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因素撇開,才有資格談論,力量,以及專業性,步兵,騎兵,還是禦者。
所以,此時的玄甲軍,在體力方麵是沒有特彆大的問題。
飛廉讓眾人休息一陣後,一揮手說道「接下來,我們去另一個街道,我會分發地址,凡事點到地址的府邸,裡麵所有人,全部羈押,不得造成傷亡。」
「諾~~~~!」
借著夜色,一輛輛被遮擋嚴實的馬車朝著城外的地方出發。
「來者何人,現已實行宵禁,不得出城。」
側麵的守門將領,大聲說道,一個個拿著長錟士兵開始防禦,城門上的士兵已經操持著重弩,瞄準馬車。
夏嬌恩坐在馬車上,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
守城將領拿著火把一看,眉頭一挑,立馬拱手。
「大人。」
「開城門。」
「諾!」
當馬車出城後,一個士兵奇道「將軍,這些女人是什麼人啊,你還叫她大人?」
將軍撇嘴道「天狩司的人。」
吩咐的士兵紛紛議論起來,天狩司他們也隻是耳聞而已,但從沒真的見過有人說自己是天狩司的。
「聽說,天狩司的人,都不正常,甚至有些都是瘋癲嗜血之人,沒想到還有女子。」
士兵笑道。
將領指了指鼻子「你們沒聞到嗎?」
「什麼?」
士兵一臉蒙圈,不過在本能的驅使下,大家聳動了下鼻子。
瞬間所有人紛紛正色起來,這是百戰精銳的一種本能反應。
「嘶~~這麼重的血腥味,這得殺多少人啊?」
將軍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不要談論天狩司的事情,這地方不是正常人可以去的。」
頓時大家都安靜下來。
十幾輛馬車來到離城池遠處,此地已經有人在守候著。
一個深達十幾米的深坑,出現在大家眼前。
馬車倒著來到深坑邊緣,打開插銷,一個個人體的斷肢殘骸,傾瀉下去。
當所有屍體全部塞入深坑後,一桶桶酒精混合著樹脂等易燃物,都一同扔到深坑裡。
火把映照著在場所有人的臉,眾人皆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伴隨著一個火把的下墜,火勢直接衝天而起,伴隨著陣陣濃煙,一股股焦臭味冒出來,充斥著眾人的鼻腔。
腥臭的焦愁味,讓人催之欲吐,她們不隻聞到令人惡心的味道,更感覺到死亡正在凝視著他們。
這時一個女人發現馬車車廂裡麵還有一塊肉,立馬拿起來,就要扔下去。
借著火光,她一愣,咬了咬嘴唇,臉色陡然猙獰起來。
一把將肉塊扔到了深坑裡麵,她的內心跟身體一樣,如波濤洶湧般難以平靜。
因為,這不是肉塊,而是一具繈褓孩童的身體。
可能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夏嬌恩走過去,皺眉道「感覺難受。」
女子拱手道「稟大人,屬下曾經小產過一次,看到嬰孩,心緒有點不寧。」
夏嬌恩拿出一根煙,遞給她說道「如果不適應,可以申請調回雲通做文職。」
女子點燃香煙,猛吸兩口,眼神如煙頭的火光一般忽明忽暗。
「大人,放心,我沒事。」
夏嬌恩點點頭「嗯,沒事最好,嬰兒無罪,隻是生錯了家。」
她的目光漸漸擴散著,用回憶的口吻說道。
「記得離開雲通之時,君上說,會有很
多臟活需要我處理,我雖不是武裝部出身,可我還是需要縱覽全局。」
「任何擋在君上麵前的人,都是我們所鏟除的對象。」
「君上,應,應該不會介意嬰兒和小孩吧。」女子弱弱的說道。
夏嬌恩雙目陡然一寒,直接將她拉到旁邊,低聲怒斥道「混賬,竟敢揣測君上的心思,你活膩了?」
「我們是一把刀,不問緣由,不管何人,不懼敵人,我們要問的是,時間,地點,名字。」
「他們不是死在我們手上,而是死在挑起內戰人的手上,隻要環境安定,到了那時也是我們入鞘的時候。」
女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夏嬌恩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起馬車朝著城內出發。
今夜是一場修羅夜,還需要處理很多屍體。
武裝部需要接一些臟活,所以裡麵的男男女女,幾乎手染數十條人命,不管男女老幼。
一切都是磨練他們的代價,至於哪來的人?
草原上一切不受大夏統治的人,都是目標,為此,楊乾還損失了一批不小數量的奴隸。
當然,也有個彆人員,忍受不了長期的殺戮,腦袋有點不對勁,不過還是在可控範圍內。
像如此高強度的屠殺,楊乾壓根就不擔心他們會得什麼心理疾病,有些人難受一段時間後,又主動申請出去。
楊乾總結後,明白了為什麼古代士兵幾乎沒有得戰後創傷後遺症的。
第一古代士兵所受的教育或者可以說是文化與當今不同,他們有著濃厚的封建效忠思想。
第二不得不說古代經濟條件差,隻有人類基本的生存要求,隻要活下來,上了戰場有命回來,回來後有飯吃有酒喝,就好,至於精神層次的,抱歉,一般的事情還達不到這個程度。
第三漠視人權,他們的認知裡遠遠沒有把殺死「敵人」看成一種不好的行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扼殺生靈,甚至殺人是他們通向成功的階梯。
第四古代將軍之類的善於籠絡人心,走親民路線,士兵對其有崇拜心理,為自己偶像做事,有什麼不對的。
特彆像楊乾這樣,又能讓人崇拜,又能帶領大家走向成功,還能愛惜將士性命。
幾乎沒有將士們聽說過有這樣的人,簡直是領兵作戰的最完美人選。
現在不光是軍隊,在天狩司裡麵全部都是楊乾的狂熱粉絲。
它在楊乾有意的精神灌輸下,明白,忠君愛國是他們的畢生信念。
有軍心,有信念,這可是組成一支無敵之師的基礎。
在東國國都百姓們驚顫的內心中,度過了難熬的一夜。
這一晚,楊乾卻煩惱的不行。
「夫人,我覺得你還是走吧,兩個女婢,我已經足夠了。」
楊乾一臉的無奈,他揉著雙眼,顯然有點睡眼朦朧。
蕭思嬡卻不乾了,本來以她的身份來伺候楊乾,肯定是不行的,她也試圖反抗過,剛開始的時候,是楊乾沒來,跟誰反抗?士兵們都不理睬她。
後來楊乾來了之後,對她無絲毫過分舉動,也沒有言語輕佻,自然讓她膽子大了起來。
特彆是一直沒有看到夫君的身影,她徹底慌了,她也是聰慧之輩,看到所有人都聽楊乾的命令。
雖然暫時不知道楊乾的身份,可光看就知道,楊乾是這夥人的老大,隻要討好楊乾,那夫君必然沒問題。
所以現在,她打定主意不走了,最好楊乾受不了她,然後將夫君還給她,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蕭思嬡倔強道「不,我不走,還是由我來服侍你,這樣也可以更加儘心
儘力一點。」
楊乾一臉黑眼圈的盯著蕭思嬡瞅了半天,無奈道。
「行吧,去,給我拿個便盆來。」
蕭思嬡一愣,立馬對著兩個婢女擺擺手,這樣事情她哪裡做過,留在這裡無非是掙一點好感度而已。
兩個婢女立馬拿了一個木製臉盆過來,楊乾輕輕將克裡斯娜往前一推,用另一個床榻接住,中間鏤空,將便盆放了進去。
「克裡斯娜,準備好了,你可以方便了。」
克裡斯娜點點頭,傷在腰部偏上一點,基本這段時間躺著就行了,不可能坐起來。
不用說,一股股「神清氣爽」的味道出現後,楊乾立馬打開了窗戶通氣,士兵們還是跟原來一樣,絲毫不敢看裡麵的情況。
等待克裡斯娜方便結束後,婢女立馬將便盆拿去處理,又拿了一個乾淨的臉盆進來。
等味道散去,楊乾擰乾毛巾幫著克裡斯娜擦拭起來,順便扔了一塊給蕭思嬡。
「你不是說,要幫忙嗎?快點,我困死了。」
蕭思嬡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然後悶頭悶腦開始乾活。
「克裡斯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熱不熱。」
克裡斯娜眨了眨眼睛,聳聳肩說道「還好吧,除了有點疼,跟平時沒區彆。」
楊乾吊著的一顆心立馬放下,忍不住鬆了口氣。
按照忠心程度來說,克裡斯娜和貝利卡絕對是屬於狂熱者的範疇。
這樣的人,可不能死,他查看過了,甲胄的質量沒問題,最主要的原因是。
射克裡斯娜的那把弓箭拉力很強,距離太近,以及運氣不好,連續兩箭都射在兩層甲片的縫隙位置。
用的還是破甲箭,還好有甲胄抵擋,不然就算不骨折,也肯定會骨裂,一旦肋骨骨裂,事情就會變的很麻煩。
「嘿嘿~~~!」
楊乾一愣,接著乾活,納悶道「克裡斯娜,你笑什麼?」
「哎呀,受傷也挺好的,你還會幫我擦身體,這樣的待遇怕是全天下獨此一份。」
楊乾撇撇嘴「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下次等力氣再漲一些,你就用三層甲吧,兩層的,運氣不好,就是這樣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