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從戰國開始第一千二百四十章沒有安全感守將一愣,立馬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卻發現,額頭沒有絲毫汗水,畢竟是入秋,秋高氣爽,怎麼可能會出汗。瞬間,他此時的內心拔涼拔涼的!所有人則一臉戲謔的看著守將!頓時,守將的臉色就耷拉下來,內心簡直翻江倒海,最後無奈苦笑道。「先鋒將軍是我曾經的袍澤,與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武安君,是否可以饒他不死。」楊乾豎起一根手指,收斂笑容。「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也沒有跟我商量的資格,不準跟我談條件,現在我是命令你,我本來就沒想要屠殺尚國將士和百姓,如果他識趣,自然可以留下一命,如果不識趣,難不成他救你一命,你替他死?那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嗎?」守將沉默了!隻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才知道,那種絕望的感覺,完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當然,我有一個辦法,你們兩個都不用死!」「什麼辦法!」「嘿嘿嘿,你們既然是袍澤,到了之後,你可以請他吃飯,具體的我跟你詳細說說!」所有事情都商量好後,楊乾直接拍板,會議準備結束。看著守將走遠後,祝弘方急忙說道。「君上,此人不知道可不可信?」楊乾直勾勾的看著守將遠去的背影,嗤笑一聲。「可信如何,不可信又如何,大勢所趨而已,但我要求的很簡單,就當不可信來操作,我們得做好準備工作,如果他反水了,我們該怎麼辦,明白嗎?」曹無雙,雙手環抱,兩個糧倉都快要擠出來了。「我們邊軍的傳統,未算勝,先算敗!」祝弘方立馬了然。楊乾大聲說道。「諸位,各自準備下,接下來的是伏擊戰,關鍵的一點是,找一些演技好的人,有跟對方接觸的士兵,必須要會當地人的口音。」「最好跟守將先配合一下,副將如果不認識,也可以讓一些曲侯假扮一下。」「還有,你們自己來領取任務,糧草那邊,人數不能太少嘍。」「對方運糧去糧倉,必然有精銳相隨,人少了,彆說殺人,那是送人頭,切記!」「還是那句話,謀劃的好,我們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尚國,如果謀劃的不好,那就準備跟尚國硬鋼吧,明白了嗎?」所有將領齊刷刷的低吼一聲。「諾!」「散會!」所有人飛快朝著外麵急匆匆的離開了,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得好好準備一下。「混賬,老子的甲胄呢?」回到房間裡麵,看著空空如也的衣架,楊乾整個人都暴怒起來。開什麼玩笑,現在可是在尚國最重要的關隘,稍稍不注意就會生死當場。甲胄必須時刻穿在身上,楊乾現在可連一點點的安全感都沒有。慕容珪立馬說道「您洗澡的時候,幾個士兵過來,拿去清洗了。」楊乾皺了皺眉頭「去,你給我去拿,一盞茶的時間沒有拿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啊?好,我馬上去!」突然,她頓住了,詢問道。「如果確實在清洗,還沒洗完怎麼辦?」楊乾沒好氣道。「你看著就不行嗎?你是屬牙膏的嗎?擠一擠,動一動?」慕容珪立馬朝著外麵衝去。張雨夢笑道「彆說你的甲胄,連我們的甲胄都拿去清晰了。」「咚!」楊乾直接給了張雨夢一個毛栗子,然後扭頭跟曹無雙說道。「師傅,以後在彆人的地方,我們甲胄最好在我們帳篷外麵清洗,萬一,呐,我是說萬一,有間人將我們所有人的甲胄都騙走的話,那隻能等來年,讓囂煜給我們上香了。」眾女聞言,瞬間臉色連連變化,曹無雙更是直接朝著外麵衝了出去。此時的她如何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彆以為隻有自己才有情報機構,彆的國家也是有的好吧,看著不起眼的事情,到最後,可能就死在這不起眼上麵。彆忘了,楊乾當年看到典韋死的時候,覺得,怎麼那麼笨,現在想想,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可典韋這個絕世猛將就因為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死了!打仗期間,最關鍵的是在敵人地盤上的時候,不解甲是基操好吧。兩女來到專門清洗甲胄的地方,果然看到幾個輔兵在清洗眾人的甲胄。隻見一個大大的臉盆裡麵,都泛著血水,兩女急忙上去。「甲胄清洗好了嗎?」輔兵們抬頭一看,立馬起身行禮。「慕容小娘,還沒好,甲胄上有太多血汙,還有一些繩子斷裂,特彆是甲胄的縫隙裡麵都是碎肉,如果清洗不乾淨的話,時間一久會發臭,還會讓人生病。」慕容珪點點頭,就這麼站在旁邊。「行,你們去多叫一些人清洗,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清洗結束,我會看著你們,君上和夫人們的甲胄不容有失。」「諾!」在房間裡麵,兩把兵器和甲胄都不在身邊,隻有一把五石弓,楊乾有些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張雨夢拿著平板電腦,腦門上不斷浮現出一個個#號鍵。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楊乾,你差不多得了,彆晃來晃去,礙眼!」楊乾擼著頭發,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在彆人的地方,身邊沒有武器,就感覺不安心。」張雨夢指了指旁邊的武器架。「十幾把宿鐵刀,還不夠用嗎?」「夠個屁,百鍛鋼打造的宿鐵刀是厲害,可再厲害,砍幾十個人也就差不多了,這還不算兵器相互碰撞,還有彆人穿戴金屬甲胄的。」「如果是屠龍刀,我一刀一個小朋友,如果有方天畫戟,來幾百上千人圍毆老子,老子也不怕。」「但,不管是哪種,都得有甲胄,沒有甲胄,我早他麼被砍死了。」「對了,你現在不好好打磨武藝,怎麼還有時間玩平板?尼瑪,我們現在是打仗,不是春遊好吧。」看到張雨夢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本來就急躁的楊乾,感覺快要炸了。張雨夢皺眉,按了幾下後,將平板給放下了。「你說***什麼,還打磨武藝,你看看。」張雨夢直接走過來,將衣服撩起來,隻見腰部和背部全部都是一條條的淤青,還有一兩個地方被鋒利的東西割開,雖然沒結痂,但至少沒有流血了。楊乾眉頭一挑。「怎麼?這不是小傷嘛,死不了人的。」一看到自己膚如凝脂的肌膚,現在就跟狗啃過的一樣,張雨夢就有些欲哭無淚。「你們的體質到底怎麼回事,幾乎所有人都被打了,今天早上我一個個檢查過,你身上的傷最多,青青和曹無雙幾乎沒什麼瘀傷,嘖嘖嘖,太佩服了。」楊乾一愣,頓時將這件事給記了下來,武藝再如何了得,步伐再如何風騷。群毆肯定是會被打中幾下的,完全沒有瘀傷,怎麼可能,記得上次在樂浪郡,曹無雙也受傷了。至於,青青,這就不好說了,人家可是一人能單挑三千越國禁衛軍的存在。隻是不受傷,這就有點扯了。張雨夢環抱雙手,滿臉納悶。「我看劇本裡麵,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應該在老遠的地方掌控全局,而不是親上戰場。」「以我們家現在的底子,不用這麼拚命吧。」楊乾斜了她一眼,喝了幾口水後,嗤笑一聲。「我就說你會後悔的,怎麼,一次小的據點爭奪戰就受不了了?」「告訴你,這隻是小場麵,這次的謀劃不成,那肯定是幾十萬大軍直接硬鋼,那個時候可比現在更凶險百倍不止。」張雨夢立馬狡辯。「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的地位這麼高,為什麼要親自上戰場,待在家裡指揮不香嗎?」楊乾緩緩的坐了下來,手中抓著一個質地簡樸的杯子,眼神漸漸擴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進取之心,張雨夢頓時一機靈。「你是說~~~武將會造反?對了,我一直沒搞明白,士兵為什麼要跟隨武將造反,他們不應該聽命皇帝,大王或者在雲通郡,聽命於你嗎?」將水喝完,給兩人都倒了些粟酒,在這樣的環境裡麵,除非重傷,不然楊乾是真沒膽子喝將軍烈。抿了一口粟酒,楊乾淡淡道。「你知道字典裡麵有一個詞叫袍澤嗎?」「當然知道,不就是軍隊裡麵的同事嘛。」楊乾點點頭。「袍澤之情啊,那是士兵之間的感情,是患難之情,生死與共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感情,這種士兵之間的袍澤之情,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將軍和士兵往往就是這樣的情感,古代士兵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是見不到最高的掌權者,比如大王,比如皇帝。」「所謂的忠君思想在這些非儒生的士兵心目中,也不是那麼的看重。」「反倒是這些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將軍們,士兵們會非常在意。」楊乾攤開手,一個個開始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