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好似看穿了他們的想法,按住自己的肩膀聳動兩下,隨意將自己的傷勢說了出來,也表示,要不是大夫不讓自己下床,自己早就要來了。
頓時這群士兵眼淚都流了下來,感覺被人拋棄,卻發現在意的人,傷的比他們還重,身體痊愈後,立馬就來看他們。
鼻子酸酸的,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這~可能就是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楊乾熟練的將氣氛烘托起來後,隻是丟下幾句話就立馬走了,拿捏人心的手段,火候恰到好處。
古代可不比現代,在古代,掌權者必須要有自己的威儀,威嚴,適當可以與民同樂,但隻是與民同樂僅此而已,自己始終不是民。
如果真的跟百姓廝混一團,現在看著沒什麼後遺症,但凡領地衰落,那未來的結局基本好不到哪裡去。
還要掌控好自己的情緒,以及神秘感。
楊乾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演技,拿奧斯卡都沒問題,當看到士兵們的時候,楊乾的眼神明顯帶著一些心疼和憐憫。
可出了醫帳,那眼神早就沒了,抱歉,他不是聖母,剛剛死人的時候看著確實難受,可死的多了,那一條條的人命,隻是一串串的數字,加上玄甲軍死的人本就不多。
真正肉疼的是,百戰之兵的死亡,那些人死上一個,楊乾都肉疼半天,就好比你玩紅色警戒,小兵隨便死,三級兵死一個都感覺有些難受是一個道理。
醫帳看完後,巡查了軍械庫等一些列的特殊單位,發現沒有任何事情後,楊乾也就打道回府了。
「你好像很驚訝?我們夏國的裝備如何?」
看到媯嫻婉那驚訝的表情,楊乾好奇問道,一行人在雪中走著,那節奏不像回家,倒像是閒逛。
「裝備自然遠超我們高句麗,我驚訝的是,你的士兵,看你怎麼好像看,看.....」
「看什麼?」
「他們看你好像看神!」
楊乾一怔,旋即搖搖頭「這是一種負擔。」
媯嫻婉搖頭道「怪不得你的士兵能如此勇猛作戰,佩服。」
楊乾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扯皮,淡淡道「今天是不是你說的,隻要救了你弟弟,你就答應我任何事情?」
媯嫻婉腳下一頓,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貝齒咬緊嘴唇,但隨即卻鬆了口氣,她知道,這種事情自己怎麼都跳不掉的。
「放心,我答應的我肯定會辦到,是今夜嗎?是你來我那裡,還是我去你那裡,我不習慣跟彆的女人一起。」
媯嫻婉滿臉寒霜,說完還朝著張雨夢等眾女看了一眼。
楊乾停了下腳步,用手指掏了掏耳屎,整個人驚訝的不行。
「不會吧,你以為我要睡你?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意思是,讓你多專心練舞,今天有好幾個節拍跳錯了。」
「而且你的腰是不是有些硬啊,看著窈窕,可卻生硬的很,下都下不去,差點還滑到了。」
絮絮叨叨後,楊乾臉色猛然一變,大吃一驚道「天呐,我的天爺啊,你,你不會是想睡我吧。」
說完他鄙夷的看了眼媯嫻婉,好似惋惜道「嘖,女人呐,做人要懂檢點,怎麼一聲不吭就想爬上我的床,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告訴你,你彆做白日夢,不要老是垂涎我的美色,我是不會便宜你的,好好把自己的舞給練好了再說,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什麼?唉,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呐~~!」
楊乾說完,雙手背負,悠哉哉的朝著王宮走去,邊走還邊搖晃腦袋,一副看透世事,世事讓他失望
的樣子。
媯嫻婉整個人如遭雷擊,不可思議的看著楊乾的背影,內心承受了成噸的傷害。
「怎麼可能?」
「他,他居然不要我?」
「這~憑什麼?」
「我,我垂涎他的美色~~!」
「不,不,我不是這種女人!」
媯嫻婉猛然羞紅了臉,朝著楊乾喊去,想叫住他好好解釋一番。
可才剛剛開口,楊乾立馬扭頭詭異一笑,然後抄起衣裳下擺,帶著幾女飛快的朝著王宮跑去,那一溜煙的速度,將地上的積雪都帶飛了。
隻剩下媯嫻婉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我,我不是那種人!」
一陣風吹過,連這僅有的一句話都隨風飄散。
想起剛剛楊乾那驚愕的表情,以及幾女那震驚的神情,媯嫻婉臉色猛然間紅了,急忙一跺腳,也朝著王宮裡麵跑去。
眾人回到王宮裡麵,直接撲到內堂的榻上,笑的前仰後伏。
「楊,楊乾,你,你太牛了,剛剛那一些話,媯嫻婉整個人都懵逼了。」
「太可惜了,早知道應該用手機拍下來的。」
楊乾用力的捂住肚子,捂住臉,笑的雙肩不斷聳動「她,她以為我就想跟她睡覺,笑死我了,這裡的人隻會想到這個要求嗎?」
「其實,整人這方便我也是專家級彆的。」
克裡斯娜捂著額頭笑道「你也太壞了吧,人家最擅長什麼,你就偏偏在人家擅長的點上,戳痛她,嘖嘖嘖,看來媯嫻婉今天晚上是要睡不著了。」
大家紛紛笑著,唯獨曹無雙坐在旁邊,嘴角一陣抽搐,整張臉變成了整容臉。
楊乾撓了撓肩膀處的傷口,正在愈合,每天都癢癢的要死,看到曹無雙這一副表情。
楊乾慢悠悠的靠近,猛然一把掐住了她腰間的軟肉,沒有用力,而是飛快的在那撓了幾下。
「哈哈哈哈哈~~~~~!」
曹無雙揚天長笑,絲毫沒有以往冰冷時候的樣子,反倒有些~~~中二!
瞬間,幾人齊刷刷的看著曹無雙,足足笑了半分鐘後,曹無雙的臉色猛然通紅,朝著楊乾怒目而視。
「找死~~!」
楊乾看到曹無雙動怒,連連後退,伸手急忙搖擺道「師傅,你每天繃著臉對身體不好,我,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
本來想把楊乾一條手臂卸掉的曹無雙,頓時就收回了手,冷冷道「無聊。」
說完就朝著房間裡麵走去,隻是大家都看出來,她的腳步比以往要歡快了一些。
「楊乾,你今天要不要泡澡?」
楊乾想了想「你們先去把水熱起來,泡澡的話~~~~」
仔細思考了下「還是泡吧,我感覺,最近打熬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好!」
幾女朝著後麵走去,張雨夢卻拉著他「走,今天我們一起泡澡,你幫我搓背,然後你再打熬筋骨,怎麼樣?」
「洗你個頭,你自己去洗,等等我還有事情。」
「行吧,隨你,不過這段時間我這麼照顧你,你可要好好補償我啊。」
楊乾雙眼一眯,舔了舔嘴唇發出了呲溜一聲,說道「葛修明讓我有空多補充鹽分。」
張雨夢臉色一紅,含蓄一笑「死樣,忙好了就進來。」
楊乾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讓下人給自己泡了壺茶水,慢慢品了起來,手中看著一份份的公文,看看還有哪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這次宴會結束後,士大夫們直接回家,不用再去牢房裡麵,讓
這些生活奢靡的人瞬間感覺,人間值得。
當然幾家歡樂幾家愁,被滅族的人家自然也不用愁,主要人等一律斬首,其餘等人則會被貶去海邊營地,來船後,就運去雲通,編入奴教司。
在一個豪華的府邸內,一個中年女人,捧著兩個牌位站在宗祠內。
一個是他的男人,也是這一家的家主,另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她臉色冷峻,早已經不再流淚,因為眼淚都流乾了。
身下跪著的是新婦,她懷裡還抱著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新婦玉黛梨花,哭的很淚人一般。
「阿母,阿母,夫君死的太冤了,現在那混賬已經被壓入監牢,您看.....」
中年女人,對著牌位凝視著,眼中幾乎充滿了化不開的仇恨,長歎了口氣,徒然道。
「我何嘗不想為夫君和兒子報仇,可,可他現在是武安君重要的囚犯,輕易近不得身,這次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天大之喜。」
她蹲下身子,逗弄著新婦懷中的孫女,眼中閃過一絲愁色。
「報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新婦你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事情嗎?」中年女人喃喃說道。
新婦眨著大眼睛,眼淚婆娑道「新,新婦不知!」
「如果我的夫君沒死,兒子沒死,你生個女兒,我們可以把她當寶貝養著,可如今卻不行了,我們家無後,旁係自然會來吃絕戶。」
新婦內心一緊,急忙問道「阿,阿母,這可如何是好,孩,孩子還小。」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阿母,要不跟我回娘家吧,我娘家還有力量!」
中年女人頓時色變,可能顧忌著孩子,低沉道「你瘋了嗎?如此大的家業不要啦?而且你能回家,可你回家之後,那個家可還有你的位置?我能去嗎?如果我去了,是何位置。」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中早已經沒了我們的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