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昭的話,讓司念再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認錯了人,許至君雖然有時候有些幼稚,但絕對沒有這麼中二,什麼暗夜帝王。
但許明昭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讓她始終無法釋懷。
司念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任務?所以才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許明昭能給她一個真實的答案。
許明昭再度否認,他的眼神很堅定:“沒有,你真的想多了。”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在告訴司念,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恰好這時,接許明昭的車緩緩駛了過來。
許明昭看了看車,又看了看司念,微微點了點頭:“我該走了。”
說完,他轉身朝著車走去。
司念望著車離去,怔怔出神。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明昭的身影,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
難道許明昭真的不是至君嗎?
可是……他突然出現,成為許家的私生子,實在是有太多的謎團在身上。
停車場裡,微風輕輕拂過,像是一隻無形的手,隨意地揚起地上的一些碎屑,它們在空中打著旋兒,就如同司念和簡婉此刻混亂的思緒。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本該是寧靜而美好的畫麵,可簡婉卻無心欣賞。
簡婉坐在車裡,手指不安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見司念半天都不回來,她終於忍不住,打開車門,朝著司念喊道:“司念,你快點呀,趕緊上車!”
她的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發顫,在空曠的停車場裡回蕩,帶著幾分催促的意味。
司念聽到呼喊,這才從和許明昭交談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許明昭的車離去的方向,那目光裡飽含著疑惑、不甘與探尋。
她多希望能從許明昭的背影中找到一些線索,確認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許至君。
轉身快步走向車子時,她的心裡還在不停地琢磨著許明昭說的每一句話,那些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她愈發困惑。
上車後,簡婉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和他說了些什麼?”
簡婉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她跟許明昭說完話,表情就變得好凝重。
“對了,婚禮上那些證據都是你從哪裡弄到手的?”簡婉對這件事更為好奇。
如果沒有那些證據的存在,肖明也不可能被警察抓走。
司念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道:“那些證據,是許明昭私下裡給我的。”
她的語氣有些複雜,既有疑惑,又有一絲探尋的意味。
她在心裡反複想著,許明昭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不是許至君,又為什麼會掌握這些足以扳倒肖明的關鍵證據?
簡婉聽完,眼睛微微睜大,順著司念的懷疑,脫口而出:“他該不會就是許至君吧?不然怎麼會有這些證據,還偏偏給了你。”
簡婉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許明昭的種種表現。
他的眼神、他的語氣,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舉動,此刻在簡婉的回憶裡都變得充滿深意。
她在心裡默默猜測,難道真的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麼要隱藏身份?
司念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問他了,可他根本不承認自己是許至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她原本滿心期待著許明昭能承認,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複,可現實卻讓她的希望落空。
這種憋悶的感覺,讓她心裡有些難受,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沉甸甸的。
簡婉皺起眉頭,一臉憂愁又帶著幾分奇怪的神色:“他既然不承認,那我們不如先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許至君,隱藏身份肯定有更大的秘密,我們可不能拖他後腿。”
“要是他不是,我們也得繼續尋找,許至君福大命大,說不定真的還活著。”
簡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握住司念的手,像是在給她打氣,又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不管許明昭是不是許至君,都希望一切能儘快真相大白,讓她們不用再這麼提心吊膽。
司念點了點頭,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
路上,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著心事。
司念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明昭的臉,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困惑。
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執著於認定許明昭就是許至君了?
可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切,讓她無法輕易放棄。
很快,車子到達簡婉家。
司念停下車子,轉過頭對簡婉說:“你到家了,好好休息。”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輕輕拍了拍簡婉的肩膀,希望她能從這場可怕的經曆中儘快走出來。
簡婉微笑著點了點頭:“你也是,彆想太多了,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她打開車門,走下車,朝著司念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家門。
她的腳步有些沉重,她希望肖明最好牢底坐穿,再也出不來。
陰暗逼仄的審訊室裡,燈光慘白地灑在肖明那張寫滿憤怒與不甘的臉上。
他雙手被銬在審訊桌上,身體前傾,竭力想掙脫束縛,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扭動的蚯蚓。
麵對審訊官的詢問,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大聲吼道:“我沒罪!這一切都是彆人搞的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在小小的審訊室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審訊官麵色冷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肖明,絲毫不為他的咆哮所動。
他微微皺眉,將一份份證據推到肖明麵前,沉聲道:“證據確鑿,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肖明瞥了一眼那些證據,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強硬,他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這些都是偽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