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門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站在郡守府門口,交代身份後,克裡斯娜把小吏帶回府邸。
小吏剛剛來到內堂門口,隻見郡守大人正在給一個女子揉肩,按摩,臉上極儘討好之色。
他頓時捂住了眼,想著等等再進去。
“楊乾,人我給你帶回來了。”克裡斯娜大聲一喊,差點被把小吏的魂都給嚇跑了。
來到內堂裡麵,小吏拘束的看著楊乾,把判決結果恭敬呈上。
楊乾撇了一眼小吏後才開始查看起來。
抬頭就是對楊乾的尊稱,還很規範的把三家人分層三等,第一等就是首惡,五牛分屍。
第二等:俱五刑。
第三等:徒刑。
“煜兒,這俱五刑是什麼意思”
“哦公子對於刑獄之學懂的不多”
“沒錯,本公子以前學的比較雜,向來喜歡軍陣之事,對刑獄罪名還是不甚了解。”楊乾有點尷尬,想好好的看大夏律,但卻老.毛病犯了,厚厚的夏律,看著看著瞌睡蟲就來了。
囂煜點點頭,一般將軍隻對軍法感興趣,郡守對內政之事感興趣,大案,要案比較簡單,直接宣判極刑就成,但偏偏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抓瞎了。
“所謂俱五刑,就是把砍頭,刖,割手,挖眼,割耳,五合一,也就是大卸八塊,通常是把人殺死以後,才把人頭,手腳,剁下來,再把身體剁成三段。”
楊乾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古代人是真會玩啊,太殘忍了。
“公子,這次已經不算嚴重了,說是說滿門抄斬,但還是有徒刑的嘛。”
楊乾長長的歎了口氣,用筆寫上已閱,批準的字樣,小吏恭敬的拿著判決匆匆回去了。
“還是你心狠,本公子奇怪了,自匈奴破白雲關以來,大戰小站幾十場,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到如今居然還是婦人之仁。”楊乾自嘲,覺得自己太過無能。
囂煜笑道“公子您是讚賞我,還是貶低我,女人心狠可不像是誇我的話。”
楊乾趕緊把囂煜掰過來,不斷的給她捏著雙臂和肩膀“當然是誇張你拉,今天把你捏疼了吧。”
囂煜想坐過來,但卻被楊乾抓著動彈不了,而且他的手法居然出奇的好,按的自己很是舒爽。
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公子,你一個郡守給我一介女流捏手臂,捏肩膀,實在,實在是不成體統啊,萬一被人看到,那該如何是好。”
楊乾絲毫不在意“哼,這是我的家,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誰敢亂咬舌根,我就把他的舌頭給割了。”
囂煜低著腦袋,雖然竭儘全力忍住,但還是露出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氣晴朗,帶著些許燥熱。
來到古代後,才發現,古代的熱和現代的熱是不一樣的,不可否認,現代社會比古代社會要熱很多。
但一般大家幾乎都有空調,很多時候氣溫明明超過四十度,但天氣預報還隻顯示三十九度,因為如果顯示四十度,那工廠和學校就要停工和停學,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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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損失就會很大。
但不管再熱,也會有降溫設備,工廠裡麵,一些老板怕工人出事,如果是廠房那就直接叫人去冰場拉來大冰塊降溫,如果是辦公室就直接開空調。
嫌熱的話,下班回家,超市,商城哪哪都有空調,哪像現在啊,楊乾隻感覺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實在太熱了,就隻能躲在衛生間的浴缸裡麵,或者讓小棉襖幫忙踩風扇。
在秦香茹的服侍下,楊乾穿著黑色官服,頭帶長冠,腳踩翹頭履,佩掛三采青綬,懷揣官印,腰間佩戴玄色鐵劍。
好一個不失威嚴的英俊郎官。
“哇,楊乾你今天未免穿的太隆重了吧,怎麼,相親去啊”張雨夢一看到楊乾那一身官服,愛了愛了,比差點砍了自己的高禦史帥多了。
楊乾沒好氣道“哼哼,今天去看表演。”
“表演”張雨夢雙眼一亮,立馬攛掇道“我也要去,楊乾,你就帶我去吧。”
楊乾笑了起來,果然上鉤了,到了這個世界還不安生,要不是碰到自己,早就去見閻王了,墳頭草都三尺長了。
“行啊,帶你去可以,但今天在外麵不準喊我楊乾,要叫我郡守大人。”
“切,德行,好吧好吧,都依你,我都快無聊死了。”張雨夢撇撇嘴,還是答應下來。
克裡斯娜和貝利亞也相視一眼,看來去外麵也要喊郡守大人了。
幾人沒有騎馬,坐著一輛大型的馬車朝著成為跑去。
“楊乾,今天天氣不錯嘛。”
“就是有點熱。”
“楊乾,等冬天把四麵圍起來,裡麵弄個小暖桌就更舒服了。”
楊乾用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氣,暗道“現在讓你跳,等等讓你吐。”
馬車不急不緩的來到城外的一處偏遠的地方,此地已經圍滿了人,有黔首,有商賈,匠人,士大夫。
話說看熱鬨這事,不管是哪個朝代,什麼階級的人都不嫌事大,加上古代,本來就無聊,有熱鬨還不削尖了腦袋來這裡。
下了馬車,楊乾帶著三女來到主位上,與各級官員相互拱手,這個年代雖然尊卑有彆,但還是在禮製的層次上麵,因為沒有品級,所以權力沒有在表麵形成明顯的具象化,大部分都以歲俸來區彆。
大小官員給自己施禮,自己也需要微微回禮,不然會被人詬病。
待楊乾落座後,曹校尉站起身來朗聲讀道“郡守令,雲通城周家,吳家,鄭家,私通匈奴,販賣我軍情報,致白雲關破。”
“匈奴肆虐我關內,擄走殺掉數萬黔首,士大夫們也慘遭屠戮,錢財貨物,糧食損失無算,今日特此行刑。”
頓時,在場皆儘嘩然,所有人麵麵相覷,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原來是他們啊。”
“媽的,我大哥一家死的好慘。”
“嗚嗚嗚,匈奴走後,我去尋找俺家妹子,哪能想到我妹妹的腦袋被割下,吊在房梁上麵。”
有人捶胸頓足,有人雙目赤紅,還有甚者已經泣不成聲,要不是有旁邊人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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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恐怕已經癱軟在地。
“帶一乾首惡。”曹校尉命令道。
十來個犯人被帶了出來,他們麵無人色,雙股顫抖,跪倒在地後,兩個中年人的身下已經滲出了水漬。
一個士兵拿著畫像,一個一個比對過去,半響後對著監斬台上的眾多官員拱手道“各位大人,已經驗明正身。”
“為首惡者,五牛分屍。”
“噗通!”一個犯人被嚇的直接癱軟在地,連骨頭都直不起來。
把所有人的衣服扒光後,從左邊第一個開始,被押到中央,五頭牛正好奇的看著這人,嘴巴不停的反芻草料,很好奇,這人怎麼那麼奇怪,而且身上都是排泄物的味道。
把犯人用鏈接五條粗壯繩索分彆拴住雙手,雙腳,以及腦袋,無名士兵一揮馬鞭。
五頭牛頓時吃痛“哞哞的叫起來。”朝著前麵走去。
“啪!”
五根繩索瞬間繃直。
“啊!疼死我了,啊!”被繩子拴住的犯人頓時慘叫起來,他沒有辦法求饒,腦海中隻有一個字【痛】
感覺整個人好似快要被分開一樣。
隨著“庫次”一聲。
犯人整個身體好像一個充滿血液的麻袋一樣被撕扯開來,五臟六腑撒了一地,腦袋還連著半個肩膀。
他嘴巴長的大大的,眼神中沒有了求生的**,卻多了一絲解脫的快感,幾息之後瞳孔漸漸渙散。
“下一個。”
“行刑!”
隨著傳令兵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的犯人全部被五牛分屍,屍體零碎,在這個年代,幾乎可以說比挫骨揚灰也好不了多少。
也不要想著收屍,全家死光光,剩下的被連累的也要坐牢,身陷囹圄,如何收屍。
一乾首惡已除,周圍至少有一兩成的黔首們已經跑到附近去吐了,士兵們還算好,畢竟是邊關,跟匈奴都乾過仗,能活下來的什麼場麵沒見過。
突然,楊乾覺得後麵有點不對勁,回頭一看,隻見張雨夢麵如白紙,身體顫抖,直接就癱軟下來。
還好楊乾眼疾手快,單手扶住她,往前一拉,讓她順勢跪坐在自己身邊。
此時張雨夢柔弱無骨,楊乾無奈隻能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撐住,不然她早就化成一灘爛泥了。
這時大小官員紛紛看過來,行刑還帶女人,這郡守太大也太無禮了吧。
看到他們的表情,楊乾就知道,這些撲街在想什麼,隻能苦笑著搖頭“諸位抱歉,這是本郡守府裡的人,今天想看熱鬨就順勢帶過來,沒想到卻這麼不堪,給大家看笑話了。”
呐,郡守主動承認錯誤,那大家也不好抓著小辮子不放,高禦史笑道“這裡是邊關,不管男女,見見血總是好的,郡守大人思慮完全呐。”
楊乾點點頭,暗道“這老小子可以啊,這點尾巴都能拍馬屁,果然深知為官之道啊。”
“把助惡者押上來。”曹校尉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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