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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夢沒有說話,回到房間裡麵,拿了要藥箱和一個工具箱,又拿了幾本書才跑了過來。
當再次進入羋念房間,羋梓直接抓住了張雨夢的手,哭的淚雨梨花。
“求你救救我阿娣!一定要救我阿娣!”
自從鍛煉,加上進步後,張雨夢的力氣何其之大,直接將羋梓甩到楊乾懷裡,一句話扔了過來。
“滾蛋,彆礙事!”
拿出聽診器,張雨夢再次給羋念做了一個檢查。
她的眉頭深深皺起,因為她目前隻聽到一個心跳聲,而且這個心跳聲非常之快,甚至有些心律不齊。
“淦~~~!”
知道了情況後,張雨夢的頭皮都發麻了。
此時,楊乾還扶著羋梓,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尋常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在這個時代,基本是一條腿踏在鬼門關了。
楊乾皺眉問道。
“到底什麼情況!”
張雨夢眉頭深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心臟有點快,還有點心率不齊,彆的沒檢查出什麼,我懷疑她的血壓有些高。”
楊乾砸吧了下嘴,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額~~~她被下毒,孩子肯定活不了,你看看是不是找個大胖子,坐在她肚子上,把孩子壓出來就行了吧。”
張雨夢瞪大了眼睛。
“大哥,你這是打算草菅人命吧,我還在想解決辦法好不好。”
“人流嘛,我以前看到小廣告,感覺簡單的一批。”
張雨夢瞪大了眼睛。
“簡單?你想什麼呢。”
“人流之前,至少要做好幾個檢查,不檢查好根本不給做,很多黑診所就是因為沒有將細節做到位,加上手藝不怎麼樣,鬨出人命也不在少數。”
楊乾不耐煩道“那你直接檢查啊,再說了,我覺得醫院很多檢查沒有什麼作用啊。”
“我上次感冒,讓我照個ct,感覺是為了完成業績唄。”
張雨夢差點要吐血了。
“放屁,流產之前怎麼說也要做超聲檢查,為的是排除異位妊娠等禁忌症,確定孕周。”
“心電圖檢查,了解心臟功能,排除心血管疾病。”
“血液檢查:了解身體情況,排除禁忌症。”
“傳染病相關檢查:以指導手術器械的消毒。”
“白帶常規檢查:排除婦科疾病,避免術後並發症。”
“這些還隻是強製檢查,還有流產前的注意事項之類的,多的很。”
楊乾已經聽的懵逼了,將羋梓甩到旁邊後,雙手環抱來到床榻上。
此時的羋念已經有些迷糊了。
這時,一隻手虛弱的抓住了楊乾的衣角。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楊乾不為所動,隻是看向張雨夢。
“你能做什麼檢查?”
“沒有儀器,沒有西藥,西醫就是個笑話!!!”
張雨夢滿嘴的苦澀,說實話,她是真的沒辦法。
薑蘭跑了過來,低聲說道。
“葛大夫睡的比較沉,年紀又比較大,怕是今天醒不過來。”
“淦!”
楊乾立馬看向張雨夢。
“做吧,死馬當活馬醫。”
張雨夢歎了口氣,從箱子裡麵拿出一本書,快速的翻看起來。
看到這一動作,楊乾的眼睛都瞪了出來。
“這~~~~你們醫院叫什麼名字,我下輩子,絕對要避雷,動手術的時候還看醫學書?”
張雨夢扔了個白眼給他。
“我特麼跟你說了一百遍,老娘是腦外科,不是婦產科,在你的印象中,隻要是醫生是不是什麼病都能治?”
“關鍵是,我隻知道理論,根本就沒有實操過。”
楊乾指了指羋念笑道“現成的試驗對象,羋小白鼠。”
“嘖,彆打岔,對我們醫生來說,人命是一樣的,怎麼能跟老鼠比。”
一刻鐘的時間後,張雨夢長長的鬆了口氣,立馬開始吩咐。
下人們也開始動了起來。
燒水的燒水,熬藥的熬藥。
甚至還把婦鉞給叫過來,直接用木材做了簡易的檢查台。
所有可能用到的工具,直接扔到一個放滿酒精的臉盆裡麵,浸泡著。
婦鉞走了過來,拿著一個怪異的鉗子問道。
“這東西行不行,張小娘?”
張雨夢夾了兩下,點點頭。
“行吧,聊勝於無,你出去吧。”
“是!”
婦鉞和楊乾朝著外麵走去。
就在楊乾準備閃人的時候,卻被張雨夢給拉了回來。
“你走什麼?”
楊乾指著自己。
“這不是要流產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來幫我打下手。”
楊乾直接驚呆了。
“大哥,我特麼是個男的,不合適吧。”
張雨夢聳聳肩。
“想讓她死,你就走。”
“你可以找姐妹們啊。”
張雨夢滿臉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吧,跟她們配合不起來,而且你體力不錯,還懂現代術語,現在家裡那些不都被你乾趴下拉!”
楊乾有些糾結。
“我行不行啊?”
張雨夢忙的腳不沾地,扔了一句話。
“哪個沙比說的,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唉~~~!儘人事吧,也算給我積點功德了。”
話說,楊乾內心好奇的很,不知道流產是怎麼個流法。
但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畢竟怎麼看怎麼覺得像變態。
“去,把她抬起來,輕一點,雙腿岔開,放在兩個架子上。”
楊乾點頭,把婦鉞做出來的兩個架子放在下麵,將羋念的兩條腿架在上麵。
“搞定了!”
張雨夢將一瓶瓶的透明液體倒入臉盆內。
“把她身上所有衣服都脫了!”
“哈?啥?流產要脫衣服嗎?”
楊乾傻眼了。
張雨夢解釋道。
“一般隻需要脫褲子,可沒辦法,這個時代的條件你也知道,我隻能給她全身消毒,什麼檢查都沒有,這基本就是賭命了。”
楊乾猶豫了下。
“這,我怎麼說也是個正人君子,不好吧。”
正忙碌的張雨夢腦袋直接轉了過來。
“你,是正人君子,來來來,有臉你再說一遍。”
楊乾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要臉。
“我是覺得我這身份不太合適,要不,你還是去叫彆人吧。”
“放屁,整艘船你最合適,葛修明也不合適,放心,有我呢。”
思考再三後,楊乾想到今天晚上的體驗,如果能救羋念一命,說不得,下次還能有今天這豔福。
“行吧。”
楊乾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決定之後,立馬拿出匕首,將羋念身上的衣服全部割開,瞬間一隻大白楊就出現在楊乾麵前。
沒想到,脫了衣服,也沒看出來是不是大肚子啊,這個身材完全沒有走樣。
張雨夢走過來,拍了拍羋念的臉,詢問道。
“喂,懷孕幾周拉?”
羋念迷迷糊糊,有點快失去意識了。
“什,什麼幾周?”
“懷孕幾個月了?”
“兩,兩個月,不,不對,三個月,對三個月多了。”
張雨夢細細一算,不由點點頭。
“超過十周了。”
楊乾問道。
“有什麼區彆?”
張雨夢拿出書本,翻閱幾頁說道。
“妊娠10周以內適用於負壓吸引術,通過宮腔內塑料吸管進行負壓吸引,吸宮腔內血塊和胚胎,最後清理宮腔。”
“可羋念已經超過十周了,那就得用鉗刮術,通過宮頸夾取胎兒和胎盤,用拿子宮探針探測子宮的方向和深度,清理宮腔。”
楊乾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炸了,指著張雨夢說道。
“喂,你能不能彆拿著書,這樣讓我感覺你很不專業。”
張雨夢的眼睛都眯起了一條縫。
“額~~~對呀,我又不是婦產科的。”
“彆嗶嗶了,去,把麻沸散拿過來,給她喝!”
楊乾立馬跑過去,將湯藥倒出來,然後給羋念喝下。
“嘖嘖嘖,高級貨啊,這算不算最早的無痛人流!”
張雨夢笑道“回去之後跟葛詔說一聲,讓他記錄進去。”
“而且,如果這次能成功的話,我們直接可以普及給孕婦做最簡單的產檢,如果發現有死胎或者比較危險的情況,直接人流。”
楊乾不由上心了,如此一來,絕對能降低產婦的死亡率。
這個年代生孩子,那可真是老慘了,要麼不死,一般死的話,都是一屍兩命。
哪怕能搶救出來,大人基本掛了,那可不行。
從統治者的角度來說,女人和孩子,如果硬要選一個的話,絕對要選女人,畢竟修養幾年又能生養。
而不是讓大人去死,留下孩子,怎麼算都是不劃算的。
喝下麻沸散後,羋念漸漸陷入了沉睡。
扔給楊乾一個臉盆。
“裡麵是酒精,小心彆點燃了,塗抹全身,特彆是下麵,往死裡用。”
楊乾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時代,往死裡消毒準備錯,哪怕疼也給忍著,總比死要好。
將人全麵消毒後,楊乾還喂了羋念兩罐大蒜素,希望能挺的過去。
張雨夢則坐在羋念的雙腿間,插入一根長長的透明管子,隻不過看著比較硬。
稍稍按揉幾下,頓時羋念開始排尿了。
一般來說,流產前需要排尿,還不能喝水,可現在完全沒這條件。
排空膀胱,取膀胱截石位。
再次消毒,張雨夢的雙手從酒精臉盆裡麵拿出必要工具開始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