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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擒獲張勳,張飛服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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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勳最終還是被抓了,這亦是秦瑱再度改變的一個事件。

原本曆程之中,呂布同樣用陳氏父子之計,策反了韓暹、楊奉,導致張勳大敗而走。

軍隊被趕至泗水邊上,死傷、落水無數,但張勳卻是得以逃脫的。

而因為秦瑱的出現,劉備軍加入,直接就把張勳退路堵住。

張勳雖是袁術麾下大將,卻非死忠,見去路被阻,哪裡還有反抗之心,隻得束手就擒。

不過一個疑問仍在張勳心中,雖然被抓,他卻問道:

“爾等乃何人所部?”

有一點,他想不清楚。

按理來說,雖然韓暹、楊奉倒戈,但劉備和呂布的兵馬應該不足以四處埋伏!

既然呂布從前營殺入,劉備埋伏在南邊,他又斷定西邊有埋伏,東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埋伏這麼多人的!

可現實卻是敵軍就埋伏在了這裡。

也即是說,西邊多半沒有埋伏,敵軍預測到了他的逃跑路線。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結果他剛一問出,就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走上前來:

“張將軍,彆來無恙否?”

張勳定睛一看來人,頓時心中一震:

“劉備,是你?”

來人正是劉備,張勳是見過的。

因之前在徐州之時,袁術率大軍進攻徐州,劉備率兵抵擋,兩軍於盱眙、淮陰互有勝負,彼時見過幾麵。

不過後來劉備被偷了老家,而張勳在袁術麾下地位越發崇高,也就再沒見過。

沒想到在此見麵,他竟然會變成對方的階下囚。

而劉備見得張勳,卻是麵帶笑容:

“看來將軍也未想到會是我軍!”

他見張勳被牢牢捆住,便對左右道:

“來人,給將軍鬆綁!”

陳到位於其後,一聽便道:

“主公,不可啊!”

“休要勸阻!”

劉備微微一笑,看向張勳:

“我以禮待將軍,將軍必以禮還之!”

張勳聞此,想到直呼其名,頗為無禮,不由一陣羞愧:

“區區敗將,何勞使君如此,且綁著就是!”

“但有一問,敢情使君解惑!”

劉備見之,點頭應諾:

“將軍但問無妨!”

張勳見狀,沉吟一陣便道:

“我隻想問使君,為何會在此地埋伏?”

“莫非知我定會從此地經過?”

他一問完,劉備便忍不住笑意:

“不瞞將軍,還真是如此!”

“我軍之所在此處,全賴軍師之功也!”

“實則此戰未開始前,軍師便已經料定將軍定從此處逃脫,特設伏兵,在此捉拿!”

說著,他便將離彆前秦瑱的分析給說了出來。

張勳一聽,不由仰天歎息:

“貴軍之中竟有這等高人!”

他還有僥幸,以為劉備在此是誤打誤撞。

沒想到自己逃跑路線都給預測到了,這要是能跑才怪了!

“我軍今日一敗,敗得不冤啊!”

劉備見其如此,知其心服,便問道:

“既如此,將軍可願歸降我軍?”

他手下現在雖有關張等人,但戰將還是稀缺,張勳其人也算有勇有謀,自當招攬一番。

但張勳聞之,卻是搖頭:

“非不願降,乃家小皆在壽春,不可降使君!”

劉備聽了,也知張勳有苦衷,當即不再勸解,令人押著其人朝著營中返回。

與此同時,袁術軍中。

卻說呂布得韓暹、楊奉二人領路,殺入張勳營中,一路上連斬數將,殺得袁術軍士卒無不膽寒。

其後又聽後營張飛等人追擊張勳去了,急忙封住營內輜重,收歸四處降卒。

略微清點,收得降卒七八千眾,又有大量袁術軍收刮來的金銀珠寶,錢糧輜重,心中大喜。

雖說這些錢財大部分都是從徐州收刮而來,可呂布哪裡管的上這些,隻管一一收回府庫。

後又聽張飛回軍收攏降卒,便尋之來問道:

“翼德可曾捉得張勳其人?”

張飛曆來對呂布就沒好臉色,此時見其提起張勳,心中越發惱怒,彆過頭去,不願回複。

還好有個傅士仁在一旁賠笑:

“敢叫溫侯知曉,我軍追之不及,叫那張勳跑了!”

“不過倒也擒得橋蕤,並非一無所獲!”

而呂布一聽張飛俘虜了橋蕤,便道:

“不知那橋蕤現在何處?可喚來一見!”

傅士仁也不敢觸怒呂布,便讓士卒押著橋蕤上前,橋蕤一至,見得韓暹、楊奉二人,自是破口大罵:

“背主小人,安敢如此,吾恨不得殺汝人,啖汝肉!”

“但若早知,勢必殺爾等!”

二人見橋蕤如此,皆是心中一惱,對呂布道:

“此人無禮,當殺之!”

呂布此時有心拉攏二人為己用,便點頭道:

“來人,將此人拖下去斬首示眾!”

可張飛見之,卻一步踏出:

“爾等豈敢如此,此人俺擒之,俺大哥尚未發話,誰人敢殺?”

他這環眼一瞪,嚇得韓暹、楊奉身子一跳,呂布也知張飛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便笑道:

“也罷,既然翼德不願,敢問玄德現在何處?”

張飛沒好氣道:

“我大哥自在營中等候!”

呂布聞言,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翼德且去告知玄德,吾將在城內設宴,還請玄德前來赴宴!”

張飛聽了,冷哼一聲,便即離去。

傅士仁見狀,對呂布告罪一聲,也令人帶著橋蕤隨之離去。

見二人離去模樣,韓暹沉聲道:

“此戰我等願助,皆服溫侯之勇,劉備何人,豈敢如此猖狂,不如並立殺入其營,好叫其知曉我等厲害!”

楊奉亦是如此點頭。

呂布一聽,心中有些意動,可想了想,又怕壞了自己名聲,便搖頭道:

“不可,劉備助我,我豈可害之!”

“可先回城中,再做計較!”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其實心中也在暗自盤算。

現在他有楊奉等人相助,之前應下劉備的東西,或許可以消減一些!

亦或是直接賴賬,料想劉備也不敢多說什麼!

想定之後,他就帶著眾人朝著城內返回。

而張飛這邊,自出得呂布營中之後,便越想越難受。

好好地一場戰,因為他貪功,導致張勳沒抓到,錢糧也被呂布收取。

如今手上隻有三四千俘虜,雖得了橋蕤,回去又如何交差?

一想到自己之前每每與秦瑱不善,不知道回到營中會被怎樣的嘲諷。

饒是張飛性格大大咧咧,也不禁唉聲歎氣。

傅士仁在旁見狀,心知張飛定是害怕軍師懲戒,便笑道:

“張將軍不必如此,吾觀軍師秉公執法,從未偏頗,定不會以此責難!”

張飛聽著,搖了搖頭:

“不怕其懲戒,就怕他嘲弄於俺!”

“因之前營中之時,俺與他賭鬥,相約擒來張勳,若是不行,便要應他一事!”

“他多次被俺頂撞,心中必然生怨,如今雖不懲戒,卻也可以借嘲弄!”

傅士仁並不知張飛和秦瑱賭約,聽得此話,皺眉道:

“竟然還有此事?”

思考了一會兒,他又道:

“雖然如此,但我見軍師並非小肚雞腸之人,若將軍好生言語,軍師如何又會責難?”

“與其讓軍師主動來提,不若將軍親自前去認錯!”

“如此,可保軍師不計前嫌,放過將軍這一遭!”

張飛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秦瑱雖說治軍嚴,可行事卻也公正,隻要他主動認錯,或許秦瑱會饒他一次也說不定!

想定之後,他也有了主意,帶著兵馬行到營內,便讓傅士仁與夏侯博安置,他則是主動來到秦瑱營外。

可真到了此處,他又是一陣猶豫。

想到自己屢次與之為惡,現在又來道歉,著實抹不開臉麵。

此時經得一夜混戰,早已天明。

秦瑱營外衛士見得張飛身影,便問道:

“張將軍何來也?”

張飛一聽,身子一顫,回過頭來笑道:

“特來見軍師,不知軍師可在營內?”

衛士忙道:

“軍師尚在休息,待我入營通報!”

“不用不用!”

張飛急忙擺了擺手道:

“我自在此處等候!”

他阻止了衛士去叫秦瑱,卻又在門口來回走了幾步,心中越發煩躁,歎了一聲,便準備離去。

卻聽營帳之中響起一聲呼喚道:

“可是張將軍在帳外?”

聽得此聲,張飛還沒說話,衛士便道:

“正是張將軍在帳外等候!”

此聲一落,其內又傳出聲音道:

“即是張將軍前來,何不通報?”

聲音之中,便見秦瑱已經穿戴整齊,行出營帳。

張飛見狀,急忙拱手道:

“末將張飛,拜見軍師!”

秦瑱見狀,笑容燦爛:

“張將軍可是得勝歸來,尋我應諾?”

張飛聞言,黯然搖頭道:

“並未擒得張勳前來,還望軍師治罪!”

秦瑱一聽,邁步上前:

“這麼說來,張將軍是敗軍而來?”

張飛搖了搖頭道:

“非也,此戰大勝,敵軍儘覆,俘虜數千!”

秦瑱又問:

“那張將軍是損失慘重?”

張飛再度搖頭:

“我軍得勝,僅傷亡數百人!”

直到這時,秦瑱已經走到了張飛麵前,扶起張飛:

“那將軍隻有功勞,何罪之有?”

張飛一聽,心中就是一顫,忙道:

“可我未擒得張勳,未達軍令,軍師難道不怪罪?”

看著張飛如此,秦瑱颯然一笑;

“那是私事,你我私下賭鬥,並非軍令!”

“我為軍師,自當公私分明,豈可因私廢公,有功而不賞?”

張飛聽之,心想果然如傅士仁所講一般,不由心中一熱:

“軍師真乃仁人君子,以往不敬之處,還望軍師海涵!”

一想到自己以往那般不敬,秦瑱竟不放在心裡,他心中就越發愧疚!

可秦瑱見狀,卻是笑道:

“將軍且慢,雖說軍法不治,然則你我賭鬥卻還算數,按照賭約,汝須應我一事!”

張飛一聽,忙低頭道:

“軍師但說,莫說一事,便是一百件,俺也無怨言!”

“如此方有大將之風!”

秦瑱笑了起來,直接道:

“那將軍便聽好了,我這一事也簡單,回去之後,你且抄《論語》三百遍,《春秋》三百遍,《孫子兵法》三百遍,一一抄來,交與我觀!”

“啊???”

張飛頓時抬起了頭來,兩眼直瞪。

讓他畫圖還可以,讓他抄書,這不是要他命嗎?

這個懲罰,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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