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紀雨馨,早已在嘉寶樓,定好包間。紀雨馨、納蘭明月、花清風、元明暘、皇甫少決、淨塵、張符陵、悟悔、仇九尤、玄道子、盧妍,已坐於包間內。十一人見三人到來,連忙起身迎接。穀魚拉著胡言,向眾人介紹一番。眾人一聽,才知胡言與穀魚,是結拜兄弟,也是奇寶齋合夥人。胡言與眾人,互相行禮見過,客套一番。眾人各自坐下後,早已點好美酒菜肴的紀雨馨,連忙吩咐店小二,趕緊上菜。店小二很快端上涼菜,片刻之後,端上熱菜。眾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聊。眾人酒過三杯後,胡言連忙起身,向眾人一一敬酒。淨塵與悟悔,隻吃素菜,以水代酒,與胡言碰杯喝下。眾人頻頻舉杯,互敬一番,包間之內,歡聲笑語不斷。眾人吃好喝好後,紀雨馨起身前去結賬。她同時為穀魚,打包一些嘉寶樓的特色美食美酒,方便他去辦事。穀魚還有一些事要辦,他讓葉鴻靈和紀雨衣馨,先帶十人回書院。他交給葉鴻靈,另一塊不老書院的內院令牌,方便進入內院。眾人見此,也未多問穀魚之事,起身互相行禮告辭。穀魚跟隨胡言,回到奇寶齋三層。胡言從內屋,取出六份請柬,一一講給穀魚聽。前五份分彆是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請柬。第六份請柬,卻是和親王派人,送至奇寶齋。“你準備去那家?”胡言將六份請柬,推至穀魚桌前,笑著問道。穀魚並未翻看請柬,隻是笑了笑,輕聲說道。“誰家也不去,不摻和朝堂之事,還請言哥,書信婉拒便是。”胡言明白,以穀魚如今身份,能婉言回絕,已是客氣。其實穀魚,考慮到奇寶齋以後的生意,所以不想多事。他一直秉承和氣生財,以後好相見的原則,不原得罪人。二人又閒聊片刻,穀魚取出一個玉瓶,卻是他向葉鴻靈,要來的延壽丹。此時穀魚,請胡言將延壽丹,轉交其母。穀魚讓胡言帶話,希望伯母長壽安康。胡言一聽,瞬間雙眼濕潤,連忙起身,向穀魚行禮,代母謝過。穀魚見此,連忙伸手扶起他,責怪胡言太客氣,兄弟之間,有些見外。穀魚稍坐片刻,方才起身要去天塵宮,便向胡言告辭。胡言相送穀魚至門外,見他遠去,方才轉身進門上樓。距離燕京城南門,五裡左右,此時穀魚,正飛身官道上。他飛身加速前行,忽然眉頭一皺,立刻改變方向,向右手山林飛身而去。半刻鐘左右,一名黑衣蒙麵修士,飛身躍過山頭一塊巨石。其身形還未落地,身後一拳擊中其後背,那黑衣蒙麵修士,瞬間撞在一棵古樹上。還未等他摔落在地,身前又是十數拳而至。黑衣蒙麵人慌忙出拳抵擋,他雖然是大宗師中期修為,但是仍被偷襲者擊中三拳。那黑衣蒙麵人,數息之間,已失去戰鬥力。他剛想咬牙服毒自殺,身前之人,食指快如閃電般,在其身上連點數下。那黑衣蒙麵人,立刻一動不動,倒在原地。原來正是飛身入林,隱秘身形藏身,突然偷襲的穀魚。此時穀魚,看向那黑衣蒙麵人。他上前伸手,便要拉下對方的麵罩,準備帶其前往天塵宮。突然一道黑衣身影現身,右掌拍向穀魚的後背,穀魚一個急轉,右拳儘力轟出。雙方拳掌相擊,各退二丈,穀魚氣血翻滾,差點吐血。還未等穀魚穩定身形,那黑衣身影左手一揮,一根繩索飛出。須臾之間,那根繩索,已卷起地上的黑衣蒙麵人。黑衣身影左手猛然一拉繩頭,那黑衣蒙麵人,已被他抓在左手。穀魚一閃身,剛要揮拳攻擊,對方一閃身,消失在山林中。穀魚連忙飛身追趕,卻因之前措手不及,耽誤時間,讓對方占儘先機。穀魚追逐數十裡,最終讓對方帶人,逃離山林間。穀魚停下身形,很是疑惑,又有些奇怪?穀魚的元神搜尋百裡,竟然沒有找到二人身形,就連一絲氣息,也未探查到。穀魚與黑衣身影交手之時,看清對方所戴的麵具,卻是一個龍形麵具。那龍形麵具人的實力,竟然是超然境初期修為。可是龍形麵具人,攻擊穀魚一掌之力,也就大宗師巔峰實力。穀魚雖不知對方身份,但能猜出,那龍形麵具人,應該是聖決司的高層。想到聖決司,竟然有超然境初期實力的高手,穀魚既震驚,又詫異不已。對方既然是超然境初期的修士,自己不是對手,理因自己不敵,逃走才是啊?可是對方不與他一戰,為何隻救人逃走,穀魚很是疑惑?穀魚思索片刻,也未想明白,未再多想,取出一顆靈丹服下,方才轉身離開。此時三裡地外,一處山洞內,那龍形麵具人,取出一顆靈丹。他將靈丹,喂給黑衣蒙麵人後,在其身上連點數下,放其身形站立。那黑衣蒙麵人,蘇醒之後,並未立刻療傷,反而單膝跪下。他十分感激道:“屬下無能,多謝聖主,親自相救,為何不趁機拿下對方?”此人正是聖決司的聖主,他輕聲說道:“不能怪你,剛才與他交手,對方實力很強,一時半會,我也很難拿下他,如果不施展秘法,很難躲於此處!”黑衣蒙麵人一聽,震驚之餘,脫口問道:“可他隻是九境巔峰期,卻能和您一戰,若他突破至大宗師,我們再難殺他?”“我自身受限頗多,最近不宜出手,等我突破後,殺他易如反掌!”聖主輕聲感慨道。“祝聖主早日突破!”黑衣蒙麵人仍是跪在地上,很是堅信般,提前祝賀道。“暫時不用管他,處理好那件大事,等我突破再說!”“屬下遵命!”二人談話間,穀魚已飛身至天神山秘道上,很快至山頂宮殿。當他飛身至教宗大人院落時,教宗大人已站在院中雪地上。他正背著雙手,麵向穀魚,微笑輕聲問道:“怎麼有空過來了?”“這不是想您了嗎!”穀魚笑了笑,一句溜須拍馬。“就你嘴甜,趕緊進屋!”“喝兩杯?”“你又惦記老頭的酒吧?”“這不是想陪您,多喝幾杯,樂嗬樂嗬嗎!”“呸……饞酒就是饞酒,一肚子花花腸子!”進屋相對而坐的穀魚,不再搭話,隻是乾笑的同時,連忙取出禮物,放於桌上。美酒十數壇,送給教宗大人,必不可少。教宗大人也不吝色,取出一壇自釀美酒,放在桌上。瞬間滿屋飄香,饞得穀魚,連連吞咽口水。教宗大人見此,隻好又取出兩壇酒,送給穀魚,同時囑咐他,省著點喝。收起兩壇美酒後,穀魚打開嘉寶樓的美食包裝,擺在桌上。穀魚趕緊上手,拍開桌上那壇美酒。他先給教宗大人身前的杯中倒滿,再給自己身前的杯中倒滿。一老一少,一邊吃喝,一邊閒聊。穀魚將洪荒大陸,沙漠地底空間,尋寶一事,一五一十講出。教宗大人聽到綠色怪物,震驚其煉金術,也是連連搖頭,聲稱從未見過類似怪物。天塵宮所有古籍,也未記載過類似種族。穀魚提到沙漠地底空間,所得之物,他每樣取出一些,擺放在地上。教宗大人蹲下身形,拿起地上之物,利用元神,一一查看一番。他也隻認得幾樣礦石,大多數東西,教宗大人並不認識。至於其它煉金之物,沒有一絲靈氣波動,卻是堅硬無比,讓教宗大人震驚不已。此時穀魚,一念之間,一滴金色液體,從其眉心飛出,懸浮在右手食指尖上。教宗大人一揮手,那滴金色液體,已懸浮其右掌上。教宗大人閉上雙眼,嘗試吸收煉化,那滴金色液體,卻讓他驚歎不已。此時穀魚聲稱,等三師兄煉製出可以儲存金色液體的靈器,再送給教宗大人。教宗大人誇他鬼機靈,若被人知曉他有金色液體,定會被人追殺搶奪。至於那地底空間之物,教宗大人提出,願以靈石購買,穀魚很痛快答應。雙方交易,不老書院和塵緣宗,會派人和天塵宮,對接購買之事。一老一小,談妥之後,穀魚又提到來時,遇襲之事。穀魚詢問教宗大人,除他和大師姐外,燕雲大陸,還有那位修士,也是超然境初期?教宗大人搖搖頭,也不好確認有誰,已突破至超然境初期。百年之間,修行界中,有人突破至超然境初期者,也有可能。至於那龍形麵具人,修為達到超然境初期,要真是聖決司高層,說明聖決司很強大。如此神秘組織,已比許多超級宗門,還要強大,教宗大人談起,也是一臉擔憂。教宗大人談到穀魚,竟然擋下龍形麵具人一掌,讓教宗大人有些驚訝。對方修為,高出穀魚許多,卻選擇帶人逃走,讓教宗大人很是疑惑?就算穀魚再強,若無保命逃生手段,雙方對戰,他遲早會被對方重傷,或者被擊殺。可那龍形麵具人,竟然救人之後,立刻轉身逃走,確實讓教宗大人,無法理解?二人想不通,未再多想,吃喝閒聊間,已過申初時分。穀魚收拾乾淨桌麵,他才向教宗大人行禮,告辭離開。穀魚回到塵緣峰彆院,已是申正時分。納蘭明月等十人,已去其它彆院歇息。穀魚的彆院中,隻剩葉鴻靈和紀雨馨。他剛要和二女,談起龍形麵具人時,陳彥嵐已飛身而至。還未等三人向他行禮,便被陳彥嵐阻止。他連忙向二女,留下一句話,借用小師弟幫忙,便拉著穀魚,飛身而去。二人身形落在一處院中,陳彥嵐帶著穀魚,進入一間西廂房內。房內有個地下台階通道,他在前方帶路,穀魚緊隨其後,走下台階。半刻鐘後,二人進入一處空間,足有十數間房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