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假的。”
“隻是為了欺騙那些低階古神而已。”
“本來這件事情是不能告訴你的，但你是夢雲那丫頭的道侶，告訴你也無妨。”
問天古神歎了口氣說道。
“為何要欺騙那些低階古神？”
葉飛皺眉問道。
“原因很簡單，就是要讓他們到荒古戰場中送死。”
問天古神遙望遠處的虛空，說出的話雖然很殘酷，但是他的語氣卻變得非常平靜。
“讓他們去送死？”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葉飛心中一顫，繼續問道。
問天古神的這個答案，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這些古神可都是荒古星域經過殘酷的選拔，從眾多主宰中後挑選出來的。
沒成想，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讓他們到荒古戰場中去送死。
而他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員。
這樣的事情葉飛想不通。
“意義就是讓荒古星域維持下去。”
“否則的話，整個荒古星域會維持不下去的。”
“如果沒有殘酷的殺戮，沒有大量的犧牲，整個荒古星域甚至連稱號古神都不可能出現。”
“荒古星域如此，其他三族的星域也是如此。”
說著，問天古神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出了木屋。
他佝僂著腰，走得很慢，像極了一個凡間的老者。
葉飛見此也忙站起身慢慢跟在後麵。
“這些和稱號古神的誕生有什麼關係？”
走出木屋之後，葉飛猶豫了一下問道。
“想要成為稱號古神，首先就要有足夠的星晶。”
“而不管是荒古星域還是百靈星域，亦或是聚窟星域，所存的星晶已然不多了，能夠被找到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荒古戰場沒有出現的時候，荒古星域已經數億年沒有出現過稱號古神了。”
“荒古戰場出現以後，裡麵出現了大量的星晶，荒古星域中這才慢慢出現了一些稱號古神。”
問天古神站在一片藥園前緩緩說道。
這片藥園上種植的全部是混沌紫靈草，方圓千裡大小。
這些在外麵還算珍貴的藥材，在這裡數不勝數，可以說是取之不儘。
“這和那些低等古神有什麼關係？”
“荒古戰場中有星晶，直接去取不就行了？”
葉飛看著滿藥園的混沌紫靈草皺眉問道。
“起初的時候是沒有關係，但是時間長了之後，荒古戰場中的星晶就越來越少了。”
“慢慢的，即便有荒古戰場的存在，也沒有多少星晶產生了。”
“這個時候，四族的強者開始尋找原因，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四族強者發現，隨著隕落在荒古戰場中的生命越來越多，荒古戰場中產生的星晶也越來越多。”
“所以，四族強者為了星晶，就製定出了現在的規則，目的就是為了讓四族的低等生命到裡麵去送死，從而產生更多的星晶。”
問天古神並沒有隱瞞葉飛，語氣平淡地說道。
好像他說的這些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這麼說，荒古戰場的出現，就是為了創造星晶？”
“他是憑空出現的嗎？”
葉飛不解問道。
“荒古戰場確實是憑空出現的。”
“在荒古戰場出現之前，四族是不互通的，甚至不知道彼此之間的存在。”
“荒古戰場出現後，我們才相互知道了彼此，並且在荒古戰場中不斷爭鬥。”
“而荒古戰場的出現，現在看來，確實是為了創造星晶。”
“隻不過，這種創造並不是憑空的，而是通過犧牲無數生命得到的。”
“不僅是低階的古神，進入到荒古星域中的那些神尊和主宰的犧牲，一樣可以讓荒古戰場中生出更多的星晶。”
問天古神一邊帶著葉飛走進了這片藥園，一邊為葉飛解釋。
他並沒有把葉飛當成一個一變古神，更像是一個子侄晚輩，無話不說。
“那這荒古星域中一直在剝奪所有生命的壽元是怎麼回事？”
“這些被剝奪的壽元難道不能形成星晶嗎？”
“這麼多的生命，每時每刻被剝奪的壽元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還需要這麼多低階古神的生命嗎？”
對於問天古神的解釋，葉飛心中還是有著不少的疑問。
“這個我也解釋不通，沒人能解釋得通，整個荒古星域就是這種情況。”
“我們也想過離開荒古星域，回到自己當初的那方小世界，但是無人能辦到，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所以，處在荒古星域中，我們隻能去適應荒古星域的規則，嘗試去打破荒古星域的規則來擺脫這種規則對我們的影響。”
說這些話的時候，問天古神已經帶著葉飛來到了這片藥園的中間。
他環視這片藥園，臉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為了更高的境界，為了成就稱號古神，為了成為古祖，就把這些藥材控製起來，讓那些未成就古神的生命等著壽元耗儘？”
“難道就沒有人去探究這其中的原因嗎？”
葉飛跟著問天古神環視著整個藥園的混沌紫靈草，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
他進入荒古星域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已經感受到了那些低等生命的悲哀。
不管是普通的神尊，還是更高一階的主宰，基本都是在等死的狀態中。
真正能成為古神的能有多少？
即便成為了古神，在進入荒古戰場之後，又有多少人能出來。
哪怕第一次出來了，在一變、二變、三變甚至到八變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一次次的從荒古戰場中安全出來？
絕大多數的古神都要隕落在了這個過程中，能成為稱號古神的寥寥無幾。
能成為古祖的更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人族的荒古星域是如此，妖族的百靈星域也是如此，魔族的聚窟星域、鬼族的幽冥星域同樣是如此。
在葉飛看來，麵對這種情況，四族要做的是聯合起來找到問題的根源。
問天古神所說的適應，葉飛認為是一種懦弱、一種妥協的表現，他不敢苟同。
更是對這些稱號古神感到失望。
他們本來應該是人族的希望，如今卻成了人族的劊子手。
“你以為我們沒找嗎？”
“我們一直在尋找，可一直都沒有任何進展，壽元流逝的問題根本就無跡可尋。”
“至於這些藥材，也不是我們刻意控製，而是無奈之舉。”
對於葉飛提出來的問題，問天古神並沒有生氣，而是轉過頭來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