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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綠皮公交門邊的座椅上,愛德華把玩著手中黑色的珠子。
這是深淵汙染的具現。
為了更好的偽裝,愛德華捏著鼻子吞下了方才的邪靈怪物,但深淵的汙染確實驚人。
饒是愛德華在吞下去之後的幾秒鐘內,也出現了強烈的反胃感。
在西比亞生活了這麼久了,愛德華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這一輩子從未體驗過的胃痛感。
吃壞肚子了。
在壓下胃部的不適,強撐著演完戲後,愛德華便果斷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並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到被他吸入體內的深淵汙染上。
儘可能的剝離深淵汙染,但又必須有所保留,最終在經過愛德華不斷地嘗試之後,他成功剝離出了大部分汙染,並將在自己體表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深淵氣息。
愛德華,成功做出了一個最低限度的偽裝。
雖然這偽裝一戳就破,愛德華一旦動手,他那純粹的模樣便會再度暴露,但終究是做了一層偽裝,免除掉一大堆的麻煩。
這偽裝,對於一些低等級的邪靈來說,已經足夠應付它們了。
但問題是,這麼做公交車上的這幾隻邪靈就又成問題了。
愛德華在上一次的探索中就已經發現,低等級的邪靈是無法離開它們所在的一片區域的。
隻有中高等級的邪靈才有跨區域流動的能力。
而公交車上的這幾隻,顯然不在低等邪靈之列。
愛德華清晰的感受到,從他背後傳來的,某隻大個子邪靈傳來的時而迷惑、時而猶豫、時而貪婪的目光。
已經愛德華前方,那個詭異的稻草人,稻草人那破舊頭套來了個180度轉圈,滿是血絲的眼珠正死死的盯著愛德華。
它沒有更多的行動,就這樣死死的盯著,不聲不響卻更顯詭異。
而相比起這兩個再沒什麼動靜的邪靈,那兩隻散發著濃重濕氣的水鬼表現得就要露骨的多。
在愛德華把玩著汙染珠子的這一刻,坐在座位上雙腳騰空的愛德華的作為下方,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灘水漬。
密密麻麻,宛如發絲一般的東西在這灘水漬中不斷扭動,看一眼就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而這一切晃蕩著雙腳的愛德華仿佛並未發覺一般,隻是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黝黑珠子。
而就在某一刻,兩隻水生邪靈再也按捺不住愈發高漲的貪婪,一根根漆黑的發絲猛地從水漬中探出,向著愛德華直刺而去。
就在這詭異發絲即將觸碰到愛德華雙腳的那一瞬間,發絲在不足愛德華一厘米的位置頓住了。
愛德華回身看去,隻見那名身穿深藍色工作服的無頭司機,在一瞬間出現在了那兩隻水生邪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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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乘客,請勿在車輛行駛時離開座位。」
無頭司機從腹部傳出的聲音還未落下,水生邪靈身後,那和愛德華如出一轍的暗紅色沙發椅。
在這一瞬間化作了一張布滿了利齒的血盆大口,一口便將這兩隻不安分的水生邪靈吞了下去。
咀嚼聲回蕩在車廂中……
片刻後血盆大口再度恢複成了鮮紅沙發椅的模樣,隻不過相比起剛才,少了兩個原先坐在他們上麵的乘客。
安靜的看著這一幕鬨劇的愛德華掃了眼,相比方才仿佛翻新了一變的綠皮公交車廂,目光在尾座的大號邪靈,以及前方的詭異稻草人身上掃過。
怪不得這兩個明顯對愛德華升起了嫉妒**的鬼東西,除了觀察以外,並沒有做出什麼更多的舉動。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前排的稻草人與尾座的大號邪靈,顯然是這
輛邪靈公交的老主顧了。
規矩懂得不多,新上岸的?
愛德華掃了眼公交車司機座位後方,有些模糊的噴漆文字,那是公交車上的規矩。
這樣想著,愛德華的目光又放到了司機一旁的收錢筒上。
不對,加上愛德華投入的魂幣,一共也才四枚。
也就是說,這兩隻水生邪靈大概率並不知曉上車要付錢這一規矩。
愛德華的目光掃過了煥然一新的綠皮公交內飾。
所以這兩隻水生邪靈,打從一開始就是這輛詭異公交的食物!
愛德華看了眼同時出現在車廂中,以及司機駕駛位上的無頭司機,愛德華清晰的感知到,這東西的注意力絕大部分都放在他的身上。
在下一刻,車廂內的無頭司機來到了愛德華身旁,它緩緩抬起一隻手,在他乾枯灰白的手心中,擺放著一枚魂幣。
愛德華變作墨色的眼眸光輝流轉,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司機,並沒有伸手取過那枚仿佛是賠償般的魂幣。
和第一次進入這邊世界的莽撞相比,在萊斯利前輩那邊獲得了不少情報的愛德華,這一次進入這座汙染城市顯然謹慎了不少。
至於為什麼愛德華沒有動作,沒有去結果這個「補償」。
因為在那收錢筒中,愛德華清晰的發現,一枚魂幣消失了。
坐車給錢,天經地義。
很顯然,綠皮公交再給愛德華下套呢。
所以,司機分身手中的魂幣,並不是補償,它隻是想要把愛德華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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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它新一任的司機。
愛德華這個純粹無比的強大靈魂體,足夠讓綠皮公交升級為城市豪華商務車了。
綠皮公交與愛德華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確定了愛德華不取走「補償」之後,司機分身手中的魂幣回歸原位。
無頭司機的分身也在這時候隨風消失在了原地。
和躁動著壓抑著自身混亂情緒的稻草人、大號邪靈相比,綠皮公交和它的司機,更遵循著某種規則。
如果愛德華沒猜錯的話,這輛穿梭在城市間的綠皮公交專線,便是萊斯利前輩口中曾提到過的邪靈中的特殊體——怪異。
相比起大號邪靈和看起來強大無比的鐮刀稻草人,綠皮公交才是此刻愛德華身旁最強大的「邪靈」。
因為相比起大號邪靈和稻草人,綠皮公交有著非比尋常的不死性。
它很難被消滅,綠皮公交和司機並非它的本體。
就像是萊斯利前輩曾遇上的某座圖書館,太陽拳下煙消雲散,轉眼間便又在一旁又複刻出了一座原模原樣的圖書館。
好在綠皮公交與纏上萊斯利前輩,一直在等候萊斯利再度進入這邊世界的圖書館不同。
遵循著穿梭在城市間這一基礎規則的它,在愛德華尚未打破規則前,它並不能對愛德華進行更多的影響。
是的,正是先前,那一枚魂幣的坑。
愛德華繼續把玩手中的深淵汙染珠子,目光放到了車窗之外那不斷變化的景色。
和羊皮卷世界類似,真的有些憋屈,被深淵汙染糾纏著的愛德華是真的有種一把聖火,將整個世界點燃的衝動。
但和萊斯利一樣,愛德華的非凡直覺也在告訴愛德華,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在這片深淵浸染的破敗城市間,確實還有生靈可以被救贖。
是那個孩子,還是彆的什麼?沉思中,愛德華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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