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赴二皇子的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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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關於“天選之女”的聖旨傳達到了平王府,中選的人將於七日後的黃道吉日前往宮中,由司天監用四位女子的八字命格,起卦問天的姻緣。

雖然落在平王府的名額還是三人,但薛芳意的名字被換成了王妃的外甥女慕思恩。

自從流觴會後,隨著薛清梨和薛憐翹的撕破臉,慕思恩因為相助薛憐翹而被株連受罰,送回了王妃的母家偏房教養。

她在前日回府後,一改往日囂張的性子,除了到王妃那裡請安伺候之外,隻待在自己房中練字習畫,即使麵對聖旨的公布,也並未從麵上顯露出任何情緒的波瀾。

這倒是讓府上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薛芳意曾經在去向王妃請安時,兩人有過偶遇。

當慕思恩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時,薛芳意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過去的嬌蠻,而是謹慎和謙卑。

甚至是膽怯。

薛芳意暗自輕笑,王妃怕是用這段日子為自己的女兒調教出了一隻忠誠的狗,一個幫助她女兒穩坐皇妃而又不會有膽量背叛的侍妾。

是的,她將是未來二皇子的侍妾。

平王府要在兩個皇子身上同時押注,王妃選擇成全薛憐翹就表明了她的偏向是在二皇子身上。

對於一個縱欲施虐的皇子,即便皇帝偏寵嫡子,他也很難得到朝堂群臣的支持。

在難登大統的三皇子身上,一個薛憐翹足矣。

聖旨正式公布時,京都上下的人都在猜測這四人的歸屬,北國除了早逝的太子之外,隻剩下兩位皇子。

四人中有三人都出自平王府,這就免不了姐妹同侍一夫的局麵。

其實對於一些根底深的世家和高官權臣,早就通過後宮中的人脈,得到了七日後問卜的結果,七日的時間,不過是給皇室準備婚事的空隙。

也是為了讓賑災的物資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到達受災的州縣,讓護佑北國的天命更加具有說服力罷了。

這兩日京都內外似乎都處在一個祥和喜慶的氛圍內,都在等待著皇室這場彆開生麵的聯姻,哪裡還記得前幾日自己還在為這場天災傷痛憂心。

千裡之外的災情,對於身處天子腳下富饒的京都的人們來說,很難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小姐,府裡管事那邊已經把紅綢送了過來,傅嬤嬤讓我請示小姐,是否要從庫房裡找點好東西出來,給幾位小姐備上賀禮。”

薛芳意放下手中抄寫經書的筆,揉了揉一直跳動的眼角。

“就讓傅嬤嬤全權做主吧,大局已定的事,這些賀禮也不過是走個形式。

我讓春煙去謝府送東西,都去了半日了,還沒有回府嗎?”

秋荷從衣架上拿來一件緋色外衫為薛芳意披上後,方才回話道:

“我已經讓桃木去尋她了,怕是路上遇到什麼雜耍賣藝的貪看,耽誤了些時間。

她是有拳腳功夫的,這又是青天白日,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日秦廷在王府被三皇子帶走之後,就被關押進了京都大牢,但審訊的流程卻一直被拖延,多日過去了,也沒有一個進展結果傳出。

薛芳意不願這次讓秦廷有翻身的機會,她必須要了解審訊的所有過程進展。

她曾想過借助薛禦謙的勢力,但是每次想起上次兩人在宴會上的對話,就不知怎麼再開口請對方幫忙。

唯一能在軍部走動和她所相識的,就隻剩下一人——謝平越。

因此她才會想到借著讓春煙送東西到謝府為由,請謝平越出麵幫忙。

直到等到了日落時分,都沒有等到春煙回府,甚至連去尋她的桃木都一直沒有回來複命。

薛芳意心緒越來越不安,她遂不顧傅嬤嬤的勸阻,決定帶著秋荷親自去趟謝府。

剛走到芳意園外不遠,就碰上了門房的小廝送信而來,隨信一起送到薛芳意手中的還有春煙頭上的發簪。

她沒想到帶走春煙他們的竟然會是二皇子!

“小姐,我們還要去謝府嗎?

這事是不是要去請王妃出麵處理,二皇子不是我們能應對的。”

“二皇子那可是將要成為王妃靠山的人,去告訴她有什麼用。”

薛芳意思索了下後,眼睛看向了站在廳前台階下值守的雪蓮。

“二皇子的這約,我隻能親自赴。

今日恰逢月初廟會,你讓雪蓮去通報一聲王妃,就說我去了廟會夜市賞燈散心。

她現在是顧不得管我的。”

秋荷心下也擔心春煙他們的安穩,更知小姐下的決定是不會更改,便按著吩咐傳話給了值守的雪蓮。

雪蓮聽了吩咐後,隻是抬眼看了站在遠處的薛芳意一眼,朝著她的方向行了一個禮後,便出了芳意園,朝著前廳的方向跑去。

薛芳意看著雪蓮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期望。

希望她對此人的猜測沒有錯。

她抬頭看了看漸黑的天色,上了馬車,朝迎客樓趕去。

在半個時辰前,迎客樓的掌櫃的就等在了門口,等著二皇子要約見的貴客。

無人知道,這迎客樓背後真正的主人就是二皇子薛靖康。

當他看到戴著麵紗的薛芳意主仆二人從馬車上下來時,就覺得此人有些眼熟,特彆是她的那雙眼睛,讓他不明所以的發怵。

當對方亮出二皇子約見的信箋時,他不敢再去探究此人的身份,將此人帶去了二皇子專屬的廂房,

在進門時,秋荷被留在了門外等候,房中隻餘二皇子和薛芳意兩人。

“怪不得三弟對你另眼相看,不僅才貌出眾,而且膽識過人。

你就不怕我單獨對你做些什麼嗎?”

薛靖康倚靠在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個酒杯輕輕晃著。

這和薛芳意印象中的穩重端正的二皇子完全不一樣,這也讓她心下多了幾分謹慎,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她站在距離門不遠的地方,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二皇子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苦營多年的名望。”

薛靖康仰頸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站起身,朝著薛芳意逼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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