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這醫術不是要去實踐嗎？”婁曉娥皺眉道。
“醫術的確是需要大量的經驗來積累，但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其實就不需要了。”林紹文歎氣道，“因為除非是罕見病……不然一般的疾病，你都可以通過‘推演’來莫逆病人的情況。”
“推演是什麼意思？”秦淮茹驚訝道。
“就比如說，我會假定一個人……就說是傻柱吧，我會假設他得了一些疾病，然後我會模擬給他治療，然後在治療過程中，他會出現什麼情況，最壞的情況是什麼，我該怎麼做。”
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如果每件事都有了預感，連最壞的方麵我都想到了，那基本上，就算完成了一次推演。”
“而且我要了四九城內排的上名號所有導致病人病死的醫案，然後再一個一個的重新推演，如果當時他的醫生是我，我該怎麼去做。”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四九城有多少醫院，她們都不知道，更彆提在醫院病死了多少病人了。
“這……這不累嗎？”林若瑤忍不住開口道。
“不累，這是我的興趣，也是我的專業領域呀。”林紹文吐出一口煙霧，“我的本職工作是醫生，其次才是什麼副部長，副廠長……我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那不乾脆轉行算了？”
“紹文，你太厲害了。”
秦淮茹等人皆是滿眼小星星。
婁曉娥眼裡也閃過一絲崇拜，隨即板著臉道，“上次你給她們調配的藥膏，你不給我弄，我可不依……”
“讓若水給你熬吧，藥膏準備好，怎麼用她也知道。”林紹文打了個哈欠道，“你現在用也成，帶回去用也成……”
“就在這用。”
婁曉娥正色道，“這藥膏不能出這個院子，誰要敢把藥方泄露出去……我絕對不放過她。”
秦淮茹等人聞言，頓時神色一凝。
“你想乾什麼？”林紹文詫異道，“這玩意可不能拿出去掙錢……畢竟，藥效太過於神奇了，要是落到一些有心人手裡，那可就糟糕了。”
駐顏膏其實和他當初吃的駐顏丹是一種東西，唯一的區彆就是駐顏膏有時效性，最多維持二十年的藥效。
而駐顏丹就沒有這麼大的局限性，他根本不運動，也不做什麼，但容貌變老的速度幾乎是微乎其微。
“我自然知道。”
婁曉娥輕笑道，“以你的手段，把這藥方弱化一千倍……然後把時效性再縮短個二十倍，應該做得到吧？”
“你……”
林紹文猛然一驚，隨即苦笑道，“婁曉娥，你真是天生的奸商。”
“無奸不商，你是知識分子，你不懂。”婁曉娥低眉順眼道，“我可沒乾涉過你為國家付出的事，你也彆耽誤我掙錢……”
“哎。”
林紹文長歎一口氣，朝著臥室走去。
“欸，不許走，你給我藥方……”
婁曉娥起身追了上去，可許久都沒見回來。
秦淮茹等人倒是坦然的收碗，而林若瑤則俏臉緋紅。
不知過了多久。
婁曉娥走進了書房，手裡還拿著藥方。
“若水，趕緊給我和你姐熬製一鍋藥膏。”
“欸。”
林若水立刻跑到書房，開始拿藥包。
“婁總，我……我也要用啊？”林若瑤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和我說這話，那就是見外了。”婁曉娥輕笑道，“我雖然愛錢，可我答應了許部長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
林若瑤頓時輕咬薄唇，不再說話。
等林紹文起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他在自己房裡洗個澡，走到書房裡，發現林思和霍安心已經到了。
“爸……”
“嗯，都坐著吧。”
林紹文伸手拍了拍林思的肩膀，仔細看著他。
林思身高已經一米七幾了，隻是比他矮了一個頭而已，身材挺拔，相貌俊朗，尤其是那雙眼睛，狹長而明亮。
一旦笑起來，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不笑的時候，卻頗有威嚴，倒是得了林紹文和婁曉娥的優點。
“爸，我很喜歡安心。”
……
霍安心聞言，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有多喜歡？”
林紹文坐在了他身側。
“就像你喜歡媽一樣的喜歡。”林思正色道，“你和媽雖然分彆這麼多年，可她一直都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就看出來了？”林紹文笑罵道。
“因為她隻要閒下來，就會和我說你和他的往事。”林思輕歎道，“她說，她這這輩子最快樂的事都發生在四九城裡……她沒出嫁的時候，有外公寵著，出嫁了以後，有你寵著。”
“她在去香江之前，從來沒有受過委屈，因為她一旦受委屈，你會馬上幫她把仇報了。”
撲哧！
秦淮茹等人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點婁曉娥倒是沒說謊，林紹文的確是這樣的性格。
“你少聽她胡說八道。”
林紹文白了他一眼後，認真道，“我這個人，其實是沒資格和你講婚姻，講感情的……可我是你爹，我不和你說這些，又好像少了點什麼。”
撲！
霍安心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瞬間又捂住了嘴。
“安心，不要這麼拘束。”
林紹文輕笑道，“我雖然是你的長輩，說我們是朋友……那有點假，但我們可以做到和朋友一樣相處不是？這是我的家，也是你們的家，想笑就笑，不要緊的。”
“欸，謝謝爸。”
霍安心感激的點點頭。
“爸，如果……如果當初我媽不去香江的話，你會娶這麼多姨娘嗎？”林思咬牙道。
“林思。”
霍安心被嚇了一跳，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這話怎麼能這麼問？
秦淮茹、秦京茹、林家姐妹可都坐在這裡呢。
“不會。”
林紹文肯定道，“如果你媽還在，以你媽的智慧和手段……除了你大秦姨，其他的姨娘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
霍安心聞言，立刻去看秦京茹等人的臉色。
可她們卻麵色如常，好似根本沒什麼反應。
這讓她不由稍稍放心下來。
“那這麼說的話，我可能隻有林悅一個姐姐？”林思笑道。
“不一定，你還是會有弟弟妹妹，不是你媽生的，那就是你大秦姨生的。”林紹文搖搖頭。
秦淮茹聞言，立刻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