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晗昱,殺當地郡尉一家二十八口」
「婁和暢,欺壓黔首百姓,搜刮無數糧草,差點激起叛亂」
「林博文,假意投降,想要借機示警」
「孫厚,假意投降」
楊乾念著他們的名字,身份以及做過的事情。
每個人臉色各異,有懊悔的,有憤怒的,還有冷靜的。
「各位還有什麼情報,或是一些~~~遺言要說的嗎?」
「咚咚~~!」孫厚重重的磕在地板上,聲音淒苦。
「武安君,我,我是冤枉的,我是真心投降,造反是東王要造反的,我等也是被裹挾,如果不聽命的話,一家老小的命也保不住呐。」
楊乾還沒說話,其他一些人開始起哄了。
「孫厚,你不用求他了,造反本就是死罪,還是罪無可恕的那種,他有什麼權利赦免我們。」
楊乾雙眉一挑,喲,哪來的出頭鳥啊,定睛看去,隻見是一個大胡子。
「林博文,雖說是武將,不過居然會用激將法,你以為憑這種程度的激將,能激的動本君嘛。」
林博文雙眼一瞪,怒道「你個娘娘腔,兔相公,我告訴你,我本來就是投降的,是你們的人誣陷我,說我假意投降。」
楊乾嘴角一抽,靠,多久沒人這麼罵過自己了?
「林博文,你可知上次辱罵本君的人,是什麼下場?」
「哼,落到你手中,難道還有什麼好下場不成?」
「哈~說的也是,上次辱罵本君的人,也不過被我砍斷了第五肢,活埋而已,當然死前承受了莫大苦痛。」
「他還求本君,求我讓他速死,你說這樣的請求,荒唐不荒唐?」
眾人惡寒,但凡能活,誰想死,能求著仇人也要死,這得是經曆了多大的痛苦啊。
漸漸大家看楊乾的眼神不對勁起來,其中包含著複雜情緒,懼怕,驚懼之類的。
林博文砸吧了下嘴巴,奇道「隻是聽說四肢,還從沒聽說第五肢。」
楊乾來到林博文麵前,熱心的解釋道「所謂第五肢,就是閣下的命根子。」
「嘶~~~!」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暗道。
「好毒啊~~~!」
這時菜花從外麵走了進來,恭敬的把文件交給楊乾。
楊乾打開一看,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將林博文,孫厚,宦子瑜,璩孫等人鬆綁。」
幾個士兵將他們紛紛鬆綁。
「將聶飛馳,饒晗昱,婁和暢等人給我押到外麵去。」
士兵們立刻將這些人押解都外麵,按照楊乾的指示給了林博文四人一把刀。
楊乾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將領們,朗聲說道「聶飛馳等人,參與東王謀逆,梟首示眾,滿門誅滅,家中奴仆一律編入奴教司。」
林文博等人,瞪大了眼睛,看向楊乾。
楊乾說道「給你們個活命機會,要麼你們死,要麼他們死了,你們再死?」
林文博等人,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緩緩舉起刀。
這些人有些是好友,有些是同僚,但沒有辦法。
既然走到這條路,一切以成王敗寇定奪。
但隨之而來的是內心欣喜,劫後餘生呐。
「唰唰唰~~~!」
宿鐵刀猛然揮下,泛起道道寒光,一顆顆鬥大的腦袋掉落在地。
血液如同破口袋一
樣濺射而出。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璩孫雙眼一變。
雙手緊握宿鐵刀朝著楊乾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訓練力度不夠。
親兵們居然絲毫沒有動作,反倒臉上冷笑不斷。
楊乾一愣,電光火石間,雙手成拳,當宿鐵刀刺在胸口的瞬間。
兩臂相交,一把百煉宿鐵刀直接被打成三段。
隨之而來的是楊乾那狂暴的攻擊,一拳如炮彈一般狠狠砸在璩孫的臉上。
璩孫頓時如打翻了調味盒,酸甜苦辣不斷從內心湧來。
右腿狠狠一抽,一擊鞭腿將璩孫抽飛六七米,摔到大堂內。
四隻寵物瞬間起身,特彆是大虎,二虎,前半身匍匐在地,一副進入捕食的樣子。
楊乾大怒道「給我弄死他。」
二虎還沒動,大虎躥了過去,一隻比女子腦袋還大的虎掌隨意拍向璩孫腦袋。
頓時璩孫整個人被拍飛,超過一噸的力道讓他的腦袋呈現詭異的扭曲感。
大虎還撲上去咬了幾口,舔了舔鮮血淋漓的嘴唇,野性好似要恢複一般。
裡麵兩個被捆成粽子的年輕人直接被嚇癱了,沒人能如此深刻體會,被一隻老虎在幾米內死死的盯著是什麼感覺。
當看向楊乾的刹那,大虎縮了縮腦袋,趴了回去,絲毫沒有剛剛那種萬獸之王的霸氣。
剛剛發生的事情幾乎都在刹那間完成,快的就好似排練好的一般。
林博文,孫厚,宦子瑜三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猛然間三人臉色立馬狂變。
林博文拱手道「武安君,我,我等沒有反叛之心,剛剛是」
楊乾擺擺手說道「沒事,我懂,你們三人今後有什麼去處嗎?」
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赦免,投降的人裡麵,有些可以重用,有些則不能,因為沒有立功,可貿然派往前線,怕是有風險。
哪怕有一成幾率反叛,那就麻煩了,四舍五入就是五成,再四舍五入那就是百分百,這百分百反叛的,哪行啊。
自己好不容易才布下的這個局勢,如果真被一兩個屎殼郎給破壞了,楊乾非吐血不可。
「武安君,我,我等還有什麼前途,怕是戰後大王清算。」三人相互看了看,林博文拱手,臉上浮現出絕望之色。
楊乾嘴角上揚,篤定道「我非鬼神,無法讓死去的人活,但我卻可以讓不想死的人不死。」
「我有兩張清單,戰後就會呈現給大王,一張上麵寫名字的人基本活不了,還有一張則相反,寫了名字的人會被赦免。」
三人內心一突,林博文問道「看來,大王很是信任武安君呐。」
楊乾沒有否認,點頭道「七國謀逆,牽扯眾多,按照大王的意思,三十萬叛軍都得死。」
三人默然,謀逆罪很重的,說殺三十萬是誇張了一些,但殺掉主要一乾人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主犯和從犯,中間再狗咬狗,相互攀咬出一些人來,不弄死兩三萬人,大王的臉都沒地方放。
一想到數萬人頭落地,三人均是臉色發白,這可不是尋常敵人,而是真正的卿大夫,貴族,是傲立於中原頂端的存在。
「不過,各位卻不在此列,可惜的是我現在信不過你們,你們也沒對我立功,實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孫厚拱手問道「那武安君是否可以指條明路?我還想為將。」
「啪!」
楊乾打了個響指,讚道「我喜歡聰明人,將你們的家眷遷徙之雲通。」
「東王地盤至少還有一郡,另外六國的土地幾乎都在我的手中,立
功的機會不多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抓住。」
楊乾畫風一轉,本來輕鬆的神色,漸漸冰冷起來。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接,如果你們三個敢不聽命行事,還敢跟東王暗通款曲,嘿嘿,相信你們不是很想見識我的手段。」
三人雙眼猛然一縮,速度好快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七國居然十去七八。
這,但凡腦子沒病的,誰跟東王乾啊,現在也就是他自個兒還屁顛屁顛,樂的不行。
楊乾對著三人招了招手,來到大堂裡麵,璩孫的屍體淒慘無比的躺在一側。
大虎隻是隨意撕咬幾下,璩孫的腸子都翻了出來。
三人之中,宦子瑜打仗最少,長居關內,既沒跟匈奴打過,也沒跟尚國和廖國打過。
一看到昔日同僚死相淒慘,不由內心戚戚,臉色發白。
「武安君,不如將他的屍體拖出去吧,免得弄臟大堂。」
楊乾撇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後,不在意道「哦,不就是一具屍體嘛,當年我打匈奴的時候,腳下可是十幾萬的屍體,還不是照樣喝酒吃肉。」q
三人的嘴角頓時一抽。
呐呐呐,我們知道你很猛,但能不能不要這麼淡定,太裝逼了,再裝的話,以後不能做好朋友了。
三人在內心瘋狂腹議起來。
楊乾指了指七國的輿圖,隻見上麵到處都是釘子,顯示著上麵被占領的地方。
「最後一個郡,乃是通往前線的交通要道,此郡也是東王王宮的所在地,隻要將這個地方占據了,那麼七國之亂不消幾天就能平定。」
「但此郡,經過東王幾十年的鞏固,城牆高牆厚,不光有寬闊的護城河,還有甕城。」
「現在我麾下的冉敬,荊淮,古偉其,毋高朗都已經在那邊,謀劃如何拿下最後一地。」
「不知道,你們三個有什麼好辦法嗎?機會隻有一次,守城大將乃是東王的侄子,不好糊弄,據我所知,你們跟他有過交集?」
楊乾說的口乾舌燥,拿起一杯清水喝了起來。
林博文立馬拱手道「我與姬霸相交多年,此人喜好武藝,生性豪爽,可惜就是不會變通仗著武藝經常跟人比武,好勇鬥狠,人倒是不壞。」
「噗~~~!」
楊乾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不可置信道「他,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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