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有這麼一個異域風情的女人如此表現,楊乾早就已經憋不住了。
可現在,唉~~~身體不給力,自己也是很無奈啊,內心一片祥和,無絲毫波瀾,就好像加持了冰心訣buff一樣。
手掌一動,輕輕的摸著妮娜冰涼的臉蛋,稍稍有些粗糙,估計是長居嚴寒之地的緣故。
「我臣服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想活著。」妮娜雙眼閃爍,流露出渴望之色。
在苦寒之地的人,從來就沒有主動找死的習慣,因為死亡非常容易。
可能一次不留意的醉酒,又可能是一次沒有栓緊***公鹿的繩子。
幾乎每個丁零族人都有對嚴寒,對死亡的一種本能敬畏感。
楊乾手掌一翻,在她那亞麻頭發上撫摸幾下,朝著冉敬笑道。
「像不像一條狗,很聽話,要不~養起來?」
冉敬神色不變道「她的男人和兒子都死在我們手上,怕是會噬主,對君上不利呐。」
楊乾用柔和的眼神看著妮娜,桀驁道「她隻是在偏遠地區的一個女人而已,沒見過中原繁華,以為天下隻是此地。」
「當她知道我所處的地位,領略我雲通郡風光之時,她會敬我如敬神。」
楊乾嘴角上揚,說道「我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就是要這種可憐兮兮,像流浪狗般的那種無辜眼神。」
「好好給我看好達坤部族的人,隻要不出事,我可以讓你過上好的生活。」
「好,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妮娜卑微的點點頭,腦袋死命的蹭著楊乾的手。
自己的小命就全靠他了,內心懸著的心,逐漸落地。
看過如同人間煉獄的火燒營地,妮娜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活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活下去,但她滿腦子就隻有這一個想法。
要說報仇?從她親眼目睹慘狀後,這種感覺就從未在她的內心中出現。
可能是恐懼到極致之後的一種反應吧。
「現在去外麵,幫著我的士兵,安撫好你的族人,我的要求很簡單,從現在起,到我的地盤為止,他們不能鬨事。」
妮娜飛快點頭「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好。」
她慢慢起身後,飛快朝著外麵跑去,眉宇間居然有了一絲,狐假虎威的神色。
三萬人的部族,在丁零族裡麵並不算特彆大的部族,但規模也不小。
達坤當年吞並彆的部族的時候,留下了諸多隱患,很多融合進來的族人,都是三五成群,用中原的話說,那就是結黨營私。
一個部族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當下麵的人,報團取暖的時候,可想而知族長的權勢會被削弱到何種程度。
現在有了楊乾的支持,那這一萬多人就要聽自己的命令做事,不然就弄死他們。
達坤死後,還有五百騎兵裡麵,至少有三百多人是忠於自己的。
當這五百人都葬送完後,妮娜在部族的地位可謂是相當尷尬和岌岌可危。
連平時懦弱無比的溫德勳都敢隨意欺辱自己,這讓平時高高在上的妮娜如何受得了。
來到外麵,果然看到一個個簡陋的帳篷裡麵擠滿的人。
達坤部族出來的幸存者們,臉上都帶著迷茫與死寂。
那種絕望的感覺,隔著幾裡地都能聞出來。
祝弘方跟隨在妮娜身後,將君上交代的事情都跟守衛說了下。
很多士兵紛紛向著妮娜微
微行禮,這讓死裡逃生的妮娜,感覺整個人都要顫栗起來,權利的滋味簡直如魔鬼一般,抓撓著她的內心。
幾個斯跡部族的人,指揮著達坤部族的男人們,讓他們儘可能多的將帳篷支棱起來。
還讓他們乾活,去貝加爾湖裡麵打魚,不然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物資,給這上萬人食用。
但達坤部族的男人們,已經沒有了乾勁,就好似躺平一般,沒有一點生氣。
妮娜臉色一變,上去對著自己部族的幾個男人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幾個男人瞬間傻眼了,可隨之而來的確是滿腔怒火,當看清楚來人後,他們眼神一縮,微微行了一禮。
「參見閼氏。」
「參見閼氏。」
語氣中恭謹無比,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附近帳篷裡麵,一個身穿單薄的女子,她的頭發打卷,有火燒過的痕跡,手中抱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嬰兒,走了過來。
她雙眼婆娑,嘴唇開裂,顫抖道「閼氏,你,你要給我們作主啊。」
「如此嚴寒,讓我們去乾活,去捕魚,可連漁網都沒有,北海很深,怕是回不來呐。」
妮娜聽後,滿臉寒色,用眼睛餘光看了四周的人,果然這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帶了些靈動。
「大家不用擔心,我讓人給你們想辦法,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還有~~~!」
妮娜猛然一甩手,一個大巴掌直接甩在懷抱嬰兒的女人臉上,將她扇倒在地。
眾人紛紛驚懼的看著閼氏,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女人不可置信的捂著臉,想說話,卻被堵在喉嚨口一般,怎麼也說不出來。
雙眼漸漸濕潤,她將閼氏當成救命稻草,沒想到來自救命稻草的暴擊,直接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心境。
「有什麼問題,提出來,我會幫你們想辦法,但鼓動彆人鬨事,到時候彆怪我翻臉。」
一個男人怒道「你是達坤部族的閼氏,這些人殺了我們的親人,朋友,難道你不準備報仇嗎?」
妮娜聞言,臉上浮現出不滿,怨毒之色,為什麼又有人來質疑自己。
自己從小就被兄弟們壓製,因為是女人,雖然關係好,可卻無半點話語權。
加入達坤部族之後也是這樣,達坤死了還是這樣,連現在難道也是這樣嗎?
她的眼神逐漸瘋狂起來,當眼睛餘光看到身邊的玄甲士兵時,她猛然朝著一個士兵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兩個士兵飛快走來,還沒等鬨事男人說什麼的時候,隻見刀光掠過。
鬨事男人的腦袋就被砍了下來,那怒睜的雙目至今還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嘶~~~!」
妮娜整個人打了個寒顫,那種頂到靈魂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欲罷不能起來。
達坤部族的人紛紛往後退去,妮娜沒有忘記自己的作用,飛快安撫著眾人。
雖說殺了一個,但很多人就這樣,在安撫和高壓之下,逐漸屈服下來。
楊乾從帳篷的小窗戶看出去,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有意思嗎?你這操作有點變態啊。」張雨夢對於楊乾的做法,很是看不慣。
楊乾嗤笑道「你這個變態有什麼資格說我變態,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一點都不覺得玩弄人心很好玩,怕你玩脫了,就麻煩了。」
張雨夢眼神中透露著擔憂,還是勸解道「真的沒事嗎?電視劇裡麵很多反派就是這麼死的。」
楊乾搖頭道「我不會看錯人的,這女人要是訓練的好,絕對比死士還忠心。」
他頓了頓,嘴角玩味道「就當養隻狗,無非是多些糧食而已,而且訓狗不也是門學問嘛。」
「唉,我說不過你,這裡開春我們就回去吧,這裡待太久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變成神經病了。」
張雨夢也看了眼在外麵指揮的妮娜,試探道「如果好玩的話,也借我玩玩。」
楊乾詫異的回頭看去,兩人四目相對,均發現對方眼中那一抹無法無天的味道。
「好說!」楊乾點點頭說道。
上輩子,誰都被緊緊的束縛著,連找個能撒野的地方都很難。
鋼筋混泥土的都市,好似一座大山一樣,提供給人們生存空間,但也將人們的天性緊緊鎖住。
像楊乾,家裡條件怎麼也是小康水平,但在超一線城市,還是活的跟狗一樣,背負著沉重的房貸,負重前行。
像張雨夢,誰說明星沒有煩惱,明星的煩惱比普通人更多,甚至每天都要生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辦錯事,被狗仔拍了不該拍的照片。
但在這裡卻完全不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弱者甚至連生而為人的身份都不一定能保住。
在楊乾眼中,奴隸那就是工具人,他們的喜怒哀樂與自己無關,對他們出台的一些福利條件。
無非是,一發發裝備精良的糖衣炮彈,提高他們工作積極性的同時,瓦解他們的反抗意誌。
將窗戶關嚴實後,楊乾開始一個個電話開始撥打起來。
一萬人的押解,不難,難就難在,他們跟你還有血海深仇,但有了妮娜的加入一切都不成問題。
可那數萬馴鹿,牛羊該怎麼辦,有時候戰利品太多也很頭疼。
楊乾開始撥打電話,信號經過增幅,從草原最前沿的新造城池一路向南。
靡樂接到的信息就是,當冰雪融化,開春之時,派遣五千邊軍,參與到押送戰利品的序列裡麵。
而且還需要調配糧草,大軍一動,損耗糧草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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