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淩海古神僵硬的臉皮劇烈扭曲，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機械的怒吼聲如平地起雷，傳遍了整個虛空。
饒是葉飛，都沒有想到淩海古神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才幾句話而已，你這就受不了了？”
“當初你決定修煉傀儡功法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你不會想不到自己會成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吧？”
葉飛當然不會住口，他口似懸河，句句誅心。
淩海古神越不喜歡聽什麼，葉飛偏要說什麼。
隨著葉飛的話語出口，淩海古神變得越來越激動，僵硬的臉皮都快扭成一團。
雙眼也變得通紅，身體更是不停顫抖，大口喘著粗氣。
“你住口！”
淩海古神歇斯底裡地吼道。
“說吧。”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你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
“畢竟，能修煉到你這種境界，又有什麼人會心甘情願地成為彆人的傀儡呢？”
看到淩海古神這麼大的反應，葉飛突然語氣一變，聲音變得溫和了起來。
葉飛的轉變，就算是旁邊的憫天古神都沒有想到。
她看向葉飛的眸中一道異彩一閃而逝。
“你為什麼要問我這些？”
“為什麼？”
“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乖乖地修煉傀儡功法不行嗎？”
淩海古神聲音激動地說道。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為何會主動修煉傀儡功法？”
葉飛沒有理會淩海古神的詢問，再次問道。
“彆問了。”
“這些事情我不想再提及。”
淩海古神長長舒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平靜了不少。
不過，他的聲音還是有些機械，聽著非常彆扭。
畢竟，他隻殘存了一絲的自主意識，能做到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了。
“甘林古神是不是和你一樣？”
葉飛轉移了話題。
“我說了，你不要再問了。”
“之前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去回憶了。”
淩海古神雙手抱頭，臉色再次變得猙獰起來。
“淩海，你知道嗎？”
“你們失蹤之後，霸天古神找了你們好久，幾乎把整個荒古星域都找遍了。”
“除了你，你有將近一半的兄弟都失蹤了。”
“還有雲天古神的後代，以及淩天古神的後代也是如此。”
“想來，他們的情況和你一樣。”
“我知道，你變成現在這樣肯定受了不少的苦，但你不說出真相的話，你會有更多的族人重蹈你的覆轍。”
“現在，你的那些子侄們，不管是誰先進階到五變，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你想要這樣的事情繼續延續下去嗎？”
見淩海古神不願意說，憫天古神緩緩走上前，玉手輕輕扶在了淩海古神的肩膀上，聲音柔和地說道。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憫天古神的話像是有魔力一樣，淩海古神聽後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抬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憫天古神。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現如今，為了不讓你們的後代莫名失蹤，淩家和甘家的後代，不管是誰，霸天古神和雲天古神都不讓他們進階五變。”
“以至於，現在你們兩家的後代都把怨氣撒在了霸天和雲天古神身上。”
“都認為這是兩人為了修煉資源才如此做的。”
“而兩位古神為了不讓更多的後代重蹈覆轍，隻能把真相隱瞞下來，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憫天古神輕歎道。
“爺……爺爺，淩海對不起你。”
憫天古神的話，徹底觸動了淩海古神。
他跪倒在草地上，麵露悔恨和痛苦之色。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來，淩峰那小子之前也誤會霸天古神了。”
知道真相的葉飛，心中也有些複雜。
他之前聽了淩峰古神所講的那些話後，也信以為真了。
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樣的隱情。
“起來吧。”
“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用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去改變這種現狀吧。”
憫天古神玉手一抬，淩海古神就不受自己控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們逃不掉的，這一切都是宿命。”
“你們進入這裡之後，就注定要接受這種宿命的安排。”
站起來後，淩海古神平複了一下心情，眼中帶著絕望地說道。
“什麼意思？”
“你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憫天古神眉頭緊蹙。
“想要出去，就得把自己煉成傀儡。”
“這是唯一的方法。”
淩海古神歎道。
他的聲音和之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如今已經不再那麼機械了，和正常人沒多大區彆。
“這是為何？”
憫天古神一臉的不解之色。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問天古神之前把我送到這裡之後，是這麼跟我說的。”
“他告訴我，我想要離開這裡，就要讓進來的人先修煉傀儡功法，若是修煉有成，這裡的出口會自動打開。”
淩海古神深深歎了口氣。
他現在的態度和之前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在說出這些話之前，他希望葉飛趕緊修煉那傀儡功法。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他雖然現在隻殘存了一絲的自主意識，但他也知道，能讓問天古神花費這麼大功夫留住的人，自然不是簡單之輩。
這樣的人，或許就是以後對付問天古神的關鍵。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未來和自由和葉飛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會不會在騙你？”
憫天古神試探問道。
她之前已經把這處空間仔細探查過了。
在她看來，即便葉飛真的修煉了傀儡功法，這裡也不會出現出口的。
“應該不會。”
“你們的出現，問天古神早在一億年前就預料到的了。”
“我是他一億年前就埋在這裡的棋子。”
“他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我的。”
淩海古神輕輕搖了搖頭。
“問天古神在一億年前就推測到了現在會發生的事情了？”
憫天古神詫異問道。
“對。”
“我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們。”
“問天古神之所以開辟這個空間，主要是為了針對你。”
“這或許就是宿命，逃不掉的。”
淩海古神看著眼前的憫天古神神色複雜地說道。
“問天這家夥真的有這種能力？”
“葉小友的未來，我也曾推演過，但什麼都推演不出來，他也隻是稱號古神，難道就能推演出來嗎？”
憫天古神口中喃喃，似乎不相信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