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頓時,楊乾不可置信的看向張雨夢,良久後,忍不住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牛逼啊!”
“切,我的很緊好吧。”
“滾蛋,汙妖王!”
楊乾雖然對這種機械方麵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但對機床還是有些了解的。
機床是製造機器的機器,也被稱作工業母機。
它是現代工業生產的核心設備之一,對於金屬和非金屬材料的加工至關重要。
凡是對加工精度要求較高,表麵粗糙度要求較細的零部件都需要通過機床加工。因此,機床在下遊製造業和國民經濟發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火車上需要用到?”
張雨夢點點頭。
“沒錯,我改造的用電磁發熱技術的蒸汽機,很多零件對精度有一定的要求,光是靠鑄造,很多零件很難加工。”
“像青銅和鐵都能鑄造,但鋼材隻能鍛造,弄成鋼錠後,直接用機床車出零件。”
“哪怕是這樣做出來的火車,那也隻是比較簡易的火車。”
“要多少。”
楊乾直接說道,在他心裡已經默認了張雨夢的索取。
“至少十公斤!”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
“你這是搶劫!!!”
隕鐵的超強性能,讓楊乾都養成了強迫症,一聽到隕鐵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這玩意兒的密度很大,十公斤真的不算多,我隻是做刀頭而已,有了這東西,以後才能慢慢發展工業。”
張雨夢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很多機器隻是傻瓜式操作,無非是動力的導向不同而已。
像軋鋼機,衝壓機,原理都很簡單。
這種機械,張雨夢稍稍琢磨下就能製造很多。
可有些帶自動控製的機械,那都是有電子元件的,簡單的電子元件她會做,可主板呢?這東西可不是想做就能做出來的。
沒有一個成熟團隊以及劃時代的理論知識,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隻是一些簡單的閾值開關,跟計算機有關係的,那連想都不要想。
鬼知道,背著楊乾,張雨夢查了多少台電腦,才找到一些零碎的資料。
看到楊乾猶豫不決,張雨夢又加了把火。
“你不是喜歡槍嗎?一體成型的槍管也需要車床,還需要做膛線的機器,你就說給不給吧。”
一說到槍械,楊乾瞬間來了精神。
說句難聽的,燧發槍他看不上,最次也要是那種類似於左輪或者是三八大概的那種擊發槍。
“那這樣,我先給你十公斤隕鐵,如果你能把火車給搞出來,時速不能太拉胯我再給你十公斤。”
“如果你能把火藥顆粒技術弄出來,我給你五十公斤隕鐵。”
張雨夢的雙眼瞬間變成了心形。
“真噠?”
“比真金還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天天騙我!”
楊乾摸了摸鼻子,這說的什麼話!!!
不過現在他的心情完全跟剛剛不一樣了。
火車要真的能搞出來,那絕對能改變這個時代。
隻要通訊,交通能牢牢抓在自己手裡,腦子不要進水,土地不要兼並,自己一家獨大,想來也沒人會造反成功。
想到此處,楊乾忍不住祈禱起來,熱武器,他也曾經瘋魔過,可冷靜知道卻發現。
除了炸藥,火繩槍和燧發槍,還沒自己的蹶張弩好用,相比於炸藥,他更想要的是,蒸汽機火車頭的安穩生產。
想到此處,楊乾開始聯係起了歐冶夏,看看進行到哪步了。
這裡沒有鑄造廠,張雨夢肯定是聯係了歐冶夏這老小子,不然以此處的科技水平和鑄造水平,彆說蒸汽機。
怕是連普通的鋼材都未必能製造出來。
差距就是這麼**裸。
倒是冷熱兵器,楊乾反而很感興趣。
比如二踢腳,光是一個二踢腳的東西,研究的地方就太多了。
還有像一窩蜂的那種。
在楊乾每日忙碌,還要看著工程的時候。
在遙遠的地方,一座座綿延欺負的山脈,再深入進去就會發現,成片成片的大草原。
山脈上,鬱鬱蔥蔥,樹木植被非常茂盛,溪流延綿不絕。
大量的牛羊馬在此地歡快的吃著草料,長長的馬尾巴不斷的甩著,顯得異常活躍。
此處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還有大量草原以及茂盛的草料。
這是一處絕佳的地方,任何一支遊牧部族看到此地,那幾乎都會發狂。
可惜,附近數千裡內的部族,沒有一個敢過來,因為此地是西匈奴的聚集地。
整個草原超過90%的西匈奴人都在這裡。
離此處近千裡的地方。
大量的帳篷搭建在此處。
其中一頂白色帳篷尤其顯眼。
雖然是夏天但溫度卻不像中原那麼炎熱,空氣中充斥著乾燥,溫度也就20°左右。
而且日夜溫差巨大。
帳篷內,坐著幾十個壯漢。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幾十個人裡麵,隱隱有著幾個團體,他們的裝飾,服飾大致相差無幾,但有幾個團體比較突出。
腦袋上幾乎被剃光了頭發,但兩邊的頭發卻非常長,甚至能垂到胸口位置。
這些壯漢臉部輪廓分明,高鼻梁,深眼窩,按照中原的審美來說,那就是一個字,醜。
如果楊乾在這裡,會覺得,這群人長的不說帥吧,至少非常有男人味。
他們大多身穿白色羊毛織成的氆氌做的對襟褂。
有些壯漢的耳朵上還佩戴著用珍貴寶石做成的耳飾。
為首的壯漢,有了一些年紀,下巴的胡須已經有些花白,但年紀確實不大。
“這次我叫你們過來,什麼事情大家都應該知道吧。”
一個團體的發言人擺擺手,滿臉不耐。
“這麼遠叫我們來,有話快說,也不知道今年有沒有雪災,我都快煩死了。”
“就你著急,我們不著急嗎?囉嗦什麼。”
另一個帶著綠色耳墜的漢子大罵一聲,顯得非常急躁。
另外那些人也紛紛急躁起來,最後還是為首的壯漢將所有人給安撫下來。
“大家都知道,最近幾年,氣候還不錯,可為什麼我們的日子卻愈發艱難!”
一個佩戴華麗飾品的女人淡淡道。
“還不是匈奴人,每年都要我們上繳這麼多的貢品,去年更狠,要了我族三成的牛羊。”
大家看了看,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黨項人中,女人的地方那是相當高的,雖然不至於跟男人平權,但至少有機會出任一族之長。
“三成?”
“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呐。”
“這也就是最近幾年光景好,要是碰到雪災,繳納三成之後,怕是連部族內的人都養不活了。”
大家都有些煩悶的搖搖頭,然後看向主位上的人。
“拓跋首領,你怎麼說?”
為首的壯漢,抿了抿嘴,有些氣餒,以往他是豪氣萬丈,是個勇士,可如今要宣布這個消息,就算是他,內心都有些發怵。
女族長皺眉。
“能不能痛快點,部族裡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時另一個部族族長哈哈一笑。
“野利族長,你也不要著急,拓跋首領這麼為難,看來這次的事情肯定很不好處理。”
拓跋族長臉色陰沉的可怕,當所有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後,他才緩緩開口。
“五天前,匈奴使者過來了。”
一個族長眉頭一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今年他們要多少?”
“五成!”
瞬間,全場沉默。
“不可能!繳納五成,今年過冬,我族內必然死傷慘重。”
一個族長沉聲說道,語氣也沒剛剛那麼衝,但那種堅決,任誰都看得出來。
女族長柳眉緊緊皺起,滿臉狐疑。
“匈奴人向來隻要二三成,為何一下子提到五成,拓跋首領你有問過嗎?”
拓跋首領點點頭。
“問了,據說是他們最近牛羊死的比較多,需要更多的食物,不然他們就會死很多人。”
“匈奴人的命是命,我們黨項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對啊,如果真要收五成,我打算往北遷徙,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追著我們走上數千裡!”
不管一些人的嘮叨抱怨,拓跋首領看向女族長。
“野利族長怎麼看?”
女族長沉默良久後,滿臉的憂心忡忡。
“五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怕的是五成貢品的背後有幾點問題呐。”
“哦?野利族長說說看?”
女族長喝了一口馬奶酒說道。
“今年繳五成,明年還要不要繳納,一年的話忍忍也就過去了,如果年年都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匈奴人的牛羊,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而且,我怕的不是繳納稅收,而是匈奴人準備屯糧,怕是要打仗呐。”
一個族長激動道。
“不去不去,愛誰去誰去。”
“哼,夏國怎麼不滅了西匈奴,這些家夥就跟草原上的豺狼一樣,永遠填補飽肚子。”
大家頓時群情激怒,不是因為害怕打仗,而是這種事情匈奴人做過好幾回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