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一句話，直接把三人給說愣了。
「不可能！！！」
族長猛然吼道。
「雖然不是很願意，但匈奴人非常強大，縱橫四方，羯族以前可是他們的奴隸，月氏族也被他們打的潰不成軍，怎麼會被你滅掉？」
另外兩個壯漢也是一臉的不信，對楊乾的話嗤之以鼻。
「嘿嘿，匈奴這麼強大，怎麼可能會被你們給消滅。」
「是啊，他們光是人口就有百萬多，加上士兵多，絕對不可能彆滅族。」
楊乾一臉的嘲諷，匈奴被滅這麼久，他們還不知道，可見，丁零族的人，一直生活在貝加爾湖附近，消息閉塞。
而且沒有自己的信息來源，說的通俗易懂點，丁零族就是與世隔絕，不過也是，三個草原大族被自己滅了。
餘下的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部族，服從自己的不說，不服從自己管理的，早就就被扔到奴隸營裡，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楊乾思索半響後，問道「我看你們這邊的情況，自己幾乎無法冶煉銅鐵，你的青銅劍，鐵製品是哪來的？」
族長不加思索道「以前，我們經常會用這裡的魚貨，龍蝦跟匈奴人置換武器，還有從遙遠國度運來的鐵質物品。」
楊乾幽幽道「匈奴有多久沒跟你們進行通商了。」
一句話，直接把三人怔在當場，算算時間也有一年多了。
族長不是笨蛋，思索再三猛然抬頭，當看到楊乾那似笑非笑的臉，頓覺渾身遍體生寒。
哪怕煤爐就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也止不住心底冒出大量的寒意。
族長咽了咽唾沫，動作變的小心謹慎起來，問道「匈奴真的被你給滅拉？」
楊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靠背上，愜意道「匈奴，羯族，月氏族已經被我滅了。」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幾百萬人口，怎麼說滅就滅，這，這~~~」族長瞪大了雙眼，顯然不可置信。
但如果匈奴沒有出意外，為什麼這麼久還沒人過來跟自己部族交易。
自己部族的熏魚已經囤積太多，再不過來，等來年入夏，指不定就要壞了。
楊乾笑道「三族總計斬首十一萬餘，俘虜80餘萬人，充作奴隸，剩下的三族人口，都分布在草原上，受我大夏管製。」
「每個部族不得超過五千人，不得超過百匹馬匹，不得擁有過多弓箭，如果不接受管轄，全部貶為奴隸。」
「嘶~~~~！」
族長三人，眼睛都瞪了出來，一想起族內的實力，三人頓時縮了縮腦袋，無形中身份好似低微了一些。
「不知閣下是什麼身份，大夏是否是中原的諸侯國夏國。」
雖然離中原非常遠，但從匈奴行商隊伍裡麵還是聽到過一些信息。
楊乾那慵懶的神色中，漸漸露出一絲精芒，克裡斯娜伸手朝著楊乾一擺介紹道。
「這位是武安君，夏國雲通郡郡守，鎮北將軍，楊乾，雲通郡與草原都歸屬他麾下。」
族長內心一震，沒想到來人居然有如此權利，雖然不知道這些職位的作用，但光從管理草原的權限來說，已經很不得了了。
「我想請問，三族是您帶兵所滅？」可能連族長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得知楊乾實力後，連您都用上了。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在苦寒之地，還是看重身上本身的實力，你越強，彆人就畏懼你。
如果你在這種地方跟他們說什麼道理，不亮拳頭的話，被打死也算是活該。
「沒錯，是被我一起滅的。」楊
乾點頭承認，因為是自己做的，所以整個人就顯得非常篤定。
草原上的人，不知道管中窺豹的意思，但並不妨礙他們從軍隊的配比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五百玄甲軍的紀律和裝備深深的印在族長的腦海中，現在想來，果然是一支勁旅。
哪怕舉族之力有1500成年人，也未必是對手，沒有底氣，自然說話開始唯唯諾諾起來。
「不知，夏國的武安君來我們北海有什麼貴乾？」族長覺得以自己部族的實力在楊乾麵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彆覺得欺軟怕硬是貶義詞，這是生物的本能，在這種苦寒之地，也正常的緊。
談判之中，楊乾稍稍了解了一點丁零族，按照他們在岸邊的住房數據，無非是三五千人。
但丁零族卻對楊乾一無所知，有時候一無所知也未必是好事，因為無懼者無畏。
所以必須要亮亮肌肉，當亮過肌肉後，楊乾淡淡道。
「匈奴三族被我殲滅後，以我白雲關以北三千裡範圍內，都是我的領土，按照道理，北海這裡也應該是我大夏領土。」
族長麵露臉色一變，沉聲道「武安君實力雄厚，但北海是我等世代居住的地方。」
「你不會以為區區五百人就能將我們趕出祖地吧？」
楊乾麵露不屑「其軟怕硬的東西，就怕匈奴人，不怕我們夏國，如果我說來年入夏後，我組織一百個隊伍，每個隊伍配備五百人。」
「日日劫掠你們丁零族，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北海是歸納在我們夏國領土？」
族長麵沉如水，本來就皙白的臉色，頓時煞白無比。
「那要如何，按您說的夏國距離此地有三千裡之遙，如何管理此地？再說，我們丁零族又不是隻有我一部族。」
「不怕告訴你，我們部族就三五千人，隻是一個小部族而已，三千裡範圍內是匈奴三族人多。」
「但我們丁零族人也不少，隻是分散在草原以北的各個地方。」
楊乾深深了看了他一眼，直接攤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在這裡附近你們的部族應該隻有十來支。」
「甚至有好幾支相互敵對，在岸邊發現的房屋應該是你們夏季住的地方吧，現在你們駐紮在湖中的島嶼上吧。」
楊乾喝了一口酒道「土地，湖泊是上天賜予的，保不住怪誰。」
族長不可置信的看著楊乾，藍色的眼睛瞪的滾圓。
「怎麼可能，你們才來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居然把這裡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楊乾不在意得擺擺手「跟你說實話，這麼遠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占領隻是一個名義，實際上，我們根本不會派兵過來。」
「但我對海豹油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你們需要的東西，用以換取海豹油。」
「但你們得保證，貝加爾湖裡麵的海豹不能隨意捕殺，一旦捕殺乾淨，那這裡對我就沒用，我甚至可以毀了它。」
族長明白，楊乾現在不管說什麼難聽話，自己隻能聽著，更何況人家說的是真話，真話一般都不怎麼好聽。
族長疑惑道「海豹油？」
「就是海獅獸的肥肉。」楊乾解釋道。
「我不會出賣自己的部族，除此之外，你需要我做什麼？」族長很乾脆的說道。
楊乾滿意的點點頭「每年我會派一個商隊過來，你們給我提供一百隻海豹的脂肪，商隊裡麵的人會把它熬製成油水。」
「當然來一趟不容易，海豹皮以及一些魚獲製成可以長期保存的魚乾後，我們也要。」
楊乾喝了口酒後，接著說道「我們可
以提供鐵做的鍋子，精細鹽巴，茶，藥品以及一些絲織品，甚至是保暖用品，燃料。」
族長猛然睜大了眼睛，說實話，在這裡生存，其實食物並不缺少。
但最關鍵的是鹽巴和藥品，貝加爾湖是淡水湖，附近也能找到一些鹽巴。
可惜都是又苦又澀，還好沒有毒，為了生存也隻能勉強吃下去，長此以往也習慣了，但有好東西，為何用要差的東西呢。
還有就是這裡的人一般都不怎麼生病，不是衛生條件好，而是長達小半年的低溫，讓一些細菌方麵的病症幾乎沒有，也算是苦寒之地的一大福利。
可一旦生病，稍稍嚴重一些的就等於判了死刑，還有就是受傷。
「大人說的細鹽是不是潔白如雪，沒有絲毫苦澀之味？」
楊乾詫異道「你知道？」
族長點頭道「我們花了很大代價跟匈奴商人換了一點點，哪怕我再如何省著吃也早以吃完。」
楊乾笑道「匈奴那邊的細鹽可是從我這裡買過去的。」
跟秦香茹說了幾句讓她出去後，沒多久的時間，秦香茹抱著一把刀走了進來，遞給楊乾。
「噌~~~！」的一聲。
宿鐵刀出鞘，族長三人猛然臉色一變，暗道「這家夥不會是想殺人吧，可~~現在不是談的正好嘛。」
「把你的劍拔出來~~~！」
族長不明所以，隻能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拔出青銅劍。
「唰」一下。
寒光閃過，族長手中的青銅劍，已經被砍斷了一半，楊乾將刀收入刀鞘，扔給他。
「這把刀送給你了。」
族長傻乎乎的抱著宿鐵刀，忍不住一半查看起來，優美低沉的花紋，寒光凜凜的刀口，無不訴說著。
這把刀的性能遠遠超越青銅劍，是一把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寶刀。
「真送我啦？」
「我們中原人不說謊，說送你了，就送你，也算是第一次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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