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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遁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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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山穀十餘丈寬,兩岸卻有百丈高。且此間林森樹茂,鳥蟲啾啾,頗見陰森。

往山穀中遙望,便見橫在山穀中的那巨石。上麵爬滿青苔和藤蔓,早不見當日鐵化生引來天劫時的壯觀氣象。

“你在這裡稍候,我先去探一探。”林白道。

“怎能讓你一人冒險?”楊歡拉住林白衣袖。

“此間有一穿山甲,十分凶惡。”林白一臉正氣,道:“若你出了岔子,我如何自處?”

“可伱若是出了事怎麼辦?”楊歡問。

“你我乃是好友,我來過此地,該為你趟一趟路。”林白擺擺手,歎氣一聲,“若是我真的……你自己回去便是,隻希望你每每飲酒之時,還記得一個叫雲中鶴的酒友。”

“你……”楊歡愣住,趕忙拉住林白袖子。

“為了好友,以身試險又如何?你且等我消息便是。”林白掰開楊歡的手,毅然決然的踏入山穀。

楊歡呆呆的看著林白背影,隻覺得這人真是太好了。

林白繞了兩繞,來到鐵化生舊居前。趨吉避凶無感,又挪開山石,入內探查。

洞裡已不複往日乾淨模樣。地上潮濕非常,蟲兒亂爬。

林白搜了一圈,也沒見黃如花留下任何蹤跡。她果然遠走了,且根本不知去向。

出了山洞,封存好,林白去尋楊歡。

“你可回來了。”楊歡擔心壞了。

林白點點頭,帶她入穀。

越過鐵化生舊居,再往前裡許,便見左邊山穀有一小小岔路,隻堪堪一人能過。

按著黃如花所言,這岔路裡有一如盆的靈地,名叫花果林,聚了一群猴精猴精的猴子,猴兒酒便得自此處。

“你指著你的本命發誓,此番我二人所作所為,所見所聞,皆不可對外講。”林白道。

楊歡身後現出一虛影葫蘆,道:“我楊歡歡在此立誓,絕不多嘴。若是吃了飯就砸鍋,教我一生滴酒不沾!”

這誓不算狠,但對楊歡來說,已然是毒誓了。

入了小岔路,行了數百丈,便聞鳥語花香。又行數丈,豁然開朗。

前方有茂密林子,樹高百丈,有藤蔓相連,鳥舞蝶飛,亦有許多花樹果樹。不時便見猴兒穿梭其間,采摘靈果。

此地約莫有數百頭猴子,大都是未引氣入體的野獸,隻十幾個練氣猴子,頭領是個練氣大後期。

兩人一前一後探查,驚起許多飛鳥猴子。還有不少猴子朝林楊二人丟石頭,亦有不少猴子當沒看見,隻管交配。

“我聽楊恕說,你跟猴子睡過。”楊歡笑嘻嘻的瞧著猴子交配,又看林白。

“他連這種事都跟你說了?”林白笑笑,“彼時他在外為我守門。”

“嘿嘿嘿,”楊歡樂嗬嗬,她拍林白肩膀,“下次讓我給你守門。”

兩人扯著閒蛋,見無危險,又尋到釀酒之處。

所謂猴兒酒,乃是諸猴采摘百果,藏於樹洞中,事後封住口,是為藏糧。百果於洞中發酵成酒,是故叫猴兒酒。

此間四季如春,靈果常生,猴子們不缺食糧,尋常猴子也不飲酒,隻幾個練氣猴子來喝。

藏酒的樹洞有數十處,楊歡雙眼發亮,伸手招來酒液,全數裝到她那大葫蘆裡。

林白為她警戒,見她好似要竭澤而漁,便趕緊也搶了些。

昔日高元元送的酒葫蘆著實是個好東西,能盛酒數百斤,林白一股腦的裝滿。

兩人完事兒,林白瞧她快憋不住了,便趕緊拍她的胳膊,嚴肅道:“來時便說了,入山不得飲酒!”

“不喝就不喝。”楊歡抱著葫蘆,嘴裡又嘀嘀咕咕。“隻許你睡猴子,不許我喝猴兒酒。”

“此間事了,你認得歸路,便獨自回去吧。”林白趕人,“我需得再去尋顧飛雪的下落。”

其實林白想去鐵化生舊居裡窩上半個月,就當應付顧家的差事了。

“你不跟我走麼?你一個丹師,又不能打,何苦拚命?”楊歡好奇問。

“我既答應楊恕和顧芳去尋顧飛雪,豈能言而無信?”林白負手看天,凜然道:“許人一諾,便是十萬上品靈石都不換。哪怕前路艱辛,哪怕危險重重,我又有何懼?”

“那我也留下來!你既能陪我來取酒,我豈能讓你獨自應敵?”楊歡認真點頭。

“……”眼見裝過頭了,林白趕緊道:“來時便說了,需聽我號令行事!你這會兒又不聽了?”

楊歡憋了半天,隻能點頭。

把酒鬼送出穀,林白再三叮囑,回去路上不得飲酒,楊歡敷衍的應了。

見她漸漸走遠,林白又入穀中,向前探索了幾裡,無有危險,便歸於鐵化生舊居。

林白也無心修行,思及鐵化生之事,不由又想起往事。

如今裴大姐一切順利,修行順風順水。至於秀秀……

林白內視,昔日霧氣外隻有一條細細的月白絲線,如今已成已經一環接一環,成了氣候。

“秀秀進境比裴大姐還快些,而且她在命理陰陽一道上似頗有天賦。”

林白尋思著,等回去後,跟曲如意好好聊聊,尋機會見見秀秀那丫頭。

還怪想她的。

眨眼半個月過去,修為又有所進。

趨吉避凶無感,林白出洞。

先四下轉了一圈,便往山穀外走。

行了沒多遠,迎麵便行來三人。

兩女一男,居中的女子二十七八歲年紀,束長發,穿淡綠衫子,麵容恬淡,樣貌極美,不輸裴大姐。

她左邊有一中年女子,穿橋山派製式道袍;右邊是一二十五六歲的男修,樣貌英俊,著天池派道袍。

真是冤家路窄,林白點頭,算是行禮。

“道友,此間可有所獲?”那中年女修笑問。

“並無所獲。”林白笑著拍拍腰上葫蘆,道:“隻恰巧得了些猴兒酒。”

“你是散修?”那中年女子問。

“正是。”林白笑。

“穀中有何妖獸?”中年女修又問。

“前方七裡外,有一山林,住了一築基花豹。”林白道。

那橋山派的中年女修看向居中的貌美女子,後者微微點頭。

“請。”那中年女修笑著點點頭,伸出手,讓出道路。

林白作揖行禮。

就在這時,那天池派男修湊到那貌美女修身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朝林白怪笑。

“你是雲中鶴?”貌美女修聲音極淡,麵上淺淺笑。

我這麼有名氣?林白作揖,道:“在下正是,敢問道友芳名?”

“你既是來尋顧飛雪的,便該知我名姓。”那女子聲音恬淡,“我乃嶽西霞。”

這是橋山派庶務掌門親傳三弟子之首,亦是嶽豐樹的親族後輩。

“久聞大名。”林白知道,又要打架了。

“我師弟王屏傾心於裴寧,她卻不識好歹。”嶽西霞語聲淡然,“若非你來眠龍山,我師弟本不必來此的。”

“我亦傾心嶽師姐,不知師姐可否賞臉,共度**?”林白笑道。

“爾敢!”那年輕男修大怒,飛身而起,一長劍蕩起水波,朝林白而來。

林白二階火麟劍亦已飛出,帶出轟然火光,攜寂滅之意。

人隨劍走,那男修見林白如此膽大,他也絲毫不停,“原來你修劍!”

話音未落,便見兩劍相交,轟隆一聲,那男修心中忽生寒意,急忙欲退,便見迎麵飛來一柄飛刀,威勢比之方才飛劍勝了兩倍不止。

掏出一石山靈器欲擋,卻見林白舍他而去,直奔身後的兩女。可隻一個愣神,腹中便鑽出一柄赤紅飛刀。

“師姐小心,這人藏拙!”嶽西霞取出一紅綾,揮袖灑出輕薄雲霞。

“殺了他!”中年女修身後亮起金甲虛影,卻見林白身後有蒼茫霧氣虛影顯現,隱隱間似有一如玉似石的磨盤緩緩轉動。

一時間,穀中寂靜,隱隱有蟬鳴之聲。嶽西霞麵現驚駭,揮動紅綾,人竟原地不見。那中年女修推出一掌,卻無聲息,目有茫然。

林白落在中年女修身邊,回頭去望。

隻見那天池派男修已跪倒在地,腹中有一窟窿,兀自滋滋冒火。

而就在那男修身旁,嶽西霞皺眉俏立。

飛刀落在手中,林白後退一步,割破中年女修咽喉。

那中年女修並無半分反抗,麵上皺紋忽起忽落,頭發漸漸發白,咽喉中噴出鮮血,她隻跪在地上,一手按著脖頸,一手伸向嶽西霞,口中呃呃有聲,似在求救。

“枯木禪秘法?”嶽西霞手握紅綾,側頭看向頭發中的一縷雪白,她已不再一副淡然。

“遁法神通?”林白同樣警惕。

“這般神通,非是區區築基初期能用,你還能用幾次?”嶽西霞冷笑。

“你竟這般害怕,那你遁法神通又能用幾次?”林白窺破她的心虛。

“起!”嶽西霞竟一揮紅綾,霞雲遍布。

“出!”濃鬱霧氣散開,很快便遮掩此地。

嶽西霞踏上一步,人再次消失不見。

林白小心戒備,心中忽的生感,他根本不猶豫,符寶立即向身後丟出。

轟隆隆一聲,兩符寶相遇,迸發出極其耀木的青綠之色,現出勃勃生機。

二人都不留手,上來就亮底牌。

“你怎會有我師的符寶?”嶽西霞現出身形,滿麵震驚,“王屏是你殺的?”

“如今王屏已化為灰燼。”林白臉色發白,兀自發笑。

“奸賊!”嶽西霞接著邁步往前,身子怔了怔,“你……”她連連後退,“這霧氣是何神通?竟能隔絕神識!”

她當即揮動紅綾,狂風忽起,破開霧氣,但旋即霧氣又湧上,似無窮無儘。

“可是遁法不能用了?你的遁法需借霞光,方能在霞光中跳遁,如今卻入我袖中雲霧之中,是不是感知不到霞光了?”林白笑。

這個嶽西霞的遁法比之貞姐的遁法要差的遠。

嶽西霞看向林白身邊懸著的三柄飛刀,她手握紅綾,沉默不語。此番她的遁法神通被克製,符寶又已用了,逃又逃不過劍修。

“師姐,你弱我強,若還有後手,儘管用便是。”林白朝她走去,“其實方才初見,我便傾心與你,隻要讓我一親芳澤,我絕不殺你。”

“你……”嶽西霞踉蹌後退,“你說真的?”

“我所求著,無非美色。”林白笑。

嶽西霞沉默片刻,麵上委屈之極,咬著牙道:“你需發個毒誓。”

這就是高門子弟的軟弱。

林白聽了她的話,就知她必是沒了後手,且已失了反抗之心。

“師姐想聽什麼毒誓?”林白走上前,距十步處停下,也不再言語試探,三柄飛刀齊出。

“你言而無信!”嶽西霞架起紅綾,忽背心一熱,從腹中鑽出一柄飛刀,傷口處焦黑一片,滋滋冒著煙氣。

林白手上不停,那嶽西霞腹部火意更甚,“當真好日子過慣了,以為人人都得讓著你!你先存害我之心,我如何敢睡你?妙妙都沒這麼天真!”

林白見她與王屏殊途同歸,師姐弟同穴,便揮手收起霧氣。

回望穀中深處,林白臉一黑,便急忙掠去。

前麵現出一人身影,疾馳不停,隻身影搖晃,留下濃濃酒氣。

“楊歡!若是再逃,莫怪我不認往日情誼!”林白出聲。

楊歡猶豫了一下,停下身,撲通跪下,“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閉著眼,身上散出濃重酒氣,身子瑟瑟發抖。

很顯然,她看見了,至少知道出了什麼事,且很明白她和林白的實力。

“你不是離開了麼?為何在這裡?”林白問。

楊歡跪在地上,雙目緊閉,腰上掛著大葫蘆,道:“我怕你一個人出事,就……就偷偷嗝……”她打了個酒嗝,連忙雙手捂住嘴,卻遮不住果酒香氣。“偷偷回來了……”

“何時回來的?”林白問。

“我……我在外麵待了兩天,就……就回來了……”楊歡還是閉著眼。

“一直在花果林?”林白再問。

“是……”楊歡。

“你是為尋我,還是想喝酒?”林白不悅。

“我……”楊歡睜開眼,小聲說:“都有。”她說完,又趕緊補充道:“我找了你好幾天,一直找不到,我才去喝酒的。”

林白頭疼的很。滅口吧,人家是好心好意;不滅口吧,殺嶽西霞的事兒又太大。

“你真沒看到?”林白問。

“沒沒沒,我老早就喝醉了,啥都不記得,啥都沒看見。”楊歡頭成了撥浪鼓。

“那好。”林白點頭,“你走吧。”

“誒?”楊歡愣了愣,站起身,“那我走啦啊……”她指了指穀外,往前邁了幾步,雙目還瞧著林白,似還不信。

“你還真走啊?”林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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