錢,都是完全不為過的!”
“這樣好的東西,在咱們這兒,興許不怎麼起眼兒,尋常的時候,更是賣不上價錢。”
“可小爺我能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嗎?”
“你們沒有本事賣出去、賣不上大價錢的東西,在我這兒,那都是翻了幾倍的價格往出賣,還依舊供不應求呢。”
旁邊的村民不免好奇問:“倒是不知道您做的什麼生意?那東西,真能有這麼好賣?”
“自然!”
薑輕輕臉不紅心不跳的吹噓:“小爺我家裡頭是跑船的,做的是海外的生意。”
“也就是把咱們這兒的東西,拿到外頭去買,像是五彩蠶繭這種稀奇玩意兒,我都不敢想,會有多麼的暢銷。”
“平常隻是一條繡工精致的帕子,就能賣上三五兩銀子。”
“若是這帕子,是那種在陽光下看著,會隨時變換顏色,猶如彩虹一般……價格就算是翻上十倍,也根本不愁賣。”
薑輕輕瞧著幾人,被她給唬的一愣一愣的,越發的大吹特吹。
反正瞎吹又不上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