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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仙家手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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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林白回到老宅,棗樹光禿禿的。

院子裡安靜的很,不聞蟲鳴鳥叫,更無知了之聲亂耳,頗有幾分幽深之意。

懷舊一番,又出了門,去集市上買了些乾果蜜餞,裝了整整一麻袋。

也不知仙門之中,有沒有挑貨郎……

“林轉輪,你這是做甚去?麻袋裡裝的什麼?壯陽之物麼?”走在路上,竟遇到個熟人,正是昔日賣脆梨的雲哥兒。

壯陽之物?太離譜了!我倒是想,若能陪曲仙師一夜,即便被榨乾,也要留下秀秀!

“……”林白腿上不停,正經道:“自然是,你以為我轉輪之名怎麼來的?”

“這麼多……你當飯吃?”雲哥兒嚇住了,他緊跟著林白,觀察林白表情,似乎不太信。

“伱以為呢?床上一刻鐘,床下吃到撐!”林白道。

“林轉……林大哥,你跟我說說這藥怎麼配的唄。”雲哥兒小聲問。

“問這個乾嘛?你也要去賣身不成?”林白笑。

“我又沒你那樣的本錢,彆說車輪了,木碗都轉不起來!”雲哥兒有點害羞,“是王乾娘給我說了門親事,我不得準備著點兒?”

“過幾天去醫館找我,我寫給你。”林白扛著麻袋,一手扶著,一手摸出塊兒碎銀丟給他,“禮錢先給上,我怕到時候忙!”

“太多了!”雲哥兒手一掂,有二兩了。

“就這樣吧,莫跟著了。”林白擺擺手,加快腳步。

雲哥兒拿著銀子,楞在原地,歎息道:“這錢拿著燙手,他醫館不掙錢,這必然是賣身得來的,說起來也是辛苦錢!看他外表光鮮,其實心中想必也苦的緊吧……”

來到縣衙,裴寧已經拿著一個包袱在候著了。

“我就不進去了。”裴寧把包袱丟給林白,小聲道:“今天秀秀才……才長大,她紅著臉聽我講了半天的月……不說了,你去吧。”

林白點點頭,也不多說。

入了縣衙,著人通稟。

沒過一會兒,曲如意帶著秀秀出來相見。

秀秀眼有些紅,似哭過。

林白笑笑,道:“怎麼還哭了?都是坐診問病的大夫了,不羞麼?”

秀秀果然被逗笑了,“我沒哭。”就硬狡辯。

曲如意在旁看著,也跟著笑。

“那你做了些什麼?”林白又問。

秀秀一聽這個,連連歎氣,苦道:“如意姐姐教我背龜背什麼的,說了些五行、陰陽的道理,跟咱醫書上的都不一樣。”

林白聞言笑,叮囑道:“那都是極深、極好的道理。你要好好跟如意姐姐學,要好好跟師父學。”

秀秀撇撇嘴,上前拉住林白的手,示意林白彎下身。

林白照做,秀秀看了眼曲如意,然後湊到林白耳邊,蚊子一樣的說道:“師父欺負你,我不喜歡她,也不想跟她學。”

曲如意臉當場就黑了。

“傻丫頭!”林白彈了她眉心一下,嚴肅道:“師父那不是欺負我,是考驗我。你忘了,當初你外公就是看在我屢次跟你進山采藥,又認真學醫書,這才讓我進的醫館。”

秀秀懵懂的點頭。

林白扶著她兩肩,認真道:“你忘記了,白先生以前經常罰你抄書,還拘著你,不讓你去街上聽人閒聊,那是不是白先生就不喜歡你了?就不疼你了?”

秀秀果然很講道理,她搖搖頭,道:“外公那是疼我,怕我學壞。”

她什麼都懂。

“就是這個道理。”林白刮刮她鼻尖,笑著道:“以後師父也會疼你愛你的。以前白先生教你的道理忘了?尊師重道,你要好好孝敬師父,不惹師父生氣,跟師父好好學東西。就算師父嚴厲,你也要好好的聽著,明白嗎?”

秀秀認真點頭,道:“我知道了,孝敬師父,好好學東西。”

林白欣慰之極,又說道:“除了孝敬師父,還要把如意姐姐當成親姐姐。有煩心事,有不高興的事,要跟你如意姐姐說,她最喜歡你了。”

秀秀歪頭看曲如意,見她笑著點頭,秀秀也跟著笑。

林白把麻袋打開,說:“這裡麵都是你喜歡吃的乾果。”兩個包袱也遞給她,“你的衣裳。”

說完這些,林白又把頭上簪子取下,笑著遞給秀秀。

“我送你的,怎還給我了?”秀秀詫異的問。

“以後再送我個更好的。”林白笑著說。

“要節儉。”秀秀瞪林白,但還是乖乖的把木簪收好,然後又委屈道:“我好好攢錢,給你買個玉的。那你什麼時候去找我?”

“很快。”林白笑的很輕鬆,“我要先跟宋師兄辦些事,辦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可得快點。”秀秀嚴肅的很,低聲道:“我過兩年就十八了。”

“好好好。”林白笑著應下,又問:“方才我跟你說的,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秀秀點頭,一副彆小看我的模樣,“要孝敬師父,就算打我罵我,也是為我好。還要把如意姐姐當親姐姐。我都記住了。”

“要記在心裡。你若忘了,我以後再不理你。”林白嚴肅道。

“記住了。”秀秀見林白擺臉色,她撇撇嘴,小聲嘀咕,“外公都沒你嘮叨。”她竟說彆人嘮叨。

林白不再多說,俯身朝曲如意深深一拜,道:“小曲仙師,秀秀蠢笨,沒見過世麵,也不會說話,還請小曲仙師多多照料,多多看顧,林白必當銘記在心,結草銜環以報之。”

“我自會待秀秀如親妹。”曲如意咯咯的笑,道:“日後咱們就是同門,你莫要客氣。”

林白又是一俯身。

“錢袋怎麼破線了?”秀秀抓住林白腰上的錢袋細瞅,然後又解開自己的荷包,竟從裡麵拿出一根針,又摸出個線團兒,抿嘴穿線,給林白縫補錢袋。“彆說話,以後娶……嘿嘿……”她傻笑著,不過盞茶時光,便縫補好了。

手藝著實一般,明明不怎麼好看,她還嘴硬自誇,“挺好看的。”

林白也不吭聲,隻是瞧著。

沒過一會兒,三人耳中忽聞傳音。

又去到那亭子旁,張寒和宋清已經在等著了,還有一眾青羊派的青衣長老。

“北方兵戈之氣越來越近,血氣更是盈天,你們青羊派也當稍稍出力,安撫此間才是。”曲成甲叮囑。

一眾青羊派的人都跪下應聲。

“不早了。”曲成甲起身,看了眼秀秀,又瞧了眼林白,便一揮衣袖。

隻見那袖口中黑洞洞的,接著又旋轉不停,似要把此間天地都卷進去一般。

林白稍有些頭暈,勉強站穩,四下一掃,已不見了曲成甲身影,便是曲如意和秀秀也不知所蹤。

抬頭望天,隻見西方天空之上,玄色匹練劃破長空,旋即遙不可及。

林白鬆了口氣,去看宋清。

卻見宋清麵上竟也有輕鬆之色。

“宋師兄,”林白上前,笑著拱手行禮,道:“師父讓我聽從師兄安排,可否先讓我回趟醫館,把家裡俗事料理了?”

“你自去便是。”宋清隨意的擺擺手,滿不在乎,“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辰時來尋我,我傳你入道之法。”

“多謝師兄!”林白喜不自勝,又立即拱手一禮,緩緩退出。

一眾青羊派的長老瞧見,更是個個眼饞的很。

宋清不再多說,負手立在亭中,似有心事。

張寒在旁瞧著,趕緊朝青羊派眾人擺擺手,示意趕人。

待人都走了,張寒才走上前,討好的問道:“宋師弟可是在為林轉輪之事憂慮?他區區凡俗,便是在武道上有些能耐,還能翻天不成?就算加個裴寧,也不過是個添頭。”

“倒不是因為這個,我殺他如殺雞。”

宋清歎了口氣,道:“林轉輪啊林轉輪,該說你運氣好呢,還說運氣差呢?”

“怎麼說?”張寒湊趣。

“說他命好,是說他有秀秀這樣的親近之人。說他命不好,乃是說秀秀與他太親近了。”

宋清笑笑,接著道:“他若隻與秀秀兄妹情深,那也罷了,這輩子在凡俗間繁華富貴享用不儘,多少女子隨他挑。可秀秀偏偏認定了他!”

“師伯確實管的嚴了些……”張寒低聲說。

“誰說不是呢!”宋清點點頭,道:“要怪隻怪秀秀執念太深,師父隻能絕了後患。”

張寒笑,“那宋師弟到底為何而憂?殺一區區凡俗,何須多想?”他說著話,手一翻一覆,示意輕鬆簡單。

“張師兄,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

宋清搖頭苦笑,道:“我師修命理之學,她喜愛秀秀,乃是因為秀秀的本命最合她意,是故秀秀是要得真傳的。日後秀秀師妹指不定後來居上,超過了你我。到時候,秀秀若還對林轉輪有情誼,再稍作推演一番,我還怎麼跟她當師兄妹?豈非生了齟齬?師父要是再偏心她些,我怎麼辦?”

“這……”張寒皺眉思考半天,道:“那讓青羊派的人去做不行麼?咱們不插手!”

“張師兄,你不懂命理之學。”宋清搖搖頭,道:“即便你我沒直接插手,也會生出牽連,躲不過那些有真本領之人的目光。日後秀秀若能修到元嬰,在命理之學上得了大神通,便是今日給你我下令的師父,也得被順藤摸瓜……”

“那怎麼辦?”張寒這才聽明白,苦著臉問道:“師伯對秀秀喜愛,偏又要殺掉秀秀最在乎的人,這豈非是……”

“師父畢竟是師父,真有哪日,秀秀還能弑師不成?再說了,師父大道上還有指望,說不定能搏一搏元嬰……”宋清也苦笑,“隻是你我……”

“宋師弟彆說了,你是少年天才,結丹手拿把攥。隻是苦了師兄我……”張寒點點頭,目光中頗有陰毒之色。

宋清見張寒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再無方才的苦惱模樣。

“宋師弟,師伯下了令,那林轉輪該殺還是得殺!”張寒握緊拳頭,“我被碧痕刀……需得給師伯立功才是!”

宋清看了眼張寒的襠,笑著說道:“讓青羊派的人去足以,莫臟了你我的手。”

說完,他看向遠處,那邊任巧雲俏生生的立著,穿的不多,麵上春情難掩,分明是熟透的柿子。

此時已到了傍晚時分,張寒笑笑,一招手,便有一青衣老者來到跟前。

“林轉輪盜取門中機密,你們去把他做了,提頭來見。”張寒語氣淡淡,好像在吩咐做晚飯一般。

“是!”那老者立即領命,出了院子,糾結人手,便直發百草堂。

待那老者離去,張寒又是一笑,道:“宋師弟,凡俗間有句俗話,叫良宵難得,師弟可莫要辜負了!”

宋清卻搖搖頭,一副衛道士模樣,道:“師父在男女之事上管的嚴,我要真做了什麼,回山之後必要受罰。”

“師弟啊!你也太膽小了!”張寒哈哈笑,“便是在老家,似你這般早早築基之人,還有個同修的坤道呢!”

宋清沉吟一會兒,朝任巧雲招招手,示意上前。

“這才對嘛!”張寒樂嗬嗬的,一副奉承的嘴臉,“凡俗之人,用過丟了就行,何須擔憂?放縱兩日也好,就算有大道之心,也得緩急得宜。”

宋清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被張寒說服了,還是被自己說服了。

待任巧雲走上前,宋清還沒開口,便見方才那老者奔了進來,表情慌張的拱手。

“這麼快?才一刻鐘而已。他人頭呢?”張寒笑。

“回仙師,那林轉輪不見了!醫館和他家中已經搜遍,皆無影蹤!”老者回。

張寒皺眉,“這林轉輪怎如此機警?他離開也不過半個時辰……”

宋清卻似不在意,笑道:“我早就看出他善於作偽,心思又重。現在看來,倒是的確該提前殺了,否則等秀秀師妹學成,豈不要被他拐走了!”

“師弟已提前做了準備?”張寒聽出了宋清話裡的自信之意。

“他有防備,我豈能沒有?”

宋清張開手掌,掌心有一個黃豆大小的蚊蟲。“我早讓另一隻跟著他了,林轉輪絕不可能察知!”

說到這裡,宋清更是自信一笑,道:“庸庸凡俗,豈知仙家手段?”

“那你我現在過去,料理了他便是!”張寒躍躍欲試。

“不急,蟲子而已,隨時都能踩死。”

宋清看向那老者,道:“你帶人去天琅山裡查,他進山了。”

“是!”那老者恭敬行禮,然後退出。

“師父回宗門了,先稍稍歇息幾日再說。”

宋清笑著看向張寒,問道:“我聽說童如虎扒灰,灰呢?”

“……”張寒一愣,旋即笑道:“師弟,請!”

“那……那我呢?”任巧雲茫然的問。

“你也被扒過灰?”宋清問。

“我清清白白,潔身自愛,除了那沒出息的丈夫,沒人碰過我!”任巧雲立即說。

“那有什麼意思?”宋清搖搖頭。

任巧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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