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的弊端也同樣明顯,第一個就是政令無法及時下達,一個政令需要傳遞到三個部門,並且還得遞到皇帝手中過目,這就導致了國家政令失去了靈活性和時效性。
再舉一個例子:假如,一個地方發生了旱災急需國家救援,那麼地方官員求援書信發到戶部,戶部又傳遞給中書省,中書省做出救援批示後,又得傳遞給門下省、尚書省乃至於皇帝。
於是一件十萬火急的救災事務,就因為三省製度而導致耗時甚久,等到皇帝做出批示後,那麼前後至少就經過了數十天之久,對災區而言,數十天相當於會餓死大批百姓。
而對三省製度的弊端,曆朝曆代的皇帝也考慮過急事急報,但是,皇帝們發現如果這樣乾,那麼,三省製度就會漸漸失去了約束效能,三省官員都按照急事急報的做法來處理朝政,那麼皇權又一次被削弱,而三省的權力又漸漸大了起來。
三省製度,還容易造成政壇內鬥,在宋代特彆容易出現,無論是範仲淹,晏殊、司馬光、韓琦、呂夷簡等等,那些宰相高官,互相監督,互相製約,都曾經被貶謫過,而三省各自為一個小集體,彼此仇視,彼此互掐,於是偌大的一個朝堂愣是被三省官員攪得烏煙瘴氣。
不僅如此,三省部門還喜歡搶權,如果某個皇帝其中某個部門,那麼,和這個部門的地位和權勢立馬水漲船高,而其他兩個部門就相應的被壓製,這種情況極容易造成國家朝局不穩的現象。
到了此刻,楊乾的腦袋開始疼了起來,他明白。現代的很多人喜歡讀曆史,看曆史,評價曆史,可所有人幾乎都隻是普通人而已,了不起就是一個研究員之類的。
可真到了這個位置上,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出決定的。不過這是大勢所趨,楊乾隻能將這個製度儘量做的適應自己,畢竟,沒有最好的製度,隻有最合適的製度,因為人心思變。
掌權者需要分配好蛋糕以及安撫好下麵的人,至於其他的其實並不重要。
有時候當掌權者就跟富二代一樣,家裡真正有錢的,就喜歡你安安穩穩混吃等死,頂尖的富豪錢本來就用不完,賺錢也有專門的經理人。
怕就怕,富二代突然哪裡神經了一下,準備創業,那一個不當心,三代累積的財富都能被虧完。
參考對象,大名戰神,朱祁鎮。楊乾苦思幾天後,發現還是唐朝的三省六部製最適合自己,原因無他,因為自己可以擺平下麵的人,加上天狩司的監督,以及電話的信息傳遞。
很多時候,製度這個東西,都有利弊,看就看是利多,還是弊多,加上自己能不能把握的住。
唐朝的軍製度跟現在差距很多,現在的軍製幾乎全民皆兵,以目前的局勢,諸侯國,強則強,弱則滅,戰役打的都是滅國戰。
誰敢掉以輕心?唐朝的軍製是以均田製的基礎上,實行的府兵製,楊乾認為,不管什麼時候,兵製,需要靈活運用,根據局勢來,也是用了一段時間後,才改用募兵製。
這些倒是無所謂,楊乾覺得,府兵製和募兵製可以一起搞嘛,甚至連義務兵都是可以搞的嘛,具體的話就要看情況了。
當然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得一點點的來,不需要全部都直接弄出來,畢竟光是現在的這個唐朝製度的三省六部製都需要在研究研究,斟酌斟酌。
至於後麵的什麼爵位,勳位之類的楊乾還需要再另行商議,有時候呐,一個腦子確實轉不過彎來。
至於待遇也還需要磋商一下,不過不管勳爵製度再如何的優越,底線不能碰,那就是楊乾最在意的土地,至於錢和糧,可以按照百分比來算,如此一來,國家賺的錢多了,自然大家都發財,國家賺的錢少了,那大家都得勒緊褲腰帶。
楊乾越想越多,眼睛都冒出精光來,對呀,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但作為掌權者,無非是如何分配蛋糕。
隻要當所有階層的人都享受到實打實的利益,自然會有凝聚力,自然會有人想著如何將蛋糕做大做強。
隻要將所有階級綁在一輛戰車上,那整個國家就會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楊乾覺得,亞洲的國家實在太多,不如趁著現在很多地方都沒什麼人,或者國家也不怎麼樣的時候,全部拿下來,當一個國家占據一州之地,想不強盛都難呐。
不得不說坐在床榻上的楊乾,已經開始起來了,按照他的說法,想想又不犯法,想想又不交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隻是在思如泉湧的時候,撰寫資料的速度就會特彆的快,按照自己記憶裡麵的資料,楊乾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的東西,不光連主題框架都寫了下來。
連帶著部門之間的製約也寫出來,甚至連部門裡麵包含哪些職位都全部列舉。
當青青走進來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整張床榻上都仍滿了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好奇心起,青青拿起紙張查看了起來,乍看上去好似沒什麼,但稍稍細讀,就發現裡麵不簡單的東西,感覺楊乾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雖然她是放羊女,但有自己的一些機緣,也得到了一些識文斷字的機會,在這個時代,彆說女子,男子能讀書寫字都已經極為不易,有了這樣的機會她自然非常用心。
隻是這些字讓她看的很吃力,畢竟個大諸侯國的文字都不儘相同,有些字認得,有些字,把她看的一臉懵逼。
“我看你寫的東西很不簡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不明覺厲,想來你在外麵應該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楊乾將白紙都收集後,按照順序編號放好。
“不簡單?什麼叫簡單,什麼叫不簡單,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兩個耳朵,還能變成三頭六臂不成?”青青抿嘴笑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楊乾的話每次都是那麼幽默,讓人忍俊不禁。
隻是一想到出去後,要麵對著那些從來沒見過的女人,青青頓時就有些氣餒,難道自己真的是楊乾口中的社恐嗎?
其實當社恐也挺好的,一個人,自由自在,帶著一群山羊,想去哪放就去哪放,而且它們也不會討厭自己。
不管自己再怎麼說話,山羊們的耐心也非常好。山羊:都不知道你在嗶嗶什麼。
“我最近心緒有點不寧,如果我在你家裡受欺負了,你能不能幫我?”楊乾一愣,張大了嘴,無語道
“你會被欺負?彆鬨了,你實力這麼強這麼可能會被欺負。”
“那你的女人欺負我,我總不可能把她打一頓吧,畢竟主母掌管後帷。”本來想解釋的,但楊乾卻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有時候將彆人描述太好,期待值太高,一見麵,可能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乾脆就讓她自己去瞎想,到時候見麵了,反倒有驚喜。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晚上當青青將自己洗的噴香後,晚上又是一陣**。
接下來的日子,楊乾逐漸將自己的生活開始做出調整,晚上儘量也彆玩的太晚了。
青青已經提過很多次意見,累是不怎麼累,就是尺寸不太合,導致
“內傷”有點重,需要好好休息幾天。經過幾天的嘗試風雨,楊乾也逐漸能讓自己更加自律起來。
當然,早上起來的時間點會跟莊子裡麵有所區彆,畢竟這裡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怎麼樣了。
隻要沒有發生雪災,其他一切都好說。晚點起床後,就開始打熬身體,給自己儘可能的補充肉食能量,下午時分,楊乾則開始製作起來自己的好東西。
有了一個工作間後,製作很多東西都方便起來,像硝製皮革,一般泡水就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可有條件的情況下,楊乾什麼時候守過規矩,找了一些堿性石頭砸碎後,直接扔到了木槽裡麵,弄了個灶膛,扔了幾塊煤球,就這麼一直燒著。
期間楊乾也會跟青青一起出門,不得不說,煤球的燃燒時間是真的久,如果將灶膛完全打開,那麼六個小時就需要更換一起。
可如果將灶膛稍稍留開幾個小孔,那麼煤球就能用十二個小時,多加一些足夠讓木屋裡麵的溫度上升到一個合適的程度。
將大量的皮毛全部硝製好後,又加入了一些堿性礦石鞣製,如果是夏天,那麼直接把皮毛扔到外麵,用木板固定撐開,沒多久就能使用。
可現在拿到外麵,曬不曬不知道,凍是肯定能凍住,所以還是掛在工作間裡麵用溫度,慢慢風乾。
當有了大量皮毛後,楊乾開始構思怎麼樣把自己需要的東西給製作出來,可惜的是沒有鐵器,不然就更加方便了。
如果要去第三個圈圈,那必然路途遙遠,如果放在春夏秋,那就簡單很多,可現在是寒冬臘月。
不說溫度,光是積雪就夠兩人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