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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軍中立威,著手布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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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我軍當真要奪取相縣?”

麵對秦瑱的提議,老劉第一個坐不住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忙道:

“須知我軍兵力尚且不夠,若取相縣,恐難成也!”

秦瑱一聽,便笑道:

“說起來還未詢問,我軍當前共有多少兵馬?”

他這一問,在場眾人就是心中一沉。

好家夥,你是軍師,連軍中有多少兵馬都不知道,還敢提議奪取城池?

這軍師是有多不靠譜啊!

獨有徐庶與秦瑱相交甚厚,知道秦瑱曆來不放空話,忙起身道

“啟稟軍師,當前我軍共有兵馬一萬一千餘!”

“其中有老卒五千餘,其餘皆是新募兵馬!”

聽得此言,秦瑱略微估計了一會兒,便點頭道:

“兵馬尚有不足,然則並無大礙!”

“不過為防意外,我軍當再募幾千兵馬!”

徐庶聞此,拱手道:

“募兵自無不可,然我軍錢糧恐有不足!”

秦瑱一聽,再度看向眾人問道:

“但不知我軍現在又有多少錢糧?”

“夠軍中多久支用?”

而這句話頓時讓眾人再度搖頭。

不知兵馬,又不知錢糧,這軍師怎麼當的?

但秦瑱有劉備力挺,眾人自然不可能無視,當下糜竺便起身道:

“回稟軍師,我軍現在糧草不過七八萬石,金不到三千。”

“雖可暫且維持,但小沛畢竟隻有一縣之地,養不起上萬兵馬!”

“若是再行擴軍,恐怕撐不到明年春天!”

這裡便要提一句,劉備的錢糧,有一部分是曹操之前送的,一部分則是糜竺這個大舅子補貼。

雖說糜家豪富,可糜竺畢竟不可能把全部家底壓上。

故而劉備這些錢糧,現在基本上就是庫存,一旦用完,那就真的用完了。

憑借小沛一縣,根本維持不下去。

這亦是劉備現在會整日愁眉苦臉的原因。

無他,兜裡沒錢!

他必須錢糧用完之前找到新的出路。

不然錢糧用完,就隻能去找曹操或者呂布借糧。

此時聽到糜竺叫苦,劉備即自嘲一笑:

“錢糧不足,為之奈何?”

秦瑱見之,抬手笑道:

“明公放心,此亦不足慮也!”

“我軍錢糧隻需能支撐半年即可!”

“以七萬石計,可再募四千兵馬,湊滿一萬五千。”

見其信心滿滿的模樣,劉備一時心中也有了點信心。

既然秦瑱都有信心在半年之內讓他逆轉形勢,那他又在這裡擔憂何事?

想了一會兒,劉備看向了徐庶道:

“既是軍師有此議,便依軍師之言招募兵馬,務必加緊演練,不可懈怠!”

“至於錢糧之事,還需子仲多多費心,務必儘快募夠軍師所言之數!”

見得劉備親自發話,徐庶自沒意見,糜竺也是暗自搖了搖頭,拱手應諾。

可二人剛一坐下,便見一人起身道:

“末將有一問,不知軍師可否解答?”

眾人聽此一看,正是關羽起身發問。

秦瑱見關羽起身,毫不意外:

“既是關將軍有問,但問無妨!”

關羽聞之,便一撫長須,昂首沉聲道:

“固知先生才乾了得,不然兄長斷難委以重任,然則空談難成其事,敢問先生準備如何奪取相縣?”

“先生須知,我軍可不如曹操袁術等家大業大,這些錢糧雖少,卻是我軍的家底。”

“若是半年之內不能奪取相縣,到時候錢糧用儘,我軍該如何是好?”

他這話一說出,眾人儘皆點頭。

對他們來說,這個軍師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高人。

不熟悉先不說,若是謀劃不成,指不定背著包就走了。

可他們卻是將身家性命托付於劉備身上,要是半年不把事情搞定,這個軍師走也就走了,他們卻是麵臨這個爛攤子的。

到時候沒錢沒糧,他們難道就地解散不成?

故而眾人見此,皆是點頭附議。

眼見眾人這般模樣,秦瑱不由點頭笑道:

“關將軍此言真老成持重之語!”

“不過,要取一相縣,何須半年?”

“至多三個月,我軍便可全據沛國!”

“奪取相縣之後,自有兵馬錢糧補充,無須慮也!”

“至於奪取相縣之法,因時機未到,不可言之!”

“不知我這麼回答,關將軍可能接受?”

聽得秦瑱此言,關羽丹鳳眼一眯,頓時眉頭一挑。

秦瑱這話雖然說得底氣十足,給出了期限,卻還是沒有明示,這自然不能糊弄他。

不過他也知道秦瑱身份,料想秦瑱不會說空話,故而一時沒了話語。

然則張飛因之前由於秦瑱而被嗬斥,對秦瑱頗為不滿,一時輕笑道:

“軍師此言可笑,既是時機未到,不可言之,那今日又何必軍議?以後若都如此軍議,那這軍議又有何用!”

見張飛發難,劉備便皺眉道:

“益德!”

但他還沒斥責,就被秦瑱止住:

“明公且慢!”

說著,他對張飛笑道:

“張將軍所言不無道理!”

“然則軍議之用,除了各抒己見之外,還有傳達命令之用!”

“今日我軍議事,諸位皆讓我主持。”

“現在,一則讓吾知曉了錢糧兵馬狀況,二則也讓各位知曉了我軍下一步如何施為!”

“諸位知我軍要取相縣,必然整兵備戰,日日操練,準備糧草馬匹諸多事宜,如此軍議,何談無用!”

麵對秦瑱的侃侃而談,張飛一時語塞:

“軍師言語甚利,俺不是對手。”

“但俺老張也不喜他人趁口舌之力!”

“隻問一句,若是軍師三個月之內不能奪取相縣,又當如何?”

秦瑱見此,悠然一笑道:

“願立軍令狀!”

“若是三個月之內不能奪取相縣,則吾願領罪,辭去軍師之位,任明公處置!”

“軍師豈可如此?”

他話音未落,劉備的臉色就是一變。

可秦瑱卻抬手示意劉備莫慌,隻是看向張飛道:

“不知這般,張將軍可有意見?”

張飛見此,眼睛死死盯著秦瑱道:

“軍師此言當真,須知軍中無戲言!”

見秦瑱敢立軍令狀,他心中也是暗暗讚歎這個秦瑱膽識不錯。

可若是真要完不成,可不要怪他老張不給麵子。

而秦瑱麵對張飛的直視,依舊雲淡風輕道:

“吾為軍師,自然知曉此理!”

“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既然吾為軍師,這三個月之內,爾等諸將須聽我號令,不得有絲毫懈怠!”

話至於此,他話鋒一轉,聲音一沉道:

“若敢有不聽將令著,休怪軍法無情!”

此聲一出,他常年治軍的威勢顯露無疑,眾人見之,皆是心中一凜!

暗道這個軍師好大的官威!

若非常年居於上位,絕不可能有此氣勢!

張飛聽了,再也無話。

關羽見此,也知秦瑱治軍甚嚴,當即表態道:

“某等自當聽命行事!”

言罷就坐回了座位上。

隨著關羽坐下,劉備生怕再起爭端,索性揮手道:

“既如此,諸位暫且退下,今夜酉時我在縣府設宴為軍師接風洗塵,還望諸位按時前來!”

眾人聞之,反應不一,紛紛拱手告退。

唯有徐庶借勢留了下來。

待眾人剛一離去,劉備就對秦瑱歎道:

“軍師何其急也,便取相縣,自可緩緩圖之,何必如此立下軍令狀啊!”

在他心裡即便秦瑱完不成承諾,他也不願意離去。

現在可好,軍令狀一立,時候一到,秦瑱就要下課!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該怎麼辦?

劉備這麼一說,徐庶也歎道:

“子瑄今日著實急切了一些,你既是化名而來,諸位不知你名聲,自然心中有些不滿。”

“便是言語不善了一些,也是應當,子瑄何以如此置氣?”

聽著二人的話語,秦瑱露齒一笑道:

“難道二位皆以為瑱方才乃衝動之言!”

二人聽得一愣,劉備忙問道:

“子瑄莫非還有他意?”

“正是!今日之舉,乃借故立威也!”

秦瑱對二人笑道:

“正是因為我此番化名而來,又陡然居於高位,眾人不知吾名,定然不願聽令。”

“故借今日之會,用以立威!”

“現在雖立軍令狀,諸將卻知我之意,不敢陽奉陰違!”

“原來如此!”

徐庶見秦瑱還有彆的目的,不由鬆了一口氣。

還真彆說,經過今天這麼一遭,某種意義上來,秦瑱還真就有了在眾人心中有了威嚴。

比起慢慢做事獲取眾人認可,這等方法也算立竿見影!

劉備在一旁聽著,又好奇問道:

“那軍師所言奪取相縣之事?”

“自然也是認真!”

秦瑱對劉備點頭道:

“當前我軍隻有一縣,難為大事,必當先取沛國,方可再圖他處!”

劉備見狀,眉頭一皺道:

“可是我軍便是招兵買馬,數量也比不上那相縣梅乾所部,該當如何取之?”

見劉備不行,秦瑱笑道:

“明公莫非忘了方才我等在家中所言火中取栗之事?”

“我軍實力不夠,自有他人幫襯!”

劉備聽得眼睛一亮,忽然想了起來秦瑱之前定下的大方向。

而徐庶則是更近一步,眯眼笑道:

“子瑄莫非是想借呂布之力?”

“還能有何人?”

秦瑱自得的一笑道:

“此次呂布必定與袁術交惡,我軍要取沛國,自當借呂布之力一用!”

徐庶一聽就笑道:

“怪不得子瑄要定三月之期了,若真能借呂布之力,恐怕不須三月!”

劉備在一旁聽著兩個謀士話語,但覺聽得雲裡霧裡,隻得苦笑道:

“既是子瑄已有計策,備便不多問了!”

“子瑄隻管說說,現在備當為何事?”

“簡單,就兩件事!”

秦瑱豎起了兩根手指道:

“第一,明公當立即發信呂布,邀請呂布共討袁術,助我軍奪取相縣!”

劉備一聽就蒙了,不解道:

“軍師這是何言,莫非我軍發信之後,呂布便會出兵相助?”

“自然不會!”

秦瑱搖了搖頭道:

“關鍵不在此處,在於要讓呂布知曉我軍態度!”

徐庶聞之笑言道:

“我軍欲取栗,自當告知於狸!”

劉備雖沒太搞懂,卻還是點頭道:

“此事可也!”

“那這第二件事又是何事?”

“這第二件事,便須明公出麵了!”

秦瑱一臉嚴肅的對劉備道:

“我軍要大量囤積糧食!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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