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海跟敬樹峰等人回來後很快就發現蘇榆北有點不對勁,有課的時候蘇榆北跟著大家去上課,今天行政管理,明天就去上社會經濟學。
並且要了兩個教授的聯係方式,經常在宿舍看看書就跑出去打電話了,要不就親自去找兩個教授去答疑解惑。
大家學習累了有時候會湊在一起喝喝茶閒聊一會放鬆放鬆,但蘇榆北幾乎不參加,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更是成了圖書館的常客,借書的速度快,還的更快,經常是今天借了,明天就還,弄得大家很是莫名其妙,玩那?那麼厚的書,你幾個小時就能看完?
但總之蘇榆北成了他們所有人中最忙的一員,孫長海跟敬樹峰不止一次半夜去衛生間發現蘇榆北還在那挑燈夜戰。
大家也不得不佩服蘇榆北這股子認真、刻苦的勁。
蘇榆北還年輕,真要是能拿下兩個碩士學位,學曆這塊的短板基本補齊了,以後有機會在弄個在職讀博,學曆也就沒任何的短板了。
他還這麼年輕,隻要工作上的能力尚可,不出意外地話,平步青雲是一定的了。
蘇榆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有時候吃飯也捧著一本書看,他這麼認真、刻苦也帶動了孫長海等人,一時間宿舍裡的學習氣氛相當好。
就是這些認真學習的人年紀大了一些,孫長海都快五十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要期末考試了,孫長海這些人也是有考試要參加的。
距離考試還有三天的時候蘇榆北親自去了一趟校長辦公室,蘇榆北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孫校長我想提前進行畢業考試,您看看能不能特批一下?”
孫國超聽到這句話直接把喝進去的茶水都給噴了出來,他一邊咳嗽一邊急道:“你說什麼?”
蘇榆北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一邊,孫國超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蘇榆北剛來才幾天啊,並且選了兩門學科,這就要提前進行畢業考試,這不扯淡嗎?
換成一般的學生孫國超早就讓他滾蛋了,可眼前這位彆看才二十多歲,跟普通學生差不多,但卻早就是縣委書記了。
如此年輕的縣委書記誰敢小看?這麼年輕的縣委書記你說他沒背景,誰又會信?
這麼一來,孫國超也不敢讓蘇榆北滾蛋,耐著性子道:“蘇書記您就彆跟我開玩笑了。”
蘇榆北笑道:“孫校長您看我像是在跟您開玩笑嗎?我感覺我在學校裡能學的都學到了,在繼續下去,純粹是浪費時間,我想儘快回到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請您給我這個機會。”
孫國超站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蘇榆北道:“蘇書記你可想好,提前進行畢業考試是可行的,我這邊也能批準,但考試你要是沒通過的話,也沒機會在學習了,得回到原單位去。”
在職讀研這事若乾年前,很多領導乾部都會跟蘇榆北似的這麼乾,在學校待個十天半個月的,便要申請畢業考試。
就怕自己離開的時間太長,等自己在一回去就大變天,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早就不見蹤影了,自己成了光杆司令,空有名頭,手裡的實權是一點沒剩。
但那個年代,考試這事學校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完全的開卷考試,有的人甚至抄書都懶的抄,找個人替考,學校明知道這事也裝不知道。
沒人願意得罪這些能在職讀研的實權領導。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現在,這樣的事早就行不通了,上邊也下了文件,語氣相當嚴厲,一經查出,嚴懲不貸。
頂風作案的也有,可被抓出來幾個典型後,其他人也都老實了。
弄虛作假這事誰也不敢在乾,得到在職讀研的人也都是老老實實在學校讀書,撐死了也就是遠程遙控一下自己的所在地,穩定下局麵,彆讓自己回去局麵太難收場。
所以蘇榆北提出來提前參加畢業開始,是合規的,不過目前敢這麼乾的也就他一個,孫長海他們可都不敢,他們年紀不小了,能得到這個彌補自己學曆短板的機會來之不易。
可都不想放棄這機會,哪怕要冒著自己被架空的風險。
蘇榆北點點頭道:“孫校長我知道,還是麻煩您幫我安排下吧。”
孫國超看蘇榆北很是堅決,也沒在勸,就是感覺蘇榆北還是太年輕了,把權利看得太重,殊不知仕途這條路越是往後走學曆這塊就越是重要。
不趁著年輕把短板補齊,就算現在你能執掌全局,可未來的路卻不會走得太長遠。
仕途高學曆化,在多少年前就是人儘皆知的事了。
孫長海、敬樹峰等人知道這消息也都懵了,一群人看著蘇榆北,滿臉震驚之色。
孫長海急道:“老九你才來幾天啊就想參加畢業考試,我跟你說找人替考,又或者弄個小抄進去現在根本就行不通。
考場裡不光有監考老師,還有監控,監控後坐著的可是省組織部的人,他們可不會跟你講情麵,發現你找人替考,或者弄小抄,直接就宣布考試結束,回頭你就等著處分吧。”
顯然孫長海是以為蘇榆北想走捷徑。
敬樹峰也勸道:“是啊老九,你可千萬彆胡來,就算你不在長陽縣,縣裡出現了什麼變故,對你來說也影響不大,大不了回去混個一年半載的,任期一到換個地方就是了,畢竟你這麼年輕。”
顯然沒人認為蘇榆北有那個實力靠自己就能通過考試,他才來幾天?半個月還沒到,這就著急要參加畢業考試,這不扯犢子那嗎?
彆人苦學兩年,都不見準能順利通過考試,更彆說你這才來半個月,還同時報了兩個學科的家夥了。
蘇榆北隻能苦笑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說自己有能力通過考試也沒人信,隻能是讓事實說話了。
看蘇榆北不聽勸,不少人都是眉頭緊皺,但也沒在勸。
他們跟蘇榆北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雙方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反複勸的地步,該說的也說了,做到仁至義儘了,你不聽,那我們也不會在說,惹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