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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渾身是膽(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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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牽著馬,裴寧高坐馬背上。

兩人行在街道上,不避行人。

因著裴寧在花溪縣名聲太響,林白也有“轉輪”之名,是故在前兩天裴寧夜赴林白陋舍後,便生出許多傳言。

有人說裴貴人被林白以“轉輪”之能迷住了;也有人說是裴貴人愛看林白表演“轉輪”絕技;更下作的則是說林白當了小白臉……

反正沒啥好話,彆人不太敢議論裴寧,倒是對林白評頭論足。

這幾天來醫館的人頗多,大都不是看正經病的,反而是來瞧林白的。

林白也不在乎,反正從得了“轉輪”的外號時,名聲就早臭了。

而裴寧更不管這些閒言碎語,她是倜儻的性子,毫不受外物侵擾。

兩人走在街道上,並不理會奇異目光。

林白猜測,那齊仙師和貞姐應分屬不同派彆,是敵是友還不好說。

不過穆貞在花溪縣偷偷摸摸多年,又得了她老祖指引,分明是暗中行事,跟那些海外仙師大概沒交聯過。

估計是敵非友。至少,穆貞不會想讓彆人探知她的行蹤,畢竟丹論對她極為重要。

當然,這隻是推測。

“為今之計……隻有等了。”林白給出看法。

裴寧點頭,也沒多說什麼,顯然她跟林白想的一樣。

“童長老沒有懷疑你麼?你跟裴無用的關係特殊,放心你?”林白問。

“除了我娘,沒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裴寧回。

“那你的那個國師師父呢?”林白又好奇問。

“他就是我爹。”裴寧淡淡道。

“國師會術法嗎?”林白感覺他們父女關係不睦。

“不會。”裴寧夾緊馬腹,不屑道“他孜孜以求的便是入道。此番派我前來,就是為了巴結那些仙師。”

林白見她來了火氣,也不敢搭話,生怕觸了黴頭。

“他舔了那些仙師多年的鞋底,結果一無所獲,當真可笑!”

裴寧卻來了談興,筆直坐在馬背上,側頭看向林白,問道“讓你去舔彆人的鞋底,你舔嗎?”

“那要看是誰的鞋底了。”林白小聲嘀咕。

“什麼?”裴寧皺眉問。

“我是說,”林白提高了嗓音,“我輩大好男兒,死則死矣,豈能卑躬屈膝?那些毫無自尊,毫不自愛之事,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最好如此。”裴寧冷笑,駕馬往前走了。

林白看了會兒她的背影,然後才往家走。

“林轉輪,貴人今兒咋不去伱家?你又虛了?”有人湊上前。

“滾滾滾!”林白惱羞成怒。

回到家,林白閉目靜修。

轉眼又是十天。

這天早上,清風送爽,林白盤膝而坐。

一手炙熱,一手陰寒,兩手合一,陰陽交彙,旋即分開,氣沉丹田。

睜開眼,似有光芒一閃而過。

緩緩吐出口氣,又運轉兩個周天的無極功,平複下丹田的澎湃內力。

自此,無極功已進入第六層。

從第五層至第六層快了許多,大半都要歸功於穆貞那滌蕩經脈的丹藥。

內力愈加深厚,按照裴寧所言,自己已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所缺的隻不過是爭鬥經驗。

內力凝於手臂,一掌推出,兩丈外的棗樹晃動不休。

本就已現枯黃的棗樹葉更是嘩啦啦的掉。

林白一邊用掃帚打掃,一邊想事情。

無極功來到第六層,飛刀術和青蝠功也跟著提升,自身實力又有跨越。

至少遇到童長老不用害怕了。

另外就是那個什麼齊仙師,如今過去十幾天了,人竟然還沒來。

這固然是好消息,可又等的心焦。靴子不落地,總歸心裡不寧。

林白掃完地,又打了套拳,出門去醫館。

早飯也是在醫館吃的。

自打貞姐離開,林白吃香喝甜的日子也過去了。

“街上都說你勾搭了裴師叔,真的假的?”吃過飯,秀秀就拉住林白往後堂走。

“白先生,秀秀又去街上聽人扯那些不三不四的閒話了!”林白舉手告狀。

秀秀瞪大眼,張著嘴,先是茫然,後又咬牙切齒的瞪林白。

“去把溫病條辨抄十遍!”白先生非常信任林白,更知道秀秀的脾性。

“都抄出繭子了。”秀秀嘟囔一聲,撇著嘴,不懷好意的看林白。

林白不為所動。

等過了午,街上忽然鬨哄哄的。

很快,鬨哄聲停在醫館門口。秀秀正好奇呢,就見有一對夫婦進來,身後還湧著好多人。

那夫婦二人穿的一般,一看就是北城窮人的服飾。隻是麵上都帶著喜悅,男人手上還提著籃子。

秀秀歪頭瞧著,總覺得那婦人有些眼熟。

“林大夫!”夫婦一聲高呼,放下籃子,雙雙跪了下來。

“萬萬不可行此大禮,快快起來!”林白趕緊起身避開,又彎下腰扶那男子。

“林大夫,俺得給您嗑兩個響頭!”那男人又笑又哭,竟真的磕了兩個,林白都攔不住。

林白不認得這男子,卻認識他媳婦……就是月前來求診不孕的婦人。

這麼看來,改正了錯路後,應當是懷上了。

“懷上孩子了?”林白扶起這男子,笑著問。

那男子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道“剛俺女人吃罷飯,覺得肚裡不舒服,就讓街上的王乾娘瞧了瞧,王乾娘說像是懷了孕,讓俺來尋你看看!”

“那就讓白先生把把脈。”林白笑著說。

“要得要得!”那男人小心扶著他媳婦坐下,似生怕摔了跌了。

白大夫笑眯眯的,伸手摸了脈,便笑道“確實是孕象,恭喜了。”

“真懷上了!俺還以為這輩子要絕後了!“林大夫,要是沒您的幫忙,俺一輩子都找不……都生不下孩子!”

那男人又拿袖子抹淚,他女人也高興的很,手一直摸肚子。

跟著這夫妻來的看客們也嘖嘖稱奇。有人說林轉輪手藝絕倫,也有猥瑣齷齪的說林白替人播種。

鬨了半天,終於把人送走。

林白就覺得心情舒暢,果然殺人不如救人。

“你怎麼給他治好的?”白大夫疑惑的很,“我翻遍醫書,也沒找出毛病。”

林白先把秀秀趕走,這才小聲解釋道“那男人走了穀道,自然生不出孩子。”

白大夫聞言一愣,旋即搖頭失笑。

自這件事後,“婦科聖手”林轉輪,名揚花溪縣。

不管是北城還是南城,亦或者城外鄉村,但凡老婆生不出孩子的,必來求林白問診。

眨眼又是半個月,花溪縣平靜之極,隻偶爾傳來北方民亂之事。

林白因擔憂那齊仙師之事,白日坐診,晚上勤修,不敢半分怠慢。

眼見著無極功都要來到第七層了,可始終沒那齊仙師的消息。

這日林白早早來到醫館,米粥還沒好,他便坐下瞎想。

“不對勁兒。彆是那齊仙師出事了吧?”林白覺得有問題。

閉目放空心神,來到石盤之上。

心思清明,林白細細思慮。

已經快一個月了,齊仙師還不來,多半有問題。

若那道紫光真是貞姐,那齊仙師多半跟她對上了。

且吃了大虧,甚至隕落。

總不能他倆坐而論道,貞姐跟他分享丹論感悟吧?

“貞姐是會跟人好好說話的性子嗎?”

“我費九牛二虎之力,在那種時候趁機問一句,貞姐哼哼唧唧半天都不願意多說……”

“這麼看來,貞姐替我掃除一個隱患……”

“貞姐你真好,你老說我貪嘴沒吃相,像小豬一樣拱食兒,還調笑說要我當兒子,我當時不該頂嘴的!”

“就是裴大姐怎麼不來找我?都狼狽為奸了,也不說碰個頭。”

林白睜開眼,便聽街道上傳來馬蹄聲。

出去一看,果然是裴寧。

“過來。”裴寧並不下馬,反往前騎了幾步。

林白趕緊上前拉住馬繩。

“你好像又有精進。”裴寧盯著林白眼睛看。

“醫術確實有精進。”

林白隨口糊弄,然後正經作態,道“有什麼事?待會醫館人多,我可脫不開身,求子之人在等著呢!”

“婦科聖手林轉輪對吧?”

裴寧笑笑,然後壓下身,輕聲道“一個月了,那齊仙師還是未到,童長老覺得他出事了。”

果然童長老也慌了!林白隻覺得英雄所見略同。

“說不準吧?”

林白雖也覺得如此,但還是謹慎之極,“修行之人,覓地悟道,失蹤個把月,也沒什麼吧?”

“可惜,齊仙師不是一心修道之人。”

裴寧嗤笑一聲,毫不顧忌街上行人,低聲道“你日日接診婦人,怕是有數百人了吧?我跟你講,那齊仙師睡過的女人,比你接診的婦人還多。他來之前,童長老囑咐我準備,你以為讓我準備什麼?”

合著是讓你拉皮條?

林白無語了。

“那道紫氣多半有問題,齊仙師指不定栽裡麵了。”裴寧笑。

“你的意思是?”林白抬頭看向裴寧,隻覺得這姑娘膽大包天。

“童長老讓我們分頭去尋。”裴寧嗬嗬一笑,“我自告奮勇了!”

“最近醫館太忙,我真的離不開片刻。”林白歎氣,做悲天憫人之態,“你是不知道那些求子而不得的人有多可憐,我恨不得住在醫館,好能儘一個大夫之責!”

“你摸摸你身上哪處不是濕的?下了水,還想站在乾岸上?”裴寧笑。

“還不是你搞濕的?”林白氣的反駁一句。

“林轉輪啊林轉輪,你當真膽小。”

裴寧笑著搖頭,說道“試想,若咱們找過去,那齊仙師無事,咱們就當是真去找他的;若是他出了事,那一切都好;若他半殘了,你我不懂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麼?”

林白拉著馬繩,隻覺裴寧渾身是膽。

“那你就沒想過,那縷紫色到底是什麼?齊仙師要是真沒了,咱們不也是白送麼?”

林白慫慫的,“醫館忙,秀秀她還小,白大夫身體也不大好,最近總是夜咳。咱們要是出事,以後誰來照顧秀秀?”

裴寧就吃這套,她沉吟了好一會兒,道“遠遠的去看一眼,總是可以的吧?”她竟服軟了。

“不能冒險,不能冒進。”林白說出底線。

裴寧點頭應下,跳下馬來,邁步進了醫館。

“白先生。”裴寧行了一禮,笑著說道“我有一個長輩,住在州府,多年膝下未有子嗣,想請林大夫去瞧瞧。少則七八天,多則兩旬便回,不知可否?”

白大夫看向林白,林白不吭聲。

“治病救人總是沒錯的。”白大夫苦笑,道“他若願去,自然是可以的。”

裴寧又一拱手,然後看向林白,道“林大夫,走吧。”

“……”林白無語。

“記得回來給我帶點稀罕玩意兒回來,你在外也彆餓著。”秀秀並未看出什麼不對,還高高興興解開錢袋,塞給林白一粒碎銀子。

“好。”林白彈了彈她的丸子頭,露出笑。

出了醫館,裴寧上馬,林白當馬夫。

走了一會兒,林白正想問問往哪兒走時,秀秀又跑了過來。

“你還沒吃早食呢!”

秋日清晨頗為涼爽,秀秀臉蛋上都有汗了。她氣喘籲籲的,也不顧著換口氣,就得意的從袖口摸出一個小小雞蛋,“路上吃!我沒用涼水叮,你彆燙著。”

“好。”林白彎腰接過,果然熱的燙手。

“我有沒有?”裴寧看向秀秀。

“嘿嘿……”秀秀傻笑兩聲,扭頭跑了。

把雞蛋小心揣到懷裡,林白繼續牽馬往前。

走了會兒,林白問道“從哪個城門口出?”

“先去縣衙。”裴寧語氣有些冷。

“去縣衙?遇到童長老怎麼辦?”林白還記得初見童長老時心中的莫名驚恐。

“你怕什麼?花溪縣誰不知道你林轉輪攀上了我的高枝?”

裴寧麵上並無表情,“童長老還誇我尋了個好麵首呢!”

誇你?你確定不是譏諷?

“……”林白無語。

“看你怕的?他打不過我。”裴寧自信之極,“我跟他不合,你彆給他行禮,知道麼?”

到了縣衙大門口,裴寧也不下馬。

一個衙役牽著馬湊了上來,還有包袱,兩把鐵胎弓,都交給了林白。

“這不牛哥嗎?”

林白接過東西,心說牛二你怎改行了?

牛二摸摸腦袋,彎著腰退去,也不敢說話。

就在縣衙門口等了一刻鐘,便見童長老領著二十餘灰衣劍客走了出來。

那童長老依舊穿青衣,麵容嚴峻,他瞧見裴寧和林白後,便冷笑一聲。

“裴丫頭,事關重大,你帶一織席販履之輩,可彆出了閃失!”童長老目光不善的盯著林白。

“無須長老擔心。”裴寧並不下馬,隻略一拱手,道“我早就傳了他一些功夫,牽馬執蹬還是能做的。”

“牽馬執瞪?彆以為我不知林轉輪之名!已去信國師,你隻等著便是。”

童長老語聲冷的很,眾人聞言跟著哄笑。

林白記得方才裴寧說與童長老不合,這根本不是不合,是有仇!

那童長老掃了一眼眾人,肅聲道“此行務必保密,莫要說與旁人。誰若尋到人,我自會……”

他說著話,裴寧卻沒聽,隻彎下身,與林白閒扯。

“童長老是掌門親信,武藝馬馬虎虎,算得上一流,擅長掌法和劍法。另外穿灰衣的,是他的徒子徒孫。嗬嗬,都上不得台麵,至多屠狗殺雞,殺人就差得遠了。”裴寧語氣輕鬆。

她聲音不小,旁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尤其童長老,臉色更是難看的很。

林白一聲不敢吭,越發覺得裴寧渾身是膽。

“裴丫頭,你在說什麼呢?”童長老手握劍,語聲冷峻。

裴寧高坐馬上,一手拿著劍,聞聲抬頭看向童長老,笑道“我說長老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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