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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過後的救援曆時兩天。
大地震後,在愛德華的幫助下,諾諾裡拉算是在大地震中勉強躲過了一劫,然而與愛德華擔心的一樣,隸屬於諾諾裡拉的五座村鎮,沒有愛德華幫忙守護的它們,在這次地震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其中一個位置不太妙的村莊,更是直接在地圖上被抹去了——在諾諾裡拉的救援隊伍抵達的時候,望見的是一片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的粉身碎骨的村落廢墟,還要那稀疏幾聲的哀嚎。
死了,死的都差不多了。
全村近千人,隻有十七個人活了下來。
村子的後山是一座不算高的石頭山,在多年的砍伐之下,村子的後山水土流失嚴重,植被的消失讓原本隱藏在樹木之間的嶙峋巨石露了出來,然後大地震來了……
城主大人和愛德華再度見麵是在救援行動結束後的中午,在兩天前愛德華向城主提出馳援周邊五個村落的想法後,愛德華便跟著救援團一同外出行動了。
因為古亞神教牧師資源匱乏的緣故,作為古亞神教中水平最高的牧師,愛德華當仁不讓的,一個人扛起了一座六千人口的村莊救治工作,這兩天裡愛德華是忙的廢寢忘食,各類治療類神術釋放了個遍,甚至斷肢重生的高等級治愈神術愛德華也施展了八回。
在愛德華駐紮的村子中,等待救治的人很多但,能夠給傷者施與援手的卻隻有愛德華他一個,為此,愛德華在這兩天裡直接放棄了睡眠。
再次與城主的會麵,愛德華是強撐著精神的,兩天高強度的神術使用,即使是愛德華也有些吃不消,更何況在那之前愛德華還釋放了一個覆蓋整個諾諾裡拉的光雨神術。
諾諾裡拉大教堂愛德華的辦公室中,臉上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的愛德華,喝了杯綠茶麵前提了提神,抬頭望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城主大人。
與兩天前的城主大人不同,城主大人身上的綠色消退了不少,如今城主大人恢複了白淨的模樣,隻有那些毛發還是青蔥翠綠的顏色。
因為生命力補過頭的緣故,在地震後的這兩天的忙碌中,城主大人的氣色看起來倒還行。不過愛德華依然在城主大人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疲憊,要是愛德華沒猜錯的話,諾諾裡拉這位負責的城主大人估摸著和愛德華他一樣,兩天也一樣沒怎麼好好的睡過。
麵對愛德華,看著對方臉上的疲憊,城主大人神色複雜,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最後苦笑了一下後,誠懇的對愛德華說:“愛德華冕下,辛苦了,我為諾諾裡拉有您和您的古亞神教的存在而欣喜,這次真的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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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輕輕搖頭,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我和我的教會的責任。”
責任麼?城主大人苦笑了兩下,西比亞大陸上大大小小的教會很多,但像愛德華和他所執掌的古亞神教這樣的,真的很少。
城主大人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瑞爾斯卡大城遭遇墮落者襲擊後,那邊的城主會特地在後來寫信給他,表達對古亞神教的感謝。
古亞神教的牧師在救援的時候太拚了。
在城主大人拿到的報告書中。
古亞神教大主教愛德華,在治療人員稀少的情況下,二話不說一個人扛起一座中型村莊的治療工作。
大牧師兼藥劑師碧翠絲,喝著精力藥劑頂在了另一座規模相比愛德華所坐鎮的村莊要小一些的村子的第一線,工作兩天兩夜,於昨晚處理完最後一位傷員後因聖力枯竭而昏迷。
不久前在諾諾裡拉大門口舉辦義診活動,近期比較活躍的年輕牧師卡歐和珍妮,這兩個還好,組隊的他們交替睡眠,倒是“睡”得很足,隻是他們“睡”的時間太長了,牧師等級較低的他們幾乎就是醒了就放治療神水,然後聖力枯竭昏迷,然後又醒了繼續壓榨自身潛力釋放神術,然後又昏迷……
這就是古亞神教,守護著諾諾裡拉的古亞神教。望著愛德華,城主大人沉默了很久。
作為諾諾裡拉的當代城主,城主大人可以說是從小就一直看著古亞神教的,小時候他也曾疑惑,為什麼自己的家族祖訓中,流傳著要堅持古亞神教作為自家城市守護教會的職權。
曾經的古亞神教神恩匱乏、神術凋零,那年頭如果不是諾諾裡拉家族堅持著祖訓,諾諾裡拉中的這座古亞神教大教堂或許早就被外來的教會取締了,那自然也就等不到愛德華的降臨了。
城主大人很慶幸,慶幸當年自己在接過父輩手中的權利後,沒有因為古亞神教的衰敗而拋棄它,家族堅定不移的相信著祖訓,到如今總算是開花結果了。
如今再度崛起的古亞神教就是這個果實。
在諾諾裡拉家族古老的文獻中,據傳說很早很早以前古亞神教曾有一個輝煌時期,隻是後來衰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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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古亞神教再度發展壯大,作為一城之主,城主大人很清楚,隨著古亞神教的發展,諾諾裡拉自然而然的便會受到巨大的恩惠和好處。
這次的災難救援,很明顯就是好處之一。
有了古亞神教的神術支援,傷員都得到了妥善的救治。
在西比亞,生命教會以外的,“野生”的治療專精的教會可不多,而古亞神教的治療專精,那可是被聯合教會認可的,是高等級的治療專精教會!
“真的謝謝您,愛德華冕下。”望著愛德華,城主大人再一次由衷的感謝道。
再一次聽到城主的感謝,與城主複雜的目光對上的愛德華微微一愣,隨後愛德華點了點頭:“嗯。”
愛德華與城主大人交談著的時候,愛德華的餘光瞥到了一樣東西,然後愛德華頓住了,在城主大人疑惑的注視下,愛德華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順著愛德華的目光看去,愛德華書桌一角,一直循環播放著近期諾諾裡拉天氣情況的魔影儀,突然閃出了新的畫麵。
那是一張照片。
在一片水域之上,破碎的木屋廢墟隨處可見,抬眼看去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浮屍。
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一身汙漬,一歲左右的孩童,坐在一個木盆中隨波飄蕩,那張被汙漬染黑的小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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