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光榮等人也沒急著走,和林紹文在院子裡聊了起來。
這一聊就是兩天一夜,一日三餐是沈月嬋做的。
至於聊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隻是畢彥君和關麒等人看向林紹文的眼神已經變了,以前他們還是時不時把林紹文當做晚輩來看。
可現在,林紹文是他們堅定的革命戰友,平起平坐的同事。
是夜。
鄧光榮等人趁著夜色的掩護,走出了院子。
坐在書房的林紹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次日。
清晨。
林紹文正坐在書房裡,烤著火。
“事情完了?”
沈月嬋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有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
“談完了。”
林紹文搖頭道,“開了個小會,我可以清閒最少半年……”
“你這麼有麼有能力怎麼會讓你清閒?”沈月嬋捂嘴笑道,“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副職級乾部了,遲早……”
“不會的。”
林紹文搖頭道,“我也好,我兒子也好……都沒機會的,當然,金吉和張平安或許有機會。”
“唔,金吉和張平安是誰?”沈月嬋驚訝道。
“金妍兒和張小瑜的孩子,也是我兒子。”林紹文聳聳肩道,“至於他們為什麼不跟我姓,裡麵的原因很複雜。”
“這怎麼可以?”
沈月嬋不滿道,“明明是你兒子,怎麼還跟著母親姓?這不是欺負人嗎?”
“唔。”
林紹文看著,微微錯愕,“我兒子我一隻手都快數不過來了……跟誰姓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
沈月嬋正色道,“你是家裡的當家人,而且……而且你們有這麼大的家業,怎麼能把血脈外流呢?”
“臥槽。”
林紹文伸手扶額,“我們換個話題吧,我家裡的娘們都是你這個想法……我已經很頭疼了,不想再聊了。”
解放思想,任重道遠。
這些娘們,滿腦子都還是重男輕女的思想。
“哼。”
沈月嬋輕哼一聲,秀眉緊蹙,“那林思他們沒有機會,林思他們的孩子有機會嗎?”
“我隻能管住我兒子,我孫子我還管得住不成?”林紹文白了她一眼,“他們以後路走成什麼樣子,那是他們的造化……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這倒是。”
沈月嬋歎氣道,“如果當初你不娶婁曉娥就好了……”
“如果我當初不娶婁曉娥,娶的是秦淮茹,我現在走不到這個位置。”林紹文撇嘴道,“我或許會成為一個還不錯的醫生,當個小官就足夠了。”
“騙人。”
沈月嬋嬌聲道,“你這樣的人,心裡裝的都是家國大事……就算你娶的是個鄉下女人,你一樣會成為大官的。”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林紹文打趣道。
“我……我就是了解。”
沈月嬋俏臉緋紅,低著頭道,“這次街道辦募捐,我捐了五千塊錢。”
“謔。”
林紹文驚呼道,“你還敢捐五千塊錢?你難道就不怕院子裡的爺們把你給吃了?”
“你當我這麼蠢嗎?”
沈月嬋嬌嗔道,“我偷偷的去捐的,財不露白……我很小就知道這個道理了。”
“你……”
林紹文正想說什麼,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老林,老林……”
“誰呀?”
沈月嬋衝到門口喊道。
“臥槽,月嬋?”
傻柱驚呼一聲後,大喊道,“老林,孤男寡女的,你想乾什麼?趕緊出來……不然我們衝進來了。”
“對對對,老林,我限你一分鐘之內趕緊打開門,不然我們衝進來了。”劉光奇也厲聲道。
“這群混賬。”
沈月嬋罵了一聲後,起身去打開了門。
眾人一窩蜂的衝了進來,等看到林紹文衣著完整的正在烤火後,內心長舒了一口氣。
“老林,不是哥哥說你,這秦京茹等人都去災區了……你和我表妹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這可不合適。”許大茂撇嘴道。
“這幾天我有客人。”
林紹文笑罵道,“老閻昨天晚上應該看到了……”
“沒有。”
閻埠貴立刻道,“我這幾天睡得著,什麼人進什麼人出,我可不知道。”
“噓。”
傻柱等人皆是滿臉鄙夷的看著林紹文。
“得,老閻,你既然連個看門的任務都做不好的話,那你把鑰匙交出來吧。”林紹文悠悠道,“你不是和易小龍打對門嗎?以後讓他看門好了。”
“這個可以有。”易小龍立刻道。
看門可是個肥差。
你半夜回來,總得有人給你開門吧?
這開門可不能白開,你不給點好處,你看下次誰理你。
“彆介。”
閻埠貴急忙道,“他叔這幾天的確是有客人,我昨天晚上看到了……”
“那也是昨天晚上,今天呢?”白廣元振振有詞道,“要我看啊,這院子既然空著,要不喊個人進來住好了,也好看著林紹文和沈月嬋。”
“欸,這辦法不錯。”
許大茂等人皆是眼前一亮。
“你們……”
沈月嬋氣得俏臉通紅,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她的確是和林紹文孤男你寡女的住在一起,蘇秀和顧懷薇倒是回來過一次,不過秦京茹她們都去災區了。
林悅等人沒人照看,而且林紹文也在開會,她們就沒打擾,還是住在婁家公館。
“我無所謂的。”
林紹文攤攤手道,“我就把西廂院子的門敞開著,你們誰敢進秦姐她們的屋子……我算你是條好漢。”
“這……”
傻柱等人立刻遲疑了。
“怎麼著?我們這是為了看著你,秦淮茹她們回來了,不得感激我們啊?”白廣元冷笑道。
啪!
許大茂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你他媽豬腦袋啊,你說看著就看著?這群娘們回來,你敢進她的家,天都給你捅破,你信不信?”
“可不是嗎?”
劉光奇鄙夷道,“真他媽是個棒槌,這群娘們可有錢的很,萬一回來說丟了個千八百的……你除了吊死在這院子裡自證清白以外,你沒其他的出路。”
“這……”
白廣元捂著臉,也有些害怕了。
這群雜碎說的對,這院子裡的娘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要讓她們知道自己闖進了自己她們的屋子,腦袋都得被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