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往後撤!」冉敬在後麵,看到如此情況,立馬指揮被點燃的士兵們。邊軍紀律嚴明,聽到呼喊聲,雖然看不清楚,但還是朝著後麵井然有序的退去。士兵們撤出著火點後,都支撐不住,開始在地上打滾。後麵的士兵急忙衝過來幫忙。冉敬雙眉一周,本能的感覺有點不順,立馬說道。「長戟在前,給我推進,弓弩手兩翼防守,戒備,出發!」「諾!」就在此時,一架滿配的戰車從前方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甲胄的年輕公子,此時,隻見他雙眼圓瞪,須發皆張,滿臉決絕,大喝一聲。「伏焉永存,尚人不滅!!!」「殺!!!!」後麵則跟著幾十個門客式樣的人,朝著正麵衝擊而來。冉敬滿臉不屑,揮了揮手。「前排長戟列陣!」「弓箭手,給我射!」「嗖嗖嗖!!!」不得不說,在這種道路上,有一輛戰車,威力那是相當不俗。冒著弓箭手的箭羽,戰車直接朝著人群裡麵衝去,碰到的,擦到的士兵紛紛被撞飛出去。可隨著箭羽的持續輸出,終於,戰車上的人被射落兩個,滾到地上,亂刀砍死。「限製戰車,給我殺!」戰車還在跑著,眼看著就要接近冉敬,他立馬下令。在戰車旁邊的士兵們手持長戟,橫刀立馬,將突出的部分砍向戰馬的腿。瞬間,馬腿紛飛,當兩匹戰馬跪著往前滾去,中間的兩匹戰馬也同樣駕馭不住戰車。整輛戰車直接被掀翻當場。宗室公子被甩在地上,身上還插著幾隻羽箭,就當他還想站起來,奮勇殺敵的時候。十幾支長戟直接將他的身子給刺穿了。看到所以人都被斬殺完畢,冉敬立馬帥軍朝著王宮出發。當冉敬和祝弘方的大軍彙合後朝著王宮出發,可沿途的阻擋卻讓兩人皺起了眉頭。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殺,一波接著一波的下三濫招數。人員也複雜起來,從士大夫家族,到宗室,大部分人穿著的是門客服飾,隨著時間的推移,街道上多了一些身穿粗衣麻布的人。這些人拿著木棍,鋤頭,嗷嗷嗷的朝著夏軍發動了衝鋒。隻是,在他們眼中悲壯,慘烈的自殺式攻擊,在夏軍眼中,是多麼的可笑。冉敬和祝弘方站在馬車上,看著這些以卵擊石的尚國黔首,庶民,百姓,他們兩人都沉默了。良久後,下麵的一些士兵開始輕鬆了起來,祝弘方臉色一沉,狂怒道。「你們給我看清楚了,彆嬉皮笑臉,我夏國什麼時候衰弱,這就是下場,你們的家人,也隻能用這樣近乎於自殺的方式來保家衛國,爾等可明白!」下麵的夏軍紛紛一凜,想到剛剛的場景一換身份場景,瞬間很多夏軍的冷汗就出來了。一些嬉皮笑臉的士兵頓時收斂笑容,臉色浮現出決絕的堅毅之色。終於,十萬大軍推進到王宮麵前,組裝投石車和床弩,持續不斷的對著城牆上進行火力覆蓋。而城門口,則由一些身材魁梧的士兵,抱著原木開始不斷的撞擊。王宮也是尚國王室經營許久的地方,但跟外部城池確實沒辦法對比,當數十架投石車外加床弩的強烈猛攻後。王宮城牆直接被砸出一個窟窿,在這個地方,給冉敬一百個膽子都不敢用燃燒彈。這時,一麵大濤迎風飄揚,上麵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楊】字。一頭龐大的坐騎從外麵緩緩走來。旁邊的戰馬在這犀牛身邊,就好似,電瓶車停在悍馬旁邊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級彆。冉敬,祝弘方兩人急忙下了戰車跑過來,單膝跪地拱手道。「恭迎君上!」看著王宮城池的一大片殘垣斷壁,楊乾砸吧了下嘴,略微不滿。「怎麼打了這麼久,天都快亮了!」此時的天色微微發亮,太陽顯然已經快要升起,一抹魚肚白出現在東方的天空中。冉敬無奈。「君上,從甕城到王宮,無數士兵,宗室,士大夫,黔首,百姓,庶民阻擋我軍進攻步伐,還有諸多下作手段。」「雖然無法對我軍造成有效殺傷,但也阻礙我軍的進攻速度。」楊乾扭頭看下跪倒在地的兩人,兩人瞬間感覺到來自武安君的氣勢威壓,立馬低下了腦袋。「尚王和尚國宗室何在?」「稟武安君,他們全部聚集在大殿內。」祝弘方立馬說道「我軍此刻入宮定能將尚王一乾人等,儘數擒獲!!!」楊乾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飛快分析著利弊,良久後擺手。「不必了!」「郭崇,郭崇,人在哪,給我出來!」楊乾朝著旁邊叫了幾聲,這時,數十人從旁邊走了過來,為首之人一臉正色,邁著八字步走了過來。一行人來到楊乾麵前,飛快行禮,特彆是郭崇,拱手後,用居然絲毫沒有諂媚正色表正色說道。「請武安君吩咐!」看了看郭崇,隻見此人長相還算周正,也不是很猥瑣嘛,怎麼情報上麵把他描述的那麼猥瑣。郭崇要是跟賈國豪對比的話,怎麼說也是個大帥比,剛剛才通敵賣國,竟然還是一份正氣淩然。要不是楊乾率先知道,這是個女乾臣,肯定給他當成忠臣來算。「你去將勸降尚王!」郭崇頓時滿臉為難。「武安君,這,這,不是......」楊乾不悅道。「怎麼?我數十萬夏軍在此,你怕什麼?」郭崇雙眼漸漸堅定起來,反正已經撕破臉皮,緩緩拱手。「諾!」郭崇一甩袖子,跟門客們說道。「走!」一行人朝著王宮大殿內走去。張雨夢騎兵上前,側身說道。「這就是郭崇?看著也不像女乾臣嘛。」楊乾搖頭一笑「女乾臣會把這兩個字寫臉上,大女乾似忠,大偽似真,你看看賈國豪,那家夥長的就是女乾臣的臉,可人家是女乾臣嘛?打起仗來嘎嘎猛!」「為什麼不直接攻進去?」這是張雨夢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反正王宮的城牆已經轟塌了一個口子,直接湧入進去,還怕啥?打完,直接回家!楊乾撇了她一眼。「周圍都是百姓在看著,真要當街殺進去,運氣不好的話,全城***,到時候我們要出去怕也難了,你要知道,步兵再怎麼牛逼,體力是有限的。」「騎兵的話,如果沒有長距離的衝鋒,也無法衝出去。」「而且當街斬殺尚國大王,對我沒半點好處,對今後的統治不利!」「先去勸降,看看能不能兵不血刃,那自然是最好的!」「嗬嗬,張小娘彆多問了,楊乾考慮的可比你多多了,在伏焉城內斬殺尚王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等一段時間後,到底是死是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曹無雙騎馬上前,在張雨夢耳邊輕輕說著,可不能說太大聲。祝弘方和冉敬也聽到了,滿臉的震驚。這要從圍困伏焉到滅了尚國,不費一兵一族,尼瑪,打仗能打成這樣,如果宣傳出來,那壓根沒人信好吧。尚國王宮。尚王蒼白著臉,對著來人急切道。「公子關,情勢如何?」公子關氣喘籲籲,眼睛赤紅。「我軍力戰不敵,夏軍,已經入城,攻入王宮,已經把王宮團團包圍。」公子關一說完,旁邊的大臣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有人憤然,有人想要提劍殺敵,還有人則滿臉陰霾沉默不語。「那,那寡人,那宗室們怎麼辦?」尚國本來就慘白的臉色,頓時就更加慘白了。公子關看著自己的弟弟,麵如決絕,兩人之間的仇恨在國家危機麵前,早已經化為飛灰。「關願同大王,共赴黃泉!」所有在場的人,臉色慘白,但一些士大夫家族的人則眼觀鼻,鼻觀心。雖然現在大戰不多,但從以往諸侯國被滅來看,士大夫家族被滅的幾率那是相當少的。可大王和王後卻不一樣,彆人能降,他們能降嗎?哪怕就算是降了,對方表麵好好待自己,可實際是怎麼樣的,鬼知道。又不是沒有諸侯國的國君被弄死,有些還死狀淒慘,被土匪殺掉,被餓死之類的。公子關左手扶劍柄,滿臉堅毅。「諸位,我尚人之誌,不可奪!」現場氣氛被哄抬起來,大王滿臉赤紅就像一個輸光了身價的賭徒。「寡人,誓死不降夏賊。」「我等寧死不降。」「寧死不降!」王後麵色慘白的後退幾步,眼中滿是淚水,榮華富貴才享受多久?這就沒了。怎麼讓她能甘心?「公子關,當,當真沒有退路了嗎?」公子關緩緩轉身,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尚國可亡,尚人氣血永存,誓死不降!」「踏踏踏!!!!」一陣腳步聲響起。郭崇率領數十個門客從外麵緩緩走來,眉宇間昂首挺胸。「敗了就是敗了,唯有請降,方可活命!」看著郭崇,公子關的神色逐漸冷冽下來,是他就是他,就是此**亂超綱。「噌」的一下,公子關猛然拔劍。「我殺了你這個~~~~!」還沒等他的劍完全出鞘,一道寒光閃過。公子關的喉嚨上出現一道血線,在場的大臣們紛紛拔劍對峙起來。場麵一度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