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君麵露不屑,嘲諷道“本君以為信義君向來隻喜歡研究權術,原來亦有心聞政,真是失敬呐。”
“不過今日此處以文會友,輿會者必須解劍入內。”
信義君麵色一僵,瞄了身邊魁梧的手下一眼,魁梧手下無奈,隻能把劍交了出去。
隨著一個個賓客的到來,德陽君開始忙碌起來,完全不吊信義君,絲毫不給他麵子,好像信義君臉上有屎一般,看一眼都會臟眼睛。
幾個侍女走了出來,恭敬道“君上,談祭酒,穆大家請各位入席。”
德陽君客氣的伸手一擺“各位請。”
“請”
“請”
.........
水榭的廚房內,儼然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
“克裡斯娜,水....”
“克裡斯娜,給我蔥薑....”
“克裡斯娜,手帕...臥槽,不是讓你擦碗,擦我腦袋啊....”
一口巨大的鍋子,在楊乾手中宛若無物,鍋內的菜肴不斷上下翻滾,一股股香味不斷的從廚房內彌漫出來。
隨著“呲”的一聲。
“呼!”
楊乾拿著手帕不斷的擦臉,擦脖子“克裡斯娜,讓門口下人給我進來,自己裝盤,媽.的,累死老子了。”
克裡斯娜一通知,下人們頓時魚貫而入,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盛菜,還不斷用鼻子用力聞著。
甚至有幾個下人不小心沾到一點湯料,直接舔個乾淨。
楊乾坐在木樁上,背靠牆壁,摸出一支煙,點燃之後,狠狠的抽了一口,露出一摸舒爽的麵容。
“不要舔拉,有什麼好舔的,我這裡會剩一下,你們上好菜,過來吃吧。”
一眾下人看著楊乾,瞪大了眼睛“大人,我們真的能吃嗎”
“是啊,萬一吃了之後,被德陽君發現了,會砍頭的。”
楊乾吐出一口煙圈,不屑道“德行老子花錢買的菜,還是我自己做的,我愛給誰吃就給誰吃,再說,我又不是德陽君的手下,我是談祭酒的學生,今天隻是來幫幫忙而已,我說了算。”
“哈哈哈哈,公子真乃好人啊。”
“是啊,大好人。”
“公子全家都是好人。”
楊乾扔了個生無可戀的眼神,說道“你們還是叫我壞人吧,神他媽全家是好人怎麼感覺像在罵人啊。”
克裡斯娜問道“你怎麼說,還想不想去論政”
“論毛線,我現在累的要死,幾十個人,五六個菜,你以為不累的嗎你看我的手。”
楊乾伸出一隻手,居然在輕微的顫抖。
克裡斯娜猛然抓住楊乾的手“公子,要去看大夫嗎”
楊乾擺擺手“不需要,從來沒燒這麼多的菜,有點不習慣,老子以前又不是做酒席的,再說,做酒席也不是一人可以完成的啊。”
“你不是有我嗎”
楊乾滿頭黑線“你不給我搗亂我就謝天謝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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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乾眼睛一轉,笑道“克裡斯娜,有沒有興趣學做菜”
克裡斯娜臉色一變,不善道“我的手,是拿來殺敵的,是拿來博取榮耀,怎麼能做飯呢。”
“嗨嗨嗨,彆上綱上線,差不多就得了,難不成你以後真的打算嫁給我了嗎我們中原女子可都會燒飯做菜的。”
克裡斯娜雙眼精光流轉“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至於燒飯做菜......張小娘做飯不是把廚房都給燒了嗎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也燒一次廚房。”
楊乾頓時捂住了胸口。
“楊乾,你沒事吧”
“沒事,血壓有點高!”
在大堂內。
整整齊齊的放著案幾,穆清跪坐在主位上。
大家入座後,十幾個下人魚貫而入,一盤盤的菜肴放了下來,隨著菜肴的增加,整個大堂內彌漫著濃鬱的肉香。
“什麼菜肴居然散發如此香濃的味道”
“不愧是德陽君,水榭內的飯菜當真聞所未聞。”
“好香啊,這比王宮內的飯菜還香。”
大家紛紛讚揚的時候,德陽君一臉懵逼的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談天衍摸著胡須,暗道“楊小子,果然還藏著不少菜肴。”
穆清雙眉一挑,一下便認出是這幾天晚上乾爹帶來的飯菜。
信義君不可思議的看著德陽君,驚訝道“本君還是第一次發現德陽君居然如此喜好美食不知這廚子是否可以割愛”
德陽君搖搖頭道“本君對美食的喜愛程度也隻是一般,不過這些菜肴卻不出自廚子,而是我恩師談祭酒的弟子,如此算來,應該是我師弟。”
信義君嗤笑道“學宮的學子難不成已經淪落到要做這庖廚之事才能養活自己了嗎”
“信義君,莫要在本君水榭胡說,這幾日廚子生病,本君隻能求著師弟露一手,師弟在美食方麵頗有建樹,所以特地請他過來幫忙,他其實也是來論政的。”
信義君哈哈大笑,譏諷道“德陽君到底是德陽君,連喜愛庖廚的人都能來論政,恐怕以後論政就能把賣羊,種地的賤民都能拉進來,阿雜的很呐。”
德陽君大怒,準備站起來怒斥,穆清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笑道“師兄,現在已經上菜結束,大家快點用餐,是否現在去通知這位師弟,讓他也來論政”
聽到穆清的話,德陽君漸漸收斂了脾氣,立馬讓下人去請人。
楊乾聽到下人來邀請自己,本來不想去的,累的要死,但想想自己的計劃,無奈,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看看到底有什麼人才,可以讓自己拉攏拉攏的,哪怕是湯國人也行啊,自己不挑食。
兩人來到大堂後紛紛看向楊乾和克裡斯娜。
“怎麼有蠻夷女子”
“好粗,好高,好大!”
“臥槽,這女的長的也太醜了吧。”
所有人議論紛紛。
“楊兄,這邊請!”德陽君立馬給楊乾安排在主位下麵的第一個位置。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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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君頓時就不樂意,剛剛自己想去做,卻彆德陽君擠開身,弄到現在坐在末席。
“今天某人曾說過,來論政需得解劍,怎麼他就可以帶劍,喂,德陽君,你是不是太過厚此薄彼啊。”信義君陰陽怪氣的說道。
楊乾斜了一般信義君。
“麻痹的,老子累的要死,居然還有人挑骨頭。”
楊乾對著信義君拱了拱手,陰陽怪氣道“這位小胡子怎麼稱呼”
信義君愣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湯國,信義君。”
“哦,沒聽過,你看才剛剛落座就吃了半盤羊肉,喂,你吃的是我做的,現在居然挑我毛病,不合適吧,世人都說信義君人很好,為人仗義之類的,今日一見,嘖嘖嘖,見麵不如聞名呐。”
“你!”信義君差點就暴走了,一個大大的#出現在他的腦門上。
“啪!”
楊乾把刀直接放在案幾上,不耐道“你什麼你,你說缺點多也就算了,眼神還不好使,這是劍嗎德陽君說的是,解劍,沒說解刀,你這理解能力也不行啊,就這水平還來論政。”
信義君麵色非常難看,雙拳緊緊的握住,但此地是德陽君和談天衍的地盤,自己哪怕鬨到大王那去,也討不了好,可這口氣不出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直接給了身邊魁梧手下使了個惡狠狠的眼色,魁梧手下立馬會意。
站了起來,惡狠狠道“你這小子牙尖嘴利,君上是何等人物,需要與你浪費口舌嗎我要與你比試武藝。”
楊乾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咬了幾口,用力嚼幾下“不是特彆酥爛,可惜沒有高壓鍋。”
看了一眼壯漢,不屑道“你是什麼身份,跟我比武藝,難不成今天你要跟湯王比武藝,他也要跟你比嗎”
“你......”壯漢咬牙切齒,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信義君好似抓住把柄一般“哈哈哈,狂徒,你居然敢自詡湯王,好大的膽子,來人呐。”
“來人呐。”
喊了半天後,信義君突然醒悟,這是在德陽君的水榭,臉色微微有點尷尬。
楊乾用筷子,指了指壯漢,又指了指信義君“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主人是個白癡,這狗也好不到哪裡去,說是論政,那在此間說的話,都不會被追究,再說,素問湯王胸懷八方,心胸開闊。”
“你難不成是在詆毀湯王,嘖嘖嘖,大家都聽到了哦,我本就是一個比喻,結果信義君居然直接聯想到湯王,顯然他是在懷疑湯王的心胸啊。”
信義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猛然一揮袖子不在多說,到現在為止,自己說多少錯多少,根本就沒有占上風的機會,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看到壯漢還傻乎乎的站著,楊乾夾著肉,嗤笑道“什麼玩意,你主人都不說話了,像隻傻狗一樣站在那裡乾什麼克裡斯娜,看著那東西我倒胃口,幫我把他扔出去。”
“是。”
克裡斯娜猛然站起身,超過兩米的身高,講在場所有人掃視一番,兩步跨到壯漢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直接扔了出去。
“嘭!”
“唉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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