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捂住狂跳的胸口:“可嚇死我了!”
霍海這才看清,後麵站著的人中領頭的是趙破奴。
趙破奴這家夥以前是霍去病的司馬,一路升遷,今年已經升到鷹擊將軍了,而且封了從驃侯。
霍海大聲嚷嚷:“鷹擊將軍,你差點給我嚇應激了!賠錢!”
趙破奴嘿嘿笑:“二公子,咱們兄弟們喝完酒出來,就看到二公子和司馬公在這兒聊天,忍不住聽了會兒。”
霍海:“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趙破奴:“就是……回籠覺的時候。”
霍海:“丟!合著全程你們都在聽是吧?”
趙破奴笑著:“二公子,我們兄弟都有錢,又不知道做什麼營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入股這個煤礦?”
霍海和司馬相如對視一眼。
這倒是不錯。
這群家夥那就是匈奴人的爹,有他們在,匈奴人絕對不敢鬨事。
而且有他們在,長安城也沒人敢為難整個礦業。
雖然這礦業背後是武帝,但俗話說得好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這群兵哥哥,專打小鬼。
霍海仔細的想了一下:“你們都跟我大哥混,不帶你們發財似乎不太好……那要不……我就讓你們入股?”
“司馬老頭,他們入股,你們那一成股份可就要縮減到半成了。”
司馬相如:“上億錢我實在是拿不出來,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入股好了,人多好辦事。”
趙破奴:“做大做強!”
霍海:“再創輝煌!”
很快霍海就做出了第一份計劃。
首先就是,煤礦區在後世的銅川,現在的同關。
這個地方後世因為和潼關諧音,就把名字‘讓出去’了。
同關這個地方,是個礦產大區。
石油,天然氣,頁岩氣,啥都有,可惜啥霍海現在都用不上。
但,這裡還有煤、鐵、水泥生礦、高嶺土、陶土
這個地方簡直是什麼都有,霍海可以把工業全放在這裡。
更關鍵的是,同關同關,它就在長安正北麵,就在馳道上。
馳道修這麼大,不用白不用,不用可惜了!
最關鍵是,讓上萬匈奴人在這裡,劉徹也能放心。
因為同關和長安之間隔著渭水,要是這些匈奴人鬨事,也沒法直接威脅長安。
反而鹹陽那邊迅速就能出兵鎮壓。
不過霍海還是嚴格的做計劃,分礦區,把一萬人的挖礦隊伍,分在了五個大礦區。
每個大礦區分成了五個中礦區。
每個中礦區分成了五個小礦區。
並且霍海還有計劃,接下來要開始招募冀州那邊流動過來的流民,然後混編挖礦小隊。
首先是漢匈混編,然後是匈奴內部打散,原部落的人絕不能在同一個小隊。
然後就是給他們設置工號,根據工號分批放假。
他們放假後,可以選擇去任何地方。
當然,他們的老婆孩子在牛羊場,他們能去哪兒?
這個計劃遞上去後,劉徹迅速就做了批複。
同意這個計劃,但每個小礦區必須配備一名羽林衛,每個中礦區配備一名羽林衛伍長,每個大礦區配備一名羽林衛尉官。
羽林衛,是武帝用的最放心的一支部隊。
他們不隻是良家子,而且還是良家子中的良家子。
隻有良家子中,因為戰爭為國捐軀的軍人的遺孤,才有資格成為羽林衛,所以羽林衛中全是由帝國養大的孩子,有他們盯著礦區才最安全。
畢竟……挖礦的鎬頭,說起來還要比匈奴的武器還要好一點。
他們再怎麼手下敗將,那畢竟是一萬多匈奴人。
皇家煤礦也正式獲批。
最大股東劉徹。
董事長霍海。
董事兼總經理司馬相如。
董事兼首席人力資源官趙破奴。
這個陣容可謂是強大,司馬相如曾經擔任中郎將去蜀地處理各族糾紛,集中力量修橋鋪路統籌夜郎戰事,可以說調和漢匈矛盾,對他來說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趙破奴又是打的他們膽寒的將軍。
這兩個人鎮守,這個礦再怎麼都翻不出問題來。
加上桑弘羊會代表最大股東參與查賬的問題,架構基本達成。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礦還缺一個大掌櫃,缺一個首席運營官兼任職業經理人。
霍海可不會天天去盯著煤礦經營。
霍海分彆問過趙破奴和司馬相如。
趙破奴:“東市有個小癟三叫做梅黑夫,適合。”
霍海疑惑,小癟三?首席運營官?管理整個煤礦的商務?
霍海又去問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在問了他老丈人後給了回複:“老夫的嶽丈之前給老夫提起了一個人,好像姓梅,在東市賣豆子,你去見一下,這個人特彆適合你說的那些要求。”
霍海不相信,但依舊讓項緒準備好了馬車,前往東市。
東市和西市不太一樣,東市小攤子更多。
東西市雖然緊靠著,而且隻隔著一條街,但實際上是兩碼事。
西市往西開門,出門就是西城牆,再往外走就是貴族陵邑。
而東市往東開門,出去後往北稍微走一點就是北城牆,出去就是百姓的閭裡。
所以東市都是做小生意的。
本來路就狹窄,加上把小攤子外擺到路上的人特彆多,所以路很難走。
當霍海的車子過來,這些小攤販全部往回拖麻袋,趕緊讓路。
之前項緒把車駕去皇宮,本來就是霍海要宣傳新式馬車。
哪知道沒人在意馬車,反而人人都在看馬車裡燒的煤炭。
果然,人缺什麼就注意什麼,大家都凍傻了,所以才看火。
而東市,沒多少人有自己的車,有牛就了不起了,沒人敢想象自己有屬於自己的馬。
看到馬車,所有人都仔細的去看。
然後就看到這馬車居然不是木軸,而是鐵軸!而且還是寒光凜凜的鐵軸!
不是木車輪而是鐵車輪!
人家的車輪都是鐵包木,是木車輪包了一層鐵皮。
這車卻是鐵外麵包了一層奇怪的黑木。
這鐵車輪直徑超過三尺!
要是給壓一下,不得青一塊紫一塊啊?!
於是所有小攤販都在往後撤攤子。
唯獨有一家袋子放在原地沒動。
乾瘦的青年攤主:“賣豆子咯!賣豆子咯!”
霍海從窗戶往外看。
馬車也沒繞路,徑直碾壓了過去。
等馬車過去後,小攤販的攤主,一個乾瘦的青年站起身來:“站住!”
馬車停下,項緒抱著刀下車:“怎麼?”
乾瘦青年:“賠錢!”
項緒:“給你臉了!”
說完就拔刀,一刀砍下去。
刀停在乾瘦青年脖子前,霍海:“賠他錢。”
項緒收刀,丟出一袋錢。
項緒:“好膽,你叫什麼名字?”
乾瘦青年:“梅黑夫。”
霍海:“上車,走。”
梅黑夫,果然是小癟三,螳臂當車的人物不適合當這麼大企業的首領。
然而,車剛走,就聽見梅黑夫高聲:“賣豆粉咯賣豆粉咯!”
他賣的豆子被車輪壓成了粉,現在他收了賠償不走,繼續賣豆粉。
霍海笑了:“退回去。”
項緒掛了個倒擋,馬往前拉,刹車卡著車不吃力原地不動,項緒拉韁繩,馬往後退,車立刻開始往後退。
車再次退回來,霍海從車裡拿出一個瓷瓶,整條街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是……玉瓶嗎?”
“嘶~這比皇帝都奢侈!這得多大一塊玉才能雕琢這麼一個玉瓶啊。”
玉瓶裡倒出一瓶水來,澆在了麻袋裡。
這下豆粉都被水打濕了。
霍海看著梅黑夫,就想看看他怎麼辦。
梅黑夫沉默一秒,然後開始繼續吆喝:“賣豆漿咯,賣豆漿!新鮮的豆漿!”
“買回去不用石磨不用加水,直接就能煮出豆腐來!”
霍海在車裡笑了笑:“好好好。”
“皇甫華!”
皇甫華下車,帥氣的掀開裙擺,開始撒尿。
現場其他商販也都盯著這裡。
這**裸的就是侮辱啊!
然而,梅黑夫根本沒在意,笑了笑:“這位客官,這下你還得賠我一個麻袋錢。”
霍海鬆了一口氣,這狗東西要是穿越過來的,怕是該接著喊‘賣豆汁兒’了。
你是天選生意人啊。
不過難怪無論是趙破奴還是司馬相如的老丈人,都覺得他適合當同關煤礦的經理。
霍海:“皇甫華,把他帶回去。”
皇甫華單手就把梅黑夫拎起來了。
此時,梅黑夫的人脈人品開始展現了。
附近所有商販都站了起來:“把人放下!”
“乾嘛!惱羞成怒是吧?!”
“綁架?”
“我們可報官了!”
霍海:“我叫霍海,霍驃騎的弟弟,你們去報官去吧!”
群情激奮的所有人全都坐了回去。
整條街叫賣聲立刻恢複,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梅黑夫:“你!”
穿著華麗的霍海淡然裝逼:“看到沒小癟三,出來混,得有勢力。”
“跟我混,出人頭地。”
梅黑夫疑惑:“讓我做什麼?”
霍海:“做生意,做留名青史攪動天下的大生意。”
“嘶~”梅黑夫:“造反?!!我不乾!快放我走!”
霍海黑臉:“……”
“買煤炭。”
梅黑夫停止了掙紮:“哦,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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