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們不相信,景春熙又對大管家和劉強說:“比起這些,熙姐兒更想知道近幾個月京城發生的事。”
說完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大管家,又看了看劉強。
劉強示意景大管家先講,大管家也沒推辭,看向景春熙猶豫了一下說:“平陽侯府……”
看景春熙點了點頭,才又說:“老侯夫人”,又停一下,覺得不對。
一下又改口說:“靠近年關的時候,楚炫新娶了一房續弦,是五品通政司參議彭之舟的女兒彭氏。”
再停了一下又說:“彭氏的祖父曾經是太子太傅,已經告老還鄉十幾年。”
景春熙詫異,甚至感覺到不可思議:“太子太傅?”
劉強在旁邊也點點頭,接口解釋說:“差不多半年來,平陽侯府和四皇子少有接觸,似乎已經疏遠了。
楚炫倒是有心機,如果不是娶彭氏,應該也搭不上太子這條線。”
景春熙“嗬嗬”。
目的性那麼強的聯姻也不知道會不會穩固?太子那麼容易做接盤俠的嗎?
景大管家又繼續說:“彭氏進門後,小柳氏和寶哥兒就被送進了莊子,說是那莊子還是最遠的,應該也不會回來了。”
看見景春熙很感興趣的樣子,大管家又補充說:“那是彭氏的莊子,寶哥兒後來也沒見好,去的時候就是半瘋半癲的。”
景春熙舒了口氣,覺得渾身舒暢:去到彆人的莊子,能有什麼好?前世他們一家被送去的,還是娘親的陪嫁莊子裡呢,一樣慘死其中。而且小柳氏的庫房可是被她先掏空了呢。
大管家又說:“老柳氏卒中後,本來已經稍有好轉,但是聽說小柳氏跟寶哥兒被送走後,鬨了好幾輪,聽說總不消停,然後躺了兩個月,~~前陣子也去了。”
就在景春熙以為大管家說完了的時候,他又接著說:“老柳氏死後剛過了二七,老侯爺就把養在外麵的外室接了回來,一接就是兩個,一個還是大肚婆。”
如果對麵的是四郎或者浦哥兒,景春熙一定爆笑出聲:嗬嗬,太好玩了。
此情此景,隻可惜那老虔婆沒看到,不然死了也能把她震醒。
天道輪回饒得過誰!
“那福哥兒呢?”景春熙想到這個比浦哥兒還大,一直讓娘親覺得膈應,還老是欺負弟弟的臭小子,忍不住問道。
大管家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聽說,去年宮宴的時候老侯爺也沒帶去,還被人家議論紛紛呢!還有人嘲笑他是不是絕孫了。”
景春熙心裡又“嗬嗬”!沒準到今年宮宴的時候,老侯爺帶去的應該是剛剛出生的幺兒了。
劉強彙報的時候景春熙也沒讓老管家回避,原本就是府裡的人,現在又都在京城為主子辦事,肯定很多事是互通有無,也有些了解的。
“皇後求皇上下旨,給太子又娶了一個側妃,出自勝國公府許家。”
劉強怕景春熙不清楚,又加了一句:“許家也參與了彈劾景大將軍府。”
景春熙點了點頭,剛回來,她什麼都不清楚,還不是亂發話和下論斷的時候。
他們又說了不少京城裡後來發生的事,不過涉及的人和事太多,太繁雜,名字有的聽起來又太陌生,景春熙也不太記得住,零零碎碎的事一說就是一個多時辰。
送他們出門前,景春熙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吩咐道:“你們給我盯住內閣學士紀嘉定這個老匹夫,看有什麼把柄可以抓?也注意看他和平陽侯府有什麼牽連?”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們倆都頓了頓,也想了想好像這個人在京中官員裡名聲並不顯,但是他們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兩人看再沒有什麼事就拱手出去了,臨到門口的時候,景大管家又對景春熙說:“院裡都是原本府裡的老人,表小姐儘管放心用,有事就交代門房去找老奴。”
主人不在宅子裡住,他們都打理得很好,除了留幾個下人,他們也不在這住。
剛才大管家也專門說了外麵另有宅子的事。
阿七進來把伏波嶺的地形,上山途中可能碰到怎麼樣的關卡,包括建在大峽穀邊的彆院是幾層樓房進去要經過幾道門,每道門有多少個護衛,都說了個仔細,唯獨沒有說那些寶貝收在哪裡。
景春熙耐心地聽完了,可是左耳進右耳出,如此戒備森嚴,她覺得即使那些護衛都是樁子不會動,她進去也肯定會碰壁,根本走不出來。
那邊,大管家和劉強一起邁出大門,看劉強一直低著頭沉思不說話,老管家有點不放心,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強子,彆不把表小姐的事不當事,表小姐……”
“大管家,你放心吧,我明白著呢,就是表小姐剛剛的表現我就不敢小覷她,她和姑奶奶的事情大哥出門前對我是千交代萬交代,特彆說到表小姐都是他佩服的人,我哪裡有不服的!
強子隻是不明白,紀嘉定並不在我們的名單內,就是老將軍大將軍都沒提起過,為什麼表小姐剛才說起他的時候,眼裡都是嫌惡和憎恨,好像有血海深仇似的,我看了都有點膽怯。”
大管家:“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照著主子說的做就是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表小姐這個年紀,以前除了兩個府裡,還有一些世家會有來往,照說認識的其他人並不多,她提起的這人跟兩府並不沾親帶故,那她這滔天仇恨從何而來?
~~~
關於鐵鷹營:最精銳的騎兵部隊,選拔士兵標準極為嚴格,步戰能力強,但是主要擅長上馬作戰,還需會各種空手格鬥技能、陣戰關以及各種兵器,類似現代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