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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張飛斬將,強攻城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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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城外,正當孫策這邊出兵之時,陳蘭的三千兵馬正在遭遇兩家圍攻。

也是此人太過倒黴,若是按照袁渙的預想,他這支佯攻兵馬,隻需要出城在聯軍門口繞上一圈,便可悠然返回!

看起來雖然有牽製之用,卻沒有多大風險,故而陳蘭並無戒備。

可他剛一出城,來到敵軍營寨,便見大量兵馬從營寨之中殺出。

陳蘭見狀,自是大驚,急忙高呼道:

“不好,敵軍有防備,撤軍,撤軍!”

可他剛一領軍返回,卻聽身後一聲高呼道:

“敵軍已入殼中,隨我擊破敵軍!”

話音之中,張飛率兵從側翼殺出,直接攔住了陳蘭的退路。

之前陳蘭早就已經被劉備軍打失了膽氣,此時一聽,差點嚇得墜落馬來。

他兵馬隻有三千,可劉備加上呂布足足兩萬多人!

黑夜之中,他隻覺四處都是敵軍,還未反應過來,兵馬就已經被敵軍纏上。

一時間,四處合兵而來,就如天羅地網一般,將其包裹其中。

見得四麵兵馬已至,陳蘭心想投降,又怕死於亂軍,隻得舉兵高呼道:

“休要慌亂,隨我突圍!”

喊出此聲之後,他便帶著兵馬朝北突圍。

如此突圍著,陳蘭心中已然恨透了袁渙其人。

說好了是前來佯攻,可敵軍如此舉止,哪裡像是對待佯攻的兵馬!

分明就是知道他要前來,特地設伏!

若非袁渙獻計,他斷然不會陷入此局。

故而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突圍回城,責問袁渙之罪。

可他終究高估了自己麾下戰力。

還沒等他衝出重圍,兵馬便已經開始潰散,又值夜間,難以視物,竟是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

正猶豫間,忽聽一聲爆喝道:

“張翼德在此,敵將何往?”

陳蘭抬眼看去,便見那黑漢子正朝自己衝來。

見得此狀,陳蘭頓時魂不附體,忙高呼道:

“護衛,護衛,與我攔住敵將!”

然則此時兵荒馬亂,哪裡還有人前來護衛,他隻見一道黑影前來,銀光閃耀便有一矛刺出。

陳蘭慌忙之下揮刀攔住,卻聽鏗鏘一聲,一股巨力便已襲來。

正是人借馬勢,張飛本就力沉,一矛直刺,力道何止千斤,直接便將陳蘭手中兵器擊落。

陳蘭頓覺手腳發麻,見兵刃已飛,撥馬欲逃!

“呔!與我死來!”

卻聽張飛一聲爆喝,手中兵器猛力一收,突然擲出,噗嗤一聲,便刺入了陳蘭後背。

一聲痛呼之中,陳蘭墜馬而落。

還不等他求饒,張飛便即策馬上前,一矛將其刺殺當場。

隨著陳蘭這麼一死,這一戰也就徹底沒了懸念。

三千兵馬,千餘人死傷,其餘或逃或降,全軍儘沒。

劉備與呂布兩家合軍前來,還未打得儘興,便已經結束了戰局。

呂布見敵軍已破,還得到了不少俘虜,自是一臉欣喜前來和劉備彙軍,一見到劉備便大笑道:

“聞得翼德斬將,我等方才得勝,當為首功!”

麵對呂布的到來,劉備謙虛的一笑道:

“溫侯休要如此,若非溫侯勇力,我軍豈能輕易得勝!”

在其身旁,秦瑱也是扇著羽扇,一臉笑意道:

“若論天下善戰者,除溫侯者,再無他人!”

被他兩個這麼一吹,呂布頓時心花路放,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二位過讚矣!二位過讚矣!”

如此笑著,呂布便是得意的一撫短須,四處一看,頓時愣道:

“對了,怎麼不見孫伯符兵馬前來?”

劉備聞之,還未說話,秦瑱便道:

“我軍亦是奇怪,說來溫侯不知,此戰敵軍出兵竟隻有三四千人!”

“吾料敵軍若真要出兵,不該如此行事。”

“今見孫郎未至,或是敵軍分兵而去攻營也未可知!”

呂布聽著這話,一時好笑道:

“虧得我等讓他出營埋伏,他且不來,如今敵軍分兵前去攻營,他不也得迎戰?”

“也罷,即是敵軍分兵而去,我等自當前去增援!”

劉備見其如此,也點了點頭,率軍跟上,兩家一路朝著孫策營寨方向行來,還未行至,便見一哨騎來報道:

“主公,孫策已率兵往北行去,我等並未探知敵軍前來!”

聽到這個消息,呂布不由再度懵逼道:

“孫郎不率兵前來增援,又領軍北上,這是何故啊?”

而秦瑱一聽,便即裝作大驚道:

“不好,孫策兵馬現在北邊駐壩,若是北上,定是敵軍朝水壩去了!”

“這還得了!!!”

呂布虎目一瞪,大驚失色道:

“現在水壩已經蓄水三日,若叫敵軍得了,我等恐遭橫禍!”

說著便要揮軍前去救援,可秦瑱去忙上前道:

“溫侯且慢前去,今日敵軍出城,幸得孫郎警醒,既然有他前去救援,我等便無憂矣!”

“即便現在我等前去,也難阻止敵軍!”

“依在下之見,這壽春城內空虛,正是我軍攻取之時,不妨咱們兩家共取此城,好引敵軍來援,也可助孫郎一臂之力!”

劉備聞言,也上前勸道:

“軍師所言不差,敵軍必已遠去,我等現在前去也趕不上!”

“正好我營中尚有不少雲梯浮橋,溫侯前去搬了自取東門,我軍進攻西、北二門,吾觀此城甚大,我軍三麵進攻,敵軍必難防備。”

“若能攻陷壽春,便是敵軍掘水而來,我等也不懼之!”

呂布想去救援,是因要保自己身家性命,此時聽他二人之言,隻覺十分有理!

反正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嘗試猛攻,得了壽春之後,就算營寨被大水衝掉,他也虧不了多少!

細細想了一會兒,呂布當即點頭允諾,忙沉聲道:

“待我調兵馬前來,猛攻此處!”

“事不宜遲,玄德可自去攻取其他二門!”

他這麼一說完,便即揮兵而去,見呂布上套,秦瑱便對劉備笑道:

“取城之機已至,主公可令橋蕤、陳到二將率五千人在城北埋伏,以阻擊紀靈敗退之兵。”

“我等佯攻北門,令三將軍最後奇襲西門,則此城一戰可下!”

劉備一聽這話,自是欣喜點頭,再度依照秦瑱的計策前去行事。

且不說他們如何動作,卻說壽春城內,此時,雷簿和袁渙正在府內等候結果。

因是之前紀靈出兵之前,嚴令雷簿守城,現在城內便以雷簿袁渙為主。

眼見陳蘭與紀靈相繼出城,雷簿不由問道:

“先生,我軍此戰當真能得手麼?”

說起來,雷簿此人還是陳蘭的老鄉,均是廬江人士。

奈何他們二人曆來都是紀靈副手,從未獨立領軍。

此時紀靈兵馬儘出,留他一將守城,心中自是頗為忐忑。

袁渙見之如此,撫須笑道:

“將軍勿憂,吾料敵軍現在自覺勝券在握,必無防備。”

“我軍若攻敵營,敵軍或許能擋!”

“可若是我軍攻擊水壩,敵軍未必能防!”

“將軍若不信,可派探子前去探知敵軍動向!”

雷簿見其如此自信,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來。

然則他的探子剛一派出城外,便見一士卒慌忙前來,高呼道:

“將軍,大事不好了,我軍陳蘭將軍所部剛一出城佯攻,便中了敵軍埋伏,全軍覆沒,陳蘭將軍亦被敵將斬殺!”

一聽這話,雷簿便即站起身來,瞠目欲裂道:

“你說什麼?陳蘭已死?”

他和陳蘭雖算不上什麼至交,但關係也不錯,沒想到就出城這麼一會兒,陳蘭就死在了城下。

而袁渙則是更為驚訝,沉聲道:

“陳蘭不過是出城佯攻,怎會中了敵軍埋伏?”

那士卒聞言,便失聲大哭道:

“小人自也不知,隻知我等一道敵軍營門,四處便有兵馬殺出,將軍欲退,後路卻被敵將張飛截斷!”

“我等一路突圍,卻被敵軍阻攔,將軍突圍不得,被敵軍圍殺而死!”

“幸得我等趁亂逃出,方才回到城內!”

聽得此言,雷簿已是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還好今日他是留下守城,不然就敵軍這種布局,誰能逃得出來?

但他正後怕之時,袁渙卻是有若雷擊,呆立當場道:

“敵軍在城外有埋伏?”

“怎會如此?”

“莫非敵軍看破了我軍之計?”

正思慮間,他突然身子一顫,猛然想起了自己算計的來源。

他之所以能想到攻擊水壩之計,不就是因為張飛送來的降書?

現在陳蘭被張飛埋伏,世間會有這種巧合?

既然敵軍能料到他們回去夜襲,那會不會探知陳蘭的兵馬是佯攻?

亦或是說,他之所以能想到共計水壩,不是他善於觀察,而是敵軍故意讓他覺察此事?

想到此處,他隻覺渾身燥熱,背後冷汗直流。

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足足好一會兒,方才從嗓子擠出了一句話來:

“將軍,速派人去知會紀靈將軍回援!”

“我軍恐是中了敵軍算計!”

雷簿麵對陳蘭死訊,本就已經蒙了,現在聽得此言,更是懵逼道:

“先生這是何言?我軍中了敵軍算計?”

可他話音未落,便見袁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急聲道:

“將軍如今之勢,實難解釋,當速去知會紀靈將軍回援,不然我軍今日恐要儘滅於此!”

全軍覆沒這四個字一傳到雷簿耳中,其身子便是一震。

什麼情況?方才你不是才說得計?

怎麼轉眼就要儘滅了?

可看著袁渙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眸子,他也不敢耽擱,急忙令人前去傳令。

但就在這時,城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喊殺聲。

隨之就見一個士兵快步行來,高呼道:

“將軍,不好了,敵軍正有大股兵馬朝我軍東門殺來!”

“現在已至城外,正在猛攻東門!”

聽到這話,雷簿但覺兩腿一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

這到底都怎麼了?

怎麼感覺紀靈一出,壞消息就接踵而來?

他一個副將,哪裡應對過這等局麵。

而袁渙與其不同,他這人越是麵對危局,就越清醒,一聽便拉著雷簿道:

“現在我軍城內兵馬不多,敵軍如此猛攻,我軍當速速迎敵,不可懈怠!”

如此說了一句,不等雷簿拒絕,就強拉雷簿朝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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