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大人,你也過來了?”
總旗對著莎車國主道。
“嗯,我們受命駐紮莎車國,沒有接收到最新軍令,如果莎車國破,我們也會死戰在此!”
莎車國主內心複雜無比,他感覺有股無名怒火在內心淤積,可現實就是這麼殘忍,小國就是沒有話語權,小國就是活該被欺負,平時隻是人家懶得理你。
小國之間確實有盟友,可也要看敵人是誰,當大宛要進攻莎車,莎車不管怎麼求援,都沒有人幫忙,去求西域霸主。
烏孫自己都在打仗,哪有時間幫他們主持公道,要說烏孫和大宛沒有聯係,打死他都不信。
沉默良久,莎車國主嘶啞著嗓音道。
“多謝!”
“應該的!”
“蹭蹭蹭!”
幾人拔出宿鐵刀開始嚴陣以待,第一批大宛士兵開始攀爬城牆,被上麵的士兵和百姓一一打退。
可沒用,因為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砸了,很多民房都開始拆除。
城牆不高,哪怕拿塊磚頭,也不一定能砸死人。
當第一個大宛士兵登臨城牆的時候,瞬間被四五支長矛戳穿了身體。
可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大宛士兵爬上牆頭。
“快,四人軍陣!”
兩個天狩司拿出盾牌手持宿鐵刀,後麵一個士兵拿著長矛,還有一個士兵手持弓箭。
頓時四人軍陣,在城牆上直接殺瘋。
看到對方士兵跳進來,兩個盾牌立馬衝過去就是一撞然後移開,後麵的天狩司隻要一個捅刺,就是一條人命。
偶爾有大宛士兵突襲進來,就發現胸口中了一箭。
可人數差距實在太大。
“國主,你往後,千萬彆上來,侯爺給我們的命令是保護你!”
“好!”
絲毫沒有猶豫,莎車國主立馬下了城牆,朝著王宮跑去。
四人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靠,果然很雞賊。
逐漸的,城牆上莎車士兵越來越少,而大宛士兵則越來越多。
總旗喘著粗氣,頭也不會道。
“特麼的,援軍還有多久?彆最後玩死了我們!”
另一個小旗深深吸了口氣,額頭和鬢角布滿了汗水,隻見他咧嘴苦笑。
“鬼知道援軍什麼時候來,反正我們幾個要是死了,對方援軍的將領絕對會被問責,但也緊緊隻是問責而已。”
“要真出事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援軍將領!”
“同意~~!”
“我也是!”
“做鬼叫我一起!”
雖然對軍很多,但四人卻還是嘻嘻哈哈,苦中作樂,神經強度可見一斑。
這是一群真正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他們有著使命感,有種崇高的理想,連楊乾對他們都是非常佩服,隻是尋常時候不能表達出來而已。
“啊~~~”
一個莎車士兵慘叫一聲,渾身被砍的骨肉橫飛,血液就像不要命的噴射出來。
所以人都明白,今天莎車要滅國了。
莎車國王的手中拿著一尊酒水,眼中滿是深情的看向王後。
王後則是雙眼猩紅,顯然一副哭過的樣子。
“真的要這樣嗎?”
“你是王後,你應該知道你會承受什麼樣的生活,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承受,你可以不喝,但我是國主,注定被抓後,下場非常淒慘。”
王後抓緊了國主的手,讓人奇怪的是悲傷倒是不多,更多的是情感,濃烈到極致的情感。
兩人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合,而是因為政治聯姻,但雙方都比較幸運,在合適的時間找到了合適的人。
十幾年婚姻生活,哪怕是陌生人,心中也是充滿著愛,就算是親人間的愛。
“一起喝吧,你這人粗心大意的很,沒有我作伴,很多事,你都記不住。”
莎車國主眼中的苦澀逐漸消退,笑容浮現出來,將酒水倒出兩杯後,兩人對視一眼,準備一飲而儘。
就在刺此刻,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衝了進來。
兩人頓時就停了下來,莎車國主內心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臥槽,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好吧,自己好不容易準備喝毒酒,就算要死,也死的體麵一些。
你個小兵打斷自己的進程算怎麼回事?等一會,大宛國打進來,那就麻煩了,想自殺都難,特彆是自己的王後還在。
要是對方在自己麵前,蹂躪王後,那是麵子裡子都沒了,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不是他悲觀,而是發生這樣事情的機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所以,他打算好了,這士兵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今天這毒酒,他也得喝一杯。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