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君上旁邊架子上的刀了嗎?」
公子霸回憶著,點點頭「是有這麼一把刀,隻是這樣的製式我從來沒見過。」
「那是君上的佩刀,吹毛斷發,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不在話下。」
公子霸雙眼瞪出,他隻感覺口乾舌燥,頓時問道。
「你說我立功了,跟武安君要這刀,他給不給?」
飛廉差點被摔下戰馬,不可思議的喊道「什麼,你要君上的刀?」
頓時後麵的士兵紛紛用不善的眼神,看著公子霸,把他看的汗毛倒豎,甚至有些士兵的眼中流露出譏諷的表情。
「怎麼啦?很值錢嗎?」
「價值連城,就算給兩座城池,君上也不會賣的,而且,這刀重兩石,你拿得起,耍的動嗎?」
飛廉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他。
公子霸頓時如遭雷擊「這,真有人能以此兵器上陣殺敵?」
「據我所知,隻有君上才行,曹先生雖然力道比君上大,隻是用了此刀,不能持久。」
公子霸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坐進觀天之輩。
「此等寶刀是否有名?」
「刀名屠龍!」
「屠龍,屠龍,好霸氣的名字,簡直比我的名字還霸氣。」
這時,克裡斯娜騎馬走了過來,笑道。
「你們在說什麼?」
飛廉指了指公子霸「他說想要君上的屠龍刀。」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刀這麼沉,壓死你。」
「哼,一個蠻夷。」
「啪~~!」
一把長刀拍在飛廉的屁股上「我警告你,我是楊乾的女人,你尊敬一點。」
「啊,武安君審美這麼差的嗎?」
克裡斯娜嘴角上揚「你等著,以後你跟我打熬力氣,有你好受的。」
「我不怕你,等我實力提升,我第一個將你打趴下。」
「好,夠種,我等著。」
兩人吵吵鬨鬨,代郡前去國都其實不遠,但趕著羊就是比較慢了。
走了一天多的時間,終於來到宏偉的東國都城。
看到有千人的隊伍,副將立馬拉起青銅鐘鼎。
「鐺鐺鐺~~~!」
一些士兵飛快的從城牆上的城樓裡麵湧了出來。
「呔,你們是何人?」副將拔出青銅劍,遙指城外,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飛廉和克裡斯娜立馬看向公子霸。
公子霸臉色一黑,策馬走去,來當城下後,直接扯開嗓子大罵道。
「你個憨批,不認識老子了嗎?」
副將低頭一看,一愣,急忙說道「哎呦,公子,怎麼是你啊。」
「廢話,不是我是誰,快點開門,我要進去。」
副將看了看外麵的人馬,他眼睛都直了,這些人的甲胄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是哪方的軍隊。
「公子,這些是什麼人?」
公子霸笑道「給我叔叔去送糧草的,沒看到有糧食啊?」
一輛輛龐大的輜重車,滾滾而來,猛然副將一愣。
隨即他臉色複雜的看著下麵,飛快跟旁邊的小兵說了一聲。
城門緩緩打開,大家暢通無阻的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才剛到甕城裡麵,就看到城牆上麵的士兵飛快穿行,還有幾個士兵在內城的城牆上忙活著什麼。
克裡斯娜三屍神狂跳,雙腿一夾,大喊道。
「飛廉,列陣
,穿幫了。」
飛廉麵色狂變,立馬朝著所有人吼道。
「兩輛輜重車,堵住外城城門,所有人跟我衝!」
內城城樓上的幾個士兵用青銅劍將一根好似繩索的東西飛快割斷。
說時遲,那時快,在克裡斯娜全力催動下,戰馬如一道閃電朝著內城方向跑去。
克裡斯娜雙眼一狠,猛然吸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服下兩顆丹藥,身體一翻,在城門口不遠處翻身下馬。
此時的內城的城門也在緩緩關上。
借著戰馬的速度,超過一米三的兩條大長腿擺動的如幻影一般,死命的跑去。
裡麵的士兵使出吃奶的勁,大門正在緩緩關上。
克裡斯娜手持兩米檣櫓,整個人猛吸一口氣,雙眼赤紅。
當人和城門相互撞擊的時候。
「轟~~!」的一聲悶響,響起。
城門直接被撞開,後麵推門的士兵紛紛被城門撞的朝後飛去。
克裡斯娜同樣不好過,整個人往後連退十步。
這時一道閘門的聲音響起,克裡斯娜抬頭一看,頓時心膽俱裂。
隻見此內城門居然還有閘門。
來不及休息來到城牆下麵,雙手舉盾。
「嘩啦啦啦~~~!」
閘門應聲而下。
「噹!」的一聲。
整個閘門直接砸在克裡斯娜的盾牌上。
「噗通~~~!」克裡斯娜瞬間單膝跪地,眼睛比剛剛更加赤紅。
「飛,飛廉,快啊!!!」
飛廉和後麵的士兵飛馳而來,克裡斯娜深吸一口氣,顫抖的雙腿竟然緩緩站起來。
顫抖的雙臂如巨人舉山一般,緩緩將閘門給頂了起來。
裡麵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可能是看到如此雄壯的人,一時被嚇到了。
但這些可都是精兵,一個守衛士兵,一擺手吼道。
「射箭,給我射死他。」
「嗖嗖嗖~~~!」大量的箭鏃如激射的子彈,朝著克裡斯娜射去。
「鐺鐺鐺~~~!」
「噗嗤~~!」
大部分的箭鏃幾乎都被甲胄彈開,這可是百煉鋼冷鍛的甲胄,防禦力強的一批,還經過淬火,有一定的彈性。
最外麵的一層可是隕鐵鍍層,堅若磐石,可惜的是,這麼大數量,在如此小的範圍內,總有那麼幾支漏網之魚,插入了甲胄的縫隙裡麵。
主要是對方已經開始動用重弩,重弩的殺傷力在百米內已經不比子彈差多少了。
這時飛廉和騎兵們直接趕到,不得不說克裡斯娜是真的高,托舉閘門後,騎兵居然絲毫碰不到頭。
「殺!!!」
飛廉狀如瘋魔,雙戟帶著道道可怕威勢,隨手一勾,一個個士兵的人頭,衝天而起。
「公子霸,人在哪呢?」
公子霸此時都傻眼了,明明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看到他傻乎乎的樣子,飛廉直接怒罵道「你個憨批,看什麼看,快點去控製指揮軍隊的人,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說完,他對著士兵吼道「在城門口巡遊,擊殺任何能看到的士兵。」
「諾!」
眾將士們紛紛策馬圍著內城大肆屠殺起來。
這時兩百步卒從輜重車裡麵衝了出來,拿著盾牌,開始登上城牆。
軍陣嚴明,加上有長戟和盾牌,東國士兵被殺的哭爹喊娘。
「快,快把閘門拉起來!」
當士兵們看到被砍斷的繩索
後,用軍陣將上麵圍了起來,十幾個士兵使出吃奶的勁,將閘門一點點的拉了起來。
飛廉衝殺幾次,隻殺的東國士兵丟盔棄甲後,這才返回城內口。
「克裡斯娜,克裡斯娜~~!」
克裡斯娜還是保持那姿勢,隨即緩緩走到城牆邊,靠著城牆癱軟在地。
飛廉把她扶起來打開麵甲,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克裡斯娜雙眼半閉。
雙眼,鼻孔,耳朵均流出鮮血。
「克裡斯娜,你,你感覺怎麼樣?」此時的飛廉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是要翻天了。
克裡斯娜半昏迷的從懷裡扔出另一個瓷瓶。
飛廉急忙打開聞了聞,頓時雙眼一亮,這是葛修明配置的藥粉,外傷內傷,皆可服用,隻是效果差強人意。
他飛快的將藥粉倒入克裡斯娜的嘴中,又倒入一些清水。
半響後,克裡斯娜的呼吸終於平緩起來,對他擺擺手。
「你先去忙,讓我休息一下,等控製住了,讓楊乾過來吧。」
「你真沒事吧。」
「死不了。」克裡斯娜對自己的身體十分清楚,她知道自己傷的很重,但一定死不了。
留下幾個士兵後,飛廉立馬朝著城牆上衝去。
隻是四五千守軍直接被千百人玄甲軍打的潰不成軍,甚至有些士兵直接被玄甲軍從城牆上扔了下去。
副將拿著青銅劍,不斷的指揮著,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四五千人居然乾不掉一千人的軍隊。
這可是五比一啊。
而且他還很疑惑,真的有人可以撐得住閘門?
但戰爭進程卻不允許他多想,公子霸穿著甲胄,狂舞長戈。
「羊先,你好大的膽子,為什麼要害我?」
當殺到近處後,公子霸臉色鐵青的看向副將。
羊先冷笑道「公子,我可不是你的屬下,我乃東王定下的守將人選,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副將的。」
「東王乃你叔叔,你竟然幫著外人,攻略國都,你這不忠不孝的東西,不配為人。」
公子霸一愣,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是那老東西派來監視我的,你怎麼知道這些人不是送糧草的?」
「你都叫你叔叔是老東西,要麼叫東王,你什麼時候叫過叔叔,剛剛城門下麵你竟然叫叔叔,不是有鬼是什麼?」
公子霸臉色難看,感覺自己被算計後,他將楊乾那裡收到的委屈瞬間都釋放出來。
克裡斯娜自己打不過。
飛廉自己打不過。
曹無雙自己打不過。
打你們幾個憨批,老子就不信了。
他衝出戰陣,拿著長戈瘋狂亂舞,一些士兵直接被打翻在地。
不得不說,公子霸的長戈用的很溜,長戈翻滾,稍稍一滑,地上的士兵就被割了喉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