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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晚了 【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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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河殿的外麵,有一處偏殿,殿中是一間間陰暗的小隔間。

那些無權上朝、卻又要等待傳召的人,經過提前的重重搜檢之後,就會在這裡等待。當輪到你上殿之時,就會有小太監過來領路,帶你穿過寬闊的廣場,登階入殿。

此刻龍牙幫的幫主洪飲勝就坐在其中一間房裡,外麵的陽光打在地麵上一格格的,是這室內為數不多的光線。

他一身寬厚身板,坐在小椅子上頗有些局促,看起來不大舒服。正不時地左顧右盼,好像等待著什麼。

洪飲勝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此前他雖然一直潛藏起來,但在城中一定有自己的門路與眼線。畢竟經營龍牙幫多年,就是再不濟也會安排自己的後手。

等洪玉鈴被救出去,他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女兒的位置,並聯係上了誅邪司的人。

誅邪司便將洪飲勝與梁輔國請到了一處,進行了一番密談。

第二天,他就來到了山河殿外。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身材瘦高的侍衛推門而入,垂著頭道:“該你上路了。”

洪飲勝瞥了他一眼,道:“不應該是太監來傳召嗎?”

“伱還挺懂規矩。”那侍衛忽然一步踏入隔間,反手關上了門,抬起臉來。

那是一張中年男人的麵孔,四五十歲的樣子,瘦削蒼青,左臉有一顆黑痣。

“奈何刀,胡破甲。”洪飲勝的口中念出一個名字。

“哦?”那侍衛略有些意外,“你不該見過我,雖然我見過你。”

“盧遠望除了上朝,一直把你帶在身邊,誰不知道?”洪飲勝說道。

“那你既然聽說過我的名字,就該知道你要死了。”被稱作胡破甲的男人冷笑道。

洪飲勝歎了一口氣,眼中略微帶著一絲失望的神采。

嗤——

一瀑大江傾瀉般的刀光,照亮了整間暗室。從外麵看過去,好像一道閃電自窗內劃過。

這是屬於宗師的驚豔一刀,濃縮了大江那樣寬的一道刀氣,才能不驚擾外麵任何人。

一刀曾破三百甲。

胡破甲也由此而得名。

可今日這一刀過後,卻好似無事發生。

屋內依舊晦暗,桌子在它原有的位置,椅子也是。

隻有洪飲勝的手勢變了,他左手拈著一個印訣。

“陰陽乾坤術。”胡破甲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芒,他飛身後退,“你不是洪飲勝!”

轟——

周遭的天地忽然大變,他的身軀一下就來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遠處有漫山遍野的桃花。

桃花林中站著一名麵帶微笑的白衣男人。

胡破甲曾隨盧遠望見過那個人,他也無數次聽說過那個人的名字。

笑無常,陳素。

“果然是你!”胡破甲握緊手中長刀,仿佛隻有它能給予自己些許勇氣,“你和梁輔國是一夥兒的!”

能變幻身形麵孔、又能轉換天地乾坤,唯有玄門陰陽一脈的大神通才能做到。

“在對付你們這些奸臣走狗的時候,我們確實就是一夥兒的。”陳素也不否認,笑著說道:“你除了保護盧遠望之外,還會幫他鏟除異己、謀害忠良,刀下殺生不少。今日死在這裡,應該沒什麼遺憾吧?”

“不!”胡破甲大聲道:“陳公,我幫盧遠望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知他是在為非作歹。你饒我這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幫這些奸臣做事!”

“好啊。”陳素笑著頷首,“隻要你能打贏我,那我就給你悔過的機會。”

“陳公,你這說笑了……”胡破甲的額頭流下一絲冷汗,“我哪裡能夠勝你?”

“是啊,你又哪裡能夠悔過呢?”陳素搖搖頭。

“陳公!陳公饒我一命,我可以幫你們做事,我願為你效犬馬之勞!”胡破甲連聲求饒。

可陳素的聲音卻悠悠回蕩在這一方天地。

“刀不加頸,不信天理;報應當頭,方知正道。”

“晚了。”

漫天飄落的桃花,在陳素背後緩緩飛揚凝聚,聚成一根手指的形狀。在他的天地裡,他就是天道法則一般的存在。

飛花摘葉皆可殺人。

胡破甲一身修為,自然不肯跪地等死,可他連跟陳素拔刀的勇氣都沒有,而是返身用出渾身罡氣,狠狠一刀破空,

吼——

這一刀斬出了驚天巨浪蛟龍,夭矯而去,砍開了這方小天地的壁壘!

遠遠能看到另一邊的暗室虛影,空蕩蕩,依舊如二人離開時的樣子。

胡破甲將身一縱,如同利箭一般,化作殘影向外掠去。

而陳素那桃花一指,就那麼慢悠悠的追上去。

好像要給他逃掉了,可是在他臨穿過裂縫的一瞬間,那一指仿佛穿過了空間,突然就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啊——”胡破甲慘叫了一聲。

心中滿是悔恨。

這種人,不死總是不知錯的。

反而當人提及正道時,會嗤之以鼻。隻有在報應加身這一刻,他才會相信世上真有天理。

萬千桃花,刹那間吞噬了他的頭顱。

暗室裡響起了噗通一聲。

……

片刻之後,一具無頭屍體穿著洪飲勝的衣服,趴伏在室內,血流滿地。

而“胡破甲”則推門而出,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離開後,門兩側很快湧上來幾名小太監,開始打掃屋子裡的屍首與血跡。

為首的一名青年太監低聲說道:“速速清理乾淨,不要留一絲痕跡。”

說罷,他轉過身一路小步快走,穿過廣場,來到大殿內高階的下方,遠遠向階上的曹無咎叨咕了一些什麼話。

曹無咎回過頭,來到正階前,對著下方的梁輔國說道:“左相大人,你要傳召的那位證人,在偏殿裡自儘了。”

“啊?”

這話一出,周遭頓時嘩然。

梁輔國垂首沉默,暫且沒有出聲。

旁邊的宋知禮凝眉而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更早察覺到不對。隻是作為今日的局外人,右相保持了自己一貫的做派。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能站在這裡的都是人精,看風向的能力是最基本的。

一個被傳召到山河殿旁偏殿裡待召的人,他就是不可能死的。

如果他要想自殺,他來作證乾嘛?

如果不是自殺,那誰有能力來這裡殺人?

隻有一種情況下,這個證人有可能死。那就是皇帝陛下同意他死了,他就可以死。

在工部與刑部這件事情上,其實皇帝的態度一直不難猜。

很多大臣早就看出來了,皇帝是對工部多年來愈演愈烈的貪腐有所不滿,所以才同意刑部的調查,借此敲打一番盧遠望。

敲打也很有成果,工部官員入獄過半,盧家人受驚不淺。

到這就夠了。

皇帝是不想換掉盧遠望的。

首先他是當朝國丈,是他喜愛的盧貴妃的父親,有這樣一層關係。

其次他這些年乾得很穩當。

工部雖說貪了一些,可是給皇家做的任何事情都做到了。包括霜北城防、越州建城、鯨州修堤、南州水利……這諸多國家大事,盧遠望都完成得很好,沒出任何差錯。

除了這一次通天塔案工部的一些小動作險些釀成大禍以外,盧遠望過往數十年為官生涯的履曆從表麵看起來是不錯的。

比起那些或有異心、或無才能的官員,這位國丈是一個用著很舒服的人。

這一點誰都看得出來。

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梁輔國看不出來嗎?

他將矛頭直接指向盧遠望,已經是頗為冒失的行為。皇帝當麵提點過他,旁敲側擊地警告過他,種種行為都足以讓他警醒。

楊磐石狀告的事情是真的假的、龍牙幫上麵的人到底是郭崇文還是盧遠望,皇帝不在乎,或者說,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他就是想給盧國丈一個改過的機會,因為他一時也找不到第二個用著這麼舒服的人。

可梁輔國就是不依不饒。

這簡直讓朝堂百官們懷疑,左相大人是不是暗中得到了皇帝的什麼授意?

否則為什麼頭這麼鐵?

可眼下這證人一“自儘”,真相頓時明了。

就是梁輔國得了失心瘋,不顧一切地要鏟除盧國丈,到底是觸怒了陛下了。

莫非此人真是在朝中狂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總之,這一下是實打實的讓朝臣們看清了梁輔國的勢弱。

“陛下!”這一次打破沉默的是第三排的一名官員,刑部左侍郎沐春和,他躬身說道:“證人自儘,其中恐怕另有隱情。左相大人所言真假尚未可知,不如今日暫且將兩案一同擱置,待刑部徹查之後再給結果。”

他這話一說完,後麵許多朝臣的眼珠子都紅了。

沐春和是刑部侍郎,刑部一向被認為是梁輔國的自留地,裡麵都是他的鐵杆人馬。

可這時竄出來這個人,講的話卻相當藝術。

看起來好像是在幫梁輔國挽尊,可他要徹查兩件案子,哪兩件?

一件自然是盧遠望貪汙案,可是你們刑部一直在查,查了這麼久就有一個證人,還嘎一下就死掉了。

這句話就是廢話。

另一件自然就是對梁輔國的彈劾。

皇帝還沒說要立案派人調查梁輔國呢,你直接給定了性了,這是何居心?

沐春和這跳出來,分明是推了梁輔國一把。

他是在和梁輔國切割!

刑部侍郎一級的人物,都做出了表率,說明梁輔國手裡肯定是沒有東西了。

畢竟他現在不是在跟盧遠望鬥,如果單純是跟盧遠望鬥,那他早就贏了。

他是在跟皇帝鬥!

這沐春和也是個聰明人,想來是怕被當成梁輔國同黨被清算,才一下子跳出來暗戳戳反踩了一腳。

聽他這樣說,後麵帶著任務來的、對梁輔國本就有怨氣的、就喜歡痛打落水狗的一班大臣們更加忍不住了,恨不得跳起來彈劾梁輔國。

“陛下,微臣要參左相……”

“陛下,微臣主動請纓,抄左相家產……”

“陛下,微臣要與左相單挑……”

“……”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群情激憤,簡直成了對梁輔國的彈劾大會。而那些平素很是強硬的左相一黨,都戰戰兢兢、閉口不言,沒有反踩一腳的已經是有骨氣。

吵嚷了大半晌,牧北帝才瞥了一眼曹無咎。

曹無咎揚聲道:“群臣肅靜——”

百官登時噤聲。

牧北帝將目光又落在梁輔國臉上,問道:“梁卿,你還有什麼要說嗎?”

梁輔國淡淡說道:“臣還有一個證人。”

“哦?”牧北帝輕疑一聲。

曹無咎也搖搖頭,這是梁輔國之前未曾報備的。

就聽梁輔國說道:“請宣太子伴讀、誅邪司行走,梁嶽上殿。”

早上好呀。

昨晚又一宿沒睡,不過這次不是失眠,是通宵把之前的那個案子給大改了一遍。

編輯說後台數據就是在那裡斷崖下跌,那部分章節應該是出了問題,就改了一下。基本變動就是取消了主角被人迷暈那個設定,彆的變動不大,但是改起來也挺累人,搞了好久。

還是先發章節,然後去睡一覺,真怕時間長了通宵成習慣。馬上這一卷完事,結卷以後打算請幾天假好好調整一下。

覺得作者努力的,投投月票吧,謝謝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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