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這些被殺的府邸,全部都是經過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努力得來的財富,這下全便宜了楊乾。
房契那都是錢,至於地契,等將來全國實行土地國有製的時候,就能派上一些用處。
「屍體處理乾淨了嗎?」楊乾拿著一張張的憑證不斷翻閱,這簡直就是掉進金山裡麵。
不光有田契,地契,房契,還有礦山的所有錢,以及大量農莊,發財了。
夏嬌恩笑道「君上放心,屍體全部砍去首級,剁去四肢,經過焚燒,深坑掩埋,幾乎不可能有人找到。」
「就算找到,估計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楊乾拍了拍夏嬌恩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聽說你阿母的病情已經得到有效治療,等這次平叛結束,你可以放大假,回家看看。」
夏嬌恩渾身一抖,拱手感激道「多謝君上。」
楊乾擺擺手,又叫飛廉招了過來。
「這次你做的也很不錯,讓你羈押的人,如何?有沒有死傷?」
飛廉笑道「攻入他們府邸的時候,正好是他們熟睡的時候,當然也有家奴反抗,不過有傷無死。」
「我們的人呢?」
飛廉瞪著眼睛說道「君上,我帶的可是玄甲軍呐。」
楊乾點點頭,玄甲軍配上防禦力很強的甲胄,要是被一群著急忙慌的家奴給傷了,豈不是丟死人。
「那群人,給我看好了,不能有人死。」
「這些人有什麼作用?」
楊乾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對了,我們的主力預計午時會到,到了之後,讓葛秀明過來找我。」
「諾!」
楊乾長長的生了個懶腰,朝著屋內走去,雖然很想打熬身體,但是在困的不行。
在胸口撓撓癢,最近身上也癢癢的,不過楊乾並未在意。
倒出一顆暴血丹,一口吞了下去,眼睛頓時開始充血。
這是楊乾想出來的辦法,如果吃兩顆,那真的就不用睡覺了。
吃一顆的話,暴血丹會不斷讓自己的力氣緩慢上升,但也不會讓全身太過熱血,勉強也能睡的著。
還沒等楊乾上床,蕭思嬡立馬拉住他,急忙問道。
「我夫君呢?」
楊乾雙眼泛紅把蕭思嬡嚇了一跳,但還是壯著膽子,看著他。
楊乾噴出兩道充滿熱氣的鼻息「唉,他在鎮壓王宮,聽說再救什麼人,等著吧,王宮這麼大,忙個幾天時間也很正常。」
蕭思嬡好似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頓時就沉默了。
楊乾可不管這些事情,立馬鑽到被子裡麵,開啟回籠覺模式。
蕭思嬡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兩個婢女,急忙說道「夫人,您沒事吧。」
蕭思嬡一擺手,讓兩女走開,不要來管自己。
時間一轉就來到中午。
門被敲響。
這下,楊乾終於睡醒了,來到門口,隻見一道身影衝了進去。
楊乾沒有攔著,這是貝利卡。
要知道她們從萬裡之遙逃亡過來,隻剩最後最後兩人。
克裡斯娜的安危,除了楊乾外,就是貝利卡可謂是最關心的。
貝利卡看著克裡斯娜,用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訴說著事情,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克裡斯娜紅著眼睛
看向貝利卡。
還沒等葛修明要說什麼,楊乾直接將他拉了進去。
當葛修明看到被子蓋著克裡斯娜的時候,他猛然瞪大了眼睛,掙紮的就想往外跑。
楊乾是何等神力,怎麼會被他掙紮開,他皺眉道。
「老葛,你乾什麼,克裡斯娜受重傷了,我處理了下,你幫忙看看。」
葛修明臉色瞬間煞白,嘴唇不住的顫抖著。
「君,君上,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不要殺我。」
楊乾皺著眉頭,長大了嘴巴,一臉懵圈道「殺你?你老年癡呆啊,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
葛修明顫顫巍巍道「那您也讓克裡斯娜穿上衣服吧,不然我看了她的身子,豈不是要死了?」
楊乾眼睛都迷了起來,臉色變成了藏狐樣子。
「什麼跟什麼,我都沒聽懂。」
葛修明說道「我們一般的遊方大夫,不喜歡去給士大夫家族裡麵的女眷看病,如果是小病還彆說,如果是不方便的病,看了之後,說不準就會被病人家主殺掉,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給彆人看。」
「如果運氣好,是女奴和小妾,倒還能撿回一條命,如果是正妻和滕妻,看過她們的身子,那必然是沒命回來了。」
楊乾恍然點點頭,還是上輩子的思維方式作怪,記得上輩子,婦產科男醫生很多的,特彆是孕婦。
基本是全部***,躺在產房裡麵。
哪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楊乾拉著葛修明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本君在你眼中是如此嗜殺之輩?」
說完,不由分說,帶著葛修明來到床榻邊,為了按他的心,將被子撩起一角。
此時的葛修明心跳已經畢竟在心梗上來回跳躍。
隻是當他看到克裡斯娜傷口的時候,瞬間好似神醫俯身一般,立馬給克裡斯娜檢查起傷口。
按了按傷口的邊緣,又擠壓了一下,除了一絲絲的血水滲出,再也沒有彆的東西。
葛修明驚訝道「君上,這是你弄的?」
楊乾嘿嘿一笑「武夫粗鄙,沒你們大夫那麼靈巧的手,不過當時不縫合,光是出血量怕是熬不到你過來。」
葛修明摸了摸胡須,雙眼眯了起來「君上太謙虛了,手藝很不錯,留不留疤先不說,光是這縫合的針腳,跟張小娘也相去不遠。」
葛修明跟楊乾在尚國和廖國的戰場上,一起救過人,楊乾秉著什麼不懂就多學點的精神,隻要有空就會去幫忙。
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勝在熟能生巧,現在用出來,手藝自然不會差。
「而且,我們有大蒜素,酒精,克裡斯娜體魄強大,居然無半點濃水,看來隻要休息一段時間讓傷口愈合就好了。」
楊乾問道「彆的不用什麼措施嗎?」
葛修明按住克裡斯娜的手腕,開始把脈,雙眼半眯起來,沒多少時間,他說道。
「克裡斯娜體魄強大,大問題沒有,不過畢竟失血過多,我給她抓些補氣溢血的藥草,服用一陣就好。」
楊乾立馬將葛修明的話都記在心頭,這時他才看到菜花走了進來。
「菜花,剛剛老葛說的話,你聽到了嘛,最近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克裡斯娜如何?」
菜花的眼神立馬暗淡下去,恭謹道「諾。」
克裡斯娜立馬不樂意了,喊道「楊乾,伺候了我一天就不行了嗎?」
看到克裡斯娜掙紮著爬起來,楊乾急忙將她按下。
「你搞什麼,我,我不是不想照顧你,隻是這段時間,總感覺力不從心呐。」
「你就是不肯
」
兩人立馬理論起來,克裡斯娜更加是在撒嬌,身體軟綿綿的,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有依靠的人在身邊,才能安心養病。
葛修明雙眼一亮,奇道「公子,最近力不從心是何意思?您的體魄如此強壯,氣血如澎湃大江,滔滔不絕,怎麼會力不從心呢?」
楊乾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最近常常感覺有種嗜睡敢,甚至在騎犀牛的時候都會小憩。」
「不過,可能是沒休息好,昨天照顧了一晚克裡斯娜。」
看到楊乾哈欠連天,葛修明抓起他的手,就開始把脈。
半響後,葛修明雙眼閃過一絲駭然,可惜楊乾現在注意力完全不集中,絲毫沒有看到。
「把脈把好了嗎?」楊乾抓著腦袋,頗為頭疼道。
葛修明問道「君上近來身上是否有異樣的地方?」
楊乾皺眉道「好像~沒有吧。」
「君上再仔細想想~~~!」
楊乾砸吧了下嘴,明顯有點不耐煩,抓了***口和胳膊,愣了下說道。
「還真彆說,從貝加爾湖回來開始,我這胸口,胳膊,大腿都有點癢癢。」
楊乾愕然,急忙問道「會不會是我們在貝加爾湖那邊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中毒?」
葛修明搖頭道「絕無可能,君上吃的跟我們一樣,哪怕比我們多喝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海豹油,也並無大礙啊。」
這時,葛修明思索了一下,說道「君上,這樣吧,我先去查一下資料,不止可否讓我摸一下骨。」
楊乾點點頭「摸吧。」
得到肯定後,葛修明開始在楊乾身上摸了起來,這不是胡亂而是從腦袋開始,一根根骨頭,一個個關節開始往下摸。
摸的極為認真,甚至在關節的地方,他還會反複摸著確認。
當葛修明那一雙好似枯藤老樹般的手,對準要害部位的時候,楊乾大驚道「喂,那裡也要摸啊,沒骨頭的。」
葛修明臉色古怪道「君上,我隻是想看看你的骨盆。」
楊乾嘴角狠狠一抽,無奈道「行吧,你摸,今天老子就讓你摸爽了。」
葛修明沒有多說,這下可能不需要查資料,隱隱約約有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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