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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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牆下,林白聞到房中有飯菜香氣傳來。

上前推開門,便見桌上擺了四個菜。穆貞頭包碎花布,係著圍裙,一副賢妻模樣。

“沒被看到吧?”穆貞立即掩上屋門,低聲詢問。

“沒有。”林白老實回答。

“那就好。”穆貞臉上露出笑容,“怕是最後一次給你做菜了,今晚多吃點。先坐。”

說著話,她又轉去廚房,端出來一份雞湯。

林白覺得穆貞有些情緒不對,似乎過分高漲,又似有些害怕。

“喝點酒吧?”穆貞解下圍裙,擦擦手,坐下來。

先給林白倒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上,然後拿起筷子給林白夾菜。

孤男寡女夜飲,這好似不對勁兒。

林白估摸著穆貞是因為對未來產生了絕望,以至於破罐子破摔,在臨走前放縱一把。

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

林白看向穆貞,隻見她俏生生的舉著酒杯,臉蛋在燭火下更增紅潤,雙眼中似有彆樣深意。

碰了一杯,林白一飲而儘,穆貞則微微皺眉,咳了一咳,似喝不慣。

“吃吧,我知道你飯量大。快吃,我看你吃飯,就歡喜的緊。”穆貞跟喂豬一樣,使勁兒的給林白夾菜。

林白其實沒什麼胃口,隻想著待會兒的戲碼,但看到穆貞期盼的眼神,也隻能來者不拒,使勁吃菜。

穆貞還一直勸酒,沒一會兒酒壺就空了。

“吃飽了?”穆貞拿手絹給林白擦嘴邊。

“飽了。”林白越發覺得穆貞是賢妻良母。

穆貞收回手絹,微微側著頭,一手支著腮,眼睛眨呀眨,笑道“我送你包子吃,給你做鞋子裁衣裳,還給你縫補袖子,付出這麼多,伱懂不懂我意思?”

“我自然是懂的,以後我……”

林白正要說以後負責,忽覺頭暈眼花,身子也沒來由的滾燙。

“這是……”

林白搖搖晃晃站起身,他本就知道今晚會發生點什麼,卻沒想到穆貞竟直接下了藥。

是對我不自信麼?

扶著桌子站穩,林白覺得這樣也不錯。日後成了婚,好好過日子便是。

可一對上穆貞的眼睛,林白又察覺到一絲的不正常。

自己向來自負謹慎,行事也以慫為主,慣會與空氣鬥智鬥勇,即便被裴無用騙過一次,可那也是他拿命才騙到自己的。

但今天……催情助興的藥物大多味道辛辣,這酒菜美味之極,自己完全沒察覺到異常之處。

而且穆貞也喝酒吃菜了,怎她一點事都無?

運起無極功,林白猛然便覺頭更疼,身子似乎要漲裂了一般。

貞姐從哪兒弄來這麼霸道的藥?連內力都運轉不暢。這是普通人能搞到的東西?

林白看向穆貞。

穆貞嬌笑一聲,道“在想什麼?”

“在想……”林白邁步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正要去摸脈象,便覺天旋地轉,腦袋混沌,四肢百骸更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有問題!林白失去理智前,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

“便宜你了。”穆貞掩口笑笑,拉住林白衣擺,往臥房走。

數番鬨騰,不眠不休,好似不知疲累,腦子裡隻有出劍收劍。

林白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自己躺在一處床上。

環視一圈屋裡裝扮,應是女子閨房。

“我……”

林白皺眉,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跟貞姐喝了酒,亂了一晚上的性。

掀開身上薄被一看,果然,啥都沒穿,黏糊糊的。

有點頭疼,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

想了想,隻記得癲狂瘋狂,如餓瘋的老虎拚命吃,卻忘了仔細品味回味,以至於某些細節都記不起來了。都沒注意是寬門窄門,亦不記得庭院前樹木幾何。

坐起來,隻覺丹田處熱乎乎的,無極功似乎又有進境。伸伸胳膊,揉揉酸疼的腰。

“難道無極功是雙修的法門?不對,貞姐又沒學……”

閉上眼,放空心神,林白出現在石盤空間內。

這裡一切正常,隻石盤外圍的氤氳霧氣竟掛著淡淡的紫色。

“發生變化了……是我成長了的緣故?”

探尋半天,也沒頭緒。

複又睜開眼,尋到衣裳,胡亂穿上。

這時,穆貞挑開門簾走了進來。

她穿著淡綠色衣裙,一改往日的乾練,顯得溫軟許多,眉梢頗有風情。

應剛洗過頭,有著淡淡的皂角香味,稍稍壓住房間內異味。

麵色很是紅潤,也不知是剛洗頭時被熱水熏的,還是昨晚的功勞。

“醒了?”穆貞走上前,麵對麵站在林白麵前,也不管林白微有窘迫,隻幫他整理衣衫,還一邊說道“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沒想到……也猴急的很。”

猴急?是我太快?

“貞姐,昨晚……”林白記不得昨晚自己爬了幾次山,涉了幾次水,更記不得表現如何。隻知道一直在攀登,肆無忌憚的壓榨這幅勤修內功的身體。

“怎麼?現在後悔了?嫌棄我了?”穆貞微微仰著頭,略有委屈的看向林白。

兩人咫尺相聞,林白有些上不來氣。

“沒。我就是想……”林白其實想問問,能不能趁天還早……

“拿你沒辦法。”穆貞往外看了眼,低聲道“還不去拉上窗。”

林白愣了下,去合上窗,隔絕外麵的蟬鳴。兩人鬨騰了一會兒,扯了些閒話,林白急著上工,匆匆回籠,未曾一看究竟,隻一探究竟。來日方長,自有再嘗細微妙處之時。

“菜都涼了。”貞姐也不歇息,自去外麵。

吃過早飯,穆貞便擺手,“你快去醫館吧,我一晚沒睡,瞌睡的緊。”

“……”林白聽了這話,覺得自己似乎表現的也不算差。

下次再試試看吧。

林白來到院裡,先觀察了外麵動靜,然後翻牆出來,往百草堂出發。

白大夫不在,應是出診去了。

“大早上的,高興什麼呢?跟撿了三錢銀子似的。”鐘秀秀又提起那三錢銀子了。

她向來花活多,往往能找到生活中的“三”,或是三葉的草藥,或是三個果子,來提醒林白還欠了三錢銀子。

“我現在又不要工錢,那三錢銀子的賬早就消了。”林白笑著說。

“消就消。”秀秀似也覺得再要那三錢銀子有點不講道理,但還是撇撇嘴,“你今天來這麼晚呢?是不是賴床了?”

“我就賴床!我樂意!”林白上前,兩手使勁的捏住她的臉,還往外扯了扯。

秀秀氣壞了,臉蛋通紅,“我還給你留了個煮雞蛋呢,哼!不給你吃了!”

說完,她跑到後堂,果然拿出個雞蛋,當著林白的麵剝開,一邊吃,還一邊使勁的吧唧嘴。

“你再吧唧嘴,白先生回來又得訓你。”林白嘲諷。

“我樂意!”秀秀神氣的很,她吧唧半天,又小聲問“你真不吃?我給你留了黃。”她張開小手,露出蛋黃。

林白捏了來,囫圇咽了,道“下次留白,我不愛吃黃。”

“行,那你彆跟外公說我吧唧嘴。”秀秀語氣有些慫。

林白笑著同意。

到了午後,忽然起了風,西邊雲彩黑通通的。

今晚青龍幫幫主任彪的老母過壽,也不知這雨來的是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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