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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起因(趙海死亡倒計時-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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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然本能抬起頭。

他看不見,卻直覺來人了。

“誰?”

“是誰?”

周然嗯嗯唔唔了幾聲。

薑安寧正猶豫著,該是繼續用腹語,還是乾脆坦蕩露明身份。

用腹語的話……先前,方嬸子的聲音,大概已經暴露過身份了。

再遮遮掩掩,隻怕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甚至,就算是聯想不到她,也肯定會把一切都歸咎到方嬸子身上。

薑安寧倒是不擔心周然以後會報複她或者方嬸子,畢竟她不會給人這個機會。

隻是,一旦讓人知道她的身份,興許對方,就不會甘願將真相全都吐露出來,更有可能會藏奸隱瞞。

“是誰?你到底是誰?!”

周然看不清楚對方,隻隱約覺得,對方像是一個女子。

他嗯嗯啊啊的唔唔著“是誰,你到底是誰”的聲音,表情猙獰。

周然掙紮著,想要湊近一些,看清楚人的那張臉,隻才動了幾下,就被身下的鎖鏈給拽了回去。

我……

薑安寧正想說話,眼前忽地彈過去一條彈幕,險些閃瞎她的眼睛。

【用戶多行不義必自斃打賞變聲器x1】

哪怕在此之前,彈幕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文字閃過。

薑安寧卻還是莫名有一種,彈幕安靜了片刻的感覺。

這也太怪異了。

【誰啊?這時候手欠打賞什麼,不是說好了暗中窺屏嗎?你這讓安寧女鵝怎麼心安理得的殺人放火!】

薑安寧:……?

【不過好像安寧女鵝也不知道她被咱們視奸,誒嘿嘿,那我也跟一個!】

薑安寧:……視什麼?

【跟一個+11111】

【用戶***打賞變聲器x66】

【……打賞變聲器x1】

很快,薑安寧眼前,就隻剩下滿屏的【打賞變聲器】重重疊疊的在眼前刷過。

她有些頭痛、眼痛,心生怨念:要是能看不見就好了。

咻!

念頭剛剛閃過,薑安寧就發現,眼前重重疊疊,看的她眼睛痛、腦袋痛的彈幕,全都不見了!

彈幕?出來?

薑安寧試探著在心裡想了一下。

咻!

眼前瞬間又重重疊疊的,鋪滿了厚厚一層,令人眼痛的【打賞變聲器】……

薑安寧覺得有些稀奇。

她好像可以自由操縱彈幕的消失與出現?

隨時隨地的那種?

而不是必須像之前那樣,躺下、坐起才行?

薑安寧越想,越覺得這莫名出現的彈幕,有些神奇。

她這裡被【彈幕】給吸引了注意力,可是把周然給急壞了。

唔唔唔!!

你他娘的到底是誰!!

放開我!!

天殺的!!

周然表情猙獰,極儘憤怒的“嗯嗯啊啊”的大聲唔唔哼哼,想要吸引到人的注意力。

直至人筋疲力竭,氣哼哼的用鼻子用力吐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死狗,薑安寧才好像是忽地回過神來一樣。

“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難道自己心裡沒數嗎?”

薑安寧冷笑,已然決定直接坦白身份,沒想到這聲音一出口,倒是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

她正要摘下鬥笠的手,忽地就停了下來。

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兒?

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在,那麼這聲音,的的確確就是她發出來的。

可她的聲音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難道是……因為那什麼變聲器?

薑安寧忽然就想起之前,趙元山與張氏夫婦,以施舍的姿態登門,要她嫁給趙江,繼續被他們一大家子吸血時,她也是像今天這樣,收到了一個什麼打賞血包的提示。

緊接著,她就吐出來了一口血。

也正是因此,嚇到了躲在暗處裡看熱鬨的方嬸子,進而牽扯出後麵的那些事兒。

難道說,她今天所看到的【道具打賞:變聲器】也跟那一天的血包,有著類似的功能,都是可以幫助她改變一些現狀?

雖然她不懂什麼是變聲器,卻不妨礙通過這三個字,以及剛剛的聲音變化,來大概猜測到這東西的功能與作用。

薑安寧瞬間就安心許多。

原本還糾結著要不要暴露身份,如今卻是不必糾結了。

周然哪裡知道他得罪了誰,嗚嗚哼哼的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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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皺了皺眉。

“不說?”

她冷嗬了一聲,偏過頭去,看了眼旁邊人事不知的趙海,拎起人,丟到周然腦袋旁邊:“這人你總該認識吧?”

周然心說這烏漆墨黑的,我能認識個粑粑蛋啊!

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好嗎?

薑安寧倒是頗為“好心”的蹲了下來,掏出一根火折子,吹了幾下,將那點微弱的火光,放到周然跟趙海之間,叫人看的清楚些。

周然很用力的抻著脖子,想要辨認清楚。

可實在是太黑了,他、他看不清啊!!

“很好,嘴巴硬沒關係,我倒要看看,等會兒鞭子挨在身上,你還會不會這般嘴硬!”

薑安寧隻當他看過了、看清楚了,掏出麻繩來,將趙海吊了起來。

周然:……

不是,我沒看清楚啊!!

唔唔唔!

周然用力的唔唔著,下意識的想要跟人解釋,他根本沒有看見。

而且,大哥,你倒是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我這嘴都被粘住了,根本說不出來話好嗎?你想讓我說什麼,你倒是先把我的嘴給我解開啊!

你不把我的嘴巴解開,我怎麼說話?

唔唔唔!!!

奈何無論周然怎麼唔唔嗯嗯的,都沒能吸引薑安寧的注意。

自然也就沒想到,如今夜色漆黑如墨,除了她……大概也就隻有彈幕上看熱鬨的那些人,能夠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周然感覺自己唔唔嗯嗯的嗓子都快要壞掉了。

薑安寧也沒有再施舍給他丁點兒眼神兒。

她自顧自的,拿出之前調配的化屍粉出來,一把扯掉趙海身上的那層襤褸庇護。

周然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適應了夜色一樣,朦朧中看清楚了什麼。

他還來不及看清楚被吊在樹上那男人的臉,就看見薑安寧不知道往人腿上倒了什麼,那傷口處,忽然就響起了滋啦滋啦的聲音。

原本被拍暈過去的趙海,也在這時,被硬生生的疼醒。

正要尖叫,嘴裡就被塞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進來,像是一口沙子,有些牙磣,他正要吐出來,卻忽地感覺舌頭根部一陣灼痛。

啊嗯嗯唔唔唔……從驚聲到無聲,也不過就是眨了眨眼的功夫。

趙海就徹底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周然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人的嘴巴裡麵掉了出來,還跳動了幾下。

天色漸漸亮了一些,周然用力的瞪大了眼睛,才發現那個在地上跳動著的,是人的舌頭。

啊啊啊!!!

他下意識的想要尖叫。

卻不過是徒勞的,連嘴巴都張不開。

隻能唔唔嗯嗯的,滿是驚恐。

趙海也很想要大聲喊叫出來,舌頭被燒灼掉了以後,他不僅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腿上也逐漸多了細細麻麻的灼燒痛感。

他看不見自己腿上的變化。

周然確實看了個模模糊糊,滿心恐懼。

赤條條的人,腿上帶著傷口的地方,被燒灼的冒了血沫子,沒多會兒,就有幾塊脫離了皮肉的、被燒灼腐爛的壞肉,從人腿上掉了下來。

周然嚇得都尿了。

沒多會兒,水裡就多了一股子尿騷味。

趙海大張著嘴巴,想要啊啊出聲,直到渾身抽搐的幅度越來越大,兩眼一翻,再次沒了動靜。

死、死了?

周然一陣心驚。

在看到薑安寧回頭朝他看過來時,痛哭流涕,唔唔嗯嗯的滿是哀求。

“現在,還不肯說?”

周然大聲的嗯嗯唔唔:我說,我說啊!你讓我說啊!!

他著急的不行,想要抬手指向自己的嘴巴,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綁縛。

唔唔……

周然急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薑安寧覺得差不多了,恍然大悟般,走過去,幫著周然撬開了嘴巴。

乾涸凝固的魚鰾膠,從人嘴上撕扯下來時,不免帶下來一層嘴皮血肉。

周然疼的不行,卻不敢吱聲,隻緊緊地抿著嘴巴,生怕等一會兒,薑安寧會把那個什麼能燙掉人舌頭的東西,喂進他的嘴裡。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啊!

他這到底是得罪了那一路神仙,竟要受此折磨。

“說!”

薑安寧言簡意賅。

周然嗚咽了一聲:“大大大、大哥,不不不,爺、爺,這位爺,您到底是想讓小的說什麼啊,求您給指條明路成不?”

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還非要讓他說……

他、他說什麼啊?

“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心裡頭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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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冷笑:“看來你是不打算乖乖聽話,不願意交代了。”

她說著,拿起手中裝著化屍粉的瓷瓶來,伸手就要去掰開周然的嘴:“既然不說,那這舌頭,也就沒必要留下了。”

“不不不!我說,我說!我說啊!!”

周然絞儘腦汁,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來究竟有什麼好說的。

他試探的說道:“要不爺爺您問?”

“您問什麼,我說什麼行不行?”

不然就這樣子讓他說,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呀。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配合。”

薑安寧再次冷笑,當即就要把化屍粉倒進人嘴裡。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不配合呀,我說的,我什麼都說。”

周然急急忙忙道:“我、我就是,我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求您開恩給我個提示。”

“我肯定什麼都說。”

薑安寧冷笑:“你最近見過了什麼人?”

“沒見過什麼人啊……”周然下意識的說道。

薑安寧當即再次捏開人的嘴巴,要往裡倒化屍粉。

唔唔唔!!!

“偶醉勁漸、漸了……”

聽著人似是要交代,薑安寧暫時好心的鬆開了手,卻故意的,掉了一丁點兒粉末,在人的肩膀上。

“啊!”

淒厲的一聲慘叫後,周然哆哆嗦嗦的急聲道:“我、我最近見了,一個自稱是京城裡頭來的貴人。”

他不敢再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的抖落了個乾淨。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但他出手闊綽,給、給了我不少的銀子。”

周然小心翼翼的想要偷看人臉色,奈何薑安寧戴著鬥笠不說,這夜色朦朧,隻微微多了幾分黎明前的天光,他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接著說。”薑安寧將木塞扣回了瓷瓶上,給了周然一個“你暫時安全了”的信息暗示。

周然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給了我幾次錢,讓我幫他做事兒。”

“最開始,他是讓我撮合趙海與薑安寧。”

周然咽了咽口水,擔心人不知道薑安寧是誰,還特意的解釋了一句。

“薑安寧就是、我們村裡,一個很會賺錢的孤女。”

“那人最開始,隻是讓我把、把薑安寧在縣城裡頭賣、賣繡活賺了大錢這個消息,透露給趙、趙家人知道。”

薑安寧聞言眯了眯眼睛。

她就說,她一開始的時候,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尤其是村裡人麵前露過財,怎麼趙家人就像是長了狗鼻子一樣,聞著味兒就找了過來。

原來根源在這裡。

就是不知道,周然口中所說的那個,京城裡來的貴人,究竟是誰?

江巍?

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趙家很窮,見識短淺,行為粗鄙,在知道薑安寧會賺錢之後,便起了想要吃絕戶的心思。”

“後、後來,趙家與薑安寧定了親,那、那人就沒、沒有再來找過我了。”

“我、我當時還蠻後悔的……”

周然神情不似作假的可惜了句。

“後悔?”

薑安寧冷笑了聲,並不覺得這是人良心發現的感慨。

“是啊!當時我以為這活兒就隻能乾一次,倒是白白叫趙家人給撿了個大便宜。”

“您是不知道那薑安寧有多會賺錢。”

周然說著,聲音忽地一頓,轉而奴顏媚骨,諂媚討好的跟薑安寧說道:“您是不知道那薑安寧有多麼會賺錢,隻要您把她給睡了,帶回家去,後半輩子的吃喝就全都不愁了,而且她人也長得漂亮,您……”

啪!

周然令人作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安寧怒甩了一巴掌。

還不待他回過神來,又是一巴掌反抽在他的另一邊臉上。

“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要是再有下次,你便與他一樣,斷了這根沒用的舌頭,留著喂野狗吧!”

薑安寧冷冷地警告了人一句。

她手勁兒大,不過是兩巴掌,就把人扇的牙齒鬆動。

周然頓時更小心了些:“是是是。”

薑安寧冷哼:“他還讓你做什麼了?”

“最開始倒也沒讓我做什麼……”

周然話音一頓,急忙小心的問:“我自己做的事兒,要、要說嗎?”

“你說呢?”薑安寧冷笑。

周然欲哭無淚,他哪裡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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