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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章)董仲舒悟天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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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股票交易大廳。

鄭安泰和贏公在股票交易大廳相遇了。

鄭安泰是太子府的郎官,贏公是董仲舒的弟子,也負責教導太子經學。

兩人也算半個同事了,在這兒遇到,自然是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贏公笑著:“鄭大人,今天休沐?”

鄭安泰哈哈笑著:“今天是休沐啊,好不容易有機會來股市看看。”

正說著呢,好幾個人靠了過來:“鄭大師!”

贏公:“咦?”

鄭安泰很享受在同事麵前出風頭,也壓手表示:“低調低調,世上懂股票的人多了去了,我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商賈大半的人一口洛陽口音:“哎!鄭大師,過分低調那就是高調啊!鄭大師出手,至今為止還沒有虧過,全是一路飆紅,不是大師是什麼?”

旁邊的人幫腔:“是啊是啊,這要不是大師,誰說的上是大師?”

鄭安泰捋了捋胡子,非常滿意,嘴角的笑容都壓不住了:“誒,我聽霍財神說過,這天下英雄宛如過江之鯽,到處都是。”

旁邊的人小聲:“霍大人手握財富那是因為左手抓著新政右手抓著權貴,資本一大啊,乾什麼成什麼,真在股市這一畝三分地上,鄭大師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鄭安泰此時內心雙層滿足。

原因很簡單。

鄭安泰不爽霍海很久了。

起因還是當初霍海拿鄭安泰舉例搞歇後語,一句‘鄭大人娶何夫人——鄭何氏’讓鄭安泰被老婆一頓好抽。

鄭安泰又懼內,沒法發泄,就有點小記恨霍海。

而最近呢,鄭安泰在股市上發家,就一個秘密。

霍氏收什麼股票,他就反方向操作。

本來一開始霍氏商行的總經理商富在賣一支小股票,鄭安泰逆反心理就上來了,你霍家不看好我就不看好?我偏要買進。

結果鄭安泰玩兒票一樣的買了一支,居然發了,雖然一開始是跌了一日,但是之後連續大漲。

之後鄭安泰就迷上了這個操作。

凡是霍氏商行的代理人買什麼,他就賣什麼,凡是霍氏商行的代理人賣什麼股票,他就把什麼股票買進來。

結果,鄭安泰屢次這麼做,屢次大漲!

鄭安泰發現,自己這麼操作後,短則兩三天,長也就是一周多點,必然會漲。

“什麼狗屁財神爺,什麼狗屁新商改規則製定者,這不就是廢物嘛!”

他能起飛,純粹就是因為資本大,彆人乾不過他。

我鄭安泰就在股市上跟你對著乾,次次都能贏!

‘霍氏商行’全是酒囊飯袋這種人設,看起來很容易破碎,但是鄭安泰屢次操作,發現霍氏商行的人還真就全是酒囊飯袋。

他們是怎麼次次都能做到和市場做出相反動作的?

這也幸虧是霍家,掌控著小半個長安的財富,如果換一家,哪兒經得起他們這麼虧這麼瞎搞?

不過鄭安泰也不告訴彆人這個秘密,就是在裡麵賺錢。

這一來二去大半年過去了,鄭安泰手裡的錢,那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很多人也發現了他鄭安泰每次交割必賺,而且不是長期持有是短期交割就必賺,所以都追捧鄭安泰,於是,有一撥人就跟著鄭安泰動。

於是他就成了股票推薦師了。

唯一讓鄭安泰頭疼的是,霍氏商行的幾個大佬來股票交易中心的次數越來越少,親手上手的時候也少了,他沒辦法多操作幾次讓財富繼續翻番。

不過鄭安泰對跟自己投的人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炒股隻是我的愛好,不是我的吃飯的工作,我不會沉迷這種小道的。”

其他人也隻能佩服:“鄭大師就是厲害,難怪賺這麼多錢,不把錢看得重的人,才會真正的得到財運啊!”

鄭安泰其實都急死了:怎麼霍氏商行的這幾個經理,最近不在股市活動了!

你們不是慈善家嗎,你們不出來搞,我去哪兒賺錢啊?!

一群人恭維鄭安泰做鄭大師,當然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錢。

他們也想讓鄭安泰出手,然後跟著賺點。

鄭安泰今天來,就是來碰運氣的,想要看看霍氏商行的人今天會不會來。

看到現場沒人,跟贏公寒暄了幾句,鄭安泰就準備溜了,花酒它不香嗎,呆在這兒白白浪費時間……

“今天……”

正準備撤票,鄭安泰就看到霍氏商行的人來了!

而且不隻是一個來了,而是來了好多個!

霍氏商行平時在這股票交易大廳做交易的人很多,鄭安泰確定他們身份的,眼下就看到三十個!

而且霍氏商行的經理們,來了四個!

四個啊!

連商富這個總經理都來了!

鄭安泰狂喜,臉上壓製不住笑容:“今天有點想要選一支股操作,不過我得放空放空,四處逛逛,看看哪支股票有財運。”

旁邊的人立刻:“鄭大師!我們懂!”

“兄弟們都散開,讓鄭大師去汲取靈感!”

鄭安泰:“過程中可千萬不要打擾我,等今日閉市前半個小時,我會來這裡告訴你們如何操作的。”

一群人散開後鄭安泰才跟著去觀察。

今天既然商富親自來了,他當然要去偷偷跟商富。

此時,商富正在和霍氏商行其他幾個經理說話:“今天可不是來練手的,也不是來練操盤的,今天是正式交割,咱們要在短時間內以儘量低的價格收購到匈奴公司的大量股份,聽清楚了吧?”

其中一個經理小聲:“咱們可不是生手,不會搞錯的,直接開始吧。”

商富點頭:“也對,這大半年來,我為了寫書,找你們來回嘗試了那麼多手法,現在操作最根本的加倉,能有什麼問題呢。”

一年多以前,霍海答應要幫梅黑夫出書。

梅黑夫真的在寫有關煤礦科學,和管理煤礦這樣的大型企業需要的各種知識的書籍。

其實大型公司內部架構是有相似之處的,梅黑夫寫了這個之後,商富就沒得可寫了。

但是,梅黑夫著書立說,成為新時代第一個著書留名的人物,商富哪能不羨慕?

於是商富把目光望向了股票市場。

按道理來說,股票金融的各種操作,是禁止的,霍海早就提點過商富,告訴了商富,陛下在股票市場練手,讓他彆在股票市場搞操控,到時候撞上陛下的手,就有得挨打了。

霍氏商行在股票市場,向來都是長期持有,來進行投資的。

但有了寫書的想法後,商富就用手裡的資源,進行實驗。

這些實驗也不以牟利為目的,而是以各種手法撥動市場,來觀察表現出來的現象。

商富手握這麼大個工具,隻需要一個個的按開關,然後觀察記錄現象,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經濟學書籍以及金融學書籍了。

但是,商富不敢用霍海和霍氏商行的錢來乾這個,因為這樣做不成了‘莊家’了麼?

所以,商富用的是自己的錢來做實驗。

但是,商富雖然不用霍海的錢,但是霍氏擺在這裡,利用霍氏的框架來撥動市場,用自己的錢來賺錢,這不是以權謀私麼?

隨便一個彆人不知道的消息,就可以讓商富富甲一方,每天手裡都全是這種消息,來謀私利怎麼可以?

要知道商富服侍霍海時聽霍海跟陛下親自講過,利用內部消息在股市獲利這種情況需要打擊,這屬於經濟犯罪。

大漢的官員們可以玩兒股票,但是禁止玩兒和自己權利信息相關的股票。

商富當然記得這一點。

他以前就是個二道販子中間商,中介。

現在成了職業經理人,還是長安城最受關注那種。

跟著霍海混,本來工資就夠高了,也受人敬仰,權利非常大,商富對於私產並沒有什麼興趣,特彆是這還屬於黑產。

於是商富一直以來的做法都是,益平。

堅決不在股市賺不該賺的錢,把做實驗時多賺的錢都拋出去。

所以,商富每次都把錢分給幾個經理,讓他們來股票交易中心撒錢。

這幾個家夥,那釣魚老手了。

讓他們來撒錢,他們玩兒的就跟撒餌料一樣,經常在魚塘搞出動靜。

不少人發現他們經常在水池裡丟錢後,才感歎“感情霍氏這麼大的體量,玩兒股票都玩兒不轉啊?”

實際上,他們除了自己買股票和處理霍氏相關的股票信息之外,全是來幫商富撒錢的。

也不知道鄭安泰怎麼運氣就那麼好,沒有跟上過他們自己操作,也沒跟上過商富賺錢的操作,每次他們來撒錢,鄭安泰都剛好看到。

所以,鄭安泰這個幸存者,還以為自己找到了財富密碼。

這個市場不是隻有鄭安泰,彆的人也有想要靠內部消息賺錢的,也有盯著商富的。

他們發現商富自己都有賺有賠之後,就沒興趣跟了。

商富做實驗時有的是操盤手用來遙控,自己操作時不會引起彆人注意,所以都是淺顯操作,以驗證初步猜想為主,這些猜想大部分時候都隻是瞎想,當然不會有多厲害的表現,所以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

而霍氏本身在股票市場,是靠資本,靠時間,穩定收益的。

所以大家發現霍氏的人也不是那麼賺之後,就沒有人跟商富他們操作了。

也就是鄭安泰運氣好,每次都遇到反例。

此時,鄭安泰溜達著發現商富泰正在簽掛牌收購匈奴公司的股票的單子,記了下來。

過了會兒,鄭安泰發現,另外一個霍氏的經理,也在收匈奴公司的股票,同時還在掛牌出售煤礦的股票。

鄭安泰不再猶豫,直接把自己之前發財時好不容易屯下來的匈奴公司股票拿出來出售,同時開始收購煤礦股票!

完成交割後,鄭安泰等來了幾個崇拜者。

一群人看鄭安泰做了這兩手操作後有點猶豫。

平時鄭安泰賺錢,那都是小股票,很少有在大股票上活動的。

這次涉及匈奴公司和同關煤礦,性質就不一樣了。

鄭安泰好久沒有操作股票了,這一次投完整個人神清氣爽,這種人能通神的感覺,讓鄭安泰有一種自己的操作已經複刻了之前的光輝的錯覺。

鄭安泰還洋洋得意解釋:“匈奴公司的股票當然值得長期持有,誰都知道它以後會漲。”

“但是,咱們玩兒短期交割的,看的不是長期漲勢,而是短期波動。”

“就是因為匈奴公司的股價穩,才容易交割,才能拿到錢購入股票啊!”

旁邊的人有點猶豫:“可是……賣匈奴公司的股票……匈奴公司的股票一直在漲價,現在賣出去,以後這個價格可買不回來了。”

鄭安泰搖了搖手指:“一周,賺百分之三十,一周後再買回匈奴公司的股票,不就能拿回更多了?”

旁邊一個擁躉也是看向了有疑慮那人:“崇拜鄭大師的請跟隨,質疑鄭大師的請閉嘴!”

“短期交割玩兒的就是高風險和高回報率,怎麼能和長期持有混為一談呢?再說了,鄭大師什麼時候錯過?”

一群人也是立刻就決定去操作了。

贏公對於股市不熟悉,他是聽徒弟們都在搞股票,來看看玩兒的。

發現同事鄭安泰很厲害後,也是一直旁觀。

現在,贏公有疑惑:“鄭大人,你這麼操作的依據是什麼?”

鄭安泰回頭也很疑惑:“依據?”

贏公:“我是說,你這麼操作的道理是什麼。”

“凡事都有一個道理,任何現象都有道理支撐,既然你選擇了這麼操作,覺得這麼操作能賺,那麼,道理是什麼?”

贏公也是跟董仲舒跟久了,已經學上道理了。

鄭安泰擺了擺手:“贏公,說實話,這話不能跟彆人說,但是可以給你說。”

贏公是什麼人?秦朝皇室後裔!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贏公就是個超級黑戶。

贏公不能當官,不能擁有政治地位,現在經濟的作用扶搖直上,所以贏公也不能成為富商。

而且除了搞學術的,他的老師董仲舒,他的弟子之外,其他人都離贏公遠遠的。

不是敬而遠之,是直接遠之。

鄭安泰很清楚,自己的秘密告訴贏公,贏公也不會拿去賺錢,也不會影響自己的股市操作,不影響自己攪動風雲。

唯一的問題是:“我告訴你後,你不能說出去。”

贏公猶豫了:“這個……萬一陛下或者太子問到,我怎麼敢隱瞞?”

鄭安泰:陛下和太子哪兒看得上這三瓜兩棗?

“我指的是,不能告訴彆人是我發現的,也不能讓彆人用這個方法去賺錢。至於有權貴人士問,你當然可以說,但是可得注意措辭,不能得罪人。”

贏公點頭,還在心想:這個道理為什麼會得罪人?

鄭安泰小聲:“我發現,我來股票交易中心時,如果霍氏商行的經理總經理們也在,那他們每次操作都會是反向指標,隻要跟著他們反向操作,就一定能賺錢。”

說完後鄭安泰非常得意。

而贏公卻懵逼了。

這算哪門子道理?

這就是個現象。

但是,這個現象的道理又在哪兒?

為什麼鄭安泰每次來股票交易中心,霍氏商行的經理總經理們就會虧本?這是怎麼回事?

贏公:“啊?”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來股票交易中心,他們的經理操作股票,就不虧?還賺?”

鄭安泰小聲:“也不一定不虧,也不一定賺,但是情況很多,但隻要我來了,遇到他們,他們就一定會虧,我反著來,就一定能賺!”

“這是天意。”

鄭安泰興奮:“儒學博大精深啊,博大精深啊!”

贏公沉默了。

天意?

這特麼不是老師編出來忽悠人的麼。

這個體係又不是真的,這個體係是編出來讓人相信的,而不是道理……

回到太子宮,此時董仲舒正在和一個年輕人一起在太子宮的宮殿瓦沿上架鐵片。

這個年輕人正是法第。

董仲舒和法第最近一年時間都在研究靜電和閃電,終於發現了避雷針的奧秘,此時正在給太子宮安排避雷針。

至於閃電為什麼有這個特性,董仲舒和法第還在研究之中。

贏公看董仲舒休息間隙,就把剛剛股票交易中心發生的事兒,告訴了董仲舒。

董仲舒聽完後直接:“不可能,什麼天意,這裡麵沒有道理的,他這就是狗運氣好。”

贏公:“老師,有沒有可能有意外?”

旁邊的法第喝了一口水:“人們經常說被雷劈是意外,但是經過我們研究才發現,下雨天待在在大樹底下被雷劈是必然的,隻是什麼時候被劈,才是個意外。”

“就好像冬天穿毛衣,睡覺脫毛衣時,或者摩擦毛衣後觸碰金屬,一定會有靜電,這不是意外。”

“不知道這個道理的人,被電了之後才會覺得意外。”

董仲舒點頭:“這個鄭中郎,就是運氣好,遇到了小概率事件,他還以為是天數,天理,天命,天命哪有功夫管他這種小人物。”

“他遇到的情況才是個意外,而他現在繼續按照這個方法投資,必然會……爆雷,不會有意外的。”

董仲舒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鄭中郎這種情況,最後選了爆雷二字。

就好像避雷針一定會被雷劈,隻是不知道是哪一次雨夜一樣【爆雷】。

董仲舒試驗過很多事情,試驗過很多,都證實了,道理就是道理,天命的確是不存在的。

董仲舒還研究出了一個思維實驗。

董仲舒假設,天命是存在的,那麼天命者擁有什麼樣的天命也是定數,那麼就一定會有一個人丟下一本書後,書不往地上掉,而往天上飛。

這就是天命。

那麼……董仲舒找了整個太子宮的人試驗,沒找到這個人。

翻遍家裡的古書,也沒有這種記載。

沒有一個可以讓書在天上飛的人存在,就算是魯班和墨子兩個人,製造的木鳥,也在各自飛了兩天和三天之後落到了地上。

就連魯班和墨子都沒有這個天命,那就證明了天命是不存在的。

這個思維實驗,其實準確的說不是一個完全符合標準你的思維實驗。

就好像,霍金為了研究時空旅行是否存在後,寫了一份給未來人的信,邀請未來人在某一天在他家做客。

最終沒有未來人,以此證明了未來,並沒有未來人有時間旅行的能力。

但其實,也有可能是未來人知道霍金什麼德行,所以並不想去他家做客,根本和時間旅行無關呢?

董仲舒的思維實驗也一樣。

也許,天命就是‘董仲舒看不到一個人能讓一本書飛起來’,所以董仲舒才找不到呢?

但董仲舒不會陷入繼續自我證明‘我看不到既是不存在’的唯心主義陷阱,董仲舒又設計了一個思維實驗。

“‘如果我的天命就是看不到一個人能讓一本書飛起來’,那是不是應該有彆的人能看到在我調查過的人中,有人能讓一本書飛起來?”

這個俄羅斯套娃試驗直接補全了漏洞。

如果真有人能讓書飛起來,擁有超越道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能力。且我董仲舒命裡不會看到這個人的表演。

既然我接觸這個人時他不會完成這個表演,但他明裡就可以乾到這個事兒,那麼我試驗過的人中如果有人有這個能力,那麼我身邊應該會有人看到。

但,沒人主動告訴我這個,在我詢問之後也沒有人表達過這一點。

那就說明,這是不存在的。

雖然這個邏輯鏈還有一層,那就是‘天命注定了董仲舒看不到有人讓一本書起飛,天命也注定了董仲舒身邊有人能讓一本書起飛,但董仲舒永遠不會得知這個消息。’

董仲舒很確定一點。

倘若世界上真有一個偉大的存在掌控世間的一切,安排了一切的命運。

那這個偉大的存在應該不太可能吃飽了撐的故意給我董仲舒設計天命,而且還是兩條。

我也配?

用天命的偉大,證明天不存在。

這就是董仲舒的思維過程。

當然了,這個‘有人能讓一本書起飛’其實是可以替換的,替換成任何神秘現象。

比如,遇到鬼,比如遇到神仙,比如遇到牛頭馬麵,比如遇到人類所不知道任何形式的超自然生物。

但是,董仲舒一個都沒遇到過。

董仲舒想起了當初自己設計‘天人感應’理論的原因。

從一開始,董仲舒設計這個,就是為了政治理想,為了被後人敬仰,為了給後代儒生留一張長期飯票,成為祖師爺。

而之所以設計為‘天人感應’,就是因為董仲舒自己看的書多,害怕裡麵記載的各種神神鬼鬼的東西。

自從春秋戰國以來,死亡就是人類最恐懼的東西,雖然地府思想在霍海寫出《西遊記》之前,沒有誰提出,但是人死為鬼的思想早就成了戰國神秘思想的主流。

所以,董仲舒也怕。

董仲舒看到這些都怕,他也確定,彆人也怕。

所以,他才把皇帝得到權利的來源,神聖性,設計為和天聯結一體。

而現在,董仲舒並沒有開始否認皇帝的權利的合法性。

他反而確定了,既然天命不存在,那‘天人感應’就沒有任何神秘可言了,而純粹的是自己施展抱負的工具!

想通這一點後。

董仲舒悟了。

董仲舒悟道了。

董仲舒渴求領悟天道!

他想要追尋更明白。

朝聞道夕死可矣!

董仲舒想要洞悉這個世界,而董仲舒想要最先理解的就是天地。

我董仲舒談了一輩子的天,如果連天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死了,那我和其他凡夫俗子有什麼區彆?

於是董仲舒開始了學習。

最開始,董仲舒找到了天文學家王朔,學習天。

在王朔這兒,董仲舒得知,落下閎提出了渾天說。

得知了渾天說的具體理論後,董仲舒目瞪口呆。

腳下的大地,和天上的星星是一樣的?

準確的說,天上的星星應該是太陽那樣會發光的大星辰或者月亮那樣會反光的小星辰。

太陽月亮地球都是球,在一個平麵上轉圈圈。

宇宙就像一個雞蛋,地球就是雞蛋黃,隻是這個雞蛋外殼比普通雞蛋比例大的多的多。

董仲舒得知了天文學前沿理論後,並不相信。

但是,落下閎已經做出天文望遠鏡了。

董仲舒看到了月亮上的環形山。

甚至在王朔的指導下,勉強看到了晨星,看到了火星,在本來不應該有晨星的時候,在望遠鏡裡看到了晨星。

順便得知了一個新的光學理論。

當一個小光源和一個大光源靠近或重疊時,小光源的光對於人來說,就不可見了。

進而明白了為什麼白天隻有太陽,沒有星辰。

董仲舒研究天文地理,也是讀書人做派,喜歡研究書籍,想看看古代的書籍中有沒有相關記載,是否能啟發自己的思考。

但是自己沒找到。

於是董仲舒開始拜訪長安城的學究們,長安城的學者們,長安城的文化人們。

比如韓派詩的創始人韓嬰。

霍海和司馬相如搞出絕句律詩格律後,韓派也開始流行,還和民間歌謠歌曲融合。

拜訪完韓嬰,收獲頗豐,董仲舒又拜訪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這兒,董仲舒詢問了司馬相如有關屈原的所有事情。

畢竟屈原老早就天問了,自己也在問天,就該看看屈原。

這天,討論離騷時,司馬相如發現,這大熱天的,司馬相如的學生,穿著個毛衣到處走。

董仲舒看到這個現象,就很好奇裡麵的原因。

“喂,你傻啦?”

法第:“你才傻了。”

董仲舒:“我叫董仲舒。”

法第:“你叫董仲舒你也傻……董師在上,學生有禮了!!!!”

董仲舒看法第還是能搞懂人類社會基本規則的,於是才開始詢問:“你大熱天的穿毛衣乾嘛?”

法第:“我掌控了雷電!”

董仲舒震驚了!

自己的思維實驗要告破了嗎?世上果然還是有天命,有具有思維的天道嗎?!

法第碰了一下董仲舒。

董仲舒被靜電電的跳了起來:“嘶~”

“好小子,你拿老夫逗樂子是吧!”

法第:“沒被電?”

董仲舒安靜了下來,最終隻能承認:“被紮了。”

法第:“這就是電。”

“穿毛衣後,冬天在黑暗的環境裡脫衣服,就很容易看得到電光。”

董仲舒:“我知道毛衣流行開來後,大家都把這個稱作電,是因為和天上的閃電有點像,但這不是一種東西。”

法第:“是嗎?”

於是,大熱天的,董仲舒穿著毛衣,走來走去,最終手摸向銅燈時,距離銅燈還有半厘米,看到了電光。

兩個人開始研究了起來,怎麼才能更容易產生電,怎麼才能釋放電。

最終發現了一係列的新發現。

在身上帶電時,觸碰金屬,很容易隔空就把電放了。

一旦隔空放電,身上對電的感覺就會更大。

如果是碰到磚牆,能感覺到電的感覺,但是感覺很小。

如果是木頭,不會被電。

如果是……

兩人做出了兩種假設。

要麼是金屬更能吸引電,而木拒絕電。要麼就是電容易從金屬上流過,不容易從木頭上流過。

但是觀察閃電,這個設想肯定有問題。

因為閃電雷霆經常劈穿大樹!

兩人又做出了設想,也許情況更像是趕路。

馬車經過無人的道路自然很快,經過有人的道路,自然很慢。

但電不是快慢,而是跨越的距離遠近。

但是,閃電也不是走直線啊,畢竟天上的雷霆經常歪歪扭扭還分叉。

很快,兩人有了一個全新的理論。

電會選擇阻力小的路徑前進!

為了證明這一點,兩人需要更大的實驗,不再是毛衣的實驗。

於是兩人找到了張立。

張立雖然立功了,正在準備被封天師,但是麵對董仲舒,他還是老實的,很快就把出產雷擊木多的地方交代了。

董仲舒和法第來到豫章郡附近,雷擊巨多的這個地方,一邊等待下雨,一邊給大樹上安插鐵軌。

如果理論正確,那就算雷霆劈到鐵上麵,樹也不會被殃及。哪怕鐵軌是用釘子螺絲連接樹身樹立起來的。

因為電會走電阻小的路徑!

當雷霆劈下來,明晃晃的火光從樹上流走,事後樹卻沒事兒的一幕幕不斷地重複驗證後。

董仲舒和法第,走出了研究電的第一步。

兩個人花了半年,做完實驗,積累經驗,回到了長安。

兩人繼續著研究。

掌握雷霆後,董仲舒徹底對自己的新理論確定無疑。

天道是沒有生命的,隻是一種種道理。

這些道理,人如果去探究,是能一條一條搞明白的。

居然連被雷劈這種遭報應都可以拒絕,那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董仲舒拿起筆:“那我可要開始瞎編……創作經書了。”

編歸編,董仲舒依舊在遇到任何事情時,都會先問,這個現象是什麼道理?

眼下,鄭安泰很明顯把現象和道理搞錯了。

等了一天,鄭安泰發現,霍氏商行的人還在操作,繼續出售煤礦股份購入匈奴公司的股份!

鄭安泰這一次毫不猶豫的把匈奴公司的股份賣出去一半,全部拿來買進了煤礦股份。

這一次,還是有人跟著操作了。

因為……市麵上煤礦正在降價,如果此時買入,號線能賺的更多。

第三天,鄭安泰實在是不放心這麼多錢,休沐結束直接又請了一天假。

“又來?”

霍氏商行還在出售煤礦股份,收購匈奴公司的股份。

“我看得到的都收購了這麼多,那私下裡他們隱藏身份那些交易員,到底收購了多少?!!”

但是鄭安泰很放心:“霍海的成語大全都說了【天命難違】,這次我要賺大了!霍海要虧掉底褲了!”

“把匈奴公司股份都賣了,滿倉煤礦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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