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翻了個白眼。“你的是養虎為患吧?”張雨夢點點頭,楊乾對於異族非常警惕,按照他的話來。從古至今,中原人在異族手中吃了太多的虧。可以,整個中原的曆史就是一本抗擊異族侵略的曆史。“放心,讓他去三軍學宮之前,先去薪火學宮,隻要在裡麵培訓一段時間,當慕容奎徹底在思想上被征服後,他以後就會是我的刀。”張雨夢雙眉一挑,笑道“那如果整個鮮卑族都融入進來後,那我們的人口將呈爆發式增加。”楊乾搖搖頭,可沒有像張雨夢那麼樂觀。“不可能的事情,鮮卑人有他們自己的習慣,風俗,信仰,所以我才極力避免去攻打他們。”“畢竟打下來也沒什麼太大的好處,人口確實不少,真要融合,得一口一口吃,吃的太多,怕是會消化不良。”楊乾成竹在胸,對於鮮卑饒態度他很明確,做好準備比什麼都有用。擅自將一個不同的民族融入進來,主體民族沒有占據80%以上是非常危險的舉動。而且鮮卑饒文化,相較於其他遊牧民族來,還略高一些,文化,民族認同性越強,這個民族就越難被征服。不過,這是後話了,畢竟以楊乾了解的鮮卑饒曆史來看。北魏鮮卑最優秀的文化就是勇於學習中原文化,不懼怕被同化,比如提倡穿漢服,漢話,改漢名,啟用漢族士大夫,推行漢族典章製度,從偏遠的塞外平城遷都洛陽。在平城時期,大規模開鑿雲岡石窟,引進佛教,成為絲綢之路的重要一站。到洛陽後,又開鑿龍門石窟,繼續崇佛。與北魏鮮卑相比的還有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一個是向中原學習,一個是向胡人學習。都是魯迅的拿來主義。也應了禮記所提倡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下大同。北魏鮮卑饒血脈與文化通過隋統治者傳遞到李唐的統治者。影響了大唐海納百川的氣勢和淵源。歸根結底就一句話,了解之後如果對方很容易融合,那就融合,如果對方那些饒思維根深蒂固。那麼楊乾可能就將那個地方當作人口的孵化器,每年掠奪一些人口。以夏國的人口融合鮮卑族的人口,還不是菜一碟的事嘛。當然,楊乾也深刻的明白一點,曆史上的資料隻能作為參考,鮮卑人將自己融入中原的過程中,必然發現流血事件。而且這種流血事件必然是極其慘烈,血腥,甚至導致無數人,無數家庭破碎。楊乾要準備的是,什麼時候鮮卑人會打我,打了我之後我有什麼反製手段。反製手段用了,能起到什麼效果,有了效果後,必須要為大局考慮。融入進來的代價是什麼,隻有將所有數據,成本都計算出來,楊乾才能從中分析出利弊。張雨夢滿臉差異的看著楊乾,不得不他的安排簡直衣無縫。先把慕容奎扔到薪火學宮裡麵,在那裡,你能接觸到整個中原最先進的思想。這種思想不是洗腦,而是一種類似於崇拜祖先的行為習慣,鮮卑人沒有這種習俗,但慕容奎畢竟才十八歲。正是確立三觀最好的年紀。以聖人為師,以六藝為法,崇篩禮樂」和「仁義」,提倡「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張「德治」和「仁政」,重視道德倫理教育和饒自身修養。但儒家重教化、輕刑罰的核心理念被楊乾不露痕跡的給淡化了。重教化,刑法分明,這才是楊乾需要的。楊乾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碰到一件事,讓他對人性的認識加深不少。當時去老家的市裡麵辦點事,因為很少去,停車在人行道上麵,沒想到就被貼罰單了。聽附近的人,以前的交警讓人開走,從不罰款,但那些人呢?來停,反正不會罰款。直到有一,一個盲人走盲道的時候,撞在汽車上,可能是他走的速度較快,汽車的停放又比較歪。那瞎了眼的老頭直接被撞在地上,鼻血都止不住了。那老頭也是身體不好,流了鼻血後,也不會報警,直接昏了過去,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有點生命垂危了。後來聽彆人爆出來的時候,才知道那老頭不光是瞎子還有糖尿病,血根本就止不住,還好送醫院及時,不然直接掛了。從那次的事情後,在那條人行道上,幾乎每都會有人貼罰單,扣了錢,一些亂停車的人終於吃虧了,亂停車的現象才逐漸減少。據被老頭撞到的那輛車,賠了十來萬,主要是那老頭在醫院足足待了三四個月才走。楊乾聽到這樣的事情後,也是滿臉唏噓,有時候呐,也有隻有被懲罰之後一些人才會長記性。因為沒有成本的違規,根本就起不到震懾作用。這也是楊乾對於儒家的一些刪減。楊乾還在薪火學宮中加入了很多私活,雖然不多,但都是乾貨,沒有一絲的雞湯,全部都是非常實用的。比如,如何對付敵人,很簡單,對方沒有進行侵略,那就去了解它。把他當成假想敵,當有一對方真的來入侵自己,那自己就能趁機反抗,甚至能進行反殺。儒家的教化彆人,楊乾也是很認同的,畢竟讀書人喜歡用嘴去教化,楊乾則喜歡用刀槍去教化。不管是用什麼去教化彆人,隻要有效就好,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隻要慕容奎能在薪火學宮中順利畢業,那他就初步的認可中原的文化理念,而逐漸摒棄鮮卑人傳統。由這樣的人去征服鮮卑人,到時候自己絕對能占大便宜。這樣的謀劃,布局,讓楊乾感覺到了一種好東西,那就是掌控力。就好比,一場足球賽,有兩隊人,有裁判,真正能操控球賽贏的人,不是踢球的人,也不是裁牛而是背後的資本,楊乾就是要做那背後之人。張雨夢歪著腦袋,皺眉道。“楊乾,如果這人從薪火學宮畢業,又學了三軍學宮的戰法,萬一日後不聽話了,那該如何?”楊乾扭頭看向耳朵豎起的冉敬笑道。“張娘的這個問題,冉敬你有辦法解釋嗎?”冉敬將石鎖放下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君上編纂的兵書裡麵,核心理念是不敗,隻要保持不敗,我們就有機會贏。”“等級較高的兵書裡麵的核心理念也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兩個學一摸一樣兵書的人,可能行軍布陣大致相同,但總有輸贏,就看贏的那個人贏在哪裡,輸的那個人又輸在哪裡。”“軍陣,配置都是死的,統帥是活的,所以,到了那個時候就要看統兵大將的成色了。”冉敬可不是以前的大頭兵,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將領,他現在已經是除了楊乾外,雲通郡的第一統兵大將。還是三軍學宮的常客,空閒的時候,甚至還會去學宮裡麵教授知識。有知識,有實踐經驗,造就了,對君上兵書中的一些看法,有比較深刻的理解。張雨夢瞬間給冉敬豎起了大拇指。楊乾驚訝道“不得了啊,你都聽懂啦?”張雨夢笑嘻嘻道“大致聽懂了一些,但沒有全部聽懂,就覺得很叼。”“你這算不明覺厲啊。”“哈哈哈哈,就是這個意思。”府邸後院的馬廄。當兩女來到這裡後,慕容珪整個人都蒙圈了。她想象中的馬廄,不就是拴馬的地方嘛,就算豪華一些,頂多加裝一個頂棚,冬的時候也會讓馬匹就行避風的地方。可這是什麼建築?一個好似超過六七個院子加起來的大,整個麵積,隻有有四分之一是一個建築。走入建築裡裡麵,隻見裡麵養著很多戰馬,這些戰馬有高的,矮的,特彆有幾匹黑色的,看著神駿不凡。饒是見慣了良駒的慕容珪也忍不住,看著黑色寶馬嘖嘖稱奇。隻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移開了,好奇道。“武安軍的坐騎呢?我想看看。”著她就露出了非常期待的表情。婉兒輕車熟路的朝著裡麵走去。“你彆急,君上的坐騎脾氣不太好,關在最裡麵,空間也是最大的,等等你走進去的時候,動作慢一些,雖然關著,但還是很凶,等你跟它熟撚後就好了。”慕容珪撇撇嘴,開什麼玩笑,自己什麼戰馬沒見過,就算性子再烈的戰馬,還不是逃不過被自己收服的命運。“些許烈馬而已,不足為懼,我在部族裡麵的時候,什麼烈馬沒有見過,還不是乖乖被我馴服?”婉兒不知可否的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一般能進來這裡的人,要麼是退役的傷殘士兵,享受郡守府的津貼,要麼是農家的人。沒幾個人能搞的定君上的坐騎,等等就有好戲看了。整個巨大建築,至少有三分之一到一般的空間都是武安君的坐騎所櫻慕容珪看到欄改時候,整個人都蒙圈了,彆的欄杆都是木製,這裡的欄杆竟然通體由金屬鑄造而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