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上士大夫,真是不公平呐。”
這樣的律法,讓楊乾非常不喜歡,甚至有點點厭惡,他可能忘了,自己也是士大夫。
“飛廉,你現在也算是被通緝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帳下做事”
“你帳下我現在可是通緝犯,你當真不怕與魏陽君交惡”
“舊製餘孽,蹦躂不了多久,靠著祖宗餘蔭,不思進取,坐吃山空,此等人越多,我夏國越是孱弱無力。”對於這種靠著家底討生活的人,楊乾向來不感冒。
上輩子自己就是**絲,再怎麼努力,也拚不過富二代,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家三代人的積累,憑什麼被你十年寒窗苦讀超越。
楊乾不介意有人累積財富,也不介意有人累積功勞,胡吃等死也不介意,但最恨就是混吃等死還欺鄉霸裡,為虎作倀。
飛廉斜眼看著楊乾,良久後,笑道“隻要你管吃管喝,我就幫你做事,但我拒絕做不當人子的事情”
“吃喝簡單,我有一個莊子,還能虧待你不成,不當人子的事情那是什麼”
“仗勢欺人,濫殺無辜,助紂為虐。”
楊乾笑了起來“不錯,你很合我胃口,歡迎你加入,來,我們乾一杯。”
兩人拿起酒觴,遙遙一對。
“乾!”
“乾!”
“哈哈哈,看來我以後能天天喝將軍烈了。”
“少喝點,很容易得肝硬化。”
“肝硬化”
“對了,你有什麼特長做個自我介紹吧。”楊乾立馬轉移話題。
飛廉撓了撓頭,疑惑道“自我介紹”
“很簡單,姓甚名誰,哪裡人,幾歲,喜歡做什麼,會做什麼,特長就是做什麼比較厲害。”
飛廉抹了把嘴笑道“那簡單,我叫飛廉,河雲郡河麗縣人,今年歲,喜歡替人出頭,愛打抱不平,特長是能吃能喝,能打架。”
囂煜拿著小本子在上麵寫著,嘴裡念念有詞“飛廉,喜歡當出頭鳥,惹是生非,喜歡吃喝,跟豬狗無異,喜歡打架,不管跟誰都能打起來。”
楊乾:目瞪口呆
飛廉卻絲毫沒有意見,咧嘴道“你個小娘皮,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寫某,你膽量不小。”
囂煜寫完後,淡淡道“飛廉,你入公子府邸當門客,等級還在我之下,理論上來說,除了公子之外,你需要聽我的話。”
“啪!”
飛廉大怒“我一個堂堂八尺男兒,需要聽你一個弱質女流的話”
這時,從樓上跑上來幾個年輕人,他們急急忙忙道“公子,不好啦,門口來了數百軍隊,說要跟你要人。”
飛廉立馬拿出兩根鐵戟“公子,多謝招待,一飯之恩,來日必報。”
說著,拿上兵器,就要出去,看上去一臉拚命的模樣。
“站住!”楊乾不滿的站起來。
“咋啦”
“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你既然已經答應入我府邸,你的一切自當有我幫你擔著,你怕什麼”
飛廉頓時急了,他是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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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分的清好壞,楊乾從頭到尾對自己以禮相待,自己沒道理坑他一把,還沒等他說話。
楊乾立馬把張雨夢從房間裡麵拉了出來,笑眯眯道“現在有個裝逼的機會交給你,要不要。”
張雨夢看到楊乾那種笑眯眯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氣呼呼道“怎麼想來討好我晚啦。”
“我告訴你,本小娘不吃你這一套。”
楊乾從懷裡摸出一枚虎符笑道“這東西要不要”
張雨夢傲嬌道“這是什麼”
突然她臉色一變,正色道“你拿虎符乾什麼”
“算我向你賠罪,現在有人打上門來,有了這東西,讓你露個臉如何。”
張雨夢接過虎符眼睛都眯成了線,已經來了這麼多時間,哪還不知道這東西的意義,這東西那就是具現化的權利。
什麼名牌包包,什麼名牌化妝品,都沒有手中的這枚虎符有誘惑力。
“行,本小娘今天就幫你這個忙。”張雨夢抓著手中的虎符,內心欣喜萬分。
張雨夢帶著幾個年輕人下樓,可能覺得,人數有點少,把樓下的克裡斯娜和貝利卡給叫上。
“不去,楊乾在哪,我們就在哪。”克裡斯娜早就看張雨夢不爽,怎麼會答應她。
“噔噔蹬蹬”張雨夢傲嬌的拿出虎符揚了揚。
“楊乾的虎符在我手中,聽命令。”張雨夢的尾巴翹的老高。
兩女一看,沒辦法虎符都拿出來了,看來楊乾確實有事情讓她去辦,無奈下隻能跟著去。
在二樓上,飛廉大駭,他是莽夫,但莽夫不代表是笨蛋,通常能活很久的莽夫都是大智若愚之輩,有自己心裡的小九九,純莽夫早就在莽的路上被人做掉了。
囂煜問道“公子,虎符乃軍中大權,如此草率的交給張小娘,怕是會引起朝賢重臣的彈劾吧。”
“現在彈劾我的還少嗎”
囂煜一愣,訕訕一笑,確實,公子已經被彈劾的體無完膚,反正壓根沒幾人說公子好的。
“飛廉呐,有沒有興趣去鎮鎮場子”
飛廉立馬站了起來,從剛剛談話中,不難發現楊乾此人不簡單,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跟誰混飯吃,居然沒打聽清楚他的底子。
“有沒有架打”
“不一定,但你不去,肯定沒架打,去幫張雨夢鎮鎮場子,估計是你的老熟人來找麻煩。”
“諾!”
在莊子門口,張雨夢雙手相互穿插在袖子裡麵,外麵溫度低到還抗的過去,但這個一陣陣的風卻有點讓人感覺跟刀刮一樣。
隻見莊子門口,齊齊站著數百士兵,為首的是麵無寸須,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身體高瘦,穿著狐皮大氅。
看到張雨夢和克裡斯娜和貝利卡走了出來,家宰立馬跳出來指著克裡斯娜說道“君上,就是這個娘們打的我。”
魏陽君從上到下打量著克裡斯娜,怪不得自己家宰被打成那樣,來的時候還覺得沒用,現在看來,哪怕自己出手估計也懸,這女的太強壯了。
“喂,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乾什麼。”
“這是私人領地,從哪來滾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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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不在自己家裡待著,吃飽了沒事做,來這裡乾什麼。”
“長的跟隻猴子似的,也不怕被凍死。”
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張雨夢一拿到虎符,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怕什麼,在她的印象中,誰拿虎符誰就是大哥,誰就有權利。
魏陽君還想施禮說幾句,沒想到一上來直接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
多少年沒被人罵過了反應過來的他勃然大怒,顫抖的指著張雨夢,嘴巴都哆嗦了“混,混賬,哪來的野女人,居然敢如此辱罵本君,我看你是....”
張雨夢嘲諷道“你什麼你,大冬天不在家好好取暖,也不去市集好好玩樂,跑到莊子裡麵,不就是找罵的嘛,怎麼,本小娘罵錯了嗎”
張雨夢的話,如加特林一般掃射出來,直接把魏陽君打成了篩子,王八蛋,不按套路來啊。
魏陽君舉起顫抖的手指指著張雨夢,嘴角動了動,愣是沒說出話來,不過那張漲紅的臉,卻說明了一切。
狗腿立馬跳了出來,怒罵道“你個女子,居然口出汙言穢語,我告訴你,這位是魏陽君,是雲通郡的封君,彆說你一個女子,就是郡守在這裡也得給我們君上三分薄麵。”
魏陽君眯著眼,一臉的傲嬌,本來就是富二代,地二代,權二代,還怕區區一個莊子不成。
飛廉這廝肯定要抓走,至於怎麼折磨,就需要慢慢腹議,最好帶回雲通郡處理,一來可以提升家族威嚴,二來也可以殺雞儆猴。
魏陽君很滿意自己家宰跳出來對罵,自己什麼身份,跟一個女子青天白日對罵這豈不是折了自己的身份
“來人吶。”魏陽君懶洋洋說道。
一個校尉拱手道“請君上吩咐。”
“給我平了這莊子,一群刁民,死不足惜。”
“諾!”
校尉大聲道“將士們列陣。”
“諾”
數百將士立馬緊握手中長戈,對準了張雨夢,就等一聲令下,踏平莊子。
張雨夢被猛然這喝聲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後一退,卻發現,一雙大手死死的撐住自己,不至於讓自己出洋相,抬頭一看是克裡斯娜那張冷豔的麵容。
想到剛剛的表現,張雨夢羞惱的從懷裡拿出虎符,朗聲道“都活膩了嗎看看這是什麼”
校尉湊近一看,連連大駭,這不是虎符嗎
魏陽君可不是軍功出身,對於軍隊之類的事情,絲毫不懂,看到是一枚好似印信一樣的東西,嗤笑一聲。
“今天你彆說拿出印信,就算把大王搬出來,我也不懼,雲通郡我說了算,你算哪根蔥,一群刁民,給我把他們拿下。”
魏陽君滿臉的桀驁,他雙眼微微一眯,對於蠻夷女子他不感興趣,但張雨夢此人牙尖嘴利,但長的確實讓人驚豔。
校尉上前兩步,小心道“小娘,可否讓我一觀虎符”
張雨夢撇了撇嘴“你搶了怎麼辦”
校尉連連把手“小娘莫要說笑,虎符我可不敢搶,我還想多活兩年。”
在幾人拉鋸的時候,夏文王早早的站在莊子裡麵,斜眼看去,雙拳不自覺的攥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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