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地的武器,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謝景珩迅速地將裝備分發下去,每個人領到了一個麵罩、一隻手套、兩瓶辣椒水以及一個狼牙棒。
“灶神說了,事發緊急,一日不到的時間,隻能先搞來這些。大家要儘快學習如何使用。還有不到兩日,一定不能讓土匪接近謝宅。”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試圖穩定住現場的氣氛。
錢鈺商隊中的鏢師們也各自領到了一把狼牙棒。
其中一位體型彪悍的鏢師,平時使用的是一柄沉重的長刀,扛在肩上顯得格外威武。他接過狼牙棒,卻是一臉不屑,似乎覺得這不過是小孩的玩具。
“公子,你不是哄我們的吧?就這個東西,你要用它來擋刀擋劍?”鏢師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隨即拉過旁邊的一位鏢師,準備演示一番。
兩位鏢師麵對麵站定,彪悍的鏢師手持長刀,對方則緊握狼牙棒。隨著一聲令下,彪悍的鏢師揮刀砍向對方。
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十多斤重的長刀竟然被狼牙棒生生打斷!
而那狼牙棒,甚至連鋸齒都毫發。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那把長刀,可以說也是錢鈺商隊中比較厲害的武器了,如今卻如此輕易被摧毀,這無疑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錢鈺不禁嘖嘖稱奇:“好厲害的武器!”
“看來,這狼牙棒確實非同小可。”謝景珩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一定要認真練習,這些武器雖然簡單,但在關鍵時刻能救命。”
除了這兩樣,謝景珩將為數不多的煙霧彈收好,然後剩下的十幾把鋼製菜刀,全部拿給後院中的女眷,以防萬一土匪衝破謝宅,也好保命反擊。
最後,謝景珩將神龕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到宅子中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然後反複一遍遍推演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三日很快就到了。
耀縣外,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三十多個凶神惡煞的悍匪,騎著瘦馬,背上背著雙刀,已經視耀縣為囊中之物。
經過前幾次的燒殺搶掠,他們心裡也清楚,其實耀縣的油水,已經被他們搜刮的差不多了。
富商逃得逃,走的走,剩下的窮苦百姓,苦得連草根和樹皮都吃不上,就要吃人了。
若不是聽說,這耀縣來了位奇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廣施粥,這幫土匪還真想不出,這光禿禿的耀縣,還有什麼可來的。
“籲——”為首的一位裹著汗巾的土匪頭子,長得濃眉大眼,略塞胡子,見耀縣城門大開,詭異得很,勒馬停在門前,不敢進去。
“大哥,怎麼了?”身後的土匪們,慢慢騎馬跟了上來。
土匪頭子吐了口唾沫,憤憤道:“這耀縣不對勁,是不是來了什麼高人?”
“鐵熊,你手下的人當真看見,耀縣有人在大街上開設粥棚?他們哪來的米?”
“這,”被叫‘鐵熊‘的是個長相憨憨的大個子,沒什麼頭腦,隻有一身的蠻力。
“我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米。可黃豹子真的看清了,確實是粥棚,他還領了一碗喝呢!”
聽到這,土匪頭子咂咂嘴,吃了好幾個月的枯草根,都快忘記大米是什麼味道了。
“算了,不管了,就算又詐又如何,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說這就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地進了縣城。
當天天氣不算太好,頭頂上絲絲烏雲,遮蔽了烈日散出來的陽光。
縣城的主街上,空無一人,幾陣風刮過,吹起街邊破舊店麵匾額上掛的旗幟,倒顯得有些瘮人了。
“人呢?都給老子出來!”鐵熊一陣怒吼。
“出來,交出糧食!可饒你們不死!”
但還是沒有人的聲音。
整個耀縣的百姓,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土匪朝著主街兩旁的商鋪,越走越近,不禁惱羞成怒。
忽然間,躲在陰暗巷子裡的謝景珩,見時機成熟,朝著土匪扔了一顆煙霧彈。
“砰——”
煙霧彈在地上滾了滾,直接炸開,散出滾滾的濃煙。
土匪的馬匹連連受驚,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卻原地轉圈,亂作一團。
“上!就是現在!”謝景珩一聲令下,早已在陰暗中埋伏好的謝家男人和錢鈺的商隊,頭戴麵罩,手戴手套,一手拿著辣椒水,一手拿著狼牙棒,直直地朝著土匪撲了過來。
土匪們被煙霧彈熏得睜不開眼,見中了埋伏,手忙腳亂地開始揮刀亂砍。
謝景珩手持狼牙棒擋在麵前,隻見那土匪手中的武器,就如同破銅爛鐵一樣,不堪一擊。
一碰上狼牙棒的鋸齒,就斷掉了。
氣的土匪頭子牙癢癢,
他又掏出腰間的短刃,狠狠地朝著謝景珩刺了過去。
“鐺——”
錢鈺一柄長劍直接插了過來,擋在謝景珩的身前,打掉了短刃。
聽到聲音,謝景珩感激地朝著錢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二人像是想到一塊去了,掏出腰間的辣椒水,朝著土匪頭子無情狂噴。
“啊!啊~”
隻見那匪首捂著眼睛,疼的躺在地上打滾,縮成一團。
“大哥!”鐵熊一看大哥受了傷,直接扔下手中的武器,朝著地上撲了過去。
幾根抹了辣椒水的狼牙棒,瞬間也將他製服。
剩下的土匪見老大被抓,又害怕謝景珩他們手裡奇怪的武器,都紛紛繳械投降,一動也不敢動,紛紛蹲在地上。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個時辰。
灶神賜予的武器,是真厲害啊!
謝景珩望著地上已經投降的土匪,瞥了一眼在一旁痛苦的匪賊之首,冷冷地吩咐:“將他捆了,帶到謝宅。”
這場戰鬥,謝勳負責鎮守宅院,所以並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去。
可一個時辰不到,見所有人都回來了,他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直到謝景珩讓家丁和小廝,領著繳械的武器和馬匹,又押著這麼多人進了宅院,他這才恍然:“不是吧?這才多久,你們就打完了?”
正當他狐疑的時候,看見一個腫脹著雙眼、麵色痛苦的男人,被竹一狠狠押著,徑直去了前廳。
不過謝勳卻覺得,此人雖然雙眼被毀,但越看越麵熟。
暮地,他想起來了!
“秦副統領?你是堂堂的大漓禁軍的副統領,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