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從戰國開始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朝堂定論但並不代表他就真是白癡,從小是在什麼環境裡麵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尋常人更有大局觀,以及權謀,權術。他本能的感覺攻打夏國不是一個好主意,可現在整個尚國在有心人的攛掇下,義憤填膺,群情激憤。想到此處,尚王暗罵了一聲。「韓景同這個王八蛋。」自己隻是客氣客氣,剛剛上位,跟廖國打好關係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可沒想到,這撲該,竟然將整個尚國都統一戰線,一直求戰。不過,話說回來,夏國的發展確實太過迅猛,確實要適當的遏製一下。可如此被牽著鼻子走,這讓他這個當大王的感覺很不爽。到底你們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哪怕是共天下,也不用天天騎在自己身上,拉屎撒尿吧。「其實,我尚國跟夏國沒什麼仇怨,冒然去攻伐,始終名不正言不順。」話音剛落,韓景同立馬上前一步。「外臣韓景同見過大王,大王萬年。」「萬年萬年,你韓景同去當烏龜吧,去你娘的。」內心不斷吐槽,但表情還是一副孤傲的樣子。「嗯,不必多禮,韓景同有什麼要跟寡人說的?」韓景同跟以前比起來,人都要蒼老一些,可他也不過是而立之年而已。韓景同點點頭,禮數周道,侃侃而談。「大王以及眾位尚國的大人們,其實夏國以前的國力也很凶猛,卻沒什麼威脅,哪怕甲胄,刀槍比我們鋒利也沒什麼,眾位可知道這是為何?」有官員皺眉說道「那是夏國有許多掣肘的地方,根本無法動用全***力。」韓景同雙眼一亮。「沒錯,這位大人說的對,夏國門閥雖然數量不多,但在朝堂上的分量非常重,幾乎可以左右朝堂,但卻被夏文王死死壓製著,不敢動彈分毫。」「這隻是內部的因素之一,還有郡國的威脅,郡國不光每年霸占大量軍費,還從不繳納賦稅。」「這兩條都是夏國的內部的隱患,還有外部的,匈奴常年侵擾邊關,不是因為滅不掉他們,而是有尚國和廖國的對峙,所以隻要匈奴不過分,夏國幾乎不會去征伐。」韓景同說完,眾多大臣不由暗暗點頭,顯然在朝堂上的沒有一個是蠢貨,哪怕是蠢貨,也是一個有政治格局的蠢貨。「可這平衡卻在武安君上任雲通郡的時候被徹底打破,不止滅了匈奴,還有羯族和月氏族,讓整個草原近千裡的牧場都變成了夏國人的後花園。」「後來武安君成功平定了七國之亂,以外臣所見,七國之亂一起,夏國必然內亂,內耗嚴重,沒有十來年的時間根本恢複不過來,可誰曾想,七國之亂雷聲大,雨點小,被武安君和王劍兩人合爾滅之。」眾多大臣紛紛點頭,又些大臣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幾乎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如此一來,夏國內亂外患都已經去除,除了門閥之外,夏國幾乎全力發展,積蓄實力,如此局勢,如果不加以遏製,怕是再等上幾年,尚國和廖國都將被夏國所攻伐!甚至~~~被滅!」「放肆!」「狂妄!」「我尚人乃中原正朔,絕對不會投降,哪怕戰至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看到群情激憤,韓景同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如果在下所料不錯,上一任尚王就是被武安君所行刺的吧。」頓時,整個王宮裡麵鴉雀無聲。在場的幾乎都知道,但卻隱匿不說,默認了而已,畢竟太丟人了,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在王宮裡麵,數千大軍守衛,被人進入後,刺殺大王,還能大搖大擺的跑了。這件事,不管怎麼說,跟誰說,那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簡直丟到姥姥家了。尚王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勸告,而是公開打臉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武安君行刺的,君父隻是生病所致!」「嘿嘿。」韓景同沒有接話茬,這種話點到即止,效果更不錯。「外臣在社下學宮跟武安君有一麵之緣,當年論政的時候,有一次談論天下大勢該用什麼方式治理,才能讓天下太平。」「各位可猜上一猜,武安君是如何回答的?」大臣們沒有聽過,紛紛相互說了起來。「能說什麼?論政而已,很多人都是衝著舉辦人或者吃喝去的。」「哈哈哈哈,對對對,一般的論政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嗬嗬,要是隨便一些人能將整個中原化為祥和,我們這些人也就不用混了。」「是啊,社下學宮雖然不錯,有各個學派的舉鼎之人,可惜隻是在湯國,國力不強,補貼學子的也不多。」「論證而已,有些人隻是沽名釣譽之輩,無非是想用精彩的論點成名罷了」尚王臉色有點難看,整個朝堂就被一人如此挑釁嗎?「韓景同,你如果再跟寡人賣弄你的一些小聰明,寡人不介意把你烹了!」韓景同立馬收斂的自己的笑意,滿臉正色。「記得當年,武安君曾經說過,如果天下一統,那自然就太平了,也就沒了戰火,百姓也不用在受苦,可武安君卻絕口不提士大夫的去處。」此話一落,所有人瞬間沉默了,有人露出唏噓,有人則滿臉沉思,連尚王都感覺有點被教育的感覺。有些人的眼神閃動,也不知道韓景同到底說了幾分真話假話。但隻是幾分鐘後,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好一個武安君,好大的野心,大王,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就此一句話,就已表明,他想要讓夏國吞並所有諸侯國的野心。」「彆人沒有這個能力,但武安君卻有這個能力。」看著眾人沒有說話,郭崇直接站出來說話,但他說的話,大臣們卻聽了進去,這就是政治智慧。同一句話,前一秒說可能是觸黴頭,下一秒說那就是符合時宜,當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能在朝堂上的,不是人精就是有靠山。尚王緩緩站起來,冕旒不斷的搖晃著,讓他的麵容忽隱忽現。「發布檄文,武安君行刺上一任尚王,我尚國與他不死不休。」「諾!」所有人紛紛彎腰拱手。「大王英明,大王萬年,大尚萬年。」整個尚國開始行動起來,全局所人都發表了意見,畢竟跟自己的利益都是息息相關的。可唯獨一人,從頭到尾不發一言,那就是上將軍李鹿。當眾人散去後,尚王單獨留了李鹿一下。「上將軍對寡人上位,不喜?」李鹿拱手道「大王多慮了,臣惶恐!」「聽聞上將軍花了一年時間訓練一支精銳士兵,現在卻沒了蹤跡,還有連太傅都失蹤了,這次可不是意氣之爭,有關我尚國未來十幾年的局勢,希望上將軍,凡事以尚國為重。」「個人的喜好,暫先放置一旁。」李鹿眉頭一挑,詫異的看著尚王,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竟然有如此一麵,倒讓人驚訝。隻是此人上位上,提拔的一些譬如郭崇這樣的佞臣,讓他有諸多腹議。但此時已經不是政見的問題,還是尚國的未來局勢問題。「諾!」兩人的一段交鋒,不說好壞,尚王看向李鹿的背影愈發陰冷。到底是傾向於大兄那邊,自己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要不是現在依靠於他,說不得要準備一雙精致小鞋給他穿。看到尚王如此神色,郭崇賤兮兮的笑道「大王,不用擔心,上將軍從無敗績,定能一舉擊敗夏國,讓夏國蹉跎十幾年。」郭崇說完,看了眼大王,又補充道。「大王不必擔心戰事問題,上將軍乃頂尖名將,軍中威望甚高,所有將士無不拜服,想來絕無問題。」本來就對李鹿有意見,不說還好,郭崇這麼一誇,尚王瞬間就更不爽了,對李鹿的信任度幾乎降低到了極點。特彆的是軍中威望這一塊,讓尚王的內心由原來的給他穿小鞋變成了更加反感的措施。可現在卻不能不用,尚國現在頂尖的名將就兩個,一個失蹤了,還有一個就是李鹿,其餘的人,不說沒有大問題,總之跟頂尖的層次還是差了一些。當所有人都出去後,一個將領在李鹿耳邊低聲細語了幾聲,李鹿的臉色瞬間鐵青,看到郭崇下來,幾乎咬牙切齒。「丞相大人好手段。」郭崇背負雙手,邁著八字步,滿臉風輕雲淡。「上將軍所說是何事?」李鹿撇了他一眼。「我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世麵上一車的銅鐵竟然是尋常時候的二十倍乃至數十倍,丞相大人這次賺的不少吧。」郭崇臉色立馬嚴肅,拱手道。「本相不知道上將軍說的事,我們都為大王辦事,應該竭儘所能,而不是相互攻殲,上將軍以為如何?」李鹿的臉色異常難看,死死的盯著郭崇,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噴發出來一樣。本來對尚王稍稍有所改觀,現在一看,分明的狼狽為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